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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三章 偶遇公孫勝 文 / 奪宋

    至於別人的死活,安敬也懶的過問,像蔡宏又或6敬武,今死又或明葬統統與他無干,他應關心或該關心的就是自已身周這幾個人的現在和將來……那晚,安敬與『父親』安貞一直聊了許久,而高家兄妹也聊了許多話,接下來幾日,卻是相安無事,聽說那6敬武給過堂之後就被打進囚車木籠,然後押赴東京待刑.

    四月,草長鶯飛,春意尤勝,這一日,安貞赴府衙議事,他傷勢已然復元,聽聞近日鄭皇后便欲啟程南歸京師,河間府又熱鬧了起來,府城南埠頭數艘軍舟泊於岸側,盔明甲亮的禁衛軍士全天候戒備在這裡……

    從城南一路至埠頭,道路兩旁都滿是行商的小販,茶棚、酒肆比比皆是,雜耍賣藝的,算命醫卜的,南來北往的,四處流串的,沿街乞討的,騎驢的,坐轎的,趕車的,呦喝的,叫罵的,嘻笑的,鬧成了一片……

    自河道開埠伊始商事頻繁,北上莫州、雄州、霸州、清州、燕雲的商舟匯於北埠,南下翼州、恩州、德州、薄州、大名府的商舟集於南埠,整個河間埠頭在近兩年的經營中已形成了頗大的規模,一派的盛世景象。

    接連幾日,安敬就蹲在城南埠頭最鬧的南埠街看景,這裡有一座稱得上是南城外最完美的建築,座西朝東,佔地甚廣,置身在三層高樓之上,可俯瞰方圓里餘內河道、河面、埠頭的景況,此樓東家乃河北大名府人士,姓徐名安,字定平,聽說也是河北大名府有名望的富戶員外,廣做南北生意,絲綢、皮毛、畜馬、油食、瓷器等,不過這些還是其次,最初使他聲名鵲起的一項生意卻是經營妓寮,因其經營妓戶遍達天南海北,民間稱其為『花員外』……對這樣一個在這種時代就搞出『連鎖店』的大商人,衙內安敬不由生出濃厚興趣。

    負手於樓頭,遠眺近河繁華景象,安敬心下不無感慨,比起21世紀的那種海港,這裡就是個土泥溝,但放在公元1113年,河間府的南埠卻稱得上是盛世『大港』,必竟跨越了近9oo年的時空,天壤之別不為稀奇。

    「……衙內,小人回來了,都打探清楚了……」腳步聲蹬蹬上樓,鄧懷粗獷的聲線把安敬的思緒打斷。

    閣樓外台上擺著一張厚檀木方桌,高寵居左,做男裝打扮的高鶯美坐於右,空出中間位置,這二人成了衙內的隨身侍從,但都著了便服,也沒佩帶兵刃。桌面上擺開幾盞茶碗,另置三兩盤乾果、瓜子、花生等。

    三樓頗為雅靜,偌大空間十幾張桌子,僅坐著三四桌人,各桌也不過三兩人,倒是二樓和外街的嘈雜聲不時溢上來,安敬聞聽鄧懷返回,轉身回來落了坐,他素有潔癖,喜著淡色衣飾,便是在這大宋時代也不例外,一襲淨白的雪緞長衫,內裡也是雪色綾綢的內衫和燈籠褲,足蹬軟底快靴,雪衫飄飄,恍似神仙中人。

    便是一向清高自詡、傲氣無雙的高鶯美,也給這『小白臉』剌的眼仁兒酸,心裡鬱悶著,卻無可奈何。

    「仁寬勞頓了,且坐,喝些茶水再談不遲…」安敬笑意盎然的親自給鄧懷倒了碗茶水,鄧懷,字仁寬,河間樂壽人,一身好槍棒武藝,頗受安貞大人賞識,抬舉在縣衙當都頭,當然縣『都頭』不算朝廷正式編製。

    雙手捧了茶碗,鄧懷忙道:「如何使得?衙內折煞小人了……」試想這養尊處優的衙內何曾給人倒過茶?

    望著受寵若驚的鄧懷,安敬淡然一笑,抬手示意他落坐,才瞥了一眼右的高鶯美,又對鄧懷道:「小高都頭曾說本衙內摔壞了腦殼,你道如何?」這話引的鄧懷、高寵等都笑了起來,高鶯美卻是白了安敬一眼。

    不過這些日子,大家有目共睹衙內的作派,卻與之前判似兩人,不說他們,便是安貞都搞不清怎麼回事。

    安敬也知這個時代的人封建思想深入骨髓,想改變他們的傳統認識,無疑是驅牛上樹,自已做到哪裡算哪裡吧,但求隨性,他人如何看法,自已也懶得去管,不過也從高鶯美眸子裡每每讀到『訝色』,不由就暗笑。

    鄧懷連灌了三兩碗茶水,抹了嘴就道:「……好叫衙內得知,這『繡玉坊』主事之人正是大名府徐大員外的掌上金珠徐翡,翡姑娘也是年後才來河間主事的,聞得這富甲一方的徐大員外目下也在河間府內……」隨後,鄧懷又詳細的把徐氏的生意往來說了一番,安敬只是靜心聽著,劍眉時軒時蹙,顯出興趣濃濃的神色。

    待鄧懷講完,他才微微頜,沉吟半晌方道:「這趟護娘娘鸞駕,摔的衙內我前事盡忘,不知是福是禍,倒是連樂壽埠頭的近況也忘得個乾淨,仁寬你一併道與我聽聽……」鄧懷應諾,又把樂壽縣的埠頭介紹一番。

    河間治下僅三縣,嚴格的說河間府非重鎮,但自河間郡王遷徒於此之後,該府因貴而重,近年餘光景,鄭姓家戶子弟望風而聚,無不為攀結權貴而至,其中亦不乏富戶,便是『滎陽鄭氏』也有來攀權附貴者……至政和年間,河間一府治下戶籍才達三萬餘,境內民眾逾十多萬,與崇寧年不足六萬人相較,增幅算極大。

    河北東路轄三府、五軍、十一州、五十七縣,總計人口過一百五十多萬,不過屈一指的還是大名府,治下近六十餘萬人口,開德府又或河間府,與之相較差了數倍不止,即便如此,現今的河間府也令人側目,實因河間府樂壽縣開埠已久,又借黃河之利,肥了一方水土,休要小覤這小小樂壽,其商埠半點不次於河間府南埠,樂壽地理位置優越,居於滹河三叉口,水道尤為便利,北上遼邦,西可入川,東能歸海,南下大名。

    樂壽舟船局更是河間府之銀源所在,鄭仕元花了十萬金珠去和國丈鄭紳套親戚,後來亦從這邊補了回來。

    鄧懷和高寵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把樂壽埠頭描繪的有聲有色,安敬頻頻點頭,唯有高鶯美不一言,只是眸子不時盯著衙內,更流露出思忖神色,彷彿在猜測他問這些的意圖又是什麼,該不會是要搜刮民財吧?

    日近正午,艷陽高熾,繡玉勾欄坊更熱鬧起來,這樓本是酒樂、嬉耍、狎妓、牌賭的好去處,安敬日日泡在這裡,不耍不賭不狎妓,高氏兄妹也鬱悶的緊,搞不清他呆在這裡所為何事,隱隱間又覺得他必有所圖。

    便在此時,樓下突然傳來一聲大喝,「……兀那雜毛道人,何故獨佔一大桌,卻令我等幾個無處落坐?」

    另一個不慍不火的聲音道:「你這廝又是何人?口出不遜,莫不是欺貧道是方外之人不敢與你計較?」

    「欺你便又如何?爺爺乃河間府城南鄭霸王是也,你長了幾顆鳥頭,敢在河間府地面上與爺爺我叫陣?」聲落間,突然就傳出一聲慘叫,然後就是噗通的重物落地之聲,「賊道厲害……有種別走,爺爺喊些人手來。」

    「哈……無膽痞類,你只管去喊人來幫襯,道爺若懼了你跟了你姓便是,快快滾去,休要聒噪……」

    「好你個雜毛,報上名來,自有人尋你討債……」那漢子色厲內荏,氣勢明顯弱了,藝不高,膽不壯嘛。

    「道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江湖人稱入雲龍公孫勝的便是,你幾個小潑皮不服只管尋些趁手兵刃來戰。」

    入雲龍公孫勝,聽到這名字樓上的安敬卻是心頭一動,此人不是個簡單的角色,水泊梁山上赫赫有名的天王,生性淡泊,卻嫉惡如仇,不想在此處居然能碰上他……心念間,樓下一通腳步聲亂響,感情是幾個痞類下樓去尋幫手了,下一刻,店小二的聲音就傳來了,「……道長,宜離去,遲恐不及,這鄭霸王實乃府尹鄭大人的從侄,一慣欺行霸市、魚肉百姓,若他叫來了府衙差役,定叫道長你吃了官司,不若暫去避個風頭。」

    「哦……」公孫勝聞言,也不由有些心虛了,自已勢單力孤,又如何架的住官府差衙的群毆,暫避也好。

    一念至此,便長身而起,提了行囊還未舉步,耳畔就聽得一聲朗笑傳至,「……久仰入雲龍大名,如雷貫耳,不期相遇,樂壽安文恭這廂有禮了……」安敬已然立身在三樓的梯口處,遙遙朝下面的公孫勝拱了雙手。

    公孫勝不由抬望去,眸光就是一定,好個美風姿的男兒,他忙拱手,「微名不足掛齒,公子好風采……」

    「咦…是樂壽安知縣府上衙內…」早有耳尖的聽到了安敬說話,這幾日嘯風口事件已然由軍中傳出,安敬再非腌臢衙內了,而是成了老百姓心目中的真英雄,只是沒多少人見過他,此刻他自報門,難怪引人注目。

    公孫勝也不是頭一日來河間府,自也聽說了此事,當下又拱手,「衙內當面,貧道有目不識,望乞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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