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
我美美地做了場好夢起來,早上才六點一刻,窗外就又是一片燦爛的陽光,真是讓人期待的新一天。
吃著早飯,我就開始盤算去哪兒找人實驗我的五道符菉,可這個美好的打算卻很快被一群不之客嚇得飛走了。
早上七點就被人敲門,而且敲的還又急又大聲,簡直讓人窩火的很,特別是被老爸老媽倆支使去開門的我。
嘴裡咬著個大白饅頭,我雙手力,一把拉開了鐵門正想不耐煩地問是誰,就見面前兩個穿制服的同志。
哦也!……原來是老熟人!兩天裡看見了兩次的美女我當然不會忘記,女警花居然還是那套裝扮,而邊上的老張同志也依舊一身老土的警服(其實是我潛意識裡美女總不土,中年大叔就是土的思想在作祟)。我一愣,嘴裡連忙說到:「啊,原來是您啊,警察大姐。快請進快請進!」說著我讓開了門口,讓他們進來。
除了熟悉的女警花和老張,另外三人我才看了一眼就感覺到有古怪。不過還好並不如那個白衣老妖怪來得讓我厭惡,只是有種奇異的感覺,既有點兒親切又有點警覺。
就聽那女警花說到:「不好意思啊,小鐵,今天我還需要你再重新回憶一次前晚你現的情況。」我疑惑地說:「不是已經說過麼?怎麼還要再說一次?」
女警花笑著說到:「這三位同志是剛來的,還不清楚情況,所以只能再麻煩你一次啦,小鐵!」
我心裡比出個中指:和你再來一次倒沒問題,誰讓你是個女警花呢!可另外那三個傢伙……嘿嘿,真的是你同志麼?那三個人兩男一女裡,男的兩人都是雙手空空,西裝筆挺,看起來不像警察倒比較像坐辦公室的領導吧!
特別是站在最後面的那個,一看就讓我討厭。
那人就那樣站在那裡,就有一種……怎麼說呢,應該叫官老爺的架子,讓我這個平頭老百姓很不爽!另外的一男一女明顯職務比他低,沒那種盛氣凌人的架勢,估計是兩個跑腿的小嘍囉。(張楊二人一臉黑氣——我們哪兒象小嘍囉了?)
「哦,是這樣啊!來來來,你們坐,我給你們倒茶!」我說著隨開了電視,順手帶走了遙控器。邊走邊叫到:「媽,警察局的同志又來啦!」心裡嘿嘿一笑,看噁心不死你們!
幾個人的臉色都變得有點尷尬,終於楊珊忍不住問了女警花曲艷一句:「曲艷,你們來過幾次了?」曲艷訕訕地笑笑:「如果算上現在這次,就是第三次了!一百二十四戶住戶裡,這家是我們唯一來過第二次的。」
張楊二人同時點頭:果然如此!兩天往人家家裡跑了三回,難怪這個年輕人會說個「又」字。曲艷嘴裡說著,心裡卻是暗暗狠,這個死小孩,居然敢說我「又」來了?!找個機會非收拾收拾你不可。說著電視機裡的聲音傳到了五人的耳朵裡,這次連那個最大派地領導模樣的男人也皺了皺眉頭。
「每天一穿,曲線動人!穿挺美,挺美的!」這是電視裡的聲音。昨天中午老媽關了電視後再也沒開過,所以頻道依舊是昨天我看的那個。現在是早上,電視裡除了播那「經典」地塑身內衣廣告還能播什麼!
不過領導就是領導,皺了皺眉頭又沒反應了,實在是神經堅強。倒是曲艷一臉尷尬,倒不是因為那群娘們兒在電視上露來露去的有什麼不妥,她av也看過,這東西當然就更不稀奇了。這不還沒露點的麼!
她尷尬地原因是她因為此刻她警服裡穿的不是別的,正是這挺美塑身內衣。心裡終於無法自抑地湧起了對我的「仇恨」之情——這死小孩今天怎麼老讓自己難堪!雖然他都是無心的。
不久我媽就走了過來,滿臉笑容地招呼到:「哎唷,警察同志又來了啊,茶馬上就來了,大家先坐坐!」這次五人都是額頭青筋一跳:這家人怎麼回事?怎麼又來一個說「又」字的?討厭我們也用不著表現的那麼明顯吧!**!為什麼我們也開始說「又」了!!
我老媽心裡也是不痛快。本來曲艷來第一次的詢問就讓她心驚肉跳到今天都還沒消停,結果昨天下午這些警察又來了,本來以為就此結束。但大清早的才起床,這些沒完沒了的警察居然第三次敲響了自家大門,而且這次還來了五個人!
老媽心裡突然有了股邪火:當我們家什麼人了?人家見我家三番兩次被警察找上門,不知道的還以為那樓是我家炸的呢!(yeah!yeah!我高舉雙手在老媽身後比著v字蹦達著:老媽!你終於猜到了,那樓真是咱家人炸的啦!)鄰居們看見了會怎麼想?那些多嘴的八婆三姑們又會怎麼說?
「茶來咯!來來來,幾位叔叔阿姨快喝茶!」我一臉熱情地招呼到,果不出我所料地,在場的五人裡,兩女的臉色一下就變得有點難看,另外三個男人中那個最年輕的傢伙也皺了皺眉頭。
死小鐵,我和你沒完!曲艷心裡終於暴怒:太傷人了!昨天還是姐姐,今天開門就升級成了「大姐」,現在才坐下自己居然就升級成「阿姨」級了!楊珊臉色也不好看,自己一個二十三歲的如花美女,居然被個十八歲的小年青兒叫作阿姨!叔叔可忍,姨姨不可忍!!
還是那位領導厲害,臉色如常地開口到:「你是石鐵吧?不用招呼我們了,我們來只是想瞭解前天晚上九點時你現的異常情況。」我眨眨眼,一臉純真(十八歲的純真男青年?)地答道:「好啊,你們問吧!」
「那天晚上你聽到的話能再說一次麼?」男人說到。
我馬上重複了一次,男人聽了神色不動,接著問道:「那兩個聲音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沒?」
我假裝想了想:「沒感覺有什麼特別的!」因為不存在,所以我也不知那聲音到底特別不特別,或許等我給他們設計設計再告訴你?
「兩個聲音裡,那先開口的聲音說:孽畜,還不束手就擒!憑你的感覺,像是多大歲數的人?」男人又問道。
我條件反射般地說到:「一個老頭,七八十歲了。」男人眼裡厲芒一閃,立刻接著問道:「那回答他的那個聲音又是多大歲數的人?」
「三四十歲吧,中年人。」我答了才回過神來,哎呀,師傅師叔祖,抱歉我又想到你們了。
男人沒有再開口,只是坐了片刻,忽然就起身說到:「謝謝你的配合,如果有需要我們會再來找你。告辭了!」說完就走向了門口。男人一起身,眾人也紛紛起身,不過曲艷就感覺到莫名其妙。
怎麼才問了幾句就走了?那何必搞那麼大的陣勢出來?這些上面來的傢伙真討厭,架子一個比一個大!臉也一個比一個臭!都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死人臉!
不過在蓮城這男人位比天高,就算是曲艷的老子見了這男人也是只能唯唯諾諾,曲艷當然就更不敢了。
一行人很快就走出了居民樓,五人分別坐上兩輛車,曲艷和老張坐著刑偵隊的車,國安九處的三人坐在一輛普通私家車裡。看著張路點火掛檔後,男人忽然開口到:「張路,給我盯死這個石鐵,他還有東西沒說出來!」
張路一震:「師兄,他……」
那個男人原來是張路的師兄,名叫張慕一,法號道真。龍虎山中人,領洞真法師頭銜,是龍虎山裡數得上的高手。看著張路的神色他冷冷地說到:「那群警察真是廢物,這個小孩子在隱瞞情況他們都沒現。」
楊珊忍不住插嘴到:「慕一師兄,那這次的案子和這個男孩有關了?」張慕一淡淡地答道:「就算他不是那施雷之人,至少也知道那人的一些情況。」
「師兄,你怎麼看出來的?」張路問到。師兄冷笑起來:「我問他那聲音的年紀時,他居然不假思索地就答了出來。哼!他如果沒看見能那麼肯定麼?連歲數都說的那麼清楚,就像真的看見過一樣。」
楊珊恍然:「對啊,他回答的太快了,連思索的時間都沒有。如果他真的只是聽到聲音,至少會想想才會回答。」
張路也明白了:「知道了師兄,我這就安排。」
「還安排什麼,就你們倆親自給我盯死他!」張慕一冷聲到。
張楊二人低頭應是。
我倒還沒想到自己「懷念」師傅師叔祖的行為,已經惹下了麻煩,也沒把那兩男一女放在心上,我還要去試試符菉的效果呢。城裡是肯定不行了,蓮城的人口密集度只是低於龍國最大的幾個國際都市,在全國各省府裡蓮城的人口就很誇張了。常住人口加上流動人口過1ooo萬,在這樣的城市裡想找個僻靜的地方幾乎是不可能的。
但我只需個稍微僻靜點兒的地方,至少遠離我家。不然再弄出點兒什麼狀況,那自己家恐怕就會立刻成為蓮城最多鬼故事的源地。但有個符菉或許我可以先用用,想到這裡,我就先給老媽打了個招呼,說我出門了。然後趁老媽沒注意把大門拉開再關上,出一聲清晰地關門的聲音告訴老媽我出門了,然後迅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鎖上了門。
反正我出門都是把自己門鎖了的,嘿嘿,我媽平時還是比較尊重我的個人**,所有允許我不在家時可以鎖門。但在家時不准鎖,以避免我在房裡上網不學習。
現在好了!
我左手捏指訣,右手在空中畫出了金光遁符,一陣耀眼地金光閃過,就見我身體忽然化為一道金燦燦地光芒猛地朝窗外飛去,然後直接撞進了一根金屬的水管裡消失不見了。
哈哈哈哈!神仙是誰?神仙是我!
我在心裡狂笑著。金光遁法果然厲害,只是短短數十秒,我就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神奇經歷,那特殊無比的感受,讓平凡生活了十八年的我再難控制自己心中幻想的火焰。
在那一刻,我只希望自己能永遠地穿梭下去。
是的,此刻的我正沿著金屬的水管穿梭了半個蓮城,那度簡直快的無法形容。水管附近的無數景色盡收眼底,那些景色又如飛快掠過的窗外風景,詭異極了。
就在我沉迷在金光遁法那無與倫比的度和神奇之時,忽然感覺一個聲音猛地在我耳邊大吼一聲:「何方道友,敢在鬧市之中,光天化日之下使用遁法!?」
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