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獸森林的東北方向,是一處魔獸的禁地,並不是說那些魔獸無法進入這裡,而是因為所有的魔獸都不願意進入這裡,也不是說這裡有什麼厲害的東西或者另眾獸恐懼的東西,而是因為這裡面,什麼都沒有。
魔獸的生存,需要食物,或者是供魔獸生存的靈氣,而這裡,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那就是貧瘠,絕對的貧瘠,沒有一草一木,天空始終籠罩著一層淡淡的灰色霧氣,地面是不知名的黑色岩石,坑坑窪窪的岩石只讓人覺得滿目蒼遺。
這塊地域並不大,因為隨著深入,東北的邊緣,是那無邊的海域,原本空無一人的禁地突然間迎來了一個客人,一個身著黑衣的青年,青年樣貌清冷,薄嘴唇,一雙不大的眼睛透露著無奈與疲憊,很快,薄唇青年走到了禁地的邊緣,凝望下去,下方正是那無邊海域,只見薄唇青年臉色變得絕然,一咬牙,縱身向下邊海域一躍而下。
如果是旁人看到此番情景,一定會以為薄唇青年是想自殺,其實不然,只見薄唇跳下之後,身體急劇的向下方掉落,直到差不多離岸上十米距離的時候,薄唇青年才猛的抓向旁邊彷彿是空無一物的地方,可奇異的是,本因是空無一物的位置,薄唇青年的手卻是擺了個抓住某物的手勢,整個人驀然停在了半空中,隨後薄唇青年手上一使勁,整個人向著旁邊的山壁撞去,難道薄唇青年想以這樣的方式自殺,答案是否定的,因為薄唇青年的整個身體,已經穿進了山壁之中,不見了蹤影,離岸五十米下的海水依舊洶湧澎湃,撞擊著山壁,濺起了漫天的水花。
「砰」,一道黑色的身影從房間中倒飛而回,狠狠的撞擊在房門上,好在房門是用上好的硬木製造的,雖隨著被撞而傳出了一聲沉悶的響聲,倒是沒有因此而被撞破撞爛。
反觀這撞擊房門的黑影,卻見黑影嘴角流出了鮮血,左手捂在右胸上,臉色一片扭曲,細看之下,不難現這黑影,正是之前從魔獸森林東北方向的禁地上跳下無邊海域又穿牆消失不見的薄唇青年,只見薄唇青年雖然疼的面目扭曲,從頭到尾卻是連哼都沒哼一聲。
一道陰冷的聲音在靜寂的房間中突然間響了起來,「說吧,在什麼地方跟丟他的」。
「咳,回教主,是在魔獸森林降下雷罰的時候,當時我在雷罰來臨之前躲進了森林中心的七彩結界中,待到雷罰結束之後,我趕回到原地,只看見了他那碎裂了的雷電槍」,薄唇青年咳出了一口鮮血,語氣恭敬。
「哦?!你為什麼撇下他獨自一人逃竄,我不是說過要你寸步不離的保護他嗎?」。
「教主,屬下並非不想帶走他,只是,只是雷罰的對象正是李海本人,屬下也無能為力」。
「好,很好的理由,那麼,你要我如何處置你才好呢?」。
「屬下辦事不利,願任憑教主懲罰」。
「好,念你知錯能改,這次,我就不懲罰你了」。
「這…謝教主」。
「右護法」。
「屬下在」。
「緣昨天是不是從任務中回來了」。
「是」,右護法恭敬的應答一聲,心中已在為場中的薄唇青年默哀。
「聽說拜月帝國那邊來消息了,有一個叫閻羅的王爺好像得到了一張什麼寶藏的藏寶圖,可有此事」。
「教主秋毫」。
底下的薄唇青年在教主提起緣的時候心中已經隱隱有著一種不祥的預感,果然,教主接下來的一句話讓他如坐冰氈,臉色大變。
「那好,緣接下來的任何就是…潛伏在閻羅身邊,不惜一切代價,從他口中套出藏寶圖的下落」。
薄唇青年聞言身心懼震,急忙開口說道:「教主,屬下願代緣,完成此次任務」。
「你?你能陪閻羅睡覺,訴說床第細語,從其口中套出藏寶圖的下落麼」。
薄唇青年急道:「教主,要套得寶圖下落,只要屬下把劍架於對方頭上,同樣不怕對方不說出來」。
「退下,我不用你給我出主意,這個任務一定要緣去完全,而且也只能由緣去完全,閻羅剛強,就算你砍下他的頭顱,估計對方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好了,現在沒你事了,退下吧」。
「教主…」。
「下去!」。
「是」,薄唇青年咬牙切齒,卻不敢再反駁教主的話語,轉身開門走了出去,再把房門重新拉了回去。
待到薄唇青年離開,右護法稍微遲疑了一下,開口說道:「教主,難道真的讓緣那丫頭去做那樣的任務」。
「當然,怎麼,難道你也想置疑我的決定」。
「屬下不敢,屬下這就把緣叫來」。
「哼!不用叫她來,直接傳達命令就行了」。
「是,屬下告退」。
教主看著右護法離開的背影,心中陰笑道:「得不到那萬年石鐘乳,救不醒我的小秋水,這將是對你最好的懲罰,哈哈哈…」。
狂笑過後,教主反而平靜下來,口中說道:「左護法,到現在,還是沒有鷹的消息嗎?」。
「回教主,自從那魔獸森林的內部生異動之後,就一直沒有聯繫上鷹,屬下認為,恐怕鷹已經凶多吉少了」。
「聯繫不上,雷罰?這該死的雷罰,找不到李海的蹤跡,我如何才能得知那石鐘乳泉的位置,我的小秋水,要什麼時候才能好起來」。
「左護法,你有沒有問過元夜那邊」。
「有,不過對方說,他們已經不再需要我們保護李海了,剩下的酬金,他們也已經派人送過來了」。
「砰」,房間的木門一下子毫無預兆的爆裂開來。對此,左邊角落裡的左護法臉色沒有一絲變化,只是心中已然明白,這正是教主真正動怒的徵兆。
教主收回了平舉的右手,口氣森冷的說道:「好一個元夜組織,利用完了,就馬上像甩手掌櫃一般撇下我們,他們不是要我們保護李海麼,好,那我就殺了他,免費!」。
「左護法,傳令下去,讓所有分部停止接受任何任務,派出所有王牌以下殺手,給我全世界的搜尋李海的蹤跡,找到,並殺了他,還有,派出總部內所有王牌及王牌以下殺手,給我搜雪山,就算翻遍整座雪山,也一定要給我找到那石鐘乳的出處」。
「教主,這樣一來,總部中就只剩下你我和右護法三人,萬一…」。
「怎麼,難道有你們兩個金牌殺手在,還會怕別人們來襲嗎?況且,有誰會找到這裡」。
「是,教主英明,屬下這就去傳令」。
「哼,元夜,李海,難道沒有你們我就得不到那石鐘乳麼,我就不信,我傾遍整個組織的人馬,會比你們差」。
一個黑衣薄唇的青年急急的敲著一個小木門,臉色焦慮,口中不停的說道:「緣,緣」。
「怎麼啦?」。門開,一道火紅色的身影出現在了薄唇青年的面前,定睛一看,只見火紅色的身影是一個芊芊的妙齡女子,女子穿著一套火紅色的勁裝,勁裝並不火爆,長衣長袖包裹住了女子整個身軀,只露出了雪白的玉頸。
女子有著一頭波浪形的紅色長,紅披散在肩頭,遮住了半個雪頸。把視線凝聚在女子的臉蛋之上,女子長得並不是多麼漂亮,瓜子臉,小瓊鼻,只是一雙眼睛卻是出奇的大,靈動的眼珠此時顯露的滿是疑惑的神色。
薄唇青年在看見開門出來的女子時臉色一凝,二話不說,緊緊把火紅色的女子擁入懷中。
「你,這裡還是門口耶」。女子臉色一紅,卻是沒有抗拒薄唇青年的動作,反而是放下身心,反手把薄唇青年緊緊的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