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刀正是青衣人手中的刀;
那刀正是令江湖人聞之恐怖的血刀;
那刀正是不飲血不歸鞘的血之刀;
那刀正是從自己的主人手中揮出的冷酷之刀。
天伊盟中其他幾個也沒有看清楚場中決勢的人正待要呼叫為主人喝彩得時候,忽然那刀幽靈般的刺進了自己同伴的喉中,於是趕忙把要到口中的話嚥回了肚裡,心中慶幸自己沒有出聲!
青衣人這一連串動作快若閃電,抽刀,殺人,拔刀,回鞘,有回到原地,全然一氣呵成,再看他時依然悠然自得,絲毫不像是方才剛剛殺過一個人的人!儘管他戴了面具。
但見那青衣人向蘇蓉輕輕一抱拳道:「我輸了!」便要回身離開。
蘇蓉看他就要離開,搶上一步,攔住他的去路道:「留下血刀!」
青衣人幽幽的看了蘇蓉一眼:「此刻你還沒有能力拿回此刀。」說完大踏步的向殘血幫外走去,絲毫不把眼前的蘇蓉放在眼中。
蘇蓉也沒有再阻攔他的離去,只任他從自己身邊走過,直到覓不到蹤跡。
李蓉看蘇蓉竟然輕易放那青衣人離開,不由跑上前去道:「你怎麼這樣就放他離開啊?」
蘇蓉沒有回答,只是回身走回殘血幫一面。李蓉也跟著。
夏陽看著青衣人離去,只站出來朗聲道:「呵呵,你們還不走,更待核時?」
那人盟、地盟二人看著少主竟然敗在眼前少年手中,更何況自己,當下只得一揮手,天伊盟人全部撤離。
等所有的人都撤離後,蘇蓉才緩步走向李蓉對她道:「他剛才說的不錯,我沒有能力拿到血刀,所以只好讓他走!」
殘血幫眾人看天伊盟眾紛紛三去了,這才長舒一口氣,四長老攜傷帶痛趕來查看蘇蓉傷勢。
蘇蓉靜靜的等天伊眾人三去,忽然一口起喘不上來,頓時暈死過去。
李蓉就在他身邊,趕忙上前攙扶,夏陽看弟弟突然暈死,心中一急,一個箭步上前,搭脈觀察。
許久放才緩緩道:「不礙大事,只是內力運行過度。」
這是眾人提著的心才稍稍放下。
天際長老楊佐清安排手下及四方旗下去救援傷者,掩埋死者,打掃舵中打鬥痕跡,然後攜其餘三長老並蘇蓉夏陽四人苯內堂去了。
待把蘇蓉安排妥當,安穩休息後,眾長老本要幫內弟子照料蘇蓉,但李蓉不放心,所以就由李蓉留下來照料蘇蓉。夏陽眾人走出去時,只見人影一閃,遠處一條人影一閃躲了開去。但見綵衣飄飄,多半是個美麗姑娘。由於殘血幫四大長老也都不同程度受傷不輕,所以那人影只有夏陽看到了,夏陽以為是殘血幫中伺候人員,也就沒有在意。
卻說眾長老看蘇蓉休息了,沒什麼大礙了,自己也不同程度受傷,所以便安排手下帶夏陽、趙平到客房自行休息。然後各人也去打坐療傷去了。
那被安排來照顧夏陽、趙平的弟子,方才看到夏陽和蘇蓉親密之裝,知道兩人關係非同一般,所以到也不敢怠慢。
等二安排好後,夏陽意思那弟子下去。
這時,趙平方才上來道:「陽哥哥,看你的神情凝重,你一定有心事啊?」
夏陽看看趙平,尚未說話,只微微「恩、恩」
趙平接著道:「蘇蓉的傷勢是不是並不像你說的?」
「沒有、沒有」夏陽不由乾笑幾聲。
「我這一段時間來在彩谷也學了點醫藥之術,看他的面容,他的傷勢確實不是真正的厲害,在他身上最厲害的傷應該是毒,對吧?」
夏陽驚訝的看看趙平,低低思索片刻幽幽道:「對,你也看出來了,我剛才給他把脈的時候,現他儘管一時的昏厥是因為運用內力過度,但在他體內卻現有兩股很奇怪的毒氣互相抵抗,一股至陰,一股至陽,都想毒氣攻心,但卻又因為互相的牽制而誰都前進不得,可是這兩股毒氣又是那樣洶湧,無論任何一股都完全可以致他於死地。咳……
趙平知道蘇蓉受傷非同一般,但沒想到竟然這樣嚴重,不由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喃喃地說:「那,那,那要不我們再帶他回彩谷……」
「不,不行,上次去已經是受人之恩,何況上次他身上所中之毒已然令彩谷眾姥十分為難,這次他所中之毒比之上次的十倍之重,就算是去了也無能為力啊,何況沒有彩谷內部人的帶領我們如何能找的到哪裡?」
趙平仔細一想也是。「那現在該怎麼辦?」
夏陽道:「幸好現在他體內兩股毒氣相互克制,一時無甚大礙,為今之計也只有走著看了!」
趙平望著夏陽眼中滿是同情,他剛剛找到自己的弟弟就要讓他承受這樣的痛苦,老天為什麼這麼不公平啊。不由一陣心酸,眼淚查點落下來,不由趕忙道:「我去給你打盆洗臉水來。」說完就向外走。
夏陽看著他的背影慌忙道:「平兒,這件事先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啊,殘血幫中此刻受了重創,若是讓大家知道他們的尊主又受了如此重的傷,恐怕會引起恐慌,那時侯便不待天伊盟再攻來,依然不戰自破了。」
「嗯,曉得了。」趙平點點頭出去了。
夏陽頓時陷入無盡的沉思中。
許多疑問接連的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那殘血幫到底是什麼來頭?
為什麼他們不但要吃掉江湖中所有的血字好幫會,而且還要連各大門派也一併吞併?
他們看起來並不想是他們所說的要收復血字號,他們也似乎不單單只想吞併六大門派?
想到這裡夏陽不由心中一陣顫抖,這太可怕了,難道他們想吞併全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