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忽然從這大廳外傳來長長的一聲「報」。
小泉示意老頭兒和老嫗先迴避後,方才低沉的道:「進來。」
然後從外面進來一個天伊盟弟子,只屈身道:「報告盟主,地、鬼二盟真人從娥眉歸來。求見盟主。」
小泉聽了心中一震,怎麼會這麼快就回來呢?只依舊低沉的道:「好,讓他們進來。」
那盟人聽了口令匆匆出去了,不一會地、鬼二盟真人便走了進來。
但見二人剛走進來,便啪的一聲跪在了地上,磕頭不止。
小泉不由驚訝,但心中已隱隱感覺到了不安!
「說吧,怎麼了?」小泉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
那地、鬼二盟真人互相對望一眼,誰都不敢先開口說話,憋了許久,小泉只好無奈的道:「地盟真人,你來說,到底怎麼了?」
無奈之下還是地盟真人開口了。
只聽他道:「盟主,你安排我們去攻佔娥眉派,可是等我們一行趕到娥眉的時候,娥眉卻只剩餘一座空山了,整個娥眉山除了幾個看院護山的老嫗外,所有派中高手似乎一時之間全部消失。就這樣神秘失蹤了。」
「什麼,竟然有這樣的事情?」小泉不由一驚,此刻的驚訝正好印證了剛才他的不安。「天伊盟在那的守衛呢?他們難道是擺設,就這樣讓娥眉派那些女人都跑個乾淨?」
此刻那地盟真人又低低的道:「天伊盟在那裡的守衛全部死了,神秘死亡,沒有人知道是怎麼死的!」
「嗯,全部死了,一個都沒有留下?」
「對,屬下們去了時候,他們已經全部喪命了。從現場他們身上找到的傷口的殘忍程度來看,很像是血字號所為!」鬼盟真人低低地說。
「什麼?血字號?這怎麼可能,他們現在是連自身都難保啊,怎麼會去幫助娥眉派呢?何況江湖六大門派與血字號又是從來勢不兩立,真是一派胡言。哼」
此刻地、鬼二盟真人看到盟主生氣了,不由驚嚇不已,趕忙磕頭道:「小子只是猜測,只是猜測。」
此刻小泉儘管嘴上這樣說,但想起這些天來,血字號幫會又是幫助華山,又是援助武當,同樣去娥眉幫忙也是可能的,不過他們不是剛剛還在武當嗎?怎麼會一下子就跑到娥眉去呢?想著不由低聲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們先下去吧。」
那地、鬼二人聽了這樣的話,不由趕忙屈身退了出去,生怕一會盟主又改變意思。
待那地、鬼二人退出去後,只見從大廳後面的岩石後緩緩走出兩人,卻不是老頭兒和老嫗,正是上次協同地、鬼二人去攻擊娥眉的白虎堂堂主南嘯天、血刀旗旗主陳廣。小泉示意讓他們坐,於是那兩人紛紛坐了下來。
小泉看著兩人開口道:「剛才他們的稟報是真的嗎?」
那兩人中年齡稍稍長的一個回答道:「父親,他們所說都是真實的!」
另一個年齡稍稍年輕一點的接著道:「父親,他們身上的傷口確實極度殘忍,的確像是血字好所為,只是一般情況血字號做事都喜歡誇張行為,可是此刻在山上卻沒有現任何血字號作案後留下的東西。」
小泉聽了後,低低自語道:「這就難怪了,怎麼會這樣?殘血、和鐵血不都還在武當嗎?」
「不一定,盟主,你忘了一個重要的對手!」這時候,忽然從三人身後傳來聲音。
三人不由一驚,既而小泉便鎮靜下來,頭也不回便道:「石原朗,芳子快出來吧。」
那和小泉坐在一起的兩人聽小泉這樣說,不由舉目向那山石褶皺的陰暗出望去,果然,從那後面走出兩人,卻正是石原和芳子。
兩人不由趕忙起身、作揖。
石原和芳子紛紛笑答。
石原一出來口中便道:「穩兒、遠兒,好了、好了,把你們那面具摘下來吧,叔叔都好長時間不見你們了!」
只見那兩人聽了他的話,在臉上一撕,便有一層薄薄的人皮面具撕了下來。
那石原看著兩人的真實面目,不由稱讚道:「果然人中龍鳳啊,以後大日本的基業都*你們這些年輕人了啊。」
李貴穩、李致遠不由趕忙道:「不敢,不敢,還全*叔叔你們這樣的人才啊。」
頓時五人都哈哈大笑。
笑過後,那石原又問道:「你們剛才說那娥眉派竟然被血字號的人物救走了?」
李致遠趕忙道:「那只是猜測,現在還不能肯定!」
芳子接著話題道:「這也不是不可能的,因為我們現在只顧目了殘血和鐵血兩個血字號,當然鐵血就不必說了,但卻忽略了一個幫會!」
眾人聽她這麼一說,不由一驚,不自覺問道:「誰?」
那老嫗買夠了關子才道:「血海!」
四人一聽,頓時「呀」的一聲叫了出來,小泉頓時拍腿道:「失誤、失誤,我們這麼長時間來竟然忘了它了,它的實力儘管在上一次圍攻的時候損失很大,但是依舊不可小瞧啊。」
這時候李貴穩道:「你的意思是,解圍娥眉的可能是血海會?」
「對,一定是,在血字號中,血海會是最神秘的,平日行事也不會向其他血字好一樣銷帳,反倒每次作了案以後只能從現場的殘忍程度來判斷,卻是從來不留下專門的示意工具的。一定是它了。」小泉聲音低沉,但卻充滿殺氣。
這時卻聽石原道:「現在有血海會這個暗中的幫會,我們的行動又的有些變化了啊。」
芳子也道:「是啊。」
李貴穩聽著他們的話,不由道:「那我們下一步該如何是好?」
小泉思考許久方才長出一口氣,很不情願的道:「撤回所有天伊盟武士級人物。全心應對龜馱島一役。」
「啊」李貴穩不由喊了出來「全部撤回,這可是我們精心醞釀了多少年才實施的啊,怎麼能被一個血海會就給搞砸?現在撤回的話,我們便只能窩在這深山老林之間了,鐵血門都給了那愁女的,已經不能再回,父親你現在也已不再是李鐵,江湖上誰還會買咱們的仗。」
旁邊李致遠聽了兄弟的話,不由趕忙推推他胳膊低聲道:「哥,低一點,父親這樣決定自然有他的深意!別這樣激動。」
這樣李貴穩方才穩定了下來,但依舊一幅氣呼呼的樣子。
這時候小泉開口了,「穩兒,遠兒,我知道這些年難為你們了,你們是有家不能回,有國不能歸啊,遠兒還好,年少的時候由石原君送他回國修煉忍術,在國內呆了一段時間,而穩兒卻自離開國家之後就再沒有回去過,一直以來,你們就連名字我都沒有給你們一個象徵自己是日本人的名字,一直讓你們把自己假扮成是這些支那人,我知道你們看到今天的成績是捨不得,但是為了我們以後能真正的在這個國家立腳,把這個國家變成是我們的,我們就要忍耐,這一點遠兒就好多了,這也是學習忍術的好處。現在撤回所有的武士級人物,就是為了保全我們的真正實力,你知道這些武士大多是從日本國精挑細選才來到這裡的,我們要用他們來製造更多的轟動,而並不是把他們分開到一個地方任人家各個擊破。這些意思我希望你們能真正的明白。」
小泉說完這些,似乎自己也不希望看到自己這許多年來經營的事件一下子沒有成功便提前改變,所以有點不忍。但心中想著的還是把所有的武力都集中在龜馱島一役,拚死一搏。
一邊的石原與芳子同樣是這樣。
可恥的是,這些人竟然只知道自己,從沒想過自他們踏上中原的土地之日起就是一種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