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啊,秦方展的如此之快黑山軍被消滅,他的勢力急劇膨脹,真是想不到他能達到這步。」
甄豫思考了一下說到:「父親所慮甚是,現在疾風軍勢力大漲,連朝廷都默許其割據一方,本家想控制他們,怕是不容易了。」
「為父也是這個考慮,秦方此人,有膽略,有野心,絕不會甘心將自己的命脈交到我們手中。現在也許無事,但久後恐生變啊。想想看,這次的報捷,他將黑山軍剿滅,收復張燕,本可以讓張燕繼續打著黑山軍的旗號行事。如此一來,朝廷必然借重他來壓制黑山軍,但他卻沒有這樣做,你覺得如何?」
「父親的意思是秦方沒有養賊自重,難道他真的是忠誠於朝廷的?」
「那可未必,秦方這人我們都見過,他必然是有後手的。忠於朝廷?這個可難說的很,只是目下這個情勢,他一個出身黃巾的人,若真行了那養賊自重之事,倒叫天下人看不起了,明眼人自然能看出其中玄妙,公卿們不傻。他如此行事,倒也算對得上他的名字了,行事方正,可惜他到底是庶民出身,又入過黃巾,就是做的再好,在百官公卿眼中,他依然是土匪。」
「您的意思是我們切斷秦方,自己控制疾風軍?」
甄逸聞言,急忙四處看了看,確定沒有人之後:「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怎麼能如此毛躁?這話要是傳到秦方耳中,他能善罷甘休?慎言。」
「父親放心,早就吩咐下去了,附近不會有人的。以孩兒之間,秦方此人,心思深沉,若父親真有此心,孩兒還是勸父親熄了這個心思,秦方就是一頭猛虎,與虎謀皮,怕是難有善果。」
「我又何嘗不知?想不到我甄家世代公卿,現在卻需要借重一個賊寇的力量。唉………………」
「父親,秦方此人,雖然出身寒微,但是行事每每出人意料,現在更是割據一方,我們也要謹慎行事啊,即便他是賊寇出身,卻是我們的盟友,榮辱於共了。」
「是啊,現在我們一時離不開秦方的疾風軍,奈何啊。」甄逸長歎到。
甄豫自然明白老爹顧忌什麼,現在甄逸再起於朝廷,位列九卿之大司農,掌管租稅、錢谷、鹽鐵和國家財政收支,參與朝政。除開有一班朝臣支持外,秦方的數十萬疾風軍更是甄逸的底氣。因為秦方與甄逸良好的關係,就連大將軍何進見了甄逸都會客氣幾分。
可秦方在士人眼中到底是匪,儀仗他的力量並不是什麼好名聲。甄逸屢次在漢靈帝前直言而諫,可惜毫無作用,讓他憂愁卻毫無辦法。即便身為九卿之一,他見天子的次數也是有限的很,有數的幾次諫言未能改變任何事情,反而讓十常侍對他怨恨起來。
「父親,既然這秦方難受我們挾制,那我們是不是也要換個對策了?」
「嗯,為父也是這個意思,你這就回無極,姜兒今年已經十五,到了出閣之齡。那秦方亦未娶妻,你回去主持讓他兩人訂親。」
將秦方結成甄家姻親,這已經是將秦方放到對等的地位上來看待了。秦方在大行山中的展度快的驚人,已經由不得甄家不正視了。
甄豫也是看著父親呆,就算秦方展的再大,可他到底還是匪徒出身,能做的了甄家女婿嗎?父親這個態度轉變的實在是有些快了,讓他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猶豫的問到:「這…………這妥當嗎?」
「沒有什麼妥當不妥當的,昔日陳勝有言『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秦方志向不小,觀其所為,亦可成就一番事業。與之聯姻,對甄家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現在十常侍也動了,新任冀州刺史賈琮即將上任,他的主要任務就是對付秦方,你將這個消息傳給秦方。我們需要他,他更需要我們。」
「孩子這就去辦。」
說真的,甄豫對秦方的印象很好,若不是事實上秦方就是黃巾出身,他都不相信這樣的人物是反賊,現在秦方已經是朝廷高官,更是雄霸一方。但是他依然需要甄家的扶助,而這次聯姻,也是他家老爺子公開支持秦方的一種態度。自此之後,秦方與他甄家就是姻親,同進同退。士族之間,聯姻實在不算什麼事情,因為這樣的姻親關係,士族公卿之間盤根錯節,形成了龐大的集團。
話說秦方正忙著整理各地投降的匪徒,或整編成軍,或開墾田地為民,忙的是不亦樂乎。忽然接到甄豫的來信,請他到無極一趟。
他雖然已經新開墾土地無數,可原先並無根基,勢力膨脹的又太快,若不是甄家在背後支持,秦方根本展不起來。對於自己的財神,秦方不上心也不行啊。再說,這些人沒事也不會找自己,不過現在這麼突然的,到底是什麼事情呢?
帶著滿腹疑慮,秦方來到無極。甄豫對他一向親近,秦方倒也沒急著問到底什麼事情。就在花園之中和甄豫小酌一番。喝到一半,甄豫尋個借口離去,就剩下秦方一人在自斟自飲。秦方也奇怪,這甄豫到底找自己來做什麼?
現在這情況也不錯,花園中百花盛放,端地是美麗。這樣的好風景中,喝著小酒,曬曬太陽,這般慵懶的感覺真是很久都沒有了。可惜自己不能有絲毫的放鬆,這時代,太難讓自己放心了。
一個年青女子的身影出現在秦方眼睛中,這是甄府內眷嗎?看樣子是來賞花的,不知道這裡有客人嗎?秦方饒有興趣的打量起這女子。甄家不愧是世代大族,這女人極為美麗,眼睛中透出一種朦朧,眉宇間天然一段風情,臉龐如芙蓉,唇若丹朱,未施脂粉卻依然是清新無比。不錯,是清新,讓人眼前一亮的感覺。在看身軀,
秦方來自後世,那個傳媒達的時代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在媒體上看到過?不過那些不管吹捧的有多麼厲害的女人和眼前這個女子一比,都差了距離了。或許其美麗程度上並無區別,但是後世沒有一個女人擁有眼前這女子這般清新的感覺,似一泓清泉注入心底,清澈甘甜,沁人心脾。
此女之美,自是不用說了,更因為這份感覺,讓秦方停住了手中的酒杯,視線全部投入到這女子身上。人面桃花便是這般感覺吧,人比花嬌,花襯容顏,多麼自然的場面。秦方看的投入,卻覺女孩子頭一轉,似乎現了有人,目光也轉向秦方。見秦方直勾勾的看著自己,不禁臉龐一紅,轉頭跑掉了。
還…………害羞,卻是平添了幾分味道,此女是誰?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洛神甄宓?甄家最著名的美女就是這個了,雖然好奇,但秦方也不好叫住對方,那太失禮了。
想到這裡,秦方忽然覺得奇特,這美女是任何時候都有的,這著名的美女往往是與政治事件有關才得到更高的評價,要說這能與『四大美女』比美的女人應該不少,只可惜沒有同等的歷史條件與政治世間,別的女人就無法與『四大美女』相提並論。
想想也是,就說說『四大美女』中的王昭君,若不是因為出塞,她不過是一個平常掖庭待詔,連皇帝都見不上。難道王昭君出塞之前就不是美女麼?時勢造英雄,這有名的美女也是時勢所造哇…………
秦方在這裡神遊物外,在旁人眼中卻成了對美女的失神。甄豫在一邊偷看,自然也以為是秦方被美色所吸引,施施然再次出現:「秦先生,秦先生,怎麼了?」
呼喚兩聲秦方才回過神來,咳嗽了一下,道一句沒什麼。甄豫嘿嘿一笑,也不追問。
兩人又喝了一會酒,甄豫忽然說到:「吾對先生敬佩無比,先生現下可有婚配?」
「並未娶妻。」秦方心中也開始打轉了。
其實甄豫也是多此一問,試探而已,要是他不知道秦方沒有結婚,也不會動了聯姻的主意:「家父有意你我兩家結好,依吾之意,莫不如你我兩家結為秦晉之好如何?吾妹尚待字閨中,正好許配先生。」
來了,果然是聯姻,時代特色啊,姻親這種方式是世族之間很常用的手段,秦方也不奇怪,只是問到:「便是剛才到花園的甄宓嗎?」
甄豫眉頭一皺:「宓兒年幼,怎會獨自到園中?想來是先生誤會了,是吾妹甄姜,年方二八,正與先生相配。」
………………原來不是甄宓啊,年幼?古代人十四歲女子便出嫁,這年幼的意思,不到十歲,算了,過兩年再說吧。秦方現在敲定了姐姐的婚事,在心中卻將魔爪伸向了還未成年的小姨子,太邪惡鳥………………
「噢,原來如此,此事我沒有意見,不過我更有要事托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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