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兩年來第一次不靠符菉架起了遁光,朝那麗景大飯店遁去。
有了癡怨鬼這個靈氣提供者,那往日裡很多不方便使用的術法我都可以使用了。雖然癡怨鬼提供的靈氣有限,可那又不是我自己的靈氣,用著我也不心疼,它也不會心疼。
架遁光的感覺真好!已經很久沒有享受過遁光裡那奇異地度感的我,不禁小小地沉迷了片刻,卻差點衝過了麗景大飯店。
架著遁光一個大迴旋,我直接衝進了麗景大飯店的大堂裡,最後選擇在倪鐵山和另外一個人身邊遁了出來。
一臉燦爛地笑容:「老鐵!怎麼還不給我上菜呢?我可一天沒吃飯了!」
倪鐵山和另外那人都一驚,那人的手已經摸上了腰間,我心裡一讚:好機敏的傢伙!反應很快嘛!倪鐵山卻只是身體震動了一下就不動了,他對我的聲音已經習慣了,一聽到自然就放棄了摸槍的動作。
我笑吟吟地轉過頭朝那人看去,一張似乎很熟悉的臉出現在我眼前,我不禁一愣,剎那間臉色一變:「老鐵!你帶來的就是這人?」倪鐵山心裡一緊,兩年時間一起出生入死百多次,他早已對我的一舉一動有了深刻的瞭解。
「t,別激動!我馬上給你詳細解釋她來這裡的原因。」倪鐵山沉穩地聲音讓本有點激動的我一下冷靜了下來。
臉上浮起了淡淡地微笑——是啊!畢竟,我已不是當年的我!先聽聽倪鐵山想說什麼吧,應該是件比較重要的事情,否則倪鐵山也不會連破我幾大規矩。
倪鐵山見我冷靜下來,不由微笑著說到:「菜馬上就來,你既然開了口叫我請客,那相識兩年多來從未一起吃過一頓飯的你我,自然要好好地喝上一頓。」
我皺皺眉:「老鐵,今天晚上你可是要出勤的。」倪鐵山笑著搖搖頭:「只要你別醉就行了。」
我也沒聽出什麼不對,或許倪鐵山想到今天還是他做後援,而且我已重創了那傢伙,解決起來也不會太困難吧!我不禁也微笑了起來:「那好!今天你一醉方休,別擔心喝醉,那案子我都包了,也算給你放次假。」
倪鐵山臉色浮現一抹激動之色:「好!老子當年可也是部隊裡數一數二的公斤級選手,今天就陪你喝到倒地為止!」
邊上那人聽得臉色巨變:「倪隊,注意身體啊!你可不像當年那麼年輕了,這酒……還是別喝太多!」我聽得一訝:這人也懂的為人著想了麼?真是一別數年,當刮目相看了!
倪鐵山一擺手:「小曲,我自有分寸,你放心。」原來那人正是曲艷。
曲艷還想說什麼,卻被一旁的我插進了口:「如果擔心他的身體則大可不必,我保證就算他今晚爛醉,明天起來精神照樣好!」
說話間,門響了,幾個服務員6續走了進來,一盤盤地美味佳餚輪流放到了桌子上,看的我一陣吞口水。
餓啊!雖然餓不死我,可那肚中空空的感覺比什麼都可怕!但我還沒選好是先夾塊烤鴨,還是來個獅子頭時,倪鐵山不仗義地砰聲在我面前砸下了一瓶酒。
「干!」倪鐵山一聲招呼,擰開那紅星二鍋頭就蓋子仰頭就倒。
我看的目瞪口呆:這老鐵今天是打算進醫院了吧?有這樣喝酒的麼?
就見倪鐵山一瓶二鍋頭下肚,卻只是臉色泛起淡淡地紅色,曲艷那女人也被嚇得唇青面白。倪鐵山放下酒瓶,一轉眼就見我和曲艷呆滯的模樣,不由大笑起來:「哈哈哈哈,老子和兄弟當年在部隊的時候,一年喝不到幾次酒,每次難得開禁大家都是一人先來一瓶,不然拿那小杯子喝,喝到天亮也沒人倒下,那忒沒意思!」
我不禁苦笑著搖搖頭:知道龍**人有能喝的,但是這樣的喝法,我還是沒想過。我也不多說,學著倪鐵山剛才的模樣,也是一口氣扯下了一瓶酒下肚,度甚至比倪鐵山還要快上不少。
倪鐵山看的一喜:「老子就知道你夠意思!來,再來!」
我側頭一看邊上,好傢伙!這倪鐵山竟是早有準備,整整十二瓶一件的特製65#176;紅星二鍋頭就放在桌邊。
我歎息地搖搖頭:「老鐵!你這是何苦呢!你不知我有千杯不醉之身麼,和我拼酒,你是要吃大虧di~!!」倪鐵山聽了臉漲得通紅:「別嚇我!老子嚇大的!在部隊裡喝酒老子還沒怕過誰!來來來!」說著就把那二鍋頭倒進了一個直筒高杯裡,卻是不直接吹瓶子了。
我嘻嘻笑了起來:這老鐵,嘴裡鬧得厲害,心裡可還明白呢!再像剛才那樣一口氣灌下一瓶,他就是鐵人也得倒下,65#176;的酒可不是那樣喝的。
我也不說破,只是陪著他一杯杯地喝了起來。
不能不說倪鐵山實力堅強,和我平分秋色地一人喝下了三瓶二鍋頭才漸漸緩了下來。忽然他扔開杯子,直直地盯著我說到:「t,我知道這次是我不仗義,但允許我自私一次。」
我聽得一愣,不動聲色地問道:「有什麼事你就說,別把我想那麼小氣。」
倪鐵山朝邊上靜靜坐了許久的曲艷招了招手,看著我說到:「以後就讓曲艷和你出勤吧!」我聽得一呆,忽然哈哈大笑起來:「老鐵,這玩笑可開得不太高明,你讓她跟我出勤?你也不怕她嚇得屁滾尿流啊!」
這話一出口,倪鐵山還沒來得及開口,曲艷就一下爆了:「別以為女人膽子就小!告訴你,我這幾年出過的兇殺案子就有一百三十多個,也沒見什麼東西能嚇到我……」說到一半曲艷不由停下了,那四個字她是說不出口的。
我一愣,用詢問地眼神看了看倪鐵山,倪鐵山微微點頭,我頓時驚訝地看著面前這個嬌俏的曲艷:「你還真出過一百多個兇殺案現場?沒嚇哭?沒叫鬼?!」
曲艷本來怒氣沖沖地瞪著我,聽到我最後一句不由身體一晃,面色青白不定地過了半晌才用一種低沉地嗓音緩緩說到:「我曾經過誓,無論見到多恐怖的東西,也絕不再叫鬼!」
那話語音雖低,我聽著卻感覺到其中那決不反悔地信念。
我心裡一動:莫非……是當年……
倪鐵山見我和曲艷都停了嘴,這才緩緩開口說到:「t,我老了,應付點兒尋常案件或許還行,可最近陪你出勤卻越來越感到自己力不從心,而且……我女兒大了,我不想只是她嘴裡的爸爸,我想看著她陪著她,這你能理解嗎?」
我默然。
對於人民來說倪鐵山或許是個盡職盡責的好警察,可對於他女兒和老婆,倪鐵山無疑虧欠太多。
換成我都做不到他這程度,將心比心,誰又能責怪他自私!
片刻後,我低低問道:「她能頂替你麼?」
曲艷眉頭一聳,心裡的不爽就欲再次洩出來,倪鐵山卻面色一喜:「沒問題,我保證她是我見過最勤奮的學生,也是最有天份的學生。只需要你帶上她三個月,我保證她能成為你最出色的拍檔。」
我盯著倪鐵山,數十秒沒有說話,半晌後忽然起身,手上卻已拍出一張黃紙符菉貼到倪鐵山的腹部。那符菉綠光一閃,倪鐵山頓時察覺體內那醉酒的飄忽感一掃而空,腦袋剎那間竟已是清醒無比。
曲艷呆呆地看著面前,剛才我瞬間消失在她面前的空氣之中,這對於次直觀地面對神奇遁法的她無疑有太多震撼。
「晚上叫她等我電話,希望你說的都是真的!」我的聲音在房間裡迴盪著。
就見兩人中,倪鐵山終於如釋重負地坐倒椅上,曲艷卻是一臉不可置信的狂喜。
暫不說那房間裡的方曲二人,我遁出房間卻沒立刻離開麗景,而是直朝廚房而去。
選擇來這裡吃飯前就想好了,雖然羅雪說不用我幫忙,但是同學一場舉手之勞,怎麼能因為她的一句氣話就當真不幫。
想到和羅雪間的朦朧往事,我也有點兒唏噓。
人之間的緣分就是如此難以預料,如果不是生了後來的事,或許當年我會和羅雪走到一起,但走得了多遠就難以預料。
果真有過一段明瞭的感情,那現在我是否還敢來見羅雪,羅雪是否還能這樣對我,卻也是說不清的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