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第二更來了,等下還有。
說到禁忌之書,就不能不提到一個人,那就是弗拉明戈·聖安西。
這個歷史上與一代大帝姬長空齊名的人物,在那個時代,他們兩人就如同日月雙星一般閃耀蒼穹。
這個鞋匠的兒子,這個同樣擁有本命廢星的男子,在武力至上的大6歷史中留下了厚重的一筆,驚才絕艷,這是世人對他唯一的評價。
弗拉明戈是整個星空大6唯一承認過的星陣學宗師人物,他一生明過三千多項,如星車,星空艦艇,星空卡……
如果只是這樣,算起來他也就跟愛迪生差不多,可是就在他暮年的時候,他一手創建了將他聲望推到頂點,後來又將他打落神壇的大星宮修煉法。
他的前半生,被稱為天才,偉人;而後半生,卻淪落成瘋子,騙子。
但不管怎麼說,他的才華無人能夠否定,放到地球上,他就是愛迪生加愛因斯坦附體的級牛人。
這位風光了大半生,晚年卻差點淪為異端,被綁上火刑柱的男人,在秦嶺紅樓過完了他淒涼的暮年。當年若不是姬長空力保,弗拉明戈會被無數死了孩子的父母生生掐死。
可是就算這樣,弗拉明戈也只在紅樓垂死掙扎了兩年,就孤獨的老死在了紅樓,死後連一個墓碑都沒有。千夫所指,無疾而終,大概就是弗拉明戈如此罷了。
大星宮修煉法剛剛出現的時候,被稱為無數廢星擁有者的福音,是足以改變世界的力量,就是姬長空都曾經激動的言說,星空大6將會迎來全民星術師的時代。
可事實證明,這只是一個美好的肥皂泡,大星宮修煉法出現後兩年,就有過千萬人死於星力反噬,而罪魁禍,就是大星宮修煉法。
大星宮修煉法創造了星空大6歷史上死亡人數最高的非戰鬥死亡記錄,這場慘劇不但將弗拉明戈打落神壇,也間接崩裂了姬長空企圖席捲天下的大周王朝。
幾乎就是姬長空放言力保弗拉明戈的當天,大周王朝內部就瞬間掀起了過百起的暴亂起義。因為友誼,生生扼殺了一個偉大帝國的萌芽。
大星宮修煉法造成的慘劇,也直接宣告了一個時代的結束,日月雙星的傳奇從此落幕,屬於秦皇漢武,伊麗莎白的時代,正式開啟。
腦子裡亂哄哄的想著關於禁忌之書的過往,方曉白不自覺的翻開禁忌之書的書面,序言第一頁就讓方曉白心頭一震,有種強烈的衝動想要繼續翻看下去。
「一顆星對應一個人,或者一個人對應一顆星的謬論是時候結束了。無數事實告訴我們,一顆星不可能只對應一個人,一個人也不是只能對應一顆星……」
「啪!」喬治一把打掉方曉白想要繼續翻開書頁的手,將禁忌之書搶到手中,氣怒道:「我就知道會這樣!我就知道會這樣!這些都是假的!是騙人的!會害死人的!你看看寧遠,你看看他,難道你也想變成跟他一樣嗎?」
方曉白有些意猶未盡的舔舔嘴唇,如同入魔一般盯著喬治手中的禁忌之書。
「瘋了!你們全都瘋了!都是這害人的鬼東西,我要燒了它!」喬治越氣怒,狠狠撕扯起禁忌之書。
「別!」方曉白趕緊制止,「我承認剛才我心動了,很想再看下去。可我不傻,我不想變成寧遠那樣,我還有家,我還有父母要養。相信我。」
喬治也只是一時氣惱罷了,不管如何,這本禁忌之書都是寧遠的心愛之物,哪怕就是它造成了寧遠的悲劇,喬治也無權毀壞它。
無力的將禁忌之書丟在地上,喬治蹲在地上,抱著頭,無聲哽咽。
方曉白將禁忌之書撿起來,輕輕拍掉上面的塵土,忍住心中想要打開一看究竟的衝動,珍而重之的將禁忌之書放到寧遠床頭,歎息一聲,半蹲在床邊,看著即使在昏迷中也不時因為痛苦而顫抖的寧遠,眼眶的淚忽然決堤而下,「你是個混蛋。你是個徹頭徹尾的大混蛋,你以為自己這樣很英雄嗎?不,一點都沒有!你這個混蛋,你給我站起來,你的堅持,你的夢想,你都忘了嗎?起來啊,你給我起來啊!」
失控的咆哮一陣,方曉白忽然冷靜下來,抹掉臉上殘留的淚水,「喬治,我們動手吧。」
「你說什麼?」喬治猛然站起身來,他明白方曉白的意思,這個想法也在腦中浮現過,但卻被他很快掐滅了。他知道寧遠這個倔強的男人,除非人頭落地,否則永不言棄。
「安樂死。讓他痛快的走吧。」方曉白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嘴唇,嘶啞道。
「不!不行!你要做什麼!他還活著,他還活著,他還在堅持,他一直都在堅持。」彷彿失手打翻了潘多拉魔盒,喬治頓時驚惶失措的大叫起來。
「狗屁的堅持,他是在受罪!」方曉白勃然大怒,「星力反噬的下場,我們倆都清楚。與其讓他這樣痛苦,倒不如讓他痛快的去了。」
「你瘋了嗎?他還活著,他還活著!」喬治大聲怒罵著,但很快又無助的蹲地大哭。
方曉白努力的仰起頭,盡力不讓再度奪眶而出的熱淚留下,心中絞痛難言。儘管知道自己這樣是在幫助寧遠解脫,可是事到臨頭,又有誰能漠然無動於衷。
「喬治,你聽我說。如果寧遠只是昏迷,或者,哪怕他就是變成了植物人,我都可以拍著胸脯說,我能照顧他一輩子。可是,他是在遭受星力反噬。他每一秒鐘都在經受著凌遲一般的痛楚,而這樣的痛楚,還將一直持續下去,直到有一天,他的身體再也承受不住這種痛苦,他才能得到解脫。我,我們,不能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寧遠他,在無盡痛楚中等死。」方曉白竭力維持著自己語氣的平穩,可是到了最後,卻依然是語不成聲。
安樂死,雖然才前世,已經或多或少普及開來。可是真正狠下心結束一個親人的生命,縱是鐵石心腸之人,也要為之心碎。
喬治不說話,只是捂著臉大哭,良久,才淚流滿面的抬起頭來,看著不時因為痛苦而痙攣的寧遠,低聲道,「也許,你是對的。」
「我,會是對的。」似乎在回答喬治,又像是安慰自己,方曉白慢慢走到床邊,慢慢伸出手,向著寧遠脖頸掐去。
「不!不!不!」方曉白如同被電了一般,猛然跳了起來,汗流浹背,頹然的靠著牆壁,失語哽咽,「我下不了手。」
「你是在幫他。你是在幫他,方曉白。你是在幫他。」方曉白不停的自我催眠著,良久才重新站起身來,深吸一口氣,再度伸出雙手,緩緩落到寧遠的脖頸上,感覺著觸手之處血腥的滑膩,淚水又再度奪眶而出。
嚇!
昏迷的寧遠忽然睜開眼,死死瞪著方曉白。方曉白嚇了一跳,慌忙要拿開雙手,卻被寧遠死死用手按住。
「若有來生,我定要熱熱鬧鬧的生,轟轟烈烈的死……」
「不!不!不……」方曉白剎那間嚎啕大哭,雙手配合著寧遠手上的力道一點點,一點點掐進寧遠最後的呼吸中。
「一路走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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