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敬此時卻不知一部秘戲正要揭幕,就在燭燈閃跳的昏黃宮殿廊道中,空蕩蕩的甚至顯得有些陰森的殿廊中有微風流通的輕微嘯響,他知道,跨進那道門今夜就不好說了,打走二婢,怕她們聽到某些動靜吧?
衙內思忖這些的時候,卻渾然不覺花蕊正和站在閣門內的鄭皇后交流著眼神,這詭異的景像他要是能看到的話,定要驚呼出聲的,原來那閣門壓根就開著一扇,另一扇關著,雍容華貴的鄭皇后似幽靈一般就站在門裡,花蕊心裡抖著,自已卻要在娘娘的注目下邁進這個泥潭,而她也分明也不給自已那個機會,不然何須如此?離去的二婢腳步聲漸遠,鄭皇后卻微微的朝花蕊仰了一下頭,示意她可以開始了,花蕊無聲的點頭
完全和自已想的一樣,既讓自已陷身進來,卻不許自已和安家小郎真的**,也許以後會給自已機會吧。
「……衙內,你卻先靠在這邊牆上歇一下,省的黑燈瞎火的你頭暈……娘娘正在浴身,稍後便好……」
給花蕊扶在牆邊,安敬真就靠住了,的確給蒙著眼又在喝了酒頭暈的情況下有點受不了,靠著牆才好些。哪知才靠了牆,花蕊就把身子蹭了上來,聲音很低的道:「……衙內,昨夜奴家便思你一夜,你恁碩之天賦卻叫奴家不得安寢,不若趁娘娘香湯沐浴的當兒先便宜了奴家……」她卻沒等安敬答話,手便伸了下去……
「呃……花都知……卻不敢這般行事……萬一娘娘察覺,你我兩顆腦袋只怕要搬家了……呃……」
安敬分辯時,花蕊的一隻纖手卻隔探了下去,她輕聲笑道:「……衙內卻口不對心,為何這處卻怒了?」
「我……」安敬卻也無言以對,心說,你tmd賣騷,老子不怒還是男人嗎?「花都知,且聽我一言…」
「噓……衙內有膽只管弄些動靜出來,我卻吃定你了,手,拿開一些好吧…」花蕊雙手一齊上來,卻將安敬的衣袍撩開分,把燈籠綢褲的活結拉了開,安敬心說,這麼急著讓本衙內腌臢你的嘴?成全你得了,只是趙官家對不起你了,你這個騷女人非要我搞她,你若有靈知也應看到是她非禮我的,我可是進行過抵抗的。
那白綢褲就這般給花蕊撩開了缺口,安敬出歎息……五步外閣門處靜立的鄭皇后緊緊咬著牙,一動不動的注視這一切,她心裡亦不知是什麼滋味,這個遊戲的確很變態,也很詭異,當看到安家小郎半遮半掩的光白的半身時,鄭皇后呼吸也快停止了,這是除了趙佶之外自已看到的第二個男人的身體,它是那般剌眼。
花蕊心中掠過實實在在的痛,這一刻她深切體會到了權位代表著什麼,前一刻自已還坐在那個小太監的臉上被他侍候著,這一刻卻蹲在這個男人面前侍候他,最難堪的莫過於是在皇后娘娘的注視下進行這一切。
安敬肯定是有反應的,僅僅給這個女人搗騰了幾下就完全飆怒起來,在被她那團溫暖包裹之前,他感覺自已挺的比高寵那桿虎頭鏨金槍還要有氣勢……花蕊轉過頭瞟了鄭皇后一眼,從她眸子裡看到了蓬勃燃起的焰火,也許這是個挑釁娘娘的機會,心念間,花蕊卻把粉嫩舌尖伸了出去……鄭皇后難受的幾乎要扭開頭。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鄭皇后再也看不下去,狠狠瞪了一眼一直賣弄騷情的花蕊,才無聲的扭頭走開……
花蕊心尖一顫,雖有一絲害怕,但更強烈的卻是沒來由的快慰感覺,不管怎麼說,自已都如願了一半,小郎的雄厚天賦確不是趙佶能相提並論的,而且他更年輕更富有陽剛氣勢,但花蕊知道,娘娘一走,等若讓自已收場,可是沉重喘息的小郎卻未有暴跡象,她不甘心的又激烈的折騰了一番,只是……終告失敗。
安敬又一次給領進這個有些熟悉的寢室時,卻難過的要命,或是酒醉麻痺了中樞,自已未能爆花蕊一嘴卻是一大遺憾,這股火兒今天洩不了嗎?這時,耳際聽到花蕊嬌柔的聲音,「……稟娘娘,安文恭到了……」
已經在榻上擁被半臥的皇后眼神有些冷的瞪了她一眼,口氣卻輕淡的道:「你先退下吧,未聽傳喚不得入內……」花蕊應喏,「奴婢遵諭……」她也是橫了心,這刻倒不怎麼怕這個皇后了,大不了你責罰於我,只怕你還不敢殺了我滅口嗎?但是表面上自已還需做出懼怕姿態,想著這些,花蕊帶著一絲裝出的不安退走了。
閣門合上時,鄭皇后輕歎了一聲,「……小郎,你近前來,在榻邊坐吧,卻不准摘下蒙眼的綾絹……」
「文恭遵諭……」安敬摸著往前探了兩步,卻是手先給鄭皇后抓住了,只聽她道:「好了,坐吧……」
捏住了這尊貴皇后的柔荑,安敬再不想放開,**剛一沾榻沿,一個火燙的僅裹著薄紗的嬌體就擠到懷中,不用看也能摸出來,那薄如蟬翼的紗裹衣應該是極度撩人的,一臂攬住皇后腰肢,另一手掌卻從前面探上去撫到了她胸前怒突,微微一握才知一隻手根本握不住它,那豐膩柔彈的東西飽實的嚇人,「娘娘……」
「大膽……可知本宮不光是皇后,按輩份你須喚我一聲姨娘……卻敢把爪子探過來……哦……冤家……」
安敬大膽的用力捏了那碩峰一把,「……皇后也罷,姨娘也好,卻不值這一刻擁著娘娘你更真實……」手從她胸前滑下來,揭了錦被卻往下探去,鄭皇后忙伸手捏住他,想到他剛剛給那花蕊腌臢了一番,心裡卻是一陣不舒服,頓時興致弱了好多,捏緊他的手,「……只敢輕輕擁著我,若有寸進本宮真個兒閹了你……」
這話說的卻含著絲冷酷味道,其實緣故就在剛才那一段戲裡,安敬亦感到她手上力大,只道她沒做好心理準備,也就放棄了,心裡卻忖,你個悶騷婆娘,不是以為本衙內找不到女人了吧?錯過今天看誰後悔。
鄭皇后因有了一些心結,熾焰大減,又想起後晌鄭居中來商議的一番話,不覺心下更煩,當即便道:「小郎,過了眼前這一關,本宮自與你……眼下卻是沒了心思,你可知鄭樞秘後晌來與本宮談了些什麼?唉……」
安敬也深吸了口氣,「文恭聽著便是,娘娘不妨直言……」說著話,他的手亦老實多了,移到她背上去。
鄭皇后也感覺好受了,緊緊依偎在這個小自已十多歲的小漢子懷裡,卻是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踏實。
「…應是那蔡京要對本宮出手了,嘯風口一事那高俅必也懷恨與蔡奸、童閹,他們亦能想到本宮會猜測到他們身上去,童閹一向和遼人關係較深,這趟本宮回京只怕他們要重新聯合設了陰謀,本宮心中隱覺不安。」
安敬卻是撇了撇嘴,淡然一笑道:「娘娘在官家眼中卻是賢德明後,他幾個便是進些讒言,一時之間想要扳到娘娘也不可能,以文恭之見,在宮中他們必然要尋找一個代替娘娘的目標,裡應外合來施實陰謀……」
「宮中?」鄭皇后蹙眉凝思片刻後才道:「不瞞小郎,宮中三位貴妃卻有兩位有短處給本宮捏著,只怕她兩個不敢妄動,另外喬貴妃就不好說了,但表面上她也未與蔡童梁高等人走的近,本宮亦想不到會是誰?」
「娘娘,文恭卻有一計,可保娘娘一時安平,那王皇后崩逝之後留下長子趙桓卻是孤伶伶的,但他卻是太子,娘娘一直不曾生養,卻最不招太子之忌,其它貴妃娘娘都有子嗣,官家奉立娘娘也是不想引起更複雜的宮爭,這種情況下,若是娘娘肯主動與那趙桓親近,便也就建立了互為表裡的微妙關係,太子和娘娘一樣,他怕繼統權丟了,娘娘卻擔心中宮不保,所有生有子嗣的妃子和她們的兒子無不窺視這兩個位子,偏偏她們卻是娘娘和太子共同應防備的目標,若得太子之助,娘娘勢力又增,此消彼長,蔡京他們卻不敢妄動。」
鄭皇后美眸突亮,竟是主動的纏上安敬,然後吐氣如蘭的呶著嘴就印在他嘴上去,這一吻卻是讓二人重燃了欲焰,丁香暗吐,香膩頓溢,安敬的手趁機攻城掠地,偏偏在這個時候,殿頂上傳來了瓦碎的聲響。
在寂寂深夜之中,這個響聲卻是有些剌耳了,**燃燒的兩個人驚的同時分開,鄭皇后臉色卻陰沉了。
「小郎先回去……花蕊……派婢子送衙內下樓……」鄭皇后心裡確實是慌亂了幾許,莫不是殿頂有人?
花蕊進來牽出安敬,又叫二婢送他下去,自已卻返回來跪在娘娘面前,「……娘娘請責罰奴婢……」
鄭皇后確實冷了臉,撩被就下了床,抬手抽了她一個耳光,「賤婢,自去領二十板子,回京卻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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