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帶領大軍,擁簇著小天子,浩浩蕩蕩地開進洛陽城,震動了無數人.見識了這些鐵騎的威風之後,更多的人不是欣喜,而是但有,董卓如此強勢,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昔日何進決定調董卓領兵入京時,主簿陳琳曾經提醒他說:「大兵一到,強者稱雄,這樣做是倒拿干戈,授柄於人,不但不能達到目的,恐怕還會引起混亂呢!」只可惜何進沒有聽從,還是調了董卓入京。
在目睹董卓八面威風,不可一世的模樣,剛剛從泰山募兵回到洛陽的鮑信憂慮地對袁紹說:「董卓擁有強兵,居心叵測,如果不能及早採取措施,就要陷入被動,如果乘他長途行軍,士馬勞頓,起突然襲擊,還能擒拿他。」
袁紹見董卓兵強馬壯,心裡害怕,不敢輕舉妄動。鮑信又找王允商量,王允也不同意。最後曹操卻找到鮑信言道:「現下大將軍身亡,城外禁軍群龍無。我西園禁軍亦是亂做一團,無引領之人無法成事,卻留待有用之身,在圖後計。」當下鮑信聽從曹操建議,帶兵回泰山,繼續招募士兵,積蓄力量去了。
而董卓現在也是費盡心思的想控制朝廷,長期統兵打仗的董卓認為,要想征服百官,控制朝廷,必須先得掌握強大的軍事後盾。為了度,他只帶了六千騎兵,其餘的步卒還遠著呢。六千士兵看起來似乎不少,可對於朝廷心臟洛陽來說,卻不算什麼了。不算城外禁軍,就光是新組建的西園禁軍就能牽制住他。
由此,他便將目光瞄上了何進統帶的洛陽城外的大軍。先,他每隔幾天,就讓自己的部下在晚上悄悄潛出洛陽城,第二天白天,聲勢浩大的打著他的旗幟入城,鬧的滿城皆知。端地是戰鼓震天,旌旗招展,儼然千軍萬馬源源不斷,震懾的百官公卿不敢有異動。
同時,他收買了大將軍何進舊將吳匡,因為吳匡與何進的弟弟何苗有很深的怨恨。董卓便利用這一點,讓自己的弟弟董敏出面,帶領精銳士兵,聯合吳匡殺死了何苗。而後將何進的大軍控制在自己手中,這一下,他才算真正的放心。等待他的河東大軍到來,至於當初所謂為朝廷抵擋白波賊,他才不管呢,小小的賊寇,能成什麼事?
巨鹿郡中,秦方也接到了董卓進京的消息,登時大喜過望。終於等到現在了,這大半年來,他對韓馥那邊忍讓的很,讓韓馥一時找不到借口來找茬。為的就是積蓄實力,等待這個時刻。
既然董卓進京了,看傳回來的消息,董卓已經控制了京畿大部分的軍隊。那麼歷史上的廢立皇帝就快了,不久之後,他鬧的天怒人怨,自然會有諸侯群起攻伐,也該自己打出旗號的時候了。
想了想,他還是提筆寫了一封信:「將此信交予甄逸大人,看完立即毀掉。此信絕對不能讓第三人看到,明白了嗎?」
秦方提醒甄逸,董卓進京,大禍不遠,將家眷遷離洛陽,最好他自己也能離開朝廷。這樣的信件自然不能讓別人看到,要不然是在害甄逸而不是幫他了。
「將軍,州牧大人那裡又在催了。」聽的趙峻稟報,秦方心中一陣不爽,奶奶的,忍這傢伙很久了。隔三差五的不是要這個就是要那個,雖然大部分都被自己找借口推脫了,卻是煩惱的很。
「還是去信告訴州牧大人,今秋巨鹿歉收,請求朝廷救濟。」
聽的秦方這樣說,趙峻呵呵一笑就去辦理了。反正這樣的文書他已經了很多了,韓馥是時不時的讓秦方繳納這樣那樣的稅賦,秦方就針鋒相對的上書要求救濟。實際上巨鹿那裡有什麼天災**的?可在秦方嘴裡,這巨鹿沃土都成了鳥不拉屎的荒地了。田地裡的都不是麥苗而是雜草………………
在裴元紹被斬殺之後,秦方失去了這一步棋子,也沒有在派同樣的人。韓馥不是笨蛋,更是重用張頜,除非出動自己的軍隊,否則都不會是張頜的對手。而且這韓馥在民政上也非常有一套,在他的各種政策之下,冀州的恢復相當之快,已經逐漸從黃巾之亂造成的破壞中緩過來了氣。
而且這傢伙很有自知之明,他對軍事並不瞭解,也就很少插手軍隊的事情,全部由張頜一手操辦。這一年的明爭暗鬥,秦方也看出來了,韓馥不是那麼無能的,至少他是個很好的地方長官,就是膽子小了點。若是原來那個賈琮,有了韓馥現在的實力,早就對自己動手了。可韓馥卻沒有什麼動作,只是限制自己,做的也比較有度,不至於逼迫的自己和他開戰。
或許膽子小是這傢伙的缺點吧,撇開這個缺點,還是一個不錯的傢伙。可惜生不逢時,若不是在亂世,或許能獲得一個治政能臣的名聲吧。可惜在這個亂世,僅僅是能治理地方是不夠的。
處理完這些事情之後,秦方再次登上了田豐的家門。自從一年前田豐從洛陽回到巨鹿之後,秦方就刻意與之親近,只是田豐的態度卻讓秦方很鬱悶。他已經將招攬的意思表現的很明白了,他就不信田豐不明白。可田豐就是不表態,對他雖然親切,卻總好像隔著一點什麼似的。
可秦方不會就這樣放棄,這個時代的地域性非常之強,他與田豐是同鄉,這一點放到別的地方,那就是很鐵的關係了。只是秦方也明白,田豐這是不想給自己效力。想想也是,曾經的御史,官職比他秦方高多了,出身名門,是那麼容易招攬的?秦方納入他門下人家還要考慮一下呢。
在秦方刻意的親近之下,田豐倒也不拒絕,慢慢的從最初的不怎麼待見也開始了轉變。現在和秦方是很親近的,只是決口不提在秦方麾下任職之事而已。
「呵呵,秦中郎又來了?」
田豐微笑著迎接秦方,秦方對田豐卻很是恭敬。即便他現在一方大員,而田豐無官無職,秦方卻對他一如既往的恭敬:「又來叨擾先生了。」
門庭之中,兩人應答幾句,還未等他們進屋,卻聽裡面一陣爽朗的笑聲,一個年輕人走了出來,言道:「世人皆言秦平難匪徒之流,卻未想到這般識禮。」
秦方聽的心中不爽,俺是土匪,可你也別當面說啊…………田豐卻是笑呵呵的介紹到:「這位是南頓應德璉,是我的客人。」
「呵呵,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啊。」
那個年青人卻出來一禮:「應瑒拜見平難中郎將,難得相見,不若一敘?」
應瑒應德璉,沒有聽說過這號人物,不過既然能成為田豐的客人,自然不是簡單人物。秦方也就走了進去,他卻一點不知道,這位應瑒其實是大大有名的人物,不過是一個特定的區域之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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