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勁風撲面,暗夜跑的極快.跑出四十多里,再換暗夜二號,又出了三十多里,換暗夜三號。我左手緊緊抱著花飛雪,她還沒有醒過來,身體冰冷,我心知不妙,停下馬,探她脈搏,竟然越來越弱!這麼下去,她很快會掛掉,我急忙給她服用元靈丹,卻並不見效。
得找個醫生了,但黑夜荒野之地,上哪裡去找?雖然只是遊戲中掛一次,但我看到她蒼白的臉和緊閉的雙眼,非常心疼。
又行了一陣,總算來到一座城鎮,用金幣賄賂守城士兵,進了城。已是黎明時分,春寒料峭,街上沒一個人影,我騎著馬四處找醫館,來回兩趟,終於現了燈籠上的那個「醫」字,燈籠早熄滅了……
叫了會門,沒有動靜,我破門而入,驚起熟睡中的年老醫生和他的年輕妻子,那女人驚叫一聲,從床上坐起,上身沒有穿衣服,露出了胸前碩大的**。
老醫生嚇呆,她的年輕妻子直喊「大王饒命」……等知道我來求醫,那女人登時破口大罵,還光著身子,而老醫生氣沖沖想去報官。只不過,等我用玄金槍刺穿了他家的牆,立即平息了老醫生的怒氣,和他的妻子的喋喋不休的怨氣。我接著給了老醫生一把金幣,哄哄他。也沒辦法,不能十分得罪他,求人治病,他就是開一副毒藥,我也絲毫辨認不出。
恩威並用之下,終於讓老醫生坐下來替花飛雪診脈,而他的妻子偷偷跑到裡屋去數金幣。過了一會,老醫生忽然拿手放在我額頭。我後退一步,醫生說道:「你是不是有病?她已經是個死人了……」
「**!」我捏住他細細的脖子,只要一用力就能讓他提前歸西。
「你罵我也沒用,她沒救了……咳……」他倔強地說。
他居然知道「**」是什麼意思,看來常聽玩家說起。花飛雪傷勢嚴重,確實不是普通的醫生能治得了的,我殺了他也沒用。
「附近還有沒有其他醫生?」我鬆開他問道。
老醫生十分生氣:「其他醫生?我就是最好的醫生,是權威……」
「那你只管開藥,別的不用管!」我打斷他。
他一邊寫藥方,一邊搖頭歎息:「多好的藥,卻給死人吃……人參……」
要不是我涵養極好,極力忍住,早下手殺了他了。聽他說到人參,忽然想起在巨鹿從周扒皮那裡「剝削」來的千年人參,急忙取出來給他看。他吃了一驚,愣了好一會,才說道:「也未必管用,你真的要把珍貴的千年人參用在她身上?如果不管用……」
「少廢話!」我叱道。
他又搖了搖頭,開了藥方,叫出他的女人抓藥。包好了藥,那女人笑臉說道:「再來啊……」
我出了醫館,投了一家客棧,安頓好花飛雪,再去煎藥。夥計忽然來抱怨藥味太大。無非是想多要些錢,給他幾個銀幣打走。忙了好一陣,終於煎好了藥。日上三竿,我還沒顧上吃飯。等藥冷熱適中,我讓花飛雪倚在我懷裡,用勺子給她餵藥,但她的嘴緊緊閉著,我只好捏她臉頰**位,讓她稍稍張嘴,把藥一勺一勺餵給她。
從來沒做過給人餵藥這種事情,還是給喜歡的人,心裡不由緊張而又溫馨,但想到她的病情,卻又擔憂。
喂完了藥,我輕輕擦去她嘴角的藥汁,讓她平躺在床上。陽光從窗格射入,照在她臉上,雖然她重傷之後臉色蒼白,但仍是那麼漂亮。
我握著她冰涼的手,放在嘴邊輕輕親吻了一下,忽然覺的很諷刺——好像她不在的時候,她才屬於我。她一直很倔強,很堅強,或許想證明自己不比任何人差,而她也確實有成為佼佼者的資質,她比我更努力,已達到「拚命」的程度。這次,如果不是她跟我賭氣,想搶到孫堅暴的刀和刀法,我想她也不會冒然衝上去。看來我讓她答應我一件事,對她的壓力很大,她想及早兌現,不想一直壓在心頭。可是,我真的沒想讓你去做什麼事,我只想讓你經常想起我……
看著她蒼白的臉,我一陣心疼,情不自禁抱住她,越抱越緊,頭埋在她的秀中。
「抱夠了沒……」花飛雪用微弱的聲音說道。
咳,咳……我急忙鬆開她,看看窗外,呼了口氣,這才看著她問:「你覺得怎麼樣?」
花飛雪試著抬手,剛抬起幾公分又無力地落下,臉上一陣氣惱。還真是要強,能保住命就不錯了,要不是正好有千年人參,她恐怕早掛了。
「你餓不餓,想吃什麼?」我問道。
花飛雪搖了搖頭,忽然皺起眉頭,小嘴動了動。是苦的,藥能不苦嗎。
「我去買些糖。」我站起說道。
「不用,我這裡有……」花飛雪說著,慢慢從腰帶裡取出一包糖。我替她剝了一塊,放進她嘴裡。她臉上微紅,沒有看我。
「你怎麼買這麼多糖?」
「你不知道?遊戲裡糖能快補充體力。」
還是為了遊戲,我懷疑她真的走火入魔了,雖然我也很努力,但始終沒她這麼「鑽研」。
「你能不能……不這麼看著我。」花飛雪道。
我點頭,不再看她的眼睛,而是看著她的手。
「孫堅暴了什麼?」她問道。
「你怎麼知道孫堅一定死了?」
「這是論壇上最熱鬧的一件事,朝廷第一通緝犯,靈雨零,殺了江東第一猛將孫堅。有壞消息,也有好消息,你想先聽哪一個?」
「會有好消息?不會是劉表想請我吃飯吧?」
「孫堅死後,其子孫策退兵。說起來劉表應該請你吃飯,可惜他太小氣,不捨得。壞消息是,孫策把你列為頭號敵人,誓要把你……千刀萬剮,為父報仇;好消息是,孫堅死後,董卓終於鬆了一口氣,認為再沒人能威脅他,所以大擺宴席,聽說還想給你減刑呢,正在考慮免掉你頭上的『朝廷第一通緝犯』。」
「還是不用了,免掉我的稱號,那你就成了朝廷第一通緝犯了。」我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