「煙嵐小姐,你那裡受了傷,在流血。快快用些金瘡藥吧。」
說完,我急後退三四米,關心地看著她。
見好就收啊,不然就等著挨巴掌或者「貓爪」了,還得被扣上一個「色狼」的名號。
哪裡流血了?就是那裡,豐胸的下沿。包括寂寞煙嵐在內,好多人都在野獸之地受了傷,傷處各不相同,就數寂寞煙嵐這兒最是地方。
她臉上微紅,眼中卻閃過寒光,對我的「戲弄」有些惱怒。生氣都生的那麼漂亮,惹人憐愛。不過,那四個字還是要說的,一視同仁嘛。我微笑看著她。
寂寞煙嵐恢復了以往的淡然,平靜的說出了那四個字。她把事情都放在心裡,而不是寫在臉上,比如,對某人的「戲弄」,她肯定會記在心裡,等以後找機會報復回來。
短短一個多小時,我就把特別縱隊的精英們都得罪了,身處一片刀子般的目光中,真是不好受啊,有的女子怒視,有的女子冷對,有的女子眼光閃爍,不用說,正在思索著報復的手段。上任第一天,現在的形勢可不太好,但是必須如此,要拯救特別縱隊,得用非常手段,我還要繼續堅持下去。
「下一個……」
「下一個……」
「再下一個……」
後面的就簡單多了,眾女子很快被我打敗,一是因為紫花等人的失敗讓她們信心動搖,一是因為不少人有傷在身。有傷在身,也別指望我放過她們,畢竟是一vs一百多人,還是她們占的便宜多,而且我決心在今天就初步整頓好特別縱隊。
當然,在這幾十場比武中,這些女子提出的比鬥方法也是花樣繁多,像是什麼挖戰壕啊,誰能屏住呼吸時間更長啊,誰在偵察時看的更遠啊……還有人非得比劍,以為我不會劍法,這簡直是開玩笑,我用一根稻草都能輕鬆地擊敗她。
這邊動靜越來越大,吸引了不少男玩家和npc圍繞在特別縱隊營寨周圍,真是熱鬧極了,特別是誰喊出那四個字的時候。還別說,這四個字很流行,很多圍觀者都跟著喊呢!
比鬥之中,後面有五六個女玩家悄悄溜出了營寨,我故意視而不見。特別縱隊要的是精兵強將,這些意志不堅定的人走了更好,去除雜質,留下精華。
「還有沒有人要離開?」我看著場中的眾女子,高聲道,「本隊長絕不強留,你們隨時都可以走,沒人逼你們,你們是自願退出!特別縱隊以後的訓練會很殘酷,從我個人的角度講,我也不希望你們這些嬌滴滴的美女留下來受苦。但是,特別縱隊是一支精銳部隊,是能給敵人毀滅性打擊的部隊,是能左右戰局結果的部隊,在這支部隊中絕不能有廢物存在!給你們一分鐘,你們好好考慮,是走是留!」
場中眾女子沒人說話。過了一會,又走了四個。到現在為止,總共有十人退出,還剩下115人。走的都是女玩家,這就奇怪了,難道女npc的基因比女玩家要優異?
「我們是精銳部隊……毀滅的部隊……廢物……」有一群人跑到特別縱隊的營寨內,大聲起哄。
眾女十分氣憤,蘭花拿劍奔過去,但那群人很快跑出營寨,等蘭花回來,他們又繼續跑進來騷擾。
我說的話是很認真的,特別縱隊是一支精銳部隊,也是一支能給敵人毀滅性打擊的部隊。現在,就是特別縱隊的第一次毀滅打擊——我右手輕輕一揚,血嗜刀盤旋而出,在營寨內騷擾的人群中轉了一圈,像旋轉的死亡鐮刀一樣,帶去了恐怖和殺戮,十多道白光接連飛走,瞬間掛掉了十多人。
沒掛掉的騷人連滾帶爬逃出了特別縱隊的營寨,連那些在周圍旁觀的人也都嚇得膽戰心驚,不少人匆匆離開。血嗜刀飛旋回來,插在眾女子之前的營地上,帶著血色的妖冶氣息,讓她們心頭一凌。跟那些被血嗜刀掛掉的人相比,她們受到的待遇好多了,我對眾女子何等的仁慈。
「紫花!」我說道。紫花一警醒,走上前來。眾女子不知我要幹什麼,都瞪大了眼睛,有的害怕,有的警惕。
「去找塊牌子掛在營地門口,上面刻上一行字——非特別縱隊隊員,妄入者死!」我狠狠說道。
眾女子心裡鬆了口氣。後來我才知道,這一舉動贏得了她們的不少好感,因為以前常常有人進來騷擾,有時候來騷擾的人武功不低,她們驅趕起來很不容易,還常常被戲弄。
從此以後,再沒人敢輕易進入特別縱隊的營地騷擾了,有那塊血淋淋的牌子在門口,誰都得掂量掂量。
「你,出來!就是你,不用看。」我指著一名女子說道。她還想躲在別人後面矇混過關,正是夜雨纖纖,不就是她罵我「沒心沒肺」,企圖「罷免」我這個隊長嗎?非得好好整整她!她必須得走,留她在特別縱隊就是禍害。
「你躲在後面幹什麼?不知道特別縱隊不收留廢物嗎?」我冷冷道。
夜雨纖纖渾身一顫,繼而憤怒地看著我。
我正想讓她動手,好給她按一個「襲擊長官」的罪名,不料她卻不敢。
「你還沒有通過比試吧,你要比什麼?」我問道。
夜雨纖纖尋思了半響,指著營地內的旗幟道:「跳高!」
「好啊,你先請吧,無論你跳多高,我至少比你高一米。」我淡淡道。
夜雨纖纖怒道:「你少大言不慚!如果你做不到,就馬上離開特別縱隊!」
我接著道:「然後把隊長的位子留給你,對不對?你是這樣想的吧?我答應你,但是如果你輸了,也要答應我一個條件。你不用問,等你輸了,我會告訴你。」
夜雨纖纖憤憤來到旗桿下,用力向上一跳,摸到三米多高。在遊戲內力的加持下,她竟然才能跳這麼高,簡直讓人笑。
「我要重新跳一次!」她要求道。
「行啊,讓你再跳十次,取最高的那一次。」我答應,讓她好好的「現一現」。
夜雨纖纖還以為佔了便宜,奮盡全力跳了十次,但最高也沒到四米,離那六米的旗幟還遠著呢。她自以為跳的很高,鬆了一口氣,挑釁的看著我。
也不用走到旗桿下,我就在原地,離著旗桿有五米多遠,輕輕一縱,斜斜往上飛去,跳過了旗幟上端。這樣的輕功對現在的特別縱隊的女將來說,無異於夢幻般的想像,人人都露出驚訝的神色。
夜雨纖纖備受打擊,低頭不言。
「先喊出那四個字,然後我再告訴你讓你做什麼。」我說道。
她身體抖,既覺得憤怒,又感到羞恥。
事情本來就是這樣,第一個和最後一個都是很難的,特別是最後一個,因為別人都喊完了那四個字,現在都在看著她。
過了一會,夜雨纖纖終於說道:「我是笨蛋……」
我微笑道:「對於你說的話,我想大家都已經知道了,不過還是讓你親口承認的好。」
「你看我不順眼,故意侮辱我!」夜雨纖纖紅著臉,憤怒的說道。
「你自己看你自己呢,覺得順眼嗎?先要讓自己看的順眼,才能讓別人看的順眼。」我冷嘲熱諷。
「你……」她氣的說不出話。
「現在告訴你讓你做的事,聽好了,你就在旗桿下一直跳,直到摸到旗幟為止。如果摸不到,不准你停下!」我冷冷看著她。
「你故意為難我……卑鄙……」她漲紅了臉,求助的看向其他人。出人意料的,沒有人替她求情,也沒有人跟她同一戰線。她是前任隊長夜雨晴晴的親信,而夜雨晴晴在特別縱隊中是沒有任何威望的,甚至跟大部分隊員不和。
夜雨纖纖哭著跑出營寨。看著她的背影,我心裡微歎,特別縱隊不是她該來的地方,如果留她在這裡就是害了她,也害了特別縱隊。
還剩下114個人。這就足夠了!
「紫花蘭花出列,其他人站隊,每行十人,多出的兩人跟在最後一行!」我喝道。
之前的比武為我贏得了威望,而懲罰騷擾者又贏得了她們的一些好感,我這個隊長的形象終於慢慢建立起來了。不一會,眾女子站好了隊。紫花和蘭花單獨在另一邊。
此時已近黃昏,夕陽斜照在眾女子俊俏的臉上,形成了一道美麗而獨特的風景。
我剛要表一番鼓舞人心的言論,忽然若有所感,轉頭看去,原來是芳婷上線了。她侷促不安的走了過來,站在隊伍前面,低著頭,雙手擺弄著衣角。秦箏等人都替她擔心,不知她要面對什麼樣的懲罰,甚至會被趕走。
我彎著腰走到芳婷跟前,從下往上看著她的臉。騰的一下,她飛紅了臉,急忙轉向一邊。
「你是誰?」我問道。
她沒敢立即回答。等我又問了一遍,她小聲說道:「我是芳婷……」
「大聲一點!」我喝道。
「我是芳婷。」
「再大聲一點!」
「我是芳婷!」她抬起頭,大喊道。
「嗯,你是芳婷,你回來了?」我微笑道。
「嗯……」她點頭。
「大聲點!」我厲聲道。
「我回來了!」
「誰回來了?」
「芳婷回來了!」
效果不錯。我微微一笑:「那你就先說說那四個字吧,記住,大聲一點。」誰都跑不了。
她愣了一下,突然鼓起勇氣,大聲道:「我是笨蛋!」
我點頭道:「那你以後就聰明點。歸隊!」
芳婷有些懷疑的看著我,她這次回來,本來是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還以為我會用那些比打**更嚴厲的方法「欺負」她呢。
我面色一冷:「你在懷疑你的長官說的話嗎?」
「沒有,我……」
「大聲一點!」我在她耳邊喊道。
「芳婷沒有!」她嗓子快喊破了。
「歸隊!」
「是!」她轉身走向縱隊,看著眾人,吐了吐舌頭。
夕陽之下,我打量著眾女子,一個個如花似玉,卻又有各自的氣質,想到後面的殘酷訓練,不知她們能不能堅持下來。遠處的訓練場上有些歡呼聲,眾女子都轉頭望去。
「不用看了。」我漠然說道,「那是人家精銳部隊在更換新裝備,在更換坐騎,在軍餉,沒你們的份。」
眾女子有的低頭,有的不服氣。
「雪花,眼紅嗎?」我看著她。
「不眼紅……那是假的。」雪花道。
「秦箏,紅眼嗎?」
「紅眼什麼,我們早晚會有的!」秦箏大聲道。
「是嗎?你們都是這麼想的嗎?」我頗感興趣的問。
眾人一陣嘰嘰喳喳,看她們激動的樣子,就差去搶那些高級裝備和戰馬了。
我揮了一下手,制止她們說話,同時吸引她們注意力,嚴肅道:「今天一戰,我們損失了幾十匹戰馬,損壞了許多裝備,是特別縱隊戰史上恥辱的一天!不是別人嘲笑我們,是我們自己羞辱了自己!尊重不是靠別人施捨的,是要靠我們自己掙回來的!現在,我們自己把它丟了,怎麼辦?」
眾人紛紛道:「靠我們自己掙回來!」雖然聲音不是很齊,但氣勢還是有的。
「其他人都在更換新裝備,我們沒有,靠什麼?他們在更換新的坐騎,我們沒有,靠什麼?」我大聲問道。
「靠我們自己!」不少人喊道。
我接著道:「只說不做就是空話,我們要有實際行動,特別縱隊要成為一支能征善戰的部隊,要讓今天瞧不起你們的所有人都知道,特別縱隊是精銳中的精銳,要讓那些嘲笑你們的人都閉嘴,要指著他們的鼻子告訴他們:我們比他們強!」
「我們比他們強!」眾人精神振奮,紛紛大聲叫嚷,還有人做了揮,「我們是最強的!」
「從現在開始,特別縱隊要經受嚴格的訓練,甚至是殘酷的訓練,我不強留你們,你們隨時可以走,但是有一點,走了就不要再回來!」我的眼光掃過眾女子,語氣冰冷道,「在訓練中,如果你們受不了,如果你們有恨,那就恨我吧。」
我轉向蘭花,她正帶著恨意看著我。我冷冷道:「蘭花,你想代表特別縱隊挑戰第三關,現在你還有這樣的信心和想法嗎?」
「我——有!」蘭花咬牙道。
「就憑你那愚蠢的接不下我一刀的武功?你要為你的愚蠢付出代價,從此以後,你就單獨站在隊伍一邊,什麼時候接下我三十招,什麼時候歸隊。記住,我只給你三次機會,如果你失敗,馬上退出特別縱隊!」我嚴厲道。
蘭花立即想衝過來,但被紫花拉住了。
「現在,我宣佈一下特別縱隊的軍規軍紀和考評方法,這關係到你們能不能最終留在特別縱隊,都聽好了!」我看了看眾女,她們都露出注意的神色,看來很在乎能留在特別縱隊。
「鑒於你們糟糕的武功和糟糕的表現,我決定取消你們以前的軍銜,你們再也不是什麼少尉中尉了,全部是列兵,就是最普通的兵士。列兵之上有下士、中士和上士;上士的上一級軍階才是少尉,中尉和上尉。現在只有本隊長是上尉,至於你們,能不能從列兵升職,就看你們自己的了。」
「從今天開始,軍餉的放不再按照以前的方法,而是按照軍銜,下士的軍餉理應比列兵多,而少尉的軍餉也自然比上士多。總之,軍銜越高,軍餉越多。你們中有多少人是靠軍餉補貼家用的?舉手。」我說道。
女npc中有很多家在江東,幾乎都是靠軍餉生活,還得補貼家用,而女玩家也希望多掙一點軍餉,在遊戲中賺點錢總是一件高興的事。
我看著她們,開始漸漸進入「壞人」的角色,冷酷的說道:「你們雖然暫時留在特別縱隊,但現在還不是縱隊的正式成員,只有等你們通過了接下來的幾個月訓練,你們才有資格說自己是特別縱隊的一員。考評方法就是,從現在開始,每人一百分,誰要是在軍營和訓練中表現糟糕,那就扣分!扣到零分,你就滾蛋!沒有加分,只有扣分!」
「現在我宣佈第一條軍規,那就是當我叫到你的名字時,你要答『到』,你們平時說的話只有「是,上尉」或者「不是,上尉」,沒有其他回答,沒有辯解,沒有理由!明白了嗎?」我大聲說道。
「是,上尉!」眾女子答道。
很好,進入角色很快。
「紫花!」我喝道。
「到!」紫花大聲說。
「出列!」
「是,上尉!」
「現在任命你為記錄官,專門記錄考評分數。順便跟你說一聲,記錄官還是列兵,沒有升職。」我交給她一個記錄本,一支筆。三國遊戲中啤酒都有,本子和鉛筆自然也是有的。
「壞人」就要有「壞人」的樣子,我面色冷峻,從眾女子前面走過。
「你,頭為什麼這麼長,扣五分!它會嚴重影響你的行動,暴露你的位置,也讓你的戰友暴露,會害死好多人!剪掉一半!不,越短越好!不過,也別剃成尼姑頭,讓人看著鬧心!」我回頭看了看紫花,她正在記錄。
「你,在隊列之中東張西望,看帥哥嗎?扣五分!」
「你,頭飾為什麼這麼多,演戲嗎?扣五分!統統摘下來。」
「你,領口為什麼開這麼大,勾引本官嗎?扣十分!不像話。」
「你,站姿不標準,扣五分!記住,雙腿要併攏。」
我回到前面,冷冷道:「站姿統統不標準,全體扣五分!要挺胸,抬頭,收腹,並腿,目視前方……」
我突然現,這個「挺胸」的命令實際上是不需要強調的,本來就已經很挺了。
繼續巡視扣分。等到了芳婷身邊,那胸部漲衣欲出……這就不用扣分了,還得加分,我在心裡給她加五分。同樣的,那秦箏的翹臀也給她加五分。還有寂寞煙嵐的身材,窈窕動人,平滑的青衣沒有一絲褶皺,彷彿讓人看見了她的柔滑的肌膚。
轉了一圈,讓她們對我的恨又加深了幾分,在她們心中,我大概跟惡魔差不多了:無禮挑刺,喜怒無常,冷嘲熱諷,邪惡的眼神……
我一點都不在意,當不了「壞人」就管不了這些刁鑽古怪的嬌滴滴的女將,就當不了特別縱隊的隊長,就無法讓特別縱隊成為精銳力量,如果放任她們上戰場,只會讓她們白白送命。
讓她們恨我,讓她們保住性命,不做炮灰。
當然,我也不會特別不近人情,對於女玩家的在線問題我就比較開通,因為她們需要下線休息,不可能永遠在線,所以這方面我是不扣分的。另外,現實中有急事的人也可以請假,只是不能總是請假,畢竟在軍營是拿軍餉的,雖然少,可也是一種工作。
說完女玩家的請假問題,這時已經是天黑了,有npc來給特別縱隊送飯。我擺了一下手,命令道:「吃飯時間,十分鐘,多一秒都不行!解散!」
一天沒吃飯,的確餓了,不過眾女將還是比較斯文,沒有像其他人那樣朝著飯鍋撲上去爭搶。孫策讓人給特別縱隊送飯,這一點還是非常不錯的。
特別縱隊營寨內掛了幾盞風燈,燈光映照下,美人如玉,別具風情。我暗暗錄下了視頻,這是值得收藏的精品。
正在觀賞,忽然看見了盛著菜湯的大鍋,菜湯非常之輕,一眼能看到鍋底。只有湯,沒有菜,這算是什麼伙食!原來軍中對特別縱隊根本不重視。
我身形一晃,抓住來送飯的npc,恨恨道:「這是水,還是菜?拿水當菜,這是給特別縱隊的嗎!特別縱隊不要求比其他部隊吃的好,只要求平等對待,你們馬上回去換來!不要告訴我你們做不了主,除非你們不要性命,我就是殺人不眨眼的雲飛揚。這把刀拿回去給你的上司看看,他會明白的。」
我把血嗜刀放在他哆哆嗦嗦的手中,刀上的血跡已經凝結了,整把刀仍散著殺氣和寒光。
我不介意替孫策處理幾個不合格的後勤官員,不過終究沒有處理成,因為有一幫npc慌忙前來道歉,已經被嚇得不行了。看來之前我一抬手殺了十多個人,這件事已經廣泛的傳了出去。
換來的飯菜好多了,我敢說,這比那些精銳部隊的還要好。眾女子多半低著頭吃飯,有少數人眼神複雜的看著我,不明白好人和「惡魔」為什麼能扯到一塊,不明白隊長到底是關心她們還是要折磨她們。
風雨彩虹也留下來吃飯。整個下午,她默默地在旁邊看著,沒有採訪。不知道她看到了多少,是不是把我當成靈雨零,但我是不會承認的,她沒有證據,就不能確定。
「時間到,集合!」有許多人沒有吃完,我一概不管。
我眼睛也快睜不開了,昏昏欲睡,所以暫時不「折磨」她們了,得趕快下線休息。
「訓練是從明天開始,你們今晚的任務有兩個。第一,療傷;第二,把所有的帳篷縫在一起,組成一個大的房間,不允許再有個別的帳篷。明白了嗎?」
「是,上尉!」
「解散!」我下令,同時下線去了。
所有帳篷連在一起,目的有兩個。一是為了增加她們之間的交流和感情,盡快讓她們成為一個整體,互相融合,這樣才有戰鬥力;再一點就是為了讓她們互相交流武功,她們中有些人的武技還是不錯的,比如紫花的破浪劍法和內功心法,雪花的暗器,小豆子和寂寞煙嵐的輕功,落雁的箭法,秦箏的大劍等等,都是很有潛力的,如果能相互傳授,那特別縱隊的戰力就能在短時間內提高。
這兩個目的能不能實現,我絲毫不擔心。只要我始終做「壞人」,始終在「壓制折磨」她們,那她們一定會團結起來共同對「外」的。人本來就是這樣,有強大外敵的時候就一致對外,沒有的時候就窩裡鬥。幸好我夠強大,足以壓得她們喘不過氣,她們內部只能選擇團結。
※※※※※※
下線睡了一個小時,我忽然從睡夢中笑著醒了過來,於是再次上線。
特別縱隊的營寨內多了一個大大的帳篷,眾女子果然把所有帳篷都連接了起來。帳篷門口有個站崗的女兵,不過她在打瞌睡。
我悄悄地掀開帳篷一角鑽了進去,躡手躡腳的在帳篷中行走,看著熟睡中的女將們。此時女玩家多數下線,帳篷中大都是女npc。
真是難得一見的場面,這麼多美麗的少女在一間屋子裡休息,個個都是睡美人……
「誰?!」忽然有一人喊了一聲,接著所有人都醒了過來,拿風燈一照,看見我大大方方的站在中間,驚叫聲立即傳遍了整個營地。
「集合!」我怒喝道,快步走出了帳篷。
過了一會,眾女子氣沖沖的來到外面,一面冷冷看著我,一面數落著站崗的女兵。
不等她們說話,我已嚴厲地道:「今天,本隊長對你們很失望,因為你們已經被人偷襲,全體陣亡了!整個特別縱隊的營地形同虛設,所有人睡得像懶豬一樣,被人宰了都不會哼一聲!這麼嚴峻的時刻,你們怎麼能這麼安逸,這麼安安穩穩的睡大覺?經歷了白天的慘敗,你們又怎麼能睡得著?痛心啊痛心,實在讓人痛心!紫花!」
「到!」
「全體扣十分!好好反省!」
說完,我走出營寨,找個地方下線。可不能在她們看得見的地方下線,不然她們一定會在那裡放置厲害的暗器對付我。
目的基本達到,如果不是寂寞煙嵐叫了一聲,她沒有下線,在營帳裡練內功。按照我本來的打算,我是想親自給她們一個午夜驚魂的,學一聲狼叫讓她們終身不能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