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當空,月明星稀,清風襲襲,蟲鳴陣陣,已是深夜時分
然而在一片空間,雲霧繚繞,好似仙境,更為奇怪的是在這裡並沒有黑夜,只有一座洞府與一片種滿靈藥的藥田,正散陣陣醉人的藥香,這裡不是韓天的仙園空間又會是哪裡?
洞府之中只見韓天盤坐於休息台上,雙手手捏觀音指,輕放於膝蓋之上,雙眼微閉,面無表情,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樣。而在韓天身傍不遠處恭恭敬敬一動不動的站著一位黑衣老者。
好似幾個世紀,又好似很流星般的短暫,因為這裡一切依舊如故,沒有絲毫變化,好似時間靜止。
良久,韓天睜開雙目,暗鬆了一口氣,在一瓶多的清神丹的冶療下,元神基本痊癒了,回過神來轉過頭來看著老者,不由想到先前其豐富多變的表情就不禁暗自好笑。
先是震驚,然後驚恐,害怕,不甘,一一呈現,轉而再次震驚,最終又因那股莫名能量使他不但恢復元嬰後期的元神強度,身形更加凝實,而且可以在仙園空間以元神狀態長期存在,因而轉變成喜悅之情。
「想必你也明白你已不再是以前叱吒風雲的元嬰期後期大修士,只是這片仙園空間的一個園奴而已,知道作為園奴的職責吧!」韓天微笑著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說道。
「老奴知道,一定幫助主人打理好這片仙園空間。」那名黑衣老者一想到先前的痛苦,不禁渾身直打顫,恭恭敬敬說道。
韓天面無表情「嗯」的一聲以示回應。
鄹然,韓天感到他在心中在咒罵自己,「一個毛頭小子還想指揮我,總有一天本尊一定要抽你的三魂七魄,天天煉魂火伺候,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讓你知道惹本尊的下場。」
韓天眉頭都快皺成一條線了,「哼」的一聲,只見那位黑衣老者雙手抱頭,痛苦的嘶號,原本虛幻的身體更加渙散了,雙腿站不穩倒地四處打,面色猙獰顯然痛苦異常,卻沒有絲毫開口求饒的意思。
隨即韓天想通了,停下施密法,不冷不熱的說道:「雖然你以前地位然,是這一界頂階的存在,可你,要知道現在只是我的園奴,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甚至你的記憶我也可以查看一些,你要記住,你的生死只在我一念間。」
「只要我殞落,這片空間就會坍塌,到時你還會存在嗎?想必你也知道這片仙園空間的逆天之處了吧!不論在個人的哪一方面,你都比我強上百倍千倍,我不可否認,只要你全心輔佐於我,我就尊敬於你,不把你當作園奴看,至於類似今天的痛楚也不會有,甚至幫你成就長生之道也不是不可能的。」韓天都覺得自己說話越來越有水準了,越說越爽,禁不住口。
先給他一個教訓,好讓他知道誰才是主人,誰是奴,然後賞他個甜棗,讓他知道我賞罰分明,知道要忠心於我,也必須忠於我。這就是御這種人之道啊!韓天暗自想道。
不過話又說回來,要不是他有很高的無法估計的潛在的價值,而自己的實力又遠不如他,不然又怎麼會說這麼多,還要耍點心計。一切都是實力不足啊!韓天再次感歎自己實力的缺陷。
「老奴知道,一定盡心盡力輔佐主人。」那位黑袍老者在修真界混摸打爬也有近一千年了,要是不知道韓天這個毛頭小子的算計,那也算是白混了這麼多年,不過對韓天不由也高看幾分。不過事實的確如韓天所說那樣,剛才的痛楚可是已深入靈魂,面色如常,但語氣更加恭敬的回應道。
「在我面前不用自稱老奴,畢竟你是前輩,而且是元嬰後期大修士,魔尊重樓,真是好大的名頭,以前至少稱霸一方吧!你姓宋,我就叫你宋老吧,你也不用叫我什麼主人了,我姓韓名天,只需跟我父母一樣叫我天兒即可。」韓天微笑著道。心中卻想:真是久仰大名,久仰久仰啊!這次值大了。
「我就卻之恭了。」魔尊重樓看穿韓天的御人手段,也明白,只是不說罷了!自問要是以前,韓天,誰啊!算個啥鳥啊!他根本就不配,現在雖然為其奴,也完擔得起這個稱謂,但還是面無表情的說道。
不過魔尊重樓雖依舊站在那,氣勢卻和先前大不相同。一股睥睨天下,唯我獨尊的傲然之氣躍然紙上。
韓天看在眼裡,對之默然一笑,暗道:不愧是稱霸一方,神通通天的牛人。
隨之好像想起什麼,問道:「宋老,剛開始我得到你那個頂階本命法寶——煉魂壺,怎麼不見你奪舍啊!」
「你以為本尊,額,我不想啊!當初本尊,嗯,我那時才剛從幾百年的沉睡中甦醒,又見你明明只有練氣四層的修為卻擁有築基初期的神識,讓我很驚訝,想在觀察一段時間,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你使我驚訝不斷,更為是驚訝於這片神奇的空間與那煉丹爐,還有你經常拿出那些連我都動心的靈藥,於是我更佳好奇,但也更加謹慎,因為你給我的驚訝實在是太多,難保奪舍時出現意外,一直抱觀望態度,幾百年都過來了,更何況只這幾年而已。」
宋老頓了頓接著說道,「在這一年多來,你在這洞府的一舉一動,我都瞭若指掌,直到那次你進入洞府,修為雖依舊看來是練氣四層,可我通過這麼長的時間觀察知道你應該有練氣後期的修為,更為恐怖的是你的神識卻達到了築基後期,讓我感到危機,剛甦醒的我只有結丹期的神識強度,在這封閉的洞府中沒有靈魂能量得以補充,遲早會被你現。」
宋老說到這,再次頓了頓,語氣更加悵惘的說道,「當你元神受創,我就知道機會來了,結果,唉!你也知道了。」
宋老說完,一臉好似懷念往夕歲月,深思的模樣,雙眼迷離,好似深陷歷史長河之中,久久不能自拔。
韓天把一切看在眼中,也沒說什麼,也對宋老的感觸明白一些,並沒有打擾他,不禁受其感染,也默然起來。
即使神通驚人,稱雄一方,真我之心又能怎樣,世間之事豈能事事如意,難免愁悵失意,漸漸韓天陷入迷茫之中,質問自我,思考這個既深奧又簡單的問題,漸漸無思無想,不滯於塵。
但就在韓天身上氣質稍有改變的時候,整個人似乎又突然從虛幻中回歸了現實。
韓天明顯的感覺到真我之心就要突破,突然自己的眼前有一層隱隱的霧紗阻隔著,朦朦朧朧,不清不楚,抓不住那一絲靈感。
不過韓天並沒有歎息,韓天相信總會有一天,自然而然的就會水到渠成,自己是勉強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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