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後清點,收穫果然巨大,狐鹿部是附近的大部落.虜獲馬匹五千、牛羊三萬多隻,各種物資也不在少數,至於俘虜,倒是一個都沒有,夜襲中沒有殺死的都逃跑了,秦方也沒有派人追殺。
派遣一隊步軍將擄獲的牛羊馬匹都送回去之後,秦方又和沮授開始商量了。
「公與,有沒有辦法讓我獲得一郡之地?雖然我們控制了一些地方,但總的來說卻是名不正言不順,就算俘獲的這些牛羊馬匹,大行山中也沒辦法大規模的養啊,還是需要一個穩定的地方。」
沮授也有些犯難,朝局他心中自然有數,秦方割據地方,卻沒有在明面上佔據州縣,這是朝廷上的容忍限度。一旦讓秦方有了名正言順的地盤,加上他手下十萬雄兵,那朝廷上那些大員真的是要寢食難安了。他們怎麼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生呢?
思考了一陣,沮授說到:「如今之事,唯有瞞天過海了。」
「你仔細說說。」
「將軍,從根本上講,朝中公卿並不認可您,即便您現在與甄家有很密切的關係。但是在這個問題上,想來即便是甄大人也是無法給您助力的。將軍若想達成此目的,事倍而功半,不過想來討伐這伙匈奴盜賊之後,倒也大有可為,但是此時卻需一人助力。」
「誰?」
「大將軍何進。」
「他?」秦方有些遲疑:「他如何能助我?他鎮壓黃巾有功,被封為慎侯,不為難我已經很不錯了,還會幫助我?」
「將軍,事易時移。您現在是朝廷的平難中郎將,在不是黃巾督帥。何況現下公卿為何反對您,就是因為您出身庶民,且參加過黃巾叛軍。有了何進出面,便無人敢拿您的出身做文章了。」
想想也是,他何進是屠戶出身,憑借妹妹當了皇后才平步青雲,要是總拿出身說事,那不是看不起他何進嘛:「以何進之念,怕是更會反對。」
沮授微微一笑:「不錯,要的就是他反對?」
秦方眉頭一皺:「公與,別繞彎子,說明白些。」
「呵呵,將軍莫急。現在十常侍與大將軍之間可謂水火不容,舉凡大將軍反對的,常侍們必然贊成;大將軍贊成的,常侍們必然反對,根本不會管是非曲直的。」
「那些常侍?他們用錢便可收買,何必動這個心思?」
「不然,不然。常侍們固然貪財,卻不會為了財帛給將軍您出死力。但是有了大將軍的反對,他們必然會很賣力的為將軍爭取。」
「道理是這樣,但是這和瞞天過海有什麼關係?」
「有,當然有。將軍您想,西園之內,賣官訾爵成風,這幕後主使者是誰?」
「當今天子。」
「不錯,正是他。將軍可以出錢買個一方郡守。此事雖然荒誕,卻是現下唯一之路。」
「那些公卿難道不會反對嗎?」
「當然會,不過將軍不用擔心。授已有計劃,待回師之後,授親自上一趟洛陽,定能為將軍達成目的。」
沮授沒說,秦方也沒有問,他相信沮授必然是有了計劃才會這樣說,對於沮授,他只有完全的信任。
隨著狐鹿部的滅亡,附近部族也得到了消息。檀湖維頓時成了瘟神,所有人都害怕因為和他有關係遭遇漢軍的攻擊。草原上部落統治的弊端就顯示了出來,各自為政,沒有單于的徵召,各家管各家。檀湖維所過之處也沒有人接應他,都避的遠遠的,甚至有人打算捉拿檀湖維,好向大漢朝廷請賞。
而秦方呢,卻不緊不慢的追在檀湖維**後面,順手還消滅了三個與檀湖維有接觸的部落。俘獲其牛羊馬匹送回,他在草原的一貫政策就是不要俘虜,要麼殺掉,大部分都放跑了,這些人會將消息傳遍附近的草原。在沮授的建議下,秦方心中也有底,匈奴單于不敢對自己怎麼樣,八成會捉拿檀湖維給自己交差,寄人籬下總會這樣的時候。
由此,秦方整個就成了一個穿著官衣的土匪,只要沿路遇到的部族沒有攻擊檀湖維的,立即會被秦方『興師問罪』,交出一定數量的牛羊馬匹方保無事,若敢不從,下場就和狐鹿部一樣。
最後這事情鬧的是不可開交,整整三個月的追殺,讓檀湖維快要崩潰,單于羌渠更要崩潰。秦方這傢伙,這一路上已經搶劫了多少東西,匈奴人內部也是怨聲載道,請求單于早做決斷,讓這個瘟神趕緊滾蛋。不過這個瘟神也不是羌渠說送走就送走的,羌渠只好先派使者前來談判了,畢竟人家代表的大漢朝廷,實在談不攏就只好兵戎相見了,要不然他這個單于也坐不穩了。
使者搜諧然心懷忐忑的走進秦方帥帳,這一路上也是把她累壞了,為了尋找秦方,他們出動了大量人手,總算是找到了。他是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一定要說動秦方罷兵才好,要不然這草原被這廝禍害的可是不輕。
「見過將軍。」
「貴使無需多禮。」秦方也決定收手了,就根本而言,他還不具備剿滅草原的能力。這次的劫掠計劃已經是大獲成功了,見好就收才成,在鬧下去。南匈奴單于羌渠一惱。糾集大軍前來,自己可就困難了,南匈奴雖然勢微,可也不是自己萬餘人馬能撼動的。
「此來不為旁的,只為將軍追兇一事。單于早就嚴令各部不得劫掠百姓,想不到檀湖維狼子野心,不尊單于號令。單于正要處罰,將軍卻代單于行事了,我家單于多謝將軍美意了。」
秦方這個時候開始裝傻了,你說我越俎代庖,誰管這些啊:「單于客氣了,本官身為朝廷平難中南將,綏靖地方。地方有盜匪作亂,豈能坐視不理?既然這檀湖維乃叛臣賊子,本官也放心了。他日抓到此僚,朝廷之上,本官也會替單于說明此事與單于無關。」
搜諧然心中這個氣啊,誰需要你說明?我們沒有人了不成?而且聽著這意思,這傢伙不追到檀湖維不罷休,依然要追上去:「嗯,將軍忠誠朝廷之心著實難得。只是這裡是草原,大軍不便,將軍也要量力而行,莫中檀湖維的圈套,鬧個灰頭土臉就不好了。」
「貴使懷疑我軍戰力不成?」
「將軍麾下皆虎賁之士,外官並無他意,將軍不要誤會。」
聽這傢伙自稱外官,秦方眉頭緊縮,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南匈奴已經內附,算是大漢朝廷統治下的子民了。這傢伙對上自己不稱下官而稱外官,看來這匈奴依然有自立之心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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