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本來一切都好,可秦方這天殺的龜孫子卻…………」
周賈的眼睛一直在自己的腳面上,似乎上面有什麼花一般:「頭領,且莫心浮氣躁,一旦心不能靜,判斷就會有失誤了。enxuemi。況且事情又不是不可收拾。只是與計劃有些出入而已。」
「那你說,我們該怎麼辦?孫輕這小子太不識抬舉了,跟著秦方有什麼好的?秦方到底是黃巾,能和我們一條心?這笨蛋也不想想。」
「不奇怪,孫輕一向以牛角帥馬是瞻,牛角帥說什麼他便做什麼。既然牛角帥將牛角軍托付給了秦方,那麼孫輕就不會有任何意見。只是想不到,秦方這小子這麼精明,將我們的計劃弄了個七零八落。」
張燕卻也忿恨了起來:「你說大帥怎麼想的?居然要將牛角軍和黑山聯盟整個讓給秦方,這個外來的傢伙,憑什麼號令我們?」
周賈搖搖頭:「秦方只是出身黃巾罷了,觀其言行,未加入黃巾軍之前,應該有不錯的家境。只是巨鹿,能出這般人物嗎?對了,派人去巨鹿打聽秦方的消息如何了?」
「屁,一群廢物。都說秦方的家鄉大通村已經是荒村,連個鬼影子都沒有,怎麼查?關於秦方的消息也是少的可憐,只知道這傢伙無父無母,從小就自己養活自己和他弟弟。好在他力氣大,長給村人幹活,村裡人可憐他,長接濟一下,倒也沒餓死兄弟倆。直到黃巾之亂,他被抓入黃巾,他弟弟跑了,現在不知生死。」
周賈搖頭疑惑到:「那便不對了,一個常年為生計奔波的人,那裡來的時間與錢財讀書?難道真有傳說中的天縱之才?你確定沒有問錯人?」
「哼,諒那些兔崽子也不敢騙我。」
「看不透,看不透。對於秦方此人,確實是鄙人估計不足,頭領贖罪。」
張燕見周賈施禮,連忙扯住他:「先生,你學問大,腦子又好使。難得你不嫌棄我,願意幫我,就別這樣了,我們聯手,就不信幹不死他秦方。」
「不易啊,秦方現在大勢已成,頭領不可輕啟戰端。我們這裡面有許多黃巾餘部,對於他們而言,秦方做頭領更合適。所以,除了您親自**來的飛燕隊外,餘者皆不可信,必須帶回去,經過一段時間的處理,才能使用。」
張燕撓撓頭:「不至於吧,他秦方又不是張角,能有這份號召力?黃巾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誰給飯吃自然聽誰的,這些人還敢造反不成?」
「頭領,你能給他們飯吃,秦方一樣可以給他們飯吃。況且現在這些人的心思不是號召不號召的問題。就以您而論,忽然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你是信任當地人還是信任同鄉?」
「那自然是同鄉了。」
「一個道理,同為黃巾的秦方,對於這些黃巾餘部來說就是同鄉。他們會想,一旦到了秦方麾下,看在昔日黃巾的情分上,秦方定然會善待他們。更何況,秦方也打出一個最強大的名聲,在他那裡,只要是黃巾餘部,不管老弱婦孺全部接受,過的也還可以。如此情況下,他的仁,已經讓這些黃巾餘部歸心了。黃巾軍中太多的愚夫愚婦了,他們看不到這背後的陰謀,只會被表象迷惑。」
「那我們就戳穿秦方這個偽君子。我還就不信了,他秦方那裡來的那麼好心養這些沒有戰力的老弱?啥用都沒有,只能浪費寶貴的糧食。」
周賈依然搖頭:「沒用的。頭領,你知道你和秦方之間最大的不同是什麼嗎?就在眼光這一點上,秦方這偽君子做的徹底,徹底的已經讓人神話了。他用事實證明,只要投靠他秦方,大家都可以過上不錯的生活,能吃上飯,能穿上衣。他養老弱不過是給人看的,誰人沒有個三親五戚的?若有選擇,一個只要青壯,另一個連親人一起接受,人們都會選擇。無疑,在這一步上,我們已經落後於秦方了。」
「好先生啊,你說的輕巧。難道我們也要這麼做?我們那有那麼多糧食養閒人?要是我們也像秦方一樣屯田引入老弱,那怕是不到秋收就被餓死了,支持不起啊。」
周賈歎氣:「唉…………也正因為如此,我一直沒有和頭領你提起這個事情,這秦方究竟有什麼能耐,當初他不過帶了幾百人如喪家之犬一般逃入大行山,他是哪來的這麼多糧食招兵買馬?他那裡來的那些兵甲戰馬?頭領,你也要派人查清楚,這一點至關重要,到底是什麼人在支持他還是他有什麼秘密渠道。」
「好吧,那眼下不能和秦方開戰,以後怕是更難了。」張燕也有些喪氣了,秦方的勢力與日俱增,他心中的憂慮大了。
「頭領您也不必太擔心,我們想戰勝秦方固然不易,可秦方想吃掉我們,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大行山畢竟是您的地頭,誰有您熟悉?秦方就算勢力強大又如何?真打起來,誰吃掉誰還說不定呢。」
「既然這樣,乾脆我們現在**掉秦方,省的老給我們添亂!」張燕是暴叫連連,對於秦方,他生吃的心都有了。
「頭領沉住氣,現在不是時候,您有多少勝算?」
說到勝算,張燕也沒了聲音。他有多少勝算?他自負武勇,可疾風軍中,至少兩人比他強,秦方這牛一樣大力的傢伙倒也罷了,高順那小子卻厲害的異常,他自恃若與高順交戰,不是高順三合之敵。軍力上更沒辦法比,秦方的軍力似乎沒有他的多,可真正的戰力大家心中都有譜,自己根本不是對方的個。不論從士兵素質還是軍械裝備上,都比人家差的遠了。
見張燕沉默了,周賈繼續說到:「頭領,暫時難以對抗,我們只有避實就虛了。」
「噢,怎麼個章程?你快說說。」
「頭領莫急,大行山因為地勢的關係,所以各個頭領之間只能聯盟,而不可能成為隸屬關係。以秦方的行為,很有可能是想統合大行山群雄,成為隸屬於他的關係,我們就只能在這一點出擊,讓他們這些人之中內亂起來。」
「內亂?」
「不錯,秦方看似實力雄厚,可他內部也有相當的不穩因素。他這個盟主也是名不正言不順,很多人只是懾於其勇,又被這混蛋那一副稱兄道弟的做派欺騙,一旦他們現,昔日的兄弟要變成君臣,他們會怎麼想?」
張燕沒有讀過什麼書,一時間暈了:「君臣?兄弟?有什麼差嗎?不都是給秦方賣命的嘛?先生,你說點實際的。」
周賈撇撇嘴,看來還是要多勸勸頭領,要多讀點書,要不然,武藝不及,義氣不及,胸襟不及,連文上也不如秦方,怎麼和人家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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