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夜幕下還是朦朦朧朧的一片,好像眼前有一層撥不開的霧,看起來總是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此時,在一塊好似仙境的莫名空間,只能模模糊糊的看見一個人影在一塊大約一畝大小,長滿奇花異草的田地旁,不斷做著十幾勢相同的動作。再把視線向前移,你會現那人
時而兩臂曲肘,徐徐平舉至胸前成抱球勢,屈腕立掌,指頭向上,掌心相對;
時而兩足分開,與肩同寬,足掌踏實,兩膝微鬆;
時而兩手自胸前徐徐外展,至兩側平舉;
時而側彎肱,抱頂及頸,自頭收回,弗嫌力猛······
但不管他做什麼動作,大多開始都是兩腿開立,與肩同寬,頭端平,目前視,口微閉,調呼吸。含胸,直腰,蓄腹,鬆肩,全身自然放鬆,給人一種自然和諧之感。
不用說,那人不是韓天又會是誰?
「光陰荏苒,歲月如流,轉眼間一個月就要過去了。」韓天練完易筋經一副悵惘之色。回想起這一個月,當真恍如隔世,連韓天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怎麼過來的。
每天白天韓天就是一個極品紈褲,交了些根本不算是朋友的朋友,整日不是留戀於溫柔鄉等娛樂之地,花天酒地,耍盡紈褲;就是去賭天坊揮金如土,輸了不給錢,贏了不客氣,運氣好沒辦法。活生生的一個無恥紈褲。
本來韓天還沒那麼高的演技,但由於那晚的頓悟,領悟真我之心,從此不再迷茫。
在父母面前永遠是那天兒;
在望月城我就是一個紈褲;
在問道之路我就是一執著者;
在敵人面前我就是一惡魔;
······
我就是我,不求頂天立地!但求,無愧於心,快意恩仇,無拘無束。
韓天不再對於紈褲這個身份有所不適與牴觸,更重要的是韓天有本質上的改變,至於什麼改變了韓天自己也說不清楚,但又很明白的知道自己的本心有了重大改變,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真真切切的感受。
韓天出了仙園空間,拉開房門,天已大明,走出去,深呼吸了一口氣,「空氣就是不一樣,不知是充滿靈氣還是怎麼原因,這兒的空氣特新鮮,尤其是今天。」韓天喃喃自語道。
一想到今天就要離開這,離開這個家,離開父親與母親,韓天再次仔細的觀察四周起來,滿眼充滿不捨之情。
看著那青白石底座,高大的屋脊,紅磚碧瓦,到處是精雕細刻的圖案,並飾以金壁輝煌的色彩。然而此時覺得更多的不是氣勢宏偉,金碧輝煌,而是異樣的親切與留戀。
回想起昨天晚上父母依依不捨的表情,尤其是母親眼角那仍然清晰可見的淚痕不由心中再次不知被什麼觸動了一下,沒有什麼不適,反倒感覺甚是溫暖。
韓天想到這,輕輕撫摸了一下儲物袋,一副沉思的樣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隨即雙眼閃爍著奇異光芒,一副依依不捨的樣子轉眼被一臉堅定所代替。
真我之心,我就是我,我心向道,那無懼一切的強大實力和永世不滅的生命才是我最終的追求,其他的一切不過是過眼雲煙,儘是虛幻而已。
我這一生,無論何人,都休想左右我的想法,無論何人,都休想約束我的行為!
韓天正準備出去走走時,那一頭白猶如銀絲,炯炯有神的眼睛,精神矍鑠,整個人看起來總是那麼慈祥的韓府老管家——老韓出現在韓天的面前。
「少爺,飄渺宗來了客人,老爺叫你去客廳。」他整個人面光紅暈,神采奕奕,穿著依舊是灰衫,微笑著道。
「哦,我知道了。」韓天見老韓來就知道是什麼事,面色不改的回答道。
客廳依然是那樣金碧輝煌,古樸滄桑,正對門可見一張雕著各種花紋的紫木桌及在其兩邊的鏤空紫木椅。桌上有一隻紫金香爐正燃著香料,還不時有縷縷白煙從香爐冒出。另外還有兩隻紫砂茶杯。以大門所在直線做垂線,垂線兩側對稱分別放著八套紅木桌椅,總共九套桌椅。
韓天進入客廳再次打量了一下感到客廳依舊一點都沒改變,但此時心中一種別樣的情感油然而生,有點像物似人非,卻又大不相同。
還未等韓天細細品味,韓霸天就已經說話了。
「天兒,過來見見這兩位師伯。」韓霸天對著韓天溫和的說道。
韓霸天雖然氣質依舊,有著二分王氣,三分英氣,四分豪氣,還有一分莫名的氣質,雍容華貴,端嚴之致,令人肅然起敬,不敢逼視,但今天對韓天說話的語氣比往常更加柔和。
韓天反應過來立刻走上前去一拱手身體微彎恭敬地說道:「師侄見過兩位師伯。」
「師侄不必多禮。」一位中年人笑道。
「師侄不必多禮。」悅耳清脆的聲音傳入韓天的耳朵。
韓天收起雙手,站直,來到父親的座位旁坐下。韓天剛坐下便打量起這兩位師伯來。
只見那中年男子國字臉,濃濃的眉毛,雙目炯炯有神,好似能洞穿一切一樣,穿著一身華麗的紫衣,雙袖還有一幅五座秀麗山峰的圖案。
再觀那名女子,只見瓜子臉,柳眉甚是清秀,眼睛猶如一泓泉水清澈透明,明眸一轉甚是嫵媚,韓天就知又是一位國色天香級的美女子,其衣袖也有五座山峰,只是在山峰上還繡有一朵飄渺不定的雲朵,好似轉眼間它就要隨風而去,甚有神韻。
韓天看到這就猜那名女子是位築基中期的修士,在飄渺宗內宗擔任執事一位,而那名中年男子是築基初期的修士,是飄渺宗內宗弟子,但並無職位。
韓天之所以知道這些,因為他在閉關四年裡對這些修真常識早已銘記於心。
起因於上次雲霞谷來人,母親為他講解了有關雲霞谷的服裝與在宗門中地位及實力的對應關係的一些修真界常識。韓天就此意識到自己對修真界的常識知識的缺乏,雖然他沒有經過什麼高等教育,但「知識就是力量」這句老師的順口溜還是知道滴。
韓天於是用他那築基後期的神識快的掃了掃,果真如此,那名中年男子是築基初期修士,自認欣賞無數美女的韓天都不得不否認的那位美眉修士是築基中期修士,此外韓天現父親——韓霸天也是築基初期修士,雖然沒有仔細觀察,但也現父親,韓霸天的修為比那位中年男修士高一些,估計父親是築基初期巔峰,而那名中年男子進階築基期沒幾年。
韓天再次觀望四周,見除了在坐這幾位別無他人,但現那些桌上還有茶盞,估計是那些家族長老所用的,他們先前與這兩位商談這個月有關購買飄渺宗所要的有關材料和賣飄渺宗的一些多餘的練氣期修士所用的物品的情況。
此時韓天驟然現母親不在這,隨即就想明白了,母親估計是不忍心看著自己離開,所以在自己要離開家到飄渺宗去之際,並不準備當面送我。不禁心中一暖,甚是感動。
韓天想到這也就不顧及怕人現,展開自己那方圓近兩百米的築基後期神識,果不其然,在父母所在庭院的那棵紫花樹下現母親,見其滿臉愁容,不悅表情,淚痕猶在的坐在石墩上呆。
韓天心中更不是滋味,前世他是個孤兒沒有享受過父愛、母愛,如今親生體會到了,甚是珍惜。很想不離開父母,但在這一個**裸的叢林法則的修真界,弱肉強食,適者生存,沒有無懼一切的強大實力什麼再好的東西都不將永久。韓天暗自誓道:「以後要好好補償父母,讓他們好好享受天倫之樂。」
然而此時在韓府地底八百多米的一間密室中,一位老人笑道:「有趣,有趣,練氣四層的修為卻有築基後期的神識,不可思議,不可思議啊!呵呵···想不到我們韓家竟然出現了這樣的一個天才,韓家崛起有希望了,哈哈······」那位老人越是說道最後越是語音顫抖,甚是激動得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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