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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七章 高家之女2 文 / 奪宋

    高鶯美大是羞慚,咬著下唇不知如何回答,頭卻垂的更低了,高寵也不敢再逗戲她,怕她惱羞成怒,當下雙手一籠妹妹兩肩,低聲歎道:「……如此甚好,也算了了母親一樁心事,安老夫人本是天波楊門之女,非是楊家凋零,她也不至於淪落民間,安大人也是縣治能吏,官聲清正,衙內如今轉變卻是不俗,那馬上一摔,卻把他摔的變了個人似的,只是……只是眼下,衙內的言辭行為多對朝政不滿,真若的傳開了,只怕……」

    「哥哥無須擔憂,我自會勸他,只怕這次救駕有功,他才生出些驕氣吧,但妹妹卻也敬佩他的風骨……」

    高寵苦笑了一下,回望了下房門,裡面衙內想來已酣然入睡了吧,他道:「為兄也知朝政弊處,權奸滿朝,可我等幾個也改變不了大勢,衙內似存異志,須知此節非同小可,稍一不慎卻要惹來彌天大禍,妹妹知書達理,通曉大義,卻要多點醒衙內,唉……其實衙內每每行事,我等皆心服口服,這般憂顧,卻是為何?」

    「哥哥所言甚是……衙內加上我等幾個,如何成得大勢?不過妹妹卻以為衙內之見頗明,這等一個腌臢朝廷,苛賦重稅的糟蹋百姓,真真是令人憂慮,若沒個好官兒站出來直言,一任此等狀況下去不成?妹子也隨恩師遍游九洲之地,見盡百姓饑苦,叵耐那皇帝只會擁著嬪妃禁中嬉戲,何曾理得朝政?哥哥卻也不須擔憂剖心,衙內他那般有心機,只怕未必會做什麼蠢事的,近來這幾趟事件,哥哥你也見了,每每都在他算計之中,便是妹妹與他結拜也是上了他的惡當,卻是無可奈何,日子還長,且行且看吧,哥哥以為如何?」

    高寵點點頭,妹妹的見識自是不俗的,自已有些事也須問她,聽她這般說心裡也就認了,想來這丫頭真給衙內捋了芳心,居然說那等事也要相隨的蠢話?只怕結義是假,暗訂終身是真吧?女大不得留,徒呼奈何!

    「妹子你是有心計的,為兄多也服你,之前你可不曾心甘為誰隨護?這衙內卻是有福之人,為兄羨甚!」

    高鶯美羞紅上頰,啐了哥哥一口道:「哥哥只做弄妹妹,我卻不理會你,衙內他一介儒生,不護怎行?」

    「哈……說的是,須護須護,但……衙內身嬌肉貴,身邊沒個使喚的丫頭怎行?你又不便親自侍候……」

    高鶯美抬螓望著哥哥道:「只好先將就著,我卻不許館驛俗婢近他,說好聽些是驛婢,其實便是館妓,奉張侍李,沒個乾淨的…待回了樂壽,妹子自喚身邊兩個丫頭服侍衙內,便是他府上的那些婢子也不許近他。enxuemi。」

    「呃?」高寵大訝,「妹妹此刻便以衙內夫人自居了不成?你身邊兩個小丫頭倒是好,只怕衙內不依你…」

    高鶯美嬌哼了一聲,嗔目道:「哥哥不須替我憂慮,妹妹自有折那衙內的手段,卻不許他擁嬌臥美……」

    高寵翻了個白眼,也知妹妹任性起來,無人治得服她,衙內日後怕有好日子過了,我妹妹手段可非等閒。

    日暮時分,安敬才睜開了眼,卻見房內高鶯美端坐在桌前看書,側面看她精緻臉孔,不由心下熱乎起來。

    「呀……衙內醒轉了……」高鶯美何等敏銳,給安敬的目光一掃便察覺了,放下書卷起身便走了過來。

    「呃……一後晌你便守著我?」安敬坐起來問,順手接過她遞來的解酒茶,鶯美不答反問,「頭疼好些了?」

    聽到著柔柔軟語,安敬更是不能自已了,想到睡前高寵提議叫館驛婢子來侍候卻遭她拒絕,此時不由起了逗她的心思,便道:「……兄長,小弟有一事相商,你且坐了……你我義結金蘭卻是好事,但時常窩與一室,難免外間有些閒話,賢兄生的又端秀絕倫,若叫人誤以為小弟喜好男風,卻是不妥,還是喚兩個丫頭侍候吧。」

    「你休胡言……」高鶯美羞氣不已,辯道:「你我各守君子之禮,怕什麼說道?你若敢對我動歪心思,我卻不依你…館驛侍婢也不許提,沒個乾淨的,衙內就不怕污了身子?再者,她們也是苦命,你便忍心糟蹋?」

    「什麼嘛……本衙內何曾說過要糟蹋她們?只是端茶送水罷了,嘿……你若肯做女裝,我便不要她們了。」

    「你…啊?」高鶯美驚慌的掩了嘴,羞氣的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你…你早便知曉我是女兒之身了?」

    安敬盤好了腿,好暇以整的道:「……你道如何?高小姐……那些俗脂俗粉我也瞧不入眼,以後就你吧!」

    「呸……」高鶯美突然把腰間盤纏的金絲軟劍執出,寒光一閃便架在了安敬項上,「這便宰了你這狗衙內。」

    安敬知她惱羞成怒而已,眸底只有羞恨,卻無一絲殺機,當下淡然一笑,面不改色的道:「天地都拜過了,你還敢謀殺親夫不成?做反嗎?」他這一瞪眼,還真把高鶯美嚇了一跳,也不知從哪升起一股軟弱感,手中金絲劍都握不住,下一刻便叮噹一聲落到了地上去,安敬趁她心神失守之際,伸手抓了她玉腕,猛的朝前一帶,失魂落魄的高鶯美一個趔趄便撲在了榻上去,『啊』的一聲叫喚,驚醒的當兒,卻聽的啪啪兩聲,感情撅在榻外的翹翹豐臀就這麼給安衙內非禮了,高鶯美腦際轟然,渾然忘了抵抗,身子軟的趴在那裡忘了動彈。

    安敬吃準了她此時心酥身軟,一手摁著她柳腰部,一手便大起大落的煽了她五七個巴掌,大手擊在她豐臀上的感覺極為爽美,口中更道:「……敢拿劍指我?今番卻叫你知曉家法的厲害,還不把臀兒撅高了些?」

    腦際混沌的高鶯美完全給煽懵了,耳際聽得衙內喝聲,真便撐直了雙腿,把個渾圓的部位翹的更高了。

    安敬心中暗笑,又像征性的煽了她三兩個巴掌才罷休,他心裡知曉從這日開始,高鶯美鐵定要姓安的了。

    ……

    「……你這逆子,少不更事,如何敢欺鄭府老七?須知你那從舅母對我父子一向心存芥蒂,她內弟馬令源早便想去樂壽接了為父的官印,好在知府相公對為父甚是器重,又有你母親這層關係,不然只怕……」

    安貞負著手在館驛房裡來來回回的踱步,皇后一日不離河間,自已也一日不得回轉樂壽,眼下便只能暫住在這館驛之中,晌後鄭大人召見,便說了安敬與鄭玉真的『小事』,只怕鄭夫人馬氏又從中說了些什麼吧。

    安敬坐在廳堂,臉上沒什麼表情,仍舊是他那付天塌了也不為所動的閒樣,倒是叫安貞心裡哭笑不得。

    「……父親,那鄭七一慣欺我,今番兒卻不忍讓她了,南埠盡傳鄭府侍從橫行霸道、欺男詐女、為禍不淺,敢說鄭大人有目不見?仰或存心包庇?今日我卻與一遊方道士相聚,相談甚歡,偏那鄭七來尋事,兒沒叫高寵揍了他們,便也算留了面子給鄭府,又說那鄭夫人馬氏,既對我父子一向存有芥蒂,那今日之事也算不得什麼了,便是沒有此節,敢說那馬夫人對我父子便去了芥蒂不成?至於她什麼內弟,我卻不識,若他是有能耐的,怕鄭大人早就搬他去接了父親官印吧?依兒之見,那馬令源定是個無能蠢愚之輩,鄭大人還是頗有胸襟氣量的,我道他不會因小失大,沒了父親助益於他,只怕他在河間一府也未必如而今這般指若臂使。」

    安貞倒想貶兒子一眼,偏是這小子所言頭頭是道,便是想咋唬他一番亦有所不能,後晌鄭大人召見自已,說今天之事時也是十分委婉,口氣中並無嗔怪,反是自言『教女無方』,還叫自已心安,樂壽非安貞不能主持,又說日後若入京,這河間一府也非要由自已來主政,言下更對兒子安敬讚賞有加,總之鄭大人確有容人雅量。

    此時又聽安敬毫無認錯之心,不由就苦笑了,「……須知今日之事鄭大人面上不甚好看,你去賠個禮也是應當的,也好叫鄭大人順坡下驢不是?若因此令鄭大人心下存了不滿,與我父子日後也無好處,你卻理會?」

    「兒自當遵從父親所命,明日空閒時便去鄭府走上一遭,對了父親,聽聞近日皇后娘娘便要駕返東京了?」

    安貞點點頭,捋著三綹長鬚道:「不假……嘯風口遇襲一節,早報進京師,當今聖上龍顏大怒,確如我兒猜測,怒則怒矣,卻不敢向遼邦討這公道,只怕那6敬武這次成了官家的出氣筒子,另有旨意頒下,不日即隨京城來的龍武右廂騎軍一併到來,這番龍武右廂是要護衛娘娘回京師的,你我父子怕也要有些封賞……」

    安敬不以為然,哂道:「些許封賞,兒倒不放在心上,只是朝中蔡黨定要排除異已,這些父親心裡也有數。」

    安貞訝然的瞧了一眼兒子,半晌才拍拍他的肩頭,歎道:「為父心中自有計較,你在外面說話卻須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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