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渦醒來時,頭還有點痛,朦朧的睜開眼,模糊了兩張容顏是那兩個女孩,一個坐在床邊出神,一個在病房走來走去還哼著歌,只是時不時的向他這裡看了一眼。
這模糊中的視野,似乎讓他的心裡顫了一下,好像他不是屬於這裡,因為那兩張絕世容顏,這就像一個夢境,他似乎就像畫面之外的人。對,是畫面之外!忽然漩渦腦海中勾勒出了一幅畫面:一男子朦朧的站在天地間,看著那山,那水,那竹林,那池塘。
那清風,那霞,那初升日,那輪圓月。
這畫面亙古般存在。
浴春風,攬朝霞,白雲為衣,霓彩為橋。
氤氳的天空幾分:左嬌陽,右羞月,中鋪星光。彤雲繞四周。
這只是一幅畫。亙古前似乎存在。
這男子立於天地間,平衡。微妙的。
這只是一幅畫而已。
漩渦腦海中勾勒的話,就因為這畫面而腦海勾勒出了另一畫面?那男人是誰?或許是自己,是埋藏在自己內心最深處的期盼:自由,不羈,灑脫,一個頂天立地的大男人。然後漩渦靜靜的看著念下和白水。眼中柔和很多。
念下坐在床邊,本來她們兩個想走,可是漩渦是因為她才受傷,走了良心過不去。於是就坐在這裡等漩渦醒來。念下看著周圍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床單,忽然這空間似乎放大了般,她覺得變得空蕩了。不知道是心在變還是真的是房子的變化。結果很明顯,是她的心忽然空空的,她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男孩。(而漩渦此時感覺她看過來就閉上了眼睛)忽然她猛地顫動了一下。這種感覺?為什麼自己看見他時就要一種想靠近的感覺呢?
忽然念下甩了甩頭,看了躺在床的漩渦一眼,心道:「自己這究竟是怎麼了啊。老亂想!」
一旁的白水看見念下搖頭,走了過去,「喂,你怎麼了?」
這一聲讓沉思中的念下嚇了一跳。回頭瞪了白水一眼。
「你想嚇死我啊。沒什麼呢,想問題呢。」而此時漩渦那微張開的眼睛忽然下意識的就全部睜開了,因為念下那一眼是在太具誘惑力,那份幽怨,那眼神,簡直是時間的奇景。
忽然白水:「呀,他醒了!」
念下轉過頭向漩渦看過來,看見他果然睜開了眼睛,心裡莫名的高興,嘴上也出現了笑,很燦爛,很誘人,「真的醒了啊。呵呵,你終於醒了。」
哎,被人現,漩渦當然就沒法再裝了。看著一下兩個美女,嘴角也露出笑道:「呵呵,嗯,醒了。謝謝兩位美女的照顧,實在不知道怎麼報答。」
氣質美女念下道:「哪有!我們應該的,畢竟你是因為我才摔倒的嘛,」說到這氣質美女下的臉居然紅了起來,似乎又想到了摔倒時他的手放在她胸部上的事了。可是當時漩渦都沒感覺到這,只感覺到了頭痛,或許疼痛的感覺總是強過舒適吧。如果漩渦知道自己無意中佔過她便宜,那還不後悔死!就因為他是無意識!還無感覺!氣質美女接著道,「說起來還應該我報答你呢。」
漩渦有點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今天他三次看見了那個女孩的小內褲,哪裡有臉想什麼自己替你摔了一交之類的。想到那個女孩,漩渦向可愛女孩白水看了看,說:「哪裡敢」
沒想到他敢字還沒說出來,那可愛女孩就衝了過來,很是生氣的對著念下說:「喂!傻念下!你今天也把頭摔了啊?明明是這個色狼一直跟著我們,以便圖謀不軌!而且我,我,我都被他哼!」說到這,女孩轉過頭瞪了我一眼。漩渦心裡那個委屈啊,什麼什麼一直跟著你?明明是巧合,哪裡那麼多故意而為之,不過這又怎麼說的清呢,是誰都不會相信是巧合。所以漩渦想解釋又不知道什麼解釋。正在無奈之際,那氣質美女念下忽然說:「白水,不要那麼說吧,也許是巧合呢?」
聽了後漩渦心裡對著女孩的評價就是兩個字!天使!你總是給我光和希望,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出現,讓我有繼續活下去的勇氣(好像誇張了點呵呵)。但是漩渦心裡想可能除了最後一件事可以明顯的看出來是巧合外其它的就可能沒什麼人會相信是巧合了。就在漩渦以為是人都可以看出最後的摔倒的事是巧合的時候,可愛女孩又讓他相信為什麼有的人會說女人胸大無腦了,因為這可愛女孩就是這樣,小巧的身材卻有分滿的**,不過另外一個的好像也不小。呀,自己都在注意些什麼啊!不過仔細想想好像這也是人之常情,哦,這人特指男人。
可愛女孩聽著念下這麼一說氣得跺了跺腳,還說氣質女孩「見色忘義」。然後又加了句,「何況這醜小子就沒有色!那麼醜!」
漩渦當時那個的鬱悶啊,於是沒理她,尷尬的對著念下笑了笑,說:像,我還不知道你們的名字呢?我叫漩渦」
氣質美女道:「對,你看我這人,都忘了介紹,我叫念下,」然後走到可愛美女面前親密的扣住她的肩膀說,「這可愛的調皮精靈呢,就叫白水了。」
漩渦正想說,「我知道你的名字,那天使剛剛都說出來了呵呵。」忽然那可愛女孩白水拍了拍手,恍然大悟地道:「呀!念下。念下!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這下念下被白水的這句我知道了弄糊塗了,問道:「你知道?你知道什麼啊?」而漩渦也被白水的知道引來了興趣,專注的看著白水等著下文。
白水看了漩渦一眼,那表情似乎在說:看你怎麼死。還好我聰明。然後道:「念下!我知道這人有多壞了!這就是一個局!從一開始就是,不過還好本小姐聰明,我告訴你哈念下,這壞小子看見我們兩個長得國色天香,秀色可餐,於是就打起了我們的壞主意。我都被哼!」說到這,白水的小臉居然也紅了,似乎是想到自己裙下的風光居然被漩渦這色狼**了的事吧,所以又狠狠地瞪了漩渦一眼才接著道,「念下你要知道他多壞,這都不算什麼,最壞的是他居然設計來博取我們的同情心,這最後這苦肉計可是演得可以去選金馬影帝了,可是還好我聰明看穿了這小把戲,哼哼!」說著,白水還得意的揮了揮手,似乎說這點把戲對自己來說簡直是小case,然後接著說自己的聰明與激靈,「其實那凳子是早他早放在那裡的,就等著我們中計呢!然後他故意過來趁你摔下的時候來上演苦肉計順便大大揩一把油,呀,念下,你不會被她揩油了吧?」白水拉著念下的手,圍著念下看了下,忽然看見念下臉紅了,「不會吧!被我說中了?看吧,我就說這壞蛋很壞吧。」
一旁的漩渦就那個悶了,他記得他沒做過什麼壞事啊?可是為什麼她會臉紅呢。而念下這時心想:這冤家!難倒真的如白水所說嗎?想到這似乎又想到胸前被抓的感覺,臉更紅了。頭也埋得低低的。
這一下白水更是義憤填膺了,叉著腰指著漩渦道:「哼!色狼!現在計劃被我全部看穿吧!居然還敢佔我的念下的便宜!讓我看看你頭上的傷和血是不是假的。」說完就拉著念下一起來報仇,飛快的走向漩渦,看她那架勢,不把漩渦頭上的繃帶全部拆了那是不會罷休的,而漩渦想的是這:架勢,不會連我頭也不放過吧?念下還不好意思,覺得似乎這也不太可能吧,而且這樣的話又有很多地方說不通啊。可是白水就沒給她考慮的時間,拉著走到漩渦旁邊,本來她們就離床邊沒幾步。轉眼就到了玄武面前,就在這時,念下的電話響了。
「喂,哥啊,我在醫院啦。」念下微笑以示抱歉,走到門口接通電話。
「不不不,不是我,是一個朋友。嗯,馬上回來,知道了啦哥。」念下向漩渦看了一眼,不知怎的,漩渦心裡忽然很是舒服,不知道是因為念下那一眼還是因為念下那句朋友。漩渦笑了。很愉快。而念下看向漩渦不知道是因為說的那句朋友還是她哥說的那句色狼多。
念下打完放好電話,走過來對白水說:「白水,我們該回去了。天快黑了。不要再鬧了。」
而漩渦在床上早就對白水那一段自認為「福爾摩斯」似的推論給弄昏了,很明顯明明很多地方一點道理都沒有還偏偏她就說得過去。是在對這個精靈無可奈何,也懶得解釋,一解釋說不定她還會說我就知道你要狡辯之類的,沒辦法,只有啞巴吃黃蓮了。
這時聽念下說她們要走漩渦也坐起來說:「我也走吧,就腦袋被撞破了,這對我們男生來說沒什麼大不了的。躺在這才讓我難受,而且一個人躺著就更難受了。呵呵。」
念下:「啊?可是你,真的可以出院了?還是在呆兩天吧?」
漩渦心理面對念下的關心我還是很高興,可是嘴裡卻說:「不是吧?你讓我多呆幾天醫院?醫院又不是什麼好東西。」
念下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說法多麼沒經過大腦,哪有人讓人在醫院多呆幾天的。於是尷尬的笑了笑。這時白水忽然道:「哈!狐狸尾巴又出來了吧!念下,我說他沒受傷吧,看還要跟著我們,意圖不軌。你還是呆在醫院吧,多呆幾天!最好一輩子呆在醫院!哼。」
漩渦對白水可是又愛又恨,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弄得這輩子她跟自己相沖。還好念下頭腦要清醒些,「真的沒事嗎?那就走吧。」
於是我們三個一起去退了院,還退了一百四十九元錢,因為那經理留的是三天的住院費和其它雜費。這一百多元錢她們讓漩渦拿著。因為本來就是漩渦受傷的。那收費的忽然說:「有沒一元,給你15o.」
漩渦找了下,身上沒有一元,這時白水也打開包,拿出錢包翻了一張一元的出來,說:「哼,本小姐借給你,記住是借的哈!要還的哦。」
漩渦呵呵笑了笑。說了聲謝謝。忽然漩渦一下很疑惑的看了一下她的錢包。白水很敏感的將錢包放在包裡,抱在胸前,「你幹嘛!少打我錢包的主意哈。」
那動作實在讓漩渦哭笑不得,漩渦拿著15o元錢,說:「你那錢,那張一百的,額,是不是寫著廁所兩個字啊?」
白水說:「哼,有你什麼事啊!我才沒那麼傻拿出錢讓你看,原來不不僅好色還貪財。」
漩渦「咳咳」的乾咳了兩下。這時念下道:「額,那錢上好像就是有字。白水你就拿出來看看嘛。」
於是白水跺了下腳就拿出錢包拿出了五張一百的,說:「我拿著看!我不相信你。」然後一張一張的拿到漩渦眼邊說:「看吧,有沒有有沒有?我說沒有吧,換,看,沒有吧換,還是沒有吧」
漩渦:「等等!這張!還要這張。」漩渦從她手上抽出兩張,「諾,這兩張不是有字麼?一張『廁所』,一張『廁』字。」
這下白水疑惑了:「疑?為什麼這兩張會有字呢?」白水抓了抓頭,很疑惑,忽然又道,「啊,我知道了,這兩張是——」
這時念下道:「難倒是那兩張?」
白水點了點頭。而漩渦卻被這弄糊塗了。問道:「怎麼了?」
這時白水不說話了,低下了頭,小臉也紅紅的,煞是可愛,漩渦居然看得有點呆了。這時念下咳了一下漩渦才回過神來,然後念下也不好意思的說出了這兩百元錢的來歷。
漩渦笑了笑,原來這樣,問了她們那人事不是染了頭的?她們說不是啊,那漩渦就想可能那小偷已經把錢用出去了,都不知道轉了很多手了吧。於是漩渦拿出手中的一百元錢把那張寫了廁所兩字的換過來。她們忽然問:「這錢你怎麼知道寫著這字的啊?你剛才能看清?」
漩渦笑了笑也不隱瞞:「因為這是我寫的,而且我錢被偷了。就是今天的事。不過你說的那人不是小偷。因為小偷是染了的。」
然後他們一起出了醫院,忽然漩渦想起這麼久沒給朋友打電話,剛才都忘了,不過漩渦想朋友也不會那麼老實的在那等自己,可是還是打了個電話,可是電話關機。於是走到公交站準備回去,漩渦和她們不是同一路車,於是就只有等她們等了車自己再走,主要是漩渦想再看兩個女孩幾眼,心中忽然很是不捨。哎,美女的誘惑真的很大啊。
可能是老天不給面子,她們的車居然一會就來了,平時都要等十多分鐘,今天這麼快。漩渦昏倒。於是很是不捨的送了她們。上車前念下回頭看了下漩渦,那眼神似乎也有不捨,漩渦的心震動一下!莫名的高興和喜悅充斥在心田。可現白水沒回頭看自己又有點失落。忽然又想到自己好像還沒有向她們要電話!這一下心情是真的低到谷裡去了。遺憾,還有大大的悔恨。
車門關上了,緩緩的開動著,漩渦歎了口氣,搖了搖頭,忽然看見車上最末尾玻璃窗前有張臉在看著自己,眼神很幽怨,居然是白水!車都開了她還回著頭一直看著漩渦,直到車轉向。漩渦心裡一陣沸騰,似乎什麼被點燃了。心跳也加了。這個老跟自己做對的女孩,剛才那眼神明明是非常不捨,似乎在說壞人,又似乎在說傻瓜。可是都難掩那淡淡的卻真實存在著的不捨。
白水轉過頭時看見念下再看著自己,於是道:「哼,剛才沒瞪死他,還不出氣!對了念下,你為什麼老是幫著他說話?哼哼!見色忘義啊!」
念下本來以為白水對漩渦也有什麼意思。聽白水這麼一說就沒想那麼多了,道:「哪有啊!再說像你說的他有色相麼?呵呵。還要我哪有幫她拉,你說的本來就沒道理嘛,你說什麼人家故意準備了壞凳子在哪裡。那你說他怎麼知道我們需要凳子?難倒他知道我們要買衛生巾還是知道你大姨媽來了啊?」
白水臉紅了:「哼!取笑我。」
念下繼續到:「還有,那什麼苦肉計」
念下還沒說完白水就撓了撓她身體,「哼,不准說了!還不是為了出氣,誰讓那色狼看了我的。」白水心裡想:你以為我不知道我那說法是無理取鬧啊。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喜歡和他做對。
這是念下下意識的道:「沒關係,反正說不定我們這輩子都不會再與他有交集了啊。呵呵」念下嘴上是笑的,可是忽然心裡很想哭,自己居然沒問他電話號碼。而白水似乎也想到這,暗自咬了咬嘴唇,似乎也在怪自己居然忘了要電話。可是還是嘴上說:「哼,誰稀奇再見到他啊。不會是你吧?呵呵。」
說道這,白水就到站了,和念下打了聲招呼就回去了。
回到家白水呆呆的坐在床上,抱著那隻小熊貓。心裡很亂,就想著今天的遭遇,然後脫下那條短裙,站在衣櫃前對著鏡子照了照,那白皙的腿,粉紅色的小內褲。然後拿出一條短褲換上,把那短裙折疊起來,好好的放在一個抽屜了,打算以後再也不穿短裙了,除非再遇見他,這裙子只穿給他看了。想到這臉紅了,心裡卻更空了。
打開電腦,寫上私人日誌:《過客?》
花開一月,荼糜幾季…
有一種感覺叫做難受。
只是心裡淡淡的壓抑,卻勾勒出整天的殤。
或許,前世的萬次回眸我們相遇,可是前世卻忘記鋪墊相知。
左手撥弄湖中影,容顏難打撈,手指間流水過,漣漪依然。蕩起千層心事。
我不是沉醉,只是想找那單純的宿醉。撥弄最純潔的心田。
有一種感受叫做想念,被風吹亂的記載。只能銘記在腦海。
月牙勾住往事,絞潔出了殤。
這只是一種淡淡的愁,卻揮之難散。
或許月下微熏能渲染出這詩意,花前獨酌般的孤寂。因為有一種感覺叫做難受。源頭為思念。
月色難見,一如你容顏,從未欣賞過,可心裡那分牽掛難減。
有一種感覺叫做難受,屬於一整天的愁,風居然難吹散…
雨打芭蕉,薄葉顫,眉頭怎舒展。
有一種感覺,叫做∼難受,源頭為思念…
淡淡月光,絞潔出的殤。照在紙上,隨風翻來往事…
柔而不濃的殤,叫做悶。淡淡的悶,叫做難受。
明天希望不是過客。
(下節開始慢慢進入**,不會憋著啦哈。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