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親霸王嬌身形僅只閃了兩閃便閃講了頜賽金懵渾川,家裡人對她神出鬼沒的功法早領教過了,是以前不為奇,母女緊緊摟住,鮑賽金捧起閨女一張絕秀臉蛋。左一眼右一眼的細細端詳了好一陣。
「可把為娘想死了,過年也瘋的不曉得回家嗎?非是老祖宗愛寵你,你爹爹也必拿家法侍候你這丫頭!」
霸王嬌在母親面前可像個小孩了,一付嬌模樣,不過她先伸手替母親把秀面上的淚痕抹去,才道:「女兒卻想回來,只是給他揪著去遼國上京臨潢府耍了一遭,母親莫怪」言罷轉望衙內道:「來見我母親。」
炮賽金真的激動了,我這霸王似的閨女真的相回姑爺了?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我鮑賽金有姑爺了,心裡想著,但還是不放心的捏著女兒的手低聲問了一句,「乖女兒。快些與為娘說,這俊郎君真是你姑爺?」
霸王嬌俏臉上抹過了一層緋色,點點頭道:「嗯,母親瞅著還順眼不?若不滿足,女兒一腳踹他出府。」
「你這瘋丫頭盡胡扯些什麼,嗯,好好,順眼著,好順眼。氣質好。相貌也配我兒,嗯,都好!」鮑賽金有點語與倫次了,事實上她承負的壓力極大,這年一過,嬌嬌都二十三歲,換一般閨女早嫁了人養了孩子。唯獨呼延家的閨女們不好尋婆家,而嬌嬌又是第七代女子中較長者,主要是呼延慶家裡的長女。她嫁不出去,下面的妹妹也嫁不得,如此一來,丈夫就急了,女兒則嚷著「就不嫁」氣的一家人沒法子。
如家她竟主動的領回了姑爺,這簡直就是天大天大的喜事,別說炮賽金喜翻了心,就是花瑞蓮、苗鳳英也都喜歡的要死,一個勁在鮑賽金身側低聲的恭賀,「恭賀姐姐,姑爺好相貌。賀喜姐姐,真好姑爺!」
「娘啊,娘啊。我姐姐這個姑爺好生的俊,我就曉得我姐姐喜歡白臉的。你和二娘她們還說不是?」呼延虎張牙舞爪蹦過來,好像他娶媳婦似的。喜歡的快瘋了似的,不過霸王嬌聽了這話怒了,伸手就掐了他的脖子。呼延虎「哎呀。的一叫。頓時就乖了,一家人心都緊了。誰都知曉霸王嬌是個什麼脾氣的。
「嬌兒,你弟弟只是替你喜歡,你莫與他計較吧」鮑賽金也約束不了女兒的脾氣,忙替兒子說話。
「母親莫管,我先揍他一頓再說,這猴精感情又翻上天了?我這些日子不在,你皮又癢了吧?」
眼看霸王嬌便要揍人時,衙內卻已吐近,一伸手抓了她玉腕。淡淡道:「鬆了手,長輩皆在面前。怎敢失了禮數?小弟性子樂天一派。我喜歡他!」霸王嬌對著情郎時是半絲脾氣也提不起來,只得鬆了手去。
不過她還小聲嘟嚷,瞪了弟弟一眼,「你只不知這小子頑劣,若不嚴加管教,日後卻要鬧出大禍的。」
「呃,你哪有臉子說他?依我看先要管教你才是,不服怎地?」衙內劍眉蹙了下,霸王嬌吐舌垂頭了。
只這一幕卻把呼家府上一家人全看的楞呆了,莫不是霸王嬌遇上剋星了?這是誰兒郎?竟吃定了嬌嬌。
這時衙內鬆了嬌嬌玉腕,雙手拱起朝鮑賽金兜頭便是一禮,「河間府樂壽縣令之子安文恭見過伯母!」
樂壽安衙內?那個名震嘯風口的安家小郎竟是眼前這個俊俏郎君?諸人皆聞嘯風一事,皆知衙內之名。
「好,好今年少英男。哈嘯風口一役,大振國威,安家郎頗有英名,老頭子我見識了!」
在一眾拱圍下,呼延不顯大步而至,銀鬚軒動,一雙眸子光采偕楷,盯著安敬卻露出溫和和欣賞之意。
衙內轉身面對老人,便知他是誰了,當即恭身做禮,「安文恭見過呼延家老祖宗」比起呼延讚的話,當兒子的呼延不顯呼延必顯顯然差遠了,史載,呼延必顯在其父死後才給提為副都軍頭,至於演義裡、評書裡的呼延不顯可能要牛一些,但在本書裡他又是個全新角色,也比較簡單,僅算是呼延家族的長者吧。
一眾人等給老人見禮,於是衙內就先被老頭為的呼延家長輩們劫走「驗貨。了,看他有無真才實料。
霸王嬌則攜著蕭瑟瑟一塊隨呼延家的媳婦們、女兒們去了「慶宅,呼延慶院子,如今主家的是呼延慶,他夫人鮑賽金、花瑞蓮、苗鳳英則掌內宅,呼延明等堂兄弟掌族事,今日大喜,花瑞蓮吩咐設宴!
一堆女人把霸王嬌擁進宅子。炮賽金笑的眉眼兒都彎了,閨女真的領回了姑爺,而且像是很愛這個姑爺的樣子。不然以她的脾氣,可不會當著好些人的面子讓誰折了她的面子,這一點當母親的最漆楚不過的。
只,嬌嬌,與二娘說,你那姑爺看似比你還這番去應付老祖和諸叔伯們,別漏了丑咋弄?」
花瑞蓮、苗鳳英兩個人也極關切這事,事實上一極關係處的極是融洽,對孩子們幾乎不分彼我的。
「二娘無須擔憂,他那張嘴厲害的緊,見識也極不俗,我卻不擔心他,只怕老祖宗和伯伯叔叔們說他不過,這位我給母親、二娘、三娘引薦,是衙內的姐姐安瑟瑟」這倒好,她把瑟瑟的姓都給改了。
不過蕭瑟瑟一想也好,若報自己「蕭瑟瑟。之名,只怕不妥,權且做情郎「姐姐,也好,省遭猜疑。
「對了,嬌兒,你那師妹高鶯美呢?那丫頭不是為情所傷,她那個,負心郎如今跑去了哪裡啊?」鮑賽金等人也極為關切高鶯美,高家後人與呼延家源緣很深,兼且鶯美受了情傷,這一屋子美婦都替她不忿。
霸王嬌翻了個白眼,苦笑道:「好叫母親、二娘、三娘得知,那傢伙花言巧語,只一開始就把鶯美哄的團團轉了,只是那趟有一些誤會,氣走了鶯美罷了,去歲在京城太學,那傢伙便尋找了鶯美,連哄帶騙的又把鶯美哄的回心轉意,就轉女兒我也一不小心給他哄的上了當,如今給母親領回家的衙內,只便是他了。」
「啊?」鮑賽金等人都是一怔,「嬌兒莫不是與鶯美同事一夫了?」霸王嬌含羞點點頭,「已見過安父。」
「准公公都見過了?安家長輩又如何說?」炮賽金必竟是長輩,還是比較關心親家長輩們的態度。
霸王嬌道:「准公公只是喜歡的合不攏嘴,他家中大事也是衙內做主的。誰能管得了他?我那公公也是苦笑的份多。只便是想管他也管不了,過些時候我准公公便南下江南東路出知建康府事了,這回又了官。」
啊。鮑賽金與花瑞蓮、苗金鳳等都收二,親家升了官只便是好事,「你那姑爺也有蔭補官取」一
「年前他入宮見過皇帝了。那皇帝卻封他一個武銜什麼校尉的。我家姑爺卻不在乎,他自有一番本事。」
「嬌兒這話卻不對,好男兒習得文武藝。自當報效朝廷,不為官又如何為庶民百姓做些事呢?」
「母親這話卻也不對,如今那些當官的又有幾個為庶民百姓謀生計的?哪個不是中飽私囊?只我家准公公是個兩袖清風的好官,還有我爹爹是全忠君愛國的愚官,而朝廷裡十有**皆是貪婪奸餒」
炮賽金瞪她一眼,「你這丫頭,莫要這般說話,你爹爹忠君為國也是錯?你那姑爺日後也必為官吧?」
「母親,衙內做不做官我自不憂慮,他置下好大產業,我一家人吃的飽。睡得香,卻不用操些閒心,朝廷蔡童王高等一眾權臣奸宦把持朝綱,衙內他懶得去做官給自己尋氣受,他也不是受人氣的主兒!」
炮賽金等也都歎氣,女兒說的也對,滿朝權奸把持,做官又如何?丈夫這官還做得不夠窩囊嗎?
「又說你那姑爺做了甚麼買賣?月入幾貫錢?你便是個大手大腳又能闖禍的,只怕他也愁壞你了。」
霸王嬌和蕭瑟瑟對視而笑。她道:「母親莫為我愁,我姑爺何止月幾貫錢?我算算怎也得百萬貫吧。」
鮑賽金幾個人全傻眼了,百萬貫?她伸手摸了女兒額頭,望著花、苗二人道:「不燒啊,咋說胡話?」
蕭瑟瑟捂著嘴笑,霸王嬌翻著白眼,「哎呀母親,我也不與你說了,日後你便知曉了,爹爹何時回來?」
一後晌,呼延家府上鬧騰騰的,好大一家子人,光是備席就備了幾十桌,只因呼延慶還未回轉,衙內正式提親的事也未開口言說,到華燈初上時。呼延慶仍未回轉,鮑賽金就吩咐府上派人去開德府城相尋。
但是一個時辰之後,府中從人帶回的消息卻把一府的喜氣完全驚散不剩半絲了,一個個全楞呆傻了。
只夫人,夫人,大牽不好了,老爺、老爺給、給那梁知府拿、拿入牢營了,不知犯了何事?」
「啊!」這無疑是個晴天霹雷,鮑賽金懵了,花瑞蓮、苗鳳英也全懵了,正堂上所有的人全懵了。老祖宗呼延不顯也站了起來,臉色鐵青一片。第七代一干子弟紛紛叫嚷起來,「殺了那狗官,殺進牢營去,」
呼延網、呼延雄、呼延霸等眼全紅了,爹爹給人家拿了,他們哪能不急。「嬌嬌,爹爹給拿了,你救不?」
幾乎所有的人都盯著被視為呼延家戰神的霸王嬌,不光她武勇無人能比,便是軍略武策也是一等一的。
反是這個時候,脾氣從來都暴烈的霸王嬌卻異常的冷靜,她只冷冷望了一眼自己的哥哥、弟弟們。
「殺入牢營?哼,你夢話嗎?姓梁的既在這個時候拿了父親,只怕早就準備好了後一招等我們吧?又言,府上有幾個可戰家兵?三百?五百?便是有一千人,能攻進銅牆鐵壁重眾護守的開德府嗎?送死嗎?」
霸王嬌這句反問,一堆人全傻眼了,她大哥呼延網卻道:「只便去送死,我也須闖一闖,救爹的跟我走!」
「大膽我看誰敢妄動」關健時候,老祖宗站了起來,銀眉挑起來。他這一聲沉喝,沒人動了。
大廳堂中鴉鵲無聲,燈火透明的院子裡站滿了準備喝喜酒的族人,只是這一刻他們全都滿懷悲忿了。
院之中專門開了兩桌是招待衙內隨從的,燕青、時遷和十八羅漢,他們此時也都站了起來,燕青更大步跨進來。朝衙內走過來,眾人不知這人要做什麼,也都望向他。燕青卻至衙內近處道:「燕青願往」
安敬劍眉蹙著,正做沉思,燕青說話時他微微抬斷了他言語,自顧自負著手在廳中一側踱起步來。
呼延一家人有幾個長輩卻對他這種態度生出了反感,莫不是這衙內怕了?在這關健時候思忖悔婚嗎?
自然,不少人有這種想法。就是鮑賽金也生出這種擔憂,與花瑞蓮、苗鳳英對望一眼,又全望向嬌嬌。
九兄妹中最小的呼延虎忍不住了,望著姐姐霸王嬌道:「姐姐。莫瞅著你姑爺,他定是怕了,卻也怪不得他。這只是我呼延家的事。卻不關他這外人的事,如今爹爹成了階下的囚,姐姐也沒身價了,他,」
「閉嘴」霸王嬌真的怒了,劈臉就給他一個巴掌,呼延虎慘叫一聲摔翻在地上,女霸王的脾氣真的暴了。「你鳥毛沒長半根。何時輪到你說三道四了?我的姑爺又豈是你這個屁大娃娃說的那般沒情沒義?」
呼延虎嘴角溢了血絲,眼珠子也便瞪起來,跳起來倔道:「他有沒有情義我卻管不著,我只去救我爹爹。」
「你憑什麼去?你長了幾顆頭?不知死活」霸壬嬌又一抬腳將呼延虎踹翻在地。真目道:「你只便試試,跨出府門一步,我若不斬了你一雙狗腿卻不是你姐姐來,」呼延虎是二霸王,在家也就怕他姐姐。
衙內似不受他們這般鬧騰的影響,仍在思忖這突事件背後可能隱藏的陰謀,又繞了一圈,他突然停下來,眸光卻是一亮,沉聲道:「燕青、時遷」燕青固然待命。那時遷也嗖一下竄進來,「衙內吩咐!」
安敬望了眼廳外月朗星稀的夜空,「清豐此去開德府城怕有二十里路吧?你二人無須入城,只沿著官道兩旁荒陌細細察尋,看有無州府伏兵,若有即刻回轉報我便是,無需多做逗留。須掩藏行跡,不可暴露了。」
「喏」燕青、時遷二人接了令就便離開時,霸王嬌卻走過來,「慢著衙內,嬌嬌也去一趟吧!」
衙內微微搖頭,卻朝燕青時遷擺手,讓他們去,二人再不猶豫扭身便去了,霸王嬌咬著下唇跺腳。
從沒見過女霸王這般撒嬌模樣的一家人全把下巴丟在了桌子上。不是看花了眼吧?她也做女兒嬌態?還當著這些家人的面抱上了她姑爺的手臂。這也太讓人吃驚了吧?連網給她揍了踹了的呼延虎也怔住了。
安敬也不怕一家人笑話,只是拍了拍霸王嬌的柔荑,蹙眉笑道:「我料無虞,且等燕青時遷回來再說。」
「可是爹爹給下在牢營,若是救的遲了,那粱弼成要把爹爹給,,那便如何是好?你快想辦法啊!」
「哈嬌嬌,你莫小棍那梁弼成,他的底子你也清楚的很。借塊天給他做膽,怕也不敢動我准岳丈半根毫毛。逼反呼延家的這個罪名他兜不起。…凶二想兜。這不合他在開德府盤桓的利益。如今卻耍這助川一兒戲。真也可笑!若我所料不差,准岳丈大人必在他府中和一干官員吃酒。他便只等著呼延家一干老幼,領著家兵家將去打開德城門,那時裡外合應,把呼家一干老少拿下,准岳丈渾身是嘴又如何辯的清楚?只怕到時,謀逆之罪卻要坐實了這是一個可能。令一個可能便是准岳丈真的有什麼錯處給他拿了,但最多是打囚車下木籠,解往京師,我等亦無須在此動手,路上多的是機會。朝中又有我姨娘在,你莫憂才是!」
聽衙內這一番話說,呼延家長輩們恍然大悟,這梁弼成真使的好計,若真是衙內所猜測的,險些就
霸王嬌想想也是。她本是心思靈巧的聰明人,這番一想也便放心了,不覺露出了笑容,「我粗心了!」
「關心則亂,不過嬌嬌剛才沒有嚷著要沖去救人,我心裡卻是好生欣慰。只怕一衝動,惹了禍來!」
霸王嬌剜了他一眼,這才現自己與情郎有些太親熱了,忙鬆開他手臂奔到老祖宗、母親等人身邊去,「曾祖父、母親,切莫擔憂。他料事十有**皆准,真的爹爹給下了牢營,也無甚危險,便真解去京師也救得出來,衙內的姨娘卻是當今皇后娘娘,鄭樞密還是他從舅父。只須一封書信遞到京中,自有人去說話。」
如此一說,眾人才知傳言果是不虛,這安衙內還是大有來頭的。隱隱聽說他與皇后是親戚,但沒人信!
約摸有半個時辰,府從便帶燕青、時遷兩個人上堂了,二人一前一後對衙內躬身。衙內道:「如何?」
「好叫衙內得知,我與時遷出了清豐縣。兩個人一左一右,沿道道兩側深荒地勢潛行,卻在七八里外的地方現了黑壓壓的官軍,荒陌地裡密密麻麻趴了好幾層,只怕不下上千人馬,皆是帶甲步軍」
「衙內神算小人這邊現與燕青哥哥一般無二,還聽見兩個傢伙報怨。說是要趴到夜。不許尿尿!」
他這話卻把在場的好些人逗的差點笑了。加上時遷的長相也「逗人」有幾個人就捂著嘴偷偷樂了。
衙內莞爾,「嗯,你兩個且先退下」言罷轉向霸王嬌微笑道:「那梁家人要的這彫蟲小計,嬌嬌你也不難洞徹他吧?只你身在局中,又心憂父之安危,反應遲緩了一些罷了,老人家與諸個伯母莫憂,如此我可斷定,州府宴散後,准岳丈必然回府來。我等不妨小歇看茶,餓的足了。等午夜再開吃也必吃的飽!」
「哈」呼延不顯著先笑了起來,炮賽金、花瑞蓮、苗鳳英、霸王嬌她們也都笑了,諸人也安了心。
果然沒出安敬所料,三更三劾時,府從一路狂奔入中進院,瘋的大喊。「老爺回來了,老爺回來了!」
至此呼延府上老少一家子人。無不對「好白臉。的衙內青眼相加,霸王嬌見情郎露臉,喜歡的不得了。
而蕭瑟瑟也又一次識得了衙內的厲害,小情郎當真走了不得鮑集金更是熱淚盈眶了,老天長眼了。
伴在花瑞蓮、苗鳳英身側那雙美女也偷眸盯死「好白的臉」眸子裡儘是仰慕崇敬,難怪姐姐愛他,唉!
「哈原來儘是如此?梁奸果然處處暗算老慶,日他二大爺的,逼了老子反了第一個也宰了他!」
呼延慶酒興酣暢,聽愛妻鮑、花、苗三個人敘述適才凶險,也冒了一頭汗。也卻喜歡的暴笑了,他生性粗擴、放蕩不羈,但卻是個粗中有細的個性,誰要給他的粗蠻、愚笨的表相哄了他就要吃大虧了。
難怪霸王嬌性子一起來,粗言鄙語就出來了,與她如花似玉的表相極是不配,原來受乃父基因傳染。
「來來來,俺那個,女婿,與俺再干三碗。今兒卻要一醉方休的。我只道我家嬌嬌尋不得姑爺了,哪知我乖嬌兒又給他爹爹爭回臉來,卻尋了個名震河間的少年英雄,哈算是把這丫頭給娶了出去」
「岳丈且聽我言,嬌嬌外秀內慧,似暴實聰,尋常人等還真欣賞不了她的獨特內涵與異樣魅力,卻是安家郎有福,蒙嬌嬌垂青一眼,我這一生也必象岳丈般有享用不盡的鴻福靈運,三個岳母亦是旺夫貴相,」
「衙內,你這張嘴似抹了蜜一般,只便哄我還不夠?卻將我母親、二娘、三娘也都哄了?」嬌嬌笑道。
「那是」衙內也不臉紅。侃侃而談。「嬌嬌的娘親,也便是我的娘親。我不哄著自家老娘哄誰去?」
「哈」呼延慶又暴笑了。炮賽金、花瑞蓮、苗鳳英三個,「娘,瞅著衙內那叫一個順眼,多會說話啊!
此時已過了四更天零辰至3點,其它人早都撤了,只剩下呼延慶一家子了,可他這一家子也不少人,光兒女就九個,加上燕青、時遷、十八羅漢,坐滿三桌都擠。而這一席除了呼延慶夫妻四人就是衙內、嬌嬌、瑟瑟,再就是嬌嬌大兄呼延網、二兄呼延雄、二妹呼延經、三妹呼延鳳這幾人,其它的在外面席上。
霸王嬌這時回過身敬了爹爹一杯酒,不無嬌嬌羞的道:「女兒這番找到了姑爺,爹爹可還滿意嗎?」
「嗯,我家嬌兒向來好眼光。唉!我怕你兩個妹妹尋不見安家小郎這麼好的夫君了,她倆也眼高啊!」
呼延瑟、呼延鳳都粉面飛了紅,其實這兩個丫頭也早該說婆家了,一個十八、一個十七,但都尋不見合適的,她們生母花瑞蓮、苗鳳英也愁的很,如今就更愁了,羨慕死嬌嬌尋回的好姑爺,自己女兒可咋辦?
呼延慶一句話也正說到她們兩個心坎上。不由雙雙露出了憂鬱之色,呼延慶虎目精湛,瞧的諸楚。掃了她兩個一眼,濃眉一蹙,又轉到了衙內身上,心頭就是一動,再望了二閨女、三閨女一眼,她倆可好,正都偷瞥衙內呢,兩雙美眸裡顯是沒有隱住那絲愛慕神色,正是因為她倆這副神色,呼延慶心下有了計較。
「啪。的一聲,呼延慶一拍大腿笑道:「今兒老子高興,人逢喜事心頭爽哩,不若再喜歡的厲害些也罷,你們全聽好了,老子再定一件大事,既然這個姓安的小子來求親,老子索性把三個閨女全嫁給他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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