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轟轟數聲巨響乍起,地動山搖,耀眼的火光,烈外開,谷道兩旁山壁不少碎石崩射下來。
挾在鐵軍中的蕭干離心頭大震,耳輪中巨大的轟響震的他耳膜生疼,前方寬僅丈餘的狹口突然火光沖天而起。狹口北面則炸起幾團驚天的怒焰,其中挾雜著馬嘶人叫的淒哀聲調。但惡夢還僅僅是開始。
狹口谷道兩側古松間也隨之驚起暴響。跟著火勢猛起,蓋滿白雪的松樹竟給火勢燃著,積雪迅消融,樹幹燒的啪啪暴響,松油裂出。藉著雪水滴落,不啻於是火上澆油,加上北風又狂又急,火勢無可揭制。
待蕭干離看清形勢時,心頭更震,莫不是中了埋伏?抬目再看時,谷道兩側的松枝大火藉著風勢往北延伸,來勢且急快,離狹口近處的鐵騎軍一片混亂,幾個。黑雷子炸死炸傷不知多少人,這刻又被火勢逼的大隊人馬直往後退,而狹口南面還挾雜著射來的偷襲箭羽,非是有埋伏,如何會這般的湊巧撞上這大火?
蕭大人,狹口被大火封了,火勢借口風嚮往這邊猛燒,谷道兩邊皆是松樹,風勢這般大。怕立即就燒過來。不知什麼物什爆了前邊百餘人等死的死、傷的傷。大隊人馬堵在這裡,還請大人定奪」。
「傳我將令,後隊變作前隊,先撤離遠處,撻葛裡可惡,居然在此設下毒計,想將我等埋葬於此!」
驚慌失措的鐵騎軍真是亂進了一團,傳令兵高叫著「後隊作前隊,撤,的命令,但是變作了前隊的先頭軍馬未走出多遠便給新的爆炸斷了道路。三五顆松樹不知何時給堆在了谷道中央,一炸便猛烈燃起。沖天火勢灼的人馬遠遠避開,只餘谷道兩側不大縫隙,人擠人的情況下,鐵騎軍有下了馬的,想從壁下繞過去,哪知巨炸聲再起。這回更絕了,把山壁都崩塌了一大片,左邊炸響時。右邊也炸響,崩塌的山壁把僅餘的通路封去,還砸死了十數人等,至此。口袋底子給封上了。楊再興在松火北邊,用大槍挑起一顆剛砍翻的松枝,暴喝一聲,猛將松樹挑的飛過松火砸進來,如此三四遭。又給他挑進去了四顆新斷的松樹。
只因火勢沖北邊燒,對堵在裡面的人也做不成傷害,只能封住路口。還是鶯美想了這個,法子,憑借楊滿堂好大力道,砸幾顆樹進去。再把黑雷子引線燃起,用力拋進去。大該這算是歷史上最早的簡易手雷吧?
五六顆黑雷子砸進去之後,封道的大火範圍就連出去四五丈遠了,五技給炸的四處飛濺,波及了封口中的松枝,楊再興玩的興起,也要了黑雷子來投,又是五七個黑雷子炸開。口袋北道口終於火勢沖天了。
站在高處觀看狹口以北方向,遠處驚起的大火封了谷道,幾百名鐵騎軍被高燒越近的火勢逼的下了馬往兩邊山壁上爬,可是山壁兩面皆是陡硝山壁。僅有小坡供人隱藏,可在這樣大的火勢中。根本倖免不了。
耶律撻葛裡呆呆望著這突如其來的大火,簡直不能置信,但有一點他清楚,自己脫出死劫了,反而是那正大;自己的近千鐵騎軍要盡喪於這場大火中了。大該用不了半個更次,這邊火勢將和那邊連成一片了。
多年以後。撻葛裡想起這場絕處逢生的大火還感觸良多,後來他才知道。蕭大公子麾下裡一將蕭干離也喪生在這場死火之中,這是後話不提,轉過頭再看宋商「石敬,時,他眼內卻多了一絲深深的疑惑。
而安敬內正在下面的火堆旁一派悠然的烤火,神情淡然安定,不見一絲波瀾,撻葛裡心中卻是一抽。
耶律齊和已經包紮了傷勢的耶律宏也嚥著唾沫盯著這今年紀甚輕的宋人,做下這般大事,他卻似沒甚感覺,若說此人只是個小小商家。誰能相信。至少撻葛裡現在就不信了,因為他無法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準備好搏殺的呼延嬌一身勁裝,婀娜曲線在夜色火影中尤為驚心動魄,她站在狹口高處,一條腿抬起撐著突出之處,居高臨下,挽弓不知射了多少箭,這背負雙銅的美女此時的英姿深深植進諸人腦海中。
撻葛裡頭皮也了麻,之前自己還說出和「石少主,換妾的蠢話,如此一個絕代猛女,他肯換給自己才怪?從自己這個角度望去,卻能清晰看到她給勁裝包裹的修長豐腴體態,尤其那條抬高曲起撐著身體重心的右腿。從膝彎至豐臀處弓出的絕妙弧度,令任何人都禁不住心猿意馬,若能貼在她身後定是無上享受。
剛脫死地,撻葛裡為自己能這麼就泛起的邪淫心思也暗自羞慚。咬咬牙轉身下了高處來到火堆旁。
「石少主,這一趟真是托了你的鴻福,撻葛裡料定必生,哪知卻又逃出生天,只是事前未與你言」
安敬擺了擺手,淡淡笑道:「撻葛裡大人莫要客套小可遠離大宋,隻身涉入遼境腹地,若無一絲自保之力。說來也怕沒人會信,碰巧了我這趟還帶了些開採媒石的黑雷子,正好派上用場,不然也難應付。」
這時呼延嬌從狹口下來。給火勢逼的鐵騎軍漸漸退遠了,一路上遺下三兩百具屍體,慘況不忍猝睹。
只待霸王嬌走近了,安敬親自起身將抱著的大裘袍披到她身上去,將她給勁裝裹的誘人的嬌體包住了,嘴上還柔聲的道:「我知你射的好箭,偏愛逞能,射了這麼久,?快給我看看傷到了沒有?。
呼延嬌卻是羞澀,只低低答道:「沒大礙,」可拗不過衙內。一雙柔荑給他揪住翻開了看了看。
撻葛裡等人都苦笑了,心裡都忖:如此一個嬌美絕世的女子。又身懷絕技。換過是自己也必這般寵她。
「石少主真好艷福,得如此美絕佳眷。真要羨煞我等了,只是某有一事不明,還望石少主解惑
安敬轉回了身形,淡淡一笑。「大人疑惑之處必是不解我為何在此設下火陣吧?說來也簡單,此行匆匆,大人也不說明情由,我心中猜測,必走出了什麼事,到了這野狐嶺大人又急急連夜過嶺,無視此等狂風怒雪進天,由此推之,行必有因,各朝各政亦少不了勾心鬥角、爭權謀利的勾當,我只猜是大人的對頭欲對大人不利,大人急欲過嶺。必是知曉此嶺乃凶險之地,不趁夜過嶺,可能更陷進險地,但站在大人對頭那邊想的話,也定是猜透了大人這番心思。想來他們已在嶺外張網以待,我料大
「石少主當真妙算,居然料我必定回轉,更於此處設下必殺火陣救了撻葛裡,請受某這一拜!」
水火無情,在狂風暴雪的肆虐中,谷道中的大火很快就連成了一片,哭天喊地的人叫馬件連成了一片。
蕭干離本為一流猛將,被困在此火海之中,也心生絕望,他圈著馬兜了兩圈,最終決定策馬飛沖一下,試試能不能越出這五七丈寬的封道火海,打馬沖了兩遭,戰馬都被炙灼的火焰董的不敢飛沖而止蹄。
第三次再衝時,蕭干離抽出佩刀猛砍了馬尾座一記,戰馬吃疼失驚。奔近烈焰熊熊的火枝堆時,暴叫著凌空而起。但這馬必竟不是什麼神駒,只騰起丈餘高下,衝勢便回落了,只這一竄,卻正好落進了火堆中央去,在空中便給烈焰烤的哀叫了,蕭干離不愧是身經百戰的大將,緊要關頭時雙腳甩了馬蹬,左掌猛拍馬鞍橋,借勢騰空而起,還真讓他給越過了五七丈寬的烈焰松樹火堆,凌空翻了三個觔斗摔到地上去。
當然他知道自己未逃出死地,這邊分明埋伏著撻葛裡的人,借衝勢在地上滾了兩滾就欲立起身來。
耳際勁風暴嘶,銀亮的芒光一閃,噗的一聲,蕭干離便覺得胸口處骨格碎盡,鎧甲護心鏡給戳的稀爛,粗大槍尖完全沒進了自己的胸腔去,劇烈的疼痛擴散的瞬間,意識也飄蕩出**,火光外,一身姿標挺的年輕男子,單手執著大鐵槍,眼神極其冷凌的盯著自己,他聽到了自己離開這個人世前的最後一句說話。
「還是回去享受火葬吧,或許死後靈魂得已安平!」那男子手腕子一抖,將槍就掄了起來,蕭干離一百幾十斤的大**加上一身重鎧足有二百餘斤,但卻輕飄飄給人家甩出去又丟進了火口袋裡去,命歹的厲害!
本來裡面有效仿蕭干離的鐵騎軍士,也要學將軍的法子衝出去,剛巧一馬躍起,卻給甩回來的蕭干離砸了個正好,結果連人帶馬撞的全摔進了火坑中去,一陣的混亂,把幾顆大樹組成的火堆也砸的四散崩飛了,裡面焦頭爛額、鬼哭狼嗥的鐵騎軍奮不顧命的開始往火裡衝撞了,只因火勢團圍,空氣極其稀薄,不少人因呼吸困難,又加上煙嗆便倒地了,近千號人馬就這樣就幾乎喪盡了,但經過兩拔大活人的衝撞火堆,硬生生的讓他們把封道的火樹堆給破壞掉了,後面潮如而出一大堆人,活著的還有近二三百人之多。
「黑雷子」炸;弓箭,給我射」楊再興有同從地獄鑽出的魔神一般,倒拖著大鐵槍站在谷道中央,冷靜的下達了口令,後面十幾步外的十八羅漢開弓放箭,十餘個大漢投砸黑雷子,又一拔屠殺開始!
「轟轟轟轟轟轟」驚天動地的暴響中,剛月衝出來的給火煙黃黑的鐵騎軍就哀叫慘號著又到下了一大片,黑雷子太厲害了,每一顆爆炸,血肉必然橫濺,十數人當場化為碎肉屑,十八羅漢的強弓在血雨肉泥中穿過,堅堅實實再貫入那些還有身體鐵騎軍士,就這麼一輪阻殺,百餘條活生生的大漢便消失了。
「滿堂,退出來吧,第二道火樹封道陣布好了,炸燃了便可」適時,高鶯美的嬌音傳來。
「好小嬸嬸,滿堂這便來。」說話功夫,楊再興手中大槍突然翻飛起來,左右身側十餘塊幾十斤的大石頭給他的槍挑起來,向火坑裡還往外衝的那堆人猛襲過去,他卻藉機飛身往後竄走了,給石頭塊子砸倒的人一片又一片,運玩意兒比箭矢厲害的多的多,但眼見衝出火坑了,活著的鐵騎軍也拼了命的猛衝。
不過他們命該絕,在楊再興身形消失的又一堆松樹後堆上,轟的一聲大火再次燃起,這是高鶯美的功勞,她就怕人多把大火堆給踏平了,所以又抽了劍砍翻七八顆松樹,把它們挑在路中央處,布了新陣。
這一下,僅餘的百多名鐵騎軍全都絕望了,有的卸下弓來朝火堆外疾射,臨死可能還想拉個墊背的。
不過他們大都筋疲力盡了,又給火烤的遍體是傷,戰力低下的不忍猝睹,反是火堆外面的箭矢射進來的更猛勁駭人,箭矢加上黑雷子,完全就是一場一面倒的屠殺,不消片刻之後,百多號人全都趴下了。
須臾,追進野狐嶺的一千鐵騎軍全數喪於一役,除了大火燒的辟哩啪啦的,幾乎聽不到人聲馬叫了。
隨風飄蕩而至的只是焦肉味、血腥味、臭味,風仍然狂嘯,雪片仍舊飄灑,無情的老天無視這場大劫。
「什麼?派人再探」野狐嶺外的蕭昂不能置信的站了起來,聽到探子的回報,他都傻懵了,「若找不到蕭干離,你不用再回來了」他憤怒了,十拿九穩的秘密劫殺,絕不可能失敗,蕭干離絕不會死!
蕭昂本來睡得很香,只等著一覺起來看到撻葛裡的人頭大喝幾碗酒就可結束此行了,這一趟千里奔襲,絕對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絕沒可能功虧一簣的,他背負著手在臨時帳蓬裡來來回回的繞,臉色陰沉著。
第二拔探子回轉時已經天交五更了,但大地仍是一片漆黑,冬日夜長天短,漫長的黑夜總是難熬!
「報」大公子,蕭將軍他們、他們全、全軍覆、覆滅了,撻葛裡在、在谷道中設下了火陣
蕭昂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臉上罩著難以置信的神色,呆呆望著那個,探兵,「你、你再說一逆…」
那探兵慌了,垂下頭又講了一遍,「大火此時也有餘焰遍地、地全是焦黑屍,無一生還
「哇呀呀……號子、號子,點齊精兵,殺進去蕭昂瘋狂的叫囂起來,蹦跳起來狠煽了那探兵一個大巴掌,「傳令,整隊,入谷!」他眼珠子血紅了,瞪的老大,蕭干離和一千精銳喪於火陣,此仇必報!
的確,入谷的無一生還者,火勢來的快去的也快,主要是風太大,很快那些主樹幹燒崩裂斷,樹枝成灰,火勢也就小了,鶯美、楊再興一行人也是等火勢小了才順著原路返回去的,遍地焦屍,人全死光了,只有一些戰馬還在抽搐,那場面慘不忍睹,越往南邊行,火越谷道兩旁的古松全燒光了,只餘焦乾!
大雪覆蓋在焦黑的地面上,一落即消,形成了泥濘,熱氣漫空蒸騰,恍似入了仙境,確切的說是地獄。
等他們一行人返出狹口時,這邊安衙一,7品分咐屬從雙從南面砍翻運來了三四十株松樹。用意沾計對方還有人馬在野狐嶺出口處,他們久候入谷隊伍不歸,定來查看,是以這刻要早做準備才妥善!
不出安敬預料,這邊把十餘株古松塞到狹口之北,架擺好了偌大一個松樹堆時,北面谷道處便傳來了轟轟的馬蹄聲,耶律撻葛裡面色再變,他真不知道北院大公子為截殺自己這一趟研究動用了多少軍馬?
「遼國精騎都具強射能力,閒雜人等撤遠了一些,滿堂,你在此率人監督,先把松樹火陣燃起吧,然後大伙避在谷道兩側山壁下去,留三十個人足以應付了,火阻其道,黑雷子遠擲,不消多久,敵軍必退!」
楊再興領命,帶著三十餘人,來到狹口,先叫人給松樹堆上澆了幾股子松油,又扔了三五個火把進去,只片刻功夫,烈焰再度沖天而起,濃煙滾滾向北,當蕭昂等鐵騎軍趕至距狹口十餘丈外時,再行不得半步。
就是這樣的距離,炙天烈焰也灼的人不敢再靠近了,加上濃煙朝這個方向散,根本就無法過這關口。
細細觀察又見狹口火堆之南一無動靜,他只聳是撻葛裡等人燃起了大火逃命去了,不由頓足垂胸!
「天不助我。又亡我大將蕭干離,何其不公也?撻葛裡,我蕭昂必報此仇,老匹夫,我定手刃於你!」
他這話音才落,破空嗖嗖響聲傳來,五七個火星子似銀蛇般飛舞而至,蕭昂身前一堆騎軍還以為是狂風吹來的樹枝殘焰,卻不知曉是要命的黑雷子索命來了,黑雷子屁股後面哧哧作響的引線燃至盡頭便炸。
砰砰砰,幾個黑雷子有的墜地,有的砸在了人或馬身上又彈到地上去,但冒著火星的引線卻不滅,一眾人等還沒搞清怎麼回事時,「轟轟轟轟轟。的巨響在就在人堆裡炸開了,頓時血雨飛濺,嗥號四起!
蕭昂也活該到霉,他離的比較近,自然給黑雷子炸開的氣流波及,碎骨殘肉這時也成了傷人的利器,週遭幾十人被殃及,頓時是人仰馬翻,一片大亂,蕭昂慘叫著摔下了馬去,在這刻混亂中,馬蹦人走,互相踐踏,偏偏又有幾顆黑雷子砸過來,無疑這是火上澆了股油,氣浪四溢、火蛇猛竄,又是一片死傷。
鐵騎隊伍如浪潮一邊往後捲去,一波滾一波,但後面幾乎沒什麼傷亡,但眾將士再找蕭昂蕭大公子時卻找不見了,一偏將吼叫起來,「下馬撥尋大公子」止住亂勢的軍兵不少人跳下馬在死人殘屍堆裡刨找蕭大公子,片玄之後總算是找到了大公子,不過大公子比較慘的說,一臉血污,右臂居然沒有了。
幾個將官跳下馬圍了過來,探過脈門呼吸,現大公子還活著,急
「後邊撤些,撻葛裡不知使用什麼玩意兒,居然如此歹毒厲害,難怪蕭將軍不敵,大公子又傷了,我等還不撤去?」一全部將提出了建議,另一個攬著重傷的蕭昂的絡腮鬍子大漢道:「喚醒大公子再定奪
嗖嗖嗖,又是五六顆黑雷子,這些人都退出有二十餘丈遠了,人家隔著火堆仍能擲過那要命的東西來。
「啊呀」又來了」不知誰叫了一聲,眾人回望時,耀眼的火光團在幾聲巨響中又炸開了,幾個人一起僕到把重傷的蕭昂壓在了身下,有兩個身背後面鎧甲肉皮都給舌光了,慘叫著爬也爬不起來」
這麼一來反把蕭大公子給壓的醒來,他痛哼一聲,睜開眼裡,右半個身子劇疼無邊,臉龐、頸項等處無不疼痛,又感覺兩眼窩子皆是金星飛舞,身上無有一絲氣量,身子正給兩全部將架著往後退走呢。
「大公子,撻葛裡不知用何物襲擊我等,每爆皆收十餘人等性命,炸的全無全屍,極其歹毒啊,大公子你的右、右臂也給炸的沒了,如何行事,還、還請大公子定備那將官聽到他悶哼醒來,忙請命。
「、撤,繞、繞道回、回歸州醫我傷勢」蕭昂交待了這一句話,氣息淹淹的再度暈了過去。
楊再興在這邊狹口高出地勢,手搭著涼蓬張望了一番,見來敵棄下近二百具屍撤去,不消片刻就走的光了,他不由開懷大笑,「這一仗真剛曲痛快小叔叔這黑雷子太厲害了。你等幾個在此守著,火勢小時再加兩顆樹上去,依我家小叔叔吩咐,燒到日上三竿再說,累一夜了,分開兩拔入山洞歇息奔
圍過來的人等轟然應諾,這一夜血戰,他們卻未損傷半個人,對方卻丟下了一千幾百具焦爛屍體!
直到此刻,這些人才知道衙內的厲害,也難怪我們高都頭、石主持那麼牛的人物也對衙內心服口服,原來看似弱不禁風的衙內才是真正的厲害,一夜算井,連用火攻,不損一人,卻殺傷敵眾過千,嚇人啊!
當楊再興奔進那個秘洞時,安敬等幾個人正圍著最大堆炭火吃早餐呢,撒了鹽的烤馬肉,正宗的「手扒馬肉」大家見楊滿堂領著十餘人進來,便知這趟功成了,耶妹撻葛裡忍不住先問,「如何?敵軍退了?。
「退了,嘿!棄下二百多具屍跑了,好像聽他們嚷,什麼大公子也重傷了,這趟退的乾淨了吧」。
耶律齊、宏不色變,齜牙咧嘴不知說什麼好了,撻葛裡也只是苦笑,安敬卻道:「鬧騰了一夜,我等也須休歇半晌,狹口還用火封著,讓它燒到晌午,北邊若無動靜,再派人去探路,萬無一失時再過嶺不遲」。
「就依石少主,今番某卻是服了,石少主胸有智計,更兼手握利器,竟敗走了北院大公子鐵騎精銳,撻葛裡這條命算撿了回來,公子只便是我的大恩人,若有用得著某家之處,但言無妨,某必全力攘助之!」
「呵!撻葛裡大人客套了小可也為自保,若讓什麼大公子的人衝殺過來,我等一堆人焉有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