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事情,秦方還是決定問問沮授的意見,沮授聽他說完,只有一句話:「將軍,此舉不過是一個試探,看看將軍您的態度。enxuemi。」
「嗯…………那你說我們該怎麼應對?」
「這不派兵配合,韓馥會說將軍您不尊命令,可以以此為由,名正言順的將您奪職。現在州刺史被改為州牧,全權擁有了地方官員任免大權,韓馥現在要免掉將軍您的郡守職位,是很容易的。」
「哼,他有這個膽量麼?」秦方一聲冷哼,你州牧是有任免大權,可你也得掂量掂量。我這個郡守和別的郡守一樣嗎?這天下有幾個郡守有如此大軍守護的?何況自己頭上還有平難中郎將的頭銜。
「他當然沒有這個膽量,所以我說他這只是一個試探,試探將軍的態度,試探將軍的忍耐限度。除非他想立即和將軍兵戎相見,要不然他不會行罷免將軍您這種蠢事。」
「你我們該如何處理此事?」
沮授摸了摸下巴:「答應下來,出兵。不過出兵多少,出那些兵才是問題。」
秦方當即也是一陣壞笑,不是想要我出兵嘛,可以。出上兩、三千老弱病殘絕對不是問題,更多一點也沒有問題。咱的軍糧有限,這士兵歸你指揮,你自然該軍糧養活他們。
「韓馥既然試探,這姿態已經明瞭了,我和他之間沒有什麼和解的可能。他也真是膽大,居然敢挑釁我,難道對於張頜麾下的軍隊那麼有信心麼!天真…………」
「當然不是了,韓馥的儀仗還是朝廷,現在西涼叛亂大體平定。朝廷脫離了西北危機,有能力對付將軍您了。若當初您招安的事情一直拖到現在,那就是做夢了,朝廷必然進剿,所以此事還需斟酌。」
「是啊,大行山形勢險峻,歷來被視為兵要之地。這裡的道路與關卡都是很重要的,這麼重要的地方,若不是朝廷當時沒有辦法,又怎麼會默許讓我割據這裡呢。」
「將軍,現在您也不可掉以輕心,您現在雖然已經是朝廷命官了。可朝廷中依然處心積慮的對付您,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您絕不能大意。」
秦方點頭而去,讓人『精挑細選』了三千『雄健士兵』,讓周倉帶領著就往廣平郡而去。與張頜大軍會合,共同進剿山中匪徒。
對於秦方的反應,倒是讓韓馥頗為意外,他還以為秦方根本不會理會這道命令呢。卻不想還真的派兵了,他在鄴城並沒有隨軍出征,對於這個事情是不大清楚。可在廣平郡的張頜鼻子都快氣歪了………………
這那裡是士兵,分明是難民,還沒幾個青壯。除開領軍大將的一隊親衛之外,其他的都是白送給他他都不要的老弱病殘。這樣的軍隊能打仗才怪。聽到秦方回應之時,張頜就覺得不對勁,他很懷疑,現在一看。讓他心中直罵,秦方這傢伙太可恨了,。
「周校尉,讓你麾下這些士兵歸營吧。」張頜鐵青著臉走了,這些人連送死的份都沒有,根本就是浪費糧食。可調兵的命令是州牧大人的,人家也響應了,只是送來的是老弱病殘罷了。娘的,就當是養一段時間難民了,趕緊結束戰爭將他們送回去就行了。就這個領軍大將和他的親兵還有點看頭,能用的上也就這百十號人了,其他的,一概無視。
張頜大軍到來,裴元紹早就得了信,將打劫來的財物全部轉移回巨鹿,他自己則帶著拉起來的隊伍在山中躲了起來。他不想和張頜正面對決,張頜的厲害他是親眼所見的,他清楚自己不是張頜的對手。除非自己佔據相當的優勢,否則他不會輕易開戰。
只是他心痛啊,好不容易建立的小金庫呢。這下送回巨鹿,秦方能不知道?那是許多人想都不敢想的財富呢。對於這個小金庫,裴元紹很心痛,希望秦方不會管這事情。在他打劫的每筆財富中漏下一小部分,其餘的上繳,秦方應該不會追究這些事情了吧。
「頭領,他們到東林那邊了。」
來人的稟報聲打斷了裴元紹的思緒:「這麼快?這些人真是陰魂不散。告訴大伙,不要停,翻過虎骨嶺在休息。」
周倉就在張頜大軍之中,每日都會將軍報往巨鹿,而這些信使的任務不單單是給秦方送信,同時也為裴元紹的人送信。裴元紹本就是地頭蛇,對於這裡的地形熟悉無比,現在更是專人傳信,既然是比泥鰍還滑溜,讓張頜怎麼抓也抓不到。
也幸好張頜早就和韓馥說明白了,這次他打算困死這活匪徒。官兵有源源不斷的糧草供應,可土匪一旦被圍在山中,就斷了糧食來源,日久必降。他的原則是,能消滅就消滅,要是消滅不了就困死他們。現在事實與他想像的一樣,對方和泥鰍一樣滑,很難捕捉住他們來決戰。
不過張頜並不害怕,現在這群草寇的基地已經被放棄,成了一群流寇,攜帶的糧食能支撐多久?這一日,張頜帶著數十名親兵在勘察地形的時候,忽然現遠遠山坡之上有一群可疑人物。張頜當即命令親兵上去將他們抓回來審問,這深山老林的,出現在這裡幹什麼?不是土匪也必然和土匪有聯繫。
審問的結果讓張頜大喜過望,這些人果然匪徒的逃兵,敵人糧盡,堅持不住了。張頜急忙催促人緊盯了裴元紹,不能讓他們這麼輕易的就逃跑了,大軍出動,可不能就這麼放過他了。
裴元紹見張頜大軍追的更緊了,心中也樂了,呸…………什麼名將,還不是和賈琮一個德行,你們就等死吧。
這裡本是一個無名山谷,裴元紹卻給他起名叫絕命澗,在他佈置好一切後,只等著張頜大軍上門了。這裡的地形對他太有利了,而張頜大軍一路緊追,到了這裡必然被自己伏擊,那就是他們的絕命之期。
只是張頜奇怪的是,左等右等敵人就是不來,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被張頜看破了?想到這裡,裴元紹是一頭冷汗,絕命澗這裡太險要了,也因為險要,一旦被敵人看穿了埋伏,張頜只要派遣一支偏師攻擊自己,那就麻煩了,埋伏者角色就轉換了。
正流汗的裴元紹正準備下達撤退的命令,卻來不及了,一陣戰鼓號角聲響起,一員大將帶領一隊人馬從側面山腹中殺了出來:「河間高覽再此,賊子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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