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盧二年改隆德軍為隆德府,治所在上堂具,領卜黨、叩、屯留、襄垣、潞城、壺關、黎城等縣,河東路3府」酬、8軍、引縣,隆德府便是3府之一,政和初,府治人口逾力多萬。
而這隆德府比河北東路之河間府似乎更盛,它在河東路是僅次於太原府的第二大州府。
出澤州,過高平、羊頭山,入了隆德境內,龍武兩廂軍青一色的馬軍,行動起來有如旋風一般,離京數日後,已到了隆德府治上黨,一路上安衙內可不比一般的龍武軍士差,任誰也想不到這溫文弱儒居然吃得這般風霜之苦,可憐那個。萬俟商吃了大苦頭,他才是真正的文儒,如何吃得這般苦?
還未至上黨,這個,姓萬的就病倒了,平素不識弓馬,這幾日騎馬磨得股縫都腫了,宋愕也不會特殊照料他,他到時厚著臉皮向上司提出想弄架馬車來著,卻給宋馬帥陰沉著臉斥了一頓。
當初安衙內也是這般不濟事,不過現在的安衙內體質加強了好大,私下裡還向鶯美學了幾招劍法,當然,他那就是隨便耍一耍,可從來沒想過要親臨戰場去表現自己的武勇,刀劍無眼,去不得!
隆冬臘月,眼看東關了,一干將士們都思鄉心切,士氣極是低落,行軍至上黨,宋愕意識到了問題。
六千馬軍沒許入城,只在城外紮營下寨,然後四處燃起了乾柴火堆,這鬼天氣相當的冷,軍兵怨氣沖天,罵娘的、日爹的、操祖宗的,此起彼伏,別的不說,只是這種混亂不堪的軍紀就讓安衙內翻白眼了。
「這就是大宋朝的精銳?呵。本衙內又一次見識了,馬帥大人,只怕這仗還未打,軍心先亂了。」
大帳裡。宋愕坐在上前,林沖、徐寧等幾全部將侍立在右側。左邊是萬俟商、安敬、呼延嬌他們。
「唉,年關將至,也怪不得軍士們這般心思,本帥以為可在上黨修整兩日,你等以為如何?」
「馬帥大人」萬俟商沉吟道:「以下官之見,宜行軍至太原府。萬勿使王相公怪罪了我等」。
他心下不舒暢,眼見那安衙內大刺刺的說話,宋愕也不責他,不覺以為自己這個。鄭使相派來的親信也必言之有物,故出此言,又搬出太原王安中來壓人。事實上王安中此人才是此次平亂的第一要權人物!
「萬大人,軍心波動,若不整頓一番,如何安得了眾軍士情緒,值此隆冬寒天,年關之際,軍士們心念親人團聚,乃人之常情,若不安撫之,萬一犯了眾怒,鬧出兵禍,誰吃罪的起?你萬大人負此責嗎?。
安敬卻不與他客氣,淡淡回敬了他一言,宋愕一臉的陌然,沒有插言的意思,他和安敬穿一條褲子的,當日在靖國府鄭居中保薦這個萬俟離隨軍時,他就不樂意了,看來自己明確的選擇了站在皇后這邊很正確。
當然,這麼做也很危險,一但讓鄭居中察知,只怕要與自己生出間隙,但細想,若不趁機靠向皇后。恐怕要一直給鄭居中壓著了,無出頭之不說,他那人猜忌之心頗重,定要封死自己邁入樞密院的路子。
萬俟商聽罷安敬的說話。不由一窒,真叫他與這衙內叫板,他還真的心虛了,想想人家在京中把童、高兩位衙內都得罪了個死,也沒損傷一絲皮毛,換過是自己,只怕連屍也找不見了吧?但此來,卻有鄭使相為自己作主,便是要盯著這安家衙內與宋馬帥一行人的,自己也看的出來,鄭使相對安敬不是很上心。
「安衙內,此言有誤吧?邊關軍情緊急。太原王相公盼軍心切。我等卻要坐在隆德上黨修整,這」。
「萬大人不知兵事,非要插上一言,如今軍中士心不安,仗還怎麼打?那王相公盼軍讓他去盼好了。與萬大人你何干?莫不是你萬大人與王相公有舊?仰或是怕太原失守了?又說這天寒地凍的,遼人又不是吃飽了撐的,非得來尋事?再者言,太原屯集河東重兵,若守不住重鎮。這六千馬軍去了又有何用?。
「你」萬俟商氣的臉有些白,本就一路趕來身子受不得了,如今又吃安敬這頓嗆,不由渾身抖了,「我如何不知兵事?我萬元忠也是上捨及第,堂堂正正的出身,如今更在樞密院供職,強你多矣」。
他瞪著眼,抖著身軀,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一看就氣的不輕,堂堂樞密院編修,豈容九品小吏鄙蔑?
林沖和徐寧等幾全部將只是看戲,他們對這個萬俟商可沒什麼好感,文官輕鄙武人,武官亦不尿他們;
「兵法有雲,士氣混亂,不戰自敗,如今軍中怨氣沖天,隆德知府又不許我軍進城,這般寒天卻要紮營在城外受風雪肆虐,你萬大人不也抱病在身了嗎?再不修整,莫不是都讓大伙如你這般吧?又說萬大人,不要拿上捨及第出來說事,近些年來取士,不過也就是吟兩句半詩詞罷了,沒甚得了不起,兩軍對陣時,你吟句詩來看看,人家不就不拿刀砍你了?不過萬大人心憂邊關軍情,實是忠心可嘉,馬帥大人,既然萬大人這般憂心王相公怪罪,不若先派萬大人率一小股軍馬連夜趕太原府給王相公送個信,細敘馬軍實情
「嗯,此議甚妙,就依安衙內所見」。宋愕還真是配合,當下扭頭望著臉都變黑的萬俟商道:「元忠,你能言善道,此去太原府先給王相公通個信卻是甚好,本帥修整兩日,便統大軍北上,你挑些連夜去吧。」
萬俟商差點沒趴在地上。咬牙切齒的瞪著安敬,可安衙風都懶得瞅他一眼,卻與身側不知名的俊秀軍士說話,這刻宋馬帥了話,他也自忖違背不了,即便自己是鄭使相的親信,但人家不賣你面子又
「你恁地陰損,只怕那萬俟商日後尋你的事端。」回營帳路上,呼延嬌小聲的提醒安大衙內,他卻不屑的一哂,自前兩日給這衙內拉著手夜逛了澤州之後,兩個人的關係明顯大大改善了,似乎也都默認了。
「姐姐無須擔憂,他狗屁不是,跳樑小丑一個,我便要死了他。他也得認命,大軍要修整,我等明日便脫軍自行其事,高寵和三郎他們全數聚在上黨,今夜我與宋大人秘議一番,你著滿堂備幾罈子酒來。」
回了營帳,楊再興一個人正守候著,他無職無籍,只算跟在安衙內身邊的一個侍從,但他並不計較這些,只要能跟著叔叔在一起便好,一路上又多次請教了呼延嬌武藝,受益非淺,嗜武如狂的他便滿足了。
行軍帳一切從簡,安敬只與呼延嬌、楊再興三個人共用一個帳子,掌燈時分,請來了馬帥宋愕,宋大人肯隆尊行貴的來衙內小帳中也是異數,不少軍士看見了也嘖嘖稱奇,他們把酒言歡秘議時,那萬俟商正挑了十幾個軍士出了大寨,打馬北上了,林沖負責送他們出寨,這姓萬的想在
次日一早,安衙內、呼延嬌、楊再興他們被宋馬帥、林沖、徐寧幾全部將親自送出了大寨,宋揮又叮囑了一番,才目送他們打馬入了城去,此時他們三個。都換下了軍甲。著普通衣襖,扮作了平頭百姓。
上黨城東門外,一間酒肆裡,高寵、石秀、凌振等人都在,桌子上擺開大碗的酒,熟牛肉好幾斤。熱氣騰騰的好大幔頭,還有幾盤子菜蔬,酒肆門外是那駕安衙內專用的豪華車輦,又經一番改良,製成了純,鋼骨架的大車,後面四個輪子,前面兩個,八匹高頭大馬拉著,十八羅漢守護在車駕處,紛紛朝遠處軍營張望,昨夜就派人送了信給軍中的衙內,只說他們這夥人在此等候,冬日暖陽冒出頭時,卻不見衙內人影。
這些時候,石秀在上黨折騰出了愷由,聯絡了當地數個豪門,共同興辦了煤石礦窯,按衙內冊子裡交代的,由技術入股,沒花一紋錢就搖身一變成了隆德境內最大的煤石業東家,打的旗號是:南北舟事。
轟天雷凌振現在是三郎主要臂助,此人不光精於火器研,心思也靈巧,跟著三郎,很快學曉了瑣務處置,三郎也覺得凌振獨力也能罩得住一方,短短幾個。月,在隆德境內就掘出了三十多座礦窯子,多數為露天煤層。明明看到蝶石,偏就采不下來,以至令當地人望之興歎,直至石秀和凌振出現,一舉扭轉了這一局面,即便是地凍天寒的此時,轟隆一聲巨響過後,炸崩的蝶石就能撿出近萬斤,簡直讓人目瞪口呆。
也因此使得「南北舟事。順利的在隆德境內打開了局面,前兩日,石秀與凌振才完成了最近一次開窯入股,至此,隆德府境內上黨、長子、屯留、襄垣、潞城、壺關、黎城諸縣的煤窯子紛紛啟動,凌振坐鎮在上黨,開辦了規模頗大的「黑雷坊。(炸窯專用火雷彈),經多次實踐研製,凌振製出三種黑雷子。大的一次能炸出萬斤蝶炭,中黑雷一次也能崩出幾千斤蝶石小黑雷子少一些,只用於窯洞中的小範圍開採。
高寵這一趟真領了千餘人消入隆德境內,幾乎把堆集在樂壽船廠的「閒人。全弄來了這裡,本來這批人就都是昔日的水賊道匪,經過高寵極嚴格的練和篩選,最終僅三百人成了精銳,而其餘七百多人又眼紅這三百精銳的待遇,一個個。了狠、橫了心的再苦練,又因高寵治軍嚴明,他們真是沒少吃苦受累。
有的人甚至三次退出隊伍,但又返回來,至這次整軍北上前,高寵總算把這一千人治成了兩軍,三百精銳是主力,最早給淘汰的二百人留在了上黨協助凌振折騰黑雷坊。這邊土豪霸王、山賊草寇也不少,沒點實力就想立穩腳也不易,不過上黨境內最大一股山賊在前幾日給高寵統,率的人馬一舉秘密的滅掉了。
「此行衙內早有定計,這番莫不是要改了初議?」石秀也有點摸不著頭腦了,望著高寵不由問道。
高寵微微一笑,「應不至如此,衙內一向謀定後動,慮事極其周詳,來,我等先吃幾碗暖暖身子吧。」
這廂他們才端起了酒碗,外邊的十八羅漢就歡呼起來,「高都頭」石三哥,是衙內來了」
遠處打馬揚鞭疾馳而至的赫然是安敬、呼延嬌、楊再興三個人,高寵、石三郎、凌振紛紛搶出酒肆。
披著烏溜溜跡、罩著一襲白棉袍的安敬一馬當先,一張俊面早恢復了昔日之飛揚神采,眸光灼灼的盯著酒肆前一眾人等,先就露出笑容來,後面的呼延嬌尤是英武不凡。還裝男人打扮,緊纏利落,背後背著一對紫金八稜餉,馬鞍橋側的得勝鉤上掛著一桿銀亮長槍,呼延家槍銅雙絕,名震中原,無人不知!
再看後面的楊再興,面似銀盆,頭裹萬字英雄巾,劍眉斜飛,朗目如星,虎背熊腰,手裡倒提一桿鑲鐵烏金槍。只那菱形槍尖就長過一尺,雪亮雪亮的刺目生輝,有眼力的人怕能看出,這桿槍定重過百斤。
安敬未等馬停穩,便飛身跳了下來,此時他的身手也比一般軍漢絲毫不差,虎虎有了生氣,表面上看似個文儒,實則外弱內強,高寵、石秀等人眼前均是一亮,同時拱手抱拳,眼眶也都有一些濕潤了。
「高寵、石秀、凌振、十八羅漢,見過衙內!」眾人轟然問禮,氣勢極為沉雄,隨之下馬的呼延嬌和楊再興也都是一震,這安家衙內果也不凡,手下竟有這一批虎猛龍威之士,楊再興更是喜歡的雙目亮;
「噪。你就是高寵嗎?怎的也是;小一泣漢子?取你的槍來。芳給姑奶奶我砸五銅試試再7。…
呼延嬌大步越過安敬,手指著高寵先點名挑戰了,眾皆愕然十八羅漢不由全怒了,個個。瞪起了眼。
安敬不由翻了個。白眼,伸手揪了她玉腕拖後她一步,「姐姐休要戲鬧,一見面便打將起來,算哪門子事?只待有暇時,你再和高都頭切磋武藝」,高都頭、三郎、凌振,我來給你們引介一番,這位姑奶奶不得了,名門呼延家千金大小姐呼延嬌的便是,還是鶯美的師姐,京中外學武捨號稱無人敵的女霸王吶
對於京中事體高寵等人不大知詳,但呼家將他們全曾有耳聞又聽衙內說她是高鶯美的師姐,就連高寵也收起了輕視之心,他可是深知妹妹師門的厲害,這呼延嬌既是妹妹師姐,只怕比她還勝一籌吧?
「滿堂你來,我給引介這些人,高都頭、三郎,這小子是天波楊門之後楊再興,字滿堂,也是個神力無敵的小猛人,論輩份卻低了我一輩,哈」不過與你等相交另論則可,滿堂你來見過高都頭、三郎等。
楊再興上前一步,插手行禮,神情卻是恭敬,早聽小嬸嬸說過她家兄長高寵和石三郎等人,自不敢小視他們,「楊滿堂見過都頭、石三哥哥、凌大哥,早聽我家小叔叔言及諸位,今日始撞見,受我一禮!」
高寵和石秀雙雙挽了他手臂。前者笑道:「好,好一條虎騰騰的漢子,只你那桿槍便重過百斤吧,哈!」
「我家小嬸嬸說她家兄長高都頭厲害。滿堂一身雜藝不精,日後卻須都頭多多指拔才好,再拜都頭。」
「自家人,莫耍客套」高寵又轉向呼延嬌,笑道:「呼延姐,你槍銅雙絕,又藝出蓬萊,非要欺負我等山野村夫嗎?」這話說的呼延嬌有些不好意思了,高寵又笑道:「我家妹妹的師姐,我怕打不過。」
這一句又讓呼延嬌小小虛榮心得了滿足,當下展顏一笑,也不於他計較,「遲早我必討教你高家槍!」
安敬卻在一側插了話,「呼延姐姐,莫盯著我家大舅子想欺負他,想討教槍法還不簡單,本衙內也有好大一桿槍,專破什麼槍銅雙絕的,你若不服,有暇時可尋我來一戰,哈」心情大是爽美的衙內開始說葷話了。這裡站的一堆漢子自聽得出衙內話中含義,呼延嬌羞紅了一張玉面,跺了腳先跑進酒肆中去。
眾人哈哈大笑,氣氛一下就變的熱烈起來,便是這寒天雪日也不覺得冷了,安敬上前拍了一把石秀肩頭,「三郎,你與凌振做的不錯,能在隆德境內創下這番局面不易,此番北上,你與我大舅兄做內應吧。」
「呃,衙內,你秘信中可不是這般說的,三郎誓追隨衙內入遼,邊境策應,有高都頭一人足矣!」
安敬笑了笑,與高寵對望了一眼,「眼下言來尚早,還有時日細細謀策,已屆年關,許多大事也做不得了」他微歎了一聲,轉身望著上黨巍峨東城門樓子點了點頭,「今年卻要累及大家跟著我在外邊過年了。」
「衙內何來此說?跟著你便是要做大事,過年卻是小事,水裡來,火裡去,只跟著衙內,我等卻舒心。」
高寵也道:「衙內讓我高寵做什麼內應?我等一夥人扮做行商販子,趁著過年,大鬧一遭臨潢才好。」
「是啊,衙內,俺也去,俺新制這黑雷子絕不是好惹的,拉一車去,準保把上京臨潢府移不平地。」
「哈,凌振,你就別添亂了,本衙內要你做的就是把煤石搞出來,我給你的冊子上還有許多玩意,你都要一一搞出來,搞不出來,你哪也別去,朝廷並不重視火器應用,我等卻要搞出個樣子來,只待隆德事項捋順穩定下來,明春你就南下建康府,給我建立火器作坊,要銀子給你,要人也給你,其它莫多想了!」
凌振知曉衙內說一不二。當下也不再爭,應諾了下來,這刻安敬才細細打量酒肆外這架大車,不住的點頭微笑,「這玩意兒還是比騎馬強啊,又改造過了,大舅兄,這又是誰的主意?做的不錯啊,哈,」
高寵答道:「玉幡桿孟康的點子,又加了兩個輪子,你給他那個冊子盡有一些稀奇玩意兒,孟康每皆叫好,費了好大勁才叫人打造出了這個鐵車,骨架大框、六個輪子全是鐵製的,左右還添了那種什麼簧,來時我便坐著它,真也不敢置信,只加了幾個簧子,不覺得的硬墩屁股了,都不想再騎馬了,坐車才享受!」
ps:還是訂閱,兄弟們,勁個訂閱,簡直是個奇跡,呵,當時我給擊懵了。或許我真不該寫這本暖味的歷史。但已經鋪開了攤子,總不能草草收場吧?沒上架我就不說了,肯定切了它,但現在它上架了,我就得給它一個。交代,在此,浮沉呼籲一下訂閱,俺家兩個娃等吃飯呢,浮沉除了碼字又不做別的,更談不上其它的收入了,所以生活來源全在這裡,兄弟們要能看得過眼,我啥也不說了,看不過眼的就請來支持浮沉幾個訂閱,
前一百章是有點寫的鬱悶了。我回頭看了看,有點偏離主題,刻下正在糾正,最後浮沉要說,給我你們的支持,我會把奪宋寫好寫完,說實話,上本官路的訂閱也不高,才功個,但比這本2四個訂閱高了十倍,無法想像啊,兒子轉個學要八千塊。我還得去借錢,光景過成日月了,呵,請大家支持吧!
無騙字嫌疑,本章肯定過5千字以上,加上這堆廢話也沒上6千,呵,有月票的砸我幾張!(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