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王府中,閻千金的房內,此時李海左手正持著那斷為兩半的翠綠色環行玉,咬破了右手的食指,各把一滴鮮血滴在那斷玉上面,鮮血很快就被斷玉吸收了了,驀然,原來那毫無光澤的翠玉竟有一半出了淡淡的紅光,原本房間內的寒氣好像是水霧遇見了陽光一般快的消融了。
做完這一切,李海手握著變得溫熱的翠玉,一時間反而愣住了。
「有用!」,李海心裡狂喜,他之所以會想到用自己的鮮血作為激這斷玉中蘊含的能量,全然是因為三天前受到了那精通醫術的水系魔法師的啟。
三天前,李海隨著閻王爺走進了那所謂的丹房之中,馬上,李海就為場中的生的事情給驚呆了,那口口聲聲說精通醫術的水系魔法師,他口中所說的煉丹提升修為,竟是在吸食同為水系魔法師的其他眾人的精氣,要知道精氣乃人的根本所在,也就是平常所說的精神力,戰士的鬥氣,魔法師的魔法,其中就蘊含著人體的精神力在內,只是強弱不等。
對方在看到閻王爺帶來李海的時候,馬上面露欣喜,聲稱自己的煉丹正遇到瓶頸,只要有李海的加入,馬上就能有所突破。閻王爺本對李海救自己的女兒只是抱著一絲不高的期待,畢竟李海的年齡擺在那裡,當下便猶豫起來。
李海見閻王爺這般,自然沒有說什麼,只是靜等他做決定,誰知這時那水系魔法師稱可供自己突破瓶頸的時間不多,馬上就向李海動攻擊,李海本來就是來拆穿他的謊言,當即二話不說,直接爆出了自身那中位魔導士的修為,魔鬥氣始終是李海的底牌,不到最後關頭李海可是不會輕易在拜月帝國中暴露出來。
李海這一露手,不僅那水系魔法師驚呆了,就是旁邊那猶豫不決的閻王爺也驚呆了。
結果毫無懸念,那水系魔法師本只有下位魔導士的修為,根本就不是李海的對手,就李海目前的實力而言,比起那些上位魔導士也是不謙多讓,況且李海還有著比那上位武者還要強憾的身體,勝負只是在一瞬間的事,那水系魔法師知道自己的陰謀已經暴露,再加之在李海強勁的威壓之下,馬上把自己的陰謀全盤說出。
原來,他哪是精通什麼醫術,全然是因為偶爾間得到了一本旁門左道的邪書,其中剛好有講到一些天下間三種寒女的事情,他這才抱著試一試的心態來到閻王府,沒想到還真讓他歪打正著蒙對了閻千金的體質,用少女從閻千金身上踱寒氣是真,而那所謂的達到魔導師境界就可以幫閻千金逼出寒氣的話,則全然是那水系魔法師的胡言亂語。
這些李海在他身上搜出來的那本邪書上就有介紹,那廝所打的主意,是在自己修為達到上位魔導士之後,與閻千金強行合體,奪過她身上的寒氣助自己達到魔導師的境界,而閻千金雖然會因此而寒氣盡除,但身體也會受到非常大的傷害,輕則重傷,重就更不用說了,直接會當場暴斃,如此歹毒的念頭,閻王爺當場勃然大怒,命人把他給殺了。
而李海則是同閻王爺說自己需要閉關幾日研究閻家千金的病就把自己關在房間內三天三夜,實際上,李海這三天都是在研究那本只有三十來頁的邪書。
閻王爺雖然怕李海抱著和那水系魔法師同樣的想法,不過他可是還期望李海能夠治好自己女兒的病,自然暫時不敢忤逆李海的話,不過若李海只是一個花架子,那他也不會對李海再客氣什麼。
三天一過,李海自房間中出來,滿臉充滿了笑容,他沒有想到的是,邪書中竟還記載了一個令他非常感興趣的事情,那就是自己之前得到又相當於失去了的萬年溫玉,原來,萬年溫玉又稱為陰陽玉,如果有一童男童女同時把鮮血滴於其上,陰陽玉就會激它的另一個性質,陰陽調合,而關於陰陽調合的介紹,邪書中倒是沒有過多的記載。
李海只是隱隱覺得這應該就是自己和冰心戀身體觸碰時所出的那股翠綠色的光芒有關,李海甚至覺得,這對自己和冰心戀來說反而是有莫大的好處,至於兩人之間的關聯,卻不是李海所能掌控的。
明白了許多的李海同時陷入了更多的疑問,自己在黑色宮殿的通道中因為冰心戀為自己放毒血而流血了,也許那時候自己不注意使血滴到懷中,可那冰心戀,可是由始至終都沒有流過一滴血,她又是怎麼會把血弄到陰陽玉上的呢,從她醒來之後的表情與反應可以看出,這不可能是她自己故意這樣做的,想不通的問題,自然成了深埋李海心底的又一個疑問。
閻王爺在現李海手中的那著紅光的翠玉能夠驅逐寒氣的時候已經面露喜色,可是緊接著李海卻沒有了任何動作,只是拿著那翠玉在呆,當即只能開口喚醒他,「李兄弟!」。
李海從呆中驚醒過來,趕忙對著閻王爺說道:「啊,王爺,你叫我李海就行了,在下何德何能,能夠當擔得起王爺的一聲兄弟」,天下父母心,如果李海的母親需要以犧牲別人的性命才能夠存活下來,李海自問自己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母親死去,這是李海這三天來閒暇的時候所想到的事情,自己都不能倖免了,又何況閻王爺作為一個普通人,而且,對方還是高高在上的王爺,更加不會在乎那些平民的性命了,想通這點之後,李海心裡自然不會再對閻王爺存在不滿的情緒,這才想到兩人之間身份的差距,讓一個王爺叫自己兄弟,這讓李海感覺特別的怪異。
「好吧,李海,你是說,你手中的翠玉能夠驅逐小女身上的寒氣」。
「當然不是,這只是治標不治本的方法,而且如果我這玉沒斷的時候,也許還有點可能」。李海望著手中的翠玉,眼中流露出一絲不捨,邪書記載,陰陽玉兩分,本因給男方雙方佩戴,男持陰,女持陽,以雙方鮮血為引,可以激各自手中的半玉,若兩人能夠接觸,那麼陰陽玉則會時時處於能量外放,而且是生生不息。
李海眼中的不捨很快收斂起來,對著閻王爺說道:「我這半翠玉,讓令千金佩戴,雖然不能徹底清除令千金身上的寒氣,但也可以克制住令千金身上暴亂的寒氣,保她平安,不過這翠玉每隔一天就要用一滴我的鮮血為引,才能激其上的能量」。
「這」,閻王爺眼中露出了驚訝,要以對方的鮮血為引,這不是說對方要永遠留在自己府內麼。
「王爺,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這翠玉,畢竟只是治標不治本的方法,而我,剛好想去尋得一種可以徹底清除寒氣的良藥,我會留下幾十滴鮮血與這翠玉,這樣可保令千金幾月無礙,而我,則會盡快的去尋得那良藥,加以救治令千金的病」。
「不知你想尋的是什麼良藥,我府內即使沒有,但如果我動用人手去尋找的話,也許就不用你親自去尋找了」。
「烈焰果」。
「什麼!」,閻王爺畢竟是王爺,見多識廣,烈焰果這種千年未現世的奇果他倒是有聽說過,不過就因為聽說過,才知道要尋得這烈焰果的難度之大。
「王爺請放心,這烈焰果我是勢在必得,而且,留於令千金身上的翠玉對我來說也是非常的重要,我是一定會回來把它換回來的」。
聽到李海都這樣說了,閻王爺自然不好再多說什麼,只是開口問道:「那好吧,不知道你想什麼時候去那烈焰山,我好派人隨你一起去」。
「不必了,令千金的病情一好轉我就出,而且,我自己一人去就行了,畢竟其他人,也許根本就進不了那烈焰山」。
接下來,李海足足在閻王府待了七天時間,因為閻千金身上的寒氣比李海想像中的都要重,七天過後,閻千金才終於清醒了過來,雖然身體因為長年被寒氣侵襲而變得很虛弱,不過這可是她三年來第一次清醒過來。
三年不吃不喝還能活著,也是多虧了那寒氣的功勞。
李海謝絕了閻王爺對他的諸多挽留,獨自一人騎著閻府的那深棕色的駿馬,繼續朝著烈焰山的方向挺進,經過此番變故,李海心中反而急切起來,誰也不知道尋找烈焰果的時候會花掉李海多長的時間,李海原先那打著一邊遊玩的念頭也被他生生的扼殺在腦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