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呂聖元年。九月上旬。應調的數路軍馬到了開封。但淘下大勢已變,徽宋趙估禪讓了,被奉為太上皇,再不理朝政,,趙桓正式登基,即宋欽宗,鄭皇后被尊為顯恭皇太后,大赦天下,百官進秩。
其實這個時候大宋已經殘破不堪了。又許神策府自治數路,等同稱為了承認了中原另一個朝廷的存在。
試想,江南富庶之地,淮南、山東、河北、河東皆受其統治,大宋真正的版圖只餘下西北、西南的窮山惡水了,趙桓名為皇帝,實為儡愧。真正掌朝廷大權的則是垂簾的鄭皇后,而朝內諸臣皆心知大宋完了。
反觀江南建康的神策府,也於九月中旬開府,諸路文官吏員皆至建康神策宮聆旨,天下人皆知宋亡在即,只餘殘喘,有志者紛紛投往建康府了,衙內不在建康,石秀全權主持府事。他嚴格執行衙內的各項政令。在月餘時間之內把數路諸州政務官派下去主施民政,官府不涉武事。府衙下定制,只置衙役維護府州治安。各府州駐軍皆由軍咨堂調拔。統歸總府轄領,不受地方官統御,這是頭步實施的軍政分離制」
也在這個時候,原建康留守皇宮正式啟用,此處將成為神策府君立國的皇宮所在,諸多殿宇樓閣須進一步修繕,明春可正式啟用,揭竿的四大寇除了徐州的晃蓋、宋江之外。另三寇皆聽神策府節制了。
再說東京,本來幾路入調京師的兵馬都在開封附近下了寨,但突聞徽宗退個、趙桓登基,一個個驚的目瞪口呆,隨即他們知曉了原樞府副軍使宋揮保著鄭皇后、太子趙桓誅六賊的大事,實是大快人心。
但朝廷下旨授於神策府自治大權。卻叫諸路經略相公無法接受,這分明是朝廷妥協了民間的造反勢力。
表面上四大寇在作亂,但這時更多人看出來,在四大寇的後面隱藏著神策府的影子,也就是安氏父子。說的再深一點就是「鄭皇后,了,不過大勢已然成型了,不說神策府開了府,就是朝廷這邊的軍政大權也不攬在鄭皇后之手嗎?事實上從數路經略相公入京始,一股新的暗潮也正在捲起。耿南仲在暗中奔走著,」
趙桓登基後,改明年國號為「宣和。喻意天下太平,萬事和祥,他本無雄心壯志,但能安逸享受便可。
只是原太子府一干僚員不甘寂寞了,以耿南仲為,王孝迫、蔡悠、呂頤浩、朱勝非等人都暗中謀策。
欽宗趙桓也很登基,年僅十六,皇太后垂簾是例來祖制,他老子登基時向太后不也垂簾了半年多嗎?何況這一次他能當上皇帝完全是鄭皇后和衙內的功勞。真正的實權正掌握在鄭、安手中。
樞府也進行了革新,宋揮居功至偉,出掌樞府左軍使自無異議。兼領兵部尚書一職,張商英仍為門下侍郎。候蒙擢為中書侍郎、原吏部侍郎李恪非擢為吏部尚書,原御史中承俞栗擢為戶部尚書,原侍御使趙野擢為御史中承,蔡居厚、范致虛分別擢為尚書左、右承;劉正夫乃為工部尚書,原吏部尚書何執中、戶部尚書劉昆、樞密副軍使邸詢武。皆被扔去牢營,家產抄沒,妻妾充入教坊司,奸黨餘孽仍在清肅中!
眼下戶部、禮部、刑部尚空缺,樞府也被宋揮整肅了,都承旨黃潛善給扔進牢營,待擇良吏充職!
九月廿二,遼國傳來戰信,黃龍府失守,天詐帝大驚失色,欲起雄兵數十萬征討金國,但漸入隆冬。朝野冉外都存隱憂,大宋君主又更替。諸多因素造成年末出兵困難。只得廣屯糧草,以備明春起兵。
再日,大宋朝廷降旨,擢舟事總監司御監副史安敬為翰林學士、並授參知政事銜,位列當朝使相。
太兒戲了,那安文恭年方儒冠,二十出頭,便拜使相,鄭皇后擅用親系,掩不得天下人耳!」
「耿大人,如今議這些亦沒甚用。戶、禮、刑三部尚書空缺。太子亦坐了殿,使相位置總要拔個給東宮吧?那安衙內分明就是神策府中人。如何得罪的起他?就連鄭居中又從牢營中給放出來,怕要復職了」。
耿南仲鬱結難舒,低聲道:「元直。陛下稍嫌軟弱了一些,這些日我暗中走訪了幾路經略帥,曉明大義、厲害,他們都表示願助陛下拿下「後黨」誅除孽鄭皇太后、安文恭、宋揮等人,以復趙宋皇燦
呂頤浩不無憂慮的道:「耿大人。此卓怕不易與,那折、種兩家人只怕與宋揮關係不淺啊
「元直你莫憂心,折、種兩家世受朝廷皇恩,如今後黨謀逆篡政,實乃誅族大罪,他等若肯扶助陛下清剿逆黨,便是朝廷之功臣,日後定受陛下重用,只謀得當,定能一舉肅清逆黨,四路經略帥共轄十二萬精兵,又在開封城下,此時若不逼宮,錯過了良機,大宋便完了。只掃清了逆黨,再揮師南下一舉平剿了神策府,大事定矣,山東河北河東亂黨見大勢已去,必望風來降,那一刻,陛下正位,我等亦榮焉」。
「談何容易,神策府軍厲害,高俅五萬禁軍,崩於一夜之間,折、種雖為良師,但清剿亦耗時日,如今漸入隆冬,兵行不易,糧草又缺,士心厭戰,只怕是,
了頤浩顯然不看好耿南仲的鱉此提議。
颶…
耿南仲不由噓道:「元直,欲成大事,拘不得小節,大宋民心仍歸在朝廷這邊,神策府只是亂黨!」
二人又議多時,當夜就糾集了王孝迫、蔡您、朱勝非等人覲見欽宗。痛呈厲害,更言四路經略卑願效死命。但只欽宗頜,再暗聯張商英、候蒙、蔡居厚、范致虛、劉正夫、俞栗、趙野等大臣,必可成事!
趙桓也是優柔寡斷,心驚不已怕難圖之,那宋揮統禁軍七萬餘,嚴密控守京師,如何治他?」
「四路援軍計有一十二萬餘眾。皆是西軍精銳,逼宮絕計無虞,鄭皇太后擺明要奪大宋江山,陛下三思啊。錯過這趟良機,怕日後再無翻盤之機了」耿南仲翻身。倒。王孝迪、呂頤浩、蔡您等紛紛叩求!
宮禁中,衙內挑燈夜著「朝綱。神策立國是指日可待的事項了。諸多策項他還須細細定下,另外也知朝廷諸臣心中對神策自治一事難以釋懷,必有人暗中挑事,相機謀逆,不過衙內卻懶得管這些事,身側只留了瑟瑟、清照、玲瓏隨著,除逆之事便交給了鶯美、霸王嬌、徐翡:個人主持,外圍有燕青統領情報司搜集一切軍情秘報內皇城由神策軍鎮守,外城由林沖、徐寧鎮守,京師的七萬禁軍統歸宋揮詬遣。
徐翡這一趟算是誠心歸順了衙內。鶯美對她尤為感激,自己完壁元陰處身,只差一線給梁弼成戳破。那一幕若真的生,怕再無顏面見衙內了,故此鶯美做主,收了徐翡為衙內第十房,翡亦心頭喜悅。
這幾日衙內事忙,也無心辦娶十房喜事,只等回了神策建康再行此議。徐翡心下安了,有大房鶯美和三娘霸王嬌支持,自己入衙內後宮己經是鐵板嵌釘的事實了,她再無二心。把手中情報系融進了軍情司。
原宮禁中侍婢、太監多被掃入內掖宮,那裡便是如今趙估被幽閉的宮殿,趙估后妃也一起給安置在此。
後宮則空蕩蕩的,值夜軍士全換成了神集團精銳,韓世忠更親自坐鎮衙內暫居宮中,呼延三子分別巡守內皇城。御龍四直營早給打散充入了龍武軍中,並歸林沖、徐寧調遣。整個開封盡在控制之中。
玉液香池是個好地方,落成於政和三年末。是趙估與群妃沐浴之艷池,花崗岩砌制,美輪美奐,池深五尺,底置暗道洩水,池外重幔圍拱。冬日廣置炭盆,暖如春室,水沸霧騰,香氣繚繞確是最佳享受之所。
如今卻成了衙內後宮諸女香浴之處,他名為翰林學士參知政事,實則在宮享受皇帝的一切待遇了。
至於趙桓這個儡傀皇帝,仍居之前的太卓宮中,議事時他也只是個列席,點頭應是,無甚決策權力。
香池裡幾條美人兒魚在水中戲鬧,計有鶯美、霸王嬌、素嬌、月茹;飛燕引著一堆女侍守在香池宮前殿,諸婢多為鄭皇后宮中侍女,大都還信得過,本來她們只是小角色,根本沒人會注意這些宮婢的。
謀逆已成了事實,鄭皇后久居後宮,自知其中鬥爭之慘烈,手段若不狠辣,徒留後患而已,她深熟後宮派系,昔日粱師成、楊戩麾下舊監宮婢統統落出宮,婢入教蔣、監進營役。有一些主事的知事太多的。都下令除死,這段時日後宮漫彌著陰沉的死氣。每逢宮變必經此劫。是經人人自危,見了鄭後無不肝兒顫。
英青是極少數能出入宮禁的衙內親信。二更多他收穫秘報,忙趕入內宮來,知不能擾了衙內,便尋至玉液宮來,飛燕也與他熟了,聽他說有急報,便著他在前殿稍候,喚婢至後殿香池通稟夫人們知曉。
須臾,霸王嬌、徐翡就整裳出來了。她倆是衙內臨時親點的臨時秘監主持人,凡近期京師生逆謀叛亂事宜,皆由二女處置,大事細稟,小事自決,別看霸王嬌行事莽撞,實則事事謀定而後動,只行事直快。
「小乙深更不去折騰你家娘子。跑來宮中做甚?」霸王嬌總不放過逗耍燕青的機會。
燕青在這個姑奶奶面前也心虛著,如今又多了「十娘。徐翡,此女手段更辣,且流露出一股妖魅之姿,絕艷處亦不遜色霸王嬌多少,就是這麼兩個。千嬌百媚的美人兒,燕青卻知她們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女魔王。
「燕青哪敢偷閒?京師暗潮洶湧,謀逆者、言事者比比皆是。今夜又收穫了欽宗那邊的謀逆罪證」當下把一些情況交代了清楚末了又道:那個耿南仲實為禍。暗中亦由他與四數經略帥聯繫
霸王嬌冷哼了一聲,「今夜便將這一干人一網擒下,哪輪得他們壞衙內大事?四經略帥暫時不要動
「小乙明白了,這便吩咐人手行事燕青抱了抱拳,霸王嬌又道:「把那個耿南仲提入宮中來!」
衙內所在宮殿正是昔日皇后宮禁。雖說內宮清理的乾淨,大都空置了。但他也不便在其它處露面,只隱在太后宮裡,二更後衙內泡了浴,在瑟瑟、清照服侍下便臥榻準備歇下了,夜歡自是免不了,左擁瑟瑟、右摟清照,霸王嬌入來時,清照正癱下陣來,香汗如雨,泌了一身,霸王嬌手毒,鑽進清照腿叉子在引沁中擰了把。只轉水一八娘果然騷情門航妝了仍冒騷水清照羞得捂再無言。
瑟瑟亦不急著進入狀態,知霸王嬌有事要說,便縮低了身子以唇裹情郎怒蛙,這便不影響衙內說話了。
霸王嬌半個豐臀坐在榻邊,身子斜倚過去。擁住衙內頸項,先親嘔了一番才道出燕青秘報,末了道:「四經略帥也對衙內不滿,要助趙桓誅除後黨,我等皆為後黨,我的衙內老爺,你還有心思尋歡作樂?。
「哈」我該尋歡時自當尋歡。這點小事也須我親自料理的話,還不累死了?你自詡文武全才,連這點事也辦不妥,我還要你做甚?」衙內伸手捏了捏霸王嬌臉蛋,又親她一口,道:「你與鶯美商議定奪吧。」
「我怕做錯了你又饒不得我?如今衙內老爺身邊群美環伺,尋個由頭收落我去教坊司豈不淒慘了?」
「那到不必擔憂,最多禁你十日肉慾或賞頓屁股板子,充教坊司一制乃宋之舊制,神策立國時卻沒這一條例,吏員犯事也不連坐或家眷,妻妾充教坊一節更夫人道倫常,必廢之不置」。衙內侃侃而談,
瑟瑟生出感觸,美眸注定衙內。吐了那蛙,笑道:「衙內仁心仁治,久必收服天下民心,妾甚服!」
清照也這般想法,把螓抬起枕了他大腿處道:「衙內此舉必得天下婦人讚譽,婦人地位也必提升。」
衙內歎了口氣,柔柔望了清照一眼道:「封建男尊思想深入民心,婦人沒甚的地個,我定新制先革除一些舊弊,令婦人地位提升,如妾婢不許買賣等,至少保障每一個人的基本人權不受踐踏吧,新制須徐圖!」
霸王嬌、瑟瑟、清照同時感受到衙內的深廣胸懷和仁治之心,從不主動在群歡時討好的清照,今日似受了刺激般,竟從瑟瑟裡接過那怒蛙。「衙內若行此仁政良制,後世婦人必感深德,清照願侍奉仁君永世她只說著便張開檀口吞沒那蛙。只看的霸王嬌、瑟瑟眼呆,「衙內老爺果然厲害,這般也能哄了八娘?」
清照含羞,卻不言語,只細心侍候。衙內忍不住伸手兜住她後腦,「八娘遭這般便宜我,甚幸!」
「只衙內喜歡,我日日奉著也可,若衙內有一日又錄婦權,我便再不說著又吮了下去。
霸王嬌笑嘻嘻撐起身兒,「你們趕緊折騰,我去做些事,遲些回來陪衙內」臨走不忘擰清照豐臀一記。
她心中始中有一心結未解,故此這些天來一直在尋思機會,今兒又的情郎親指小事自決」心下便有了計較,從衙內處出來就鑽到了鄭後那裡去,鄭後也網歇下,連日處置宮內諸事,她也累的不輕了。
「妹妹如何來了?怎不去找衙內鄭後也不知霸王嬌來此目的。但還是起身坐著和她說話。
「姐姐,我此來只講一事,心中一直放不下,我這人不容得輕辱。趙估曾言欲做賤我,我誓回他一報」。
「妹妹手下留下情,看在姐姐薄面,我必竟與他十數年夫妻,他性子軟弱,但也與我夫妻一場
鄭後知霸王嬌脾性,認準的事一定要做,她真怕霸王嬌宰了趙估,故此出言相求,真宰了衙內能如何?
「姐姐的面子我定照應,衙內也曾說過,我只便走出出氣,絕不傷了他的性命,如此姐姐放心了?。
待霸王嬌去後,鄭後輾轉反側也睡不踏實,最終披衣起來,喚了如仙與她去內掖宮看看實際情況。
不過她還是來遲了一步,霸王嬌已經把趙估的小豆芽給閹掉了,宮中諸妃哭的死去活來,鄭後無色!
當夜鄭後回轉,向衙內哭訴,衙內聞報也是一震,「嬌嬌太也胡鬧,怎就做下這等事來,她人呢?」
鶯美也趕了來,幾個人一起勸解鄭後,她萬萬想不到霸王嬌竟把趙估給閹了,但事以至此,說什麼也沒用了,衙內也知這事不做個處置,只怕諸女心下對霸王嬌的擅行生出看法,「鶯美,請出內宅家法治她!」
鶯美也知非治不可了,趙估雖為退帝,但其對舊廷影響極大,此事若傳出去。必要激起大亂的。
霸王嬌是痛快了一下,但閹完了趙估,她也後悔了,氣走出了,可後果怕很嚴要,忙偷溜回去,哪還敢去尋衙內做歡,等鶯美板著臉尋來她時,霸王就知東窗事了,頗為尷尬的道:「我只是氣不過
「先不說衙內的話聽沒聽,只這一節若傳將出去,京師必然大亂,趙估在舊臣中威望極高,你不知嗎?只逞一時之快,卻惹下這般大禍來。你衙內老爺叫我來收拾,乖乖跟我走吧,活該你要遭一番罪」
皇太后宮中,夜四更時。衙內與諸女皆整衣在坐,長馬凳子上縛好了褪錄了衫褲兒的霸王嬌,玲瓏執板。甩開手臂一頓狠抽,由於霸王嬌經脈給制了,如同尋常人一般,掙又掙不得,只給抽的忍不住哭叫!
「下遭再不敢了,衙內老爺饒了嬌嬌吧,嗚」霸王嬌疼的受不得,哭著告饒,也因玲瓏抽的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