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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四十三章 額眉輕佻人輕飄 文 / 俠客夢

    那穿紅衣美女酒保卻手執打酒勺兒,在旁觀戰,看摸樣不似一般酒保,倘若換了一般酒保見的這樣的情形早逃之夭夭了,但這紅衣女子卻只是觀戰,而且看的不亦樂乎,似乎遇到了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一般。當看到有誰一招出的不到位,卻有悠悠搖搖頭,反而到有武林大家之風範。

    那適才被蘇蓉、夏陽暗器所傷的兩人卻見酒館中打鬥了起來,便要悄悄逃出去邀人,但腳方邁到門口,卻驟然感覺額頭一痛,頓時不覺摔到在地,細看去,只見他們額頭同樣爬著兩隻金銀作的小小蝴蝶正自貪婪的吸食著那滲出的血液。

    眾人見了,知道這屋子裡另有高手埋伏,但細看來卻除過自己,就只剩下那賣酒的紅衣女子了,難道會是她?龍義士脾氣甚是暴躁,見自己的兩手下頃刻間斃命不由大罵道:「哪個王八羔子,盡敢暗算,出來老子將他碎死萬段。」

    卻見那女子輕啟朱口,道:「就在你眼前,怨你看不清切了。」

    虎義士見果真是那女子所為,頓時大叫道:「臭婊子,呆會我處理完這裡的事,定叫你……」

    正說到這裡,忽地一分神。

    夏陽跨上一步,手中青萍劍接住蛇義士的青蛇劍,右膀趁虎義士分神之際在他肩頭一撞。

    虎義士頓時立足不住,跌出三步,忽覺金刃劈風,一劍向腦門劈來,急忙縮頭躲閃,原來是蘇蓉跟那地盟真人爭鬥間抽空砍了他一刀。

    虎義士嚇出一身冷汗,驚怒之下,挺刀復與地盟真人雙鬥蘇蓉。

    蛇義士武功比虎義士差了點,沒有虎義士的援手,頓時在夏陽青萍劍狂風暴雨的斬、刺、橫、掃下,只有硬接硬架之力,但聽小酒館中不時「當、當、當」的大響。

    夏陽卻是不顧惜手中青萍寶劍,又仗著天涯斬的威猛,故意與蛇義士的青蛇劍相撞。

    蛇義士心痛自己的青蛇寶劍,所以劍鋒儘是走輕巧的道路,盡力不與夏陽的兵器相碰。但無奈夏陽故意找碴,只聽堂上又是「噹」的一聲,兩人寶劍又碰撞在一起,每碰撞一次,蛇義士便心痛的向後退一步。

    夏陽不動聲色,右手寶劍一沉,然後復向上一挑,劍尖依然鎖住敵人兵器,直向虎口刺來。左手以掌帶劍施出「天涯斬」劈頭蓋了下來。

    蛇義士待龍義士一走,再與他數招一過,已知今日遇到勁敵,當下只的抖擻精神,強自支撐,使開五行劍法,青蛇斗青萍,一個欲用輕盈招式,一個偏偏猛砸猛打。時候一長,夏陽漸佔盡上風,蛇義士已是招架多,還手少。

    張蘇蓉以一敵二,又有地盟真人在場,情勢卻是顯得緊迫,心想眼前但願夏陽下殺手擊斃蛇義士,過來將龍義士接過,到時候自己就算不能俟機殺了地盟,也不會敗落。

    但蛇義士似乎也已瞧明白戰局大勢,只要自己盡力支撐,地盟真人和龍義士雙雙聯手,當可取的蘇蓉級,到時候自己這邊亦不言而喻。當下只守不攻,一把青蛇劍守得嚴密異常,夏陽雖不顧惜手中青萍寶劍,招招如狂風暴雨般連環進攻,卻始終傷他不得。

    再拆數十招,蛇義士畢竟功夫不及夏陽,愈來愈是力氣不加,不住向後退避。

    夏陽心喜,踏步上前追擊,便想就此結果了他性命,突見蛇義士手中寶劍一幌,露出老大一個空門,不禁大喜,搶上一步,揮劍刺下,驀地當見眼前兩點寒光直射面門,竟是那蛇義士故意顯露空門,要引誘他中計。

    這兩點寒光來勢之極,兩人又相距甚近,何括激鬥之際,未加留神,蛇義士有意引他過去。

    待現不妙時,已然晚也,這兩點寒星分上下直奔面門而來。夏陽趕忙身子向後一跌,暗叫不好,待要躍起,那寒光已然臨近面門,正待束手就擒,忽聽的「等、等」兩聲,蛇義士放出的暗器竟然被一飛來的酒匙擋下,兩點寒星悉數射進飛來的那只酒匙之中,此刻酒匙中尚有一半米酒,兀自蕩漾,那米酒沾了兩點暗器,頓時悉數變的烏黑。

    夏陽一看之下不由心驚,那暗器上竟然渭了極厲害的毒藥。

    這酒匙正是旁邊美女酒保方才手中所持,當下夏陽向那酒保微微一笑,回身一劍急砍向蛇義士。

    蛇義士本看的夏陽著了自己的道,卻不想被那美女酒保給救了,心中氣憤不過。正惡狠狠的盯著那酒保,卻不想夏陽的劍竟然如此之快,轉眼已到眼前,一時躲閃不及,登時被夏陽一劍將左肩卸落。

    還好他為人奸詐,無時無刻不在提防著夏陽所以才沒被刺死,這依然是萬幸。

    夏陽一擊刺中,卻不待追趕,反倒直了身子躍向虎義士,一心為蘇蓉解圍。

    這時候,忽聽的那美女酒保道:「快,快走了,他們的人來了。」

    蘇蓉、夏陽聽了不由向窗外一往,果然是那些在鎮子上巡視的各路人馬,聽到此地的打鬥聲,紛紛向這裡走來。

    夏陽當下道:「你快帶傷者走。我來斷後。」

    蘇蓉從小知道哥哥的性格,何況此時情形緊迫,於是當下射了地盟真人,前去攙扶了何千並那賣酒的陌生女子徑直向外走去。

    地盟本想阻止蘇蓉他們,但苦於夏陽舞動手中寶劍,渾然不顧自身安危,招招直取對手性命,所以不得不捨棄蘇蓉專心與夏陽相鬥。

    夏陽見蘇蓉眾人已然走出很遠,當下舞動手中寶劍,力大招猛,近似拚命與地盟真人、龍、蛇三人纏鬥。本來已見絀然的陣勢,被他這麼一統亂打,竟然佔了幾分先機。

    鬥到酣處,夏陽忽然大叫一聲:「著!」一招「指山打柴」,青萍劍出手直射地盟真人。

    自己則轉身從那破落的窗戶逃了出去。

    地盟真人看夏陽竟然捨劍要逃,頓時手中鐵錘也射了出去,直追夏陽去路。當聽「噹啷」一聲,顯然擊中了夏陽。然後陡聽窗外一陣殘叫聲!

    地盟慌忙搶出來看時,正是在鎮上巡視的地盟眾人剛來到酒館外正好與從窗戶躍出的夏陽相遇,夏陽受了地盟真人一錘,慌於離開,那裡還會手下留情,頓時空手使出「天涯斬」見人就劈。

    那地盟眾人尚沒看清對手是誰,依然被砍到一片。不由紛紛讓出一條路來,讓夏陽離開。

    此刻地盟真人並蛇龍二義士出來時,夏陽早已逃出在十丈開外。

    卻說夏陽仗著孟虎曾經傳授的輕功,儘管被那地盟真人一錘擊中背部,依然逃跑有餘。

    當下地盟真人指揮眾人追,但手下眾人都看的夏陽方才出手的血腥,因有命令在身,不得不追,可是誰又敢真的追上前去,不由越追反而被夏陽摔的越遠。

    追的了數里地,早已連人影也看不見了,不由只的作罷。

    卻不說地盟真人因為失利大脾氣的事兒,但說那夏陽中了地盟一錘,又狂奔的十數里地,待到一片幽靜處,不由胸中血氣翻滾,疼痛難忍,一口氣喘不上來,竟然暈死在地。

    再說蘇蓉背了何千並了那賣酒的女子,一搶出門來,向前走出每幾步,便遇到了地盟手下眾人,蘇蓉背上負重,一時只有招架之力,幸虧有那賣酒的女子在身邊,幾把暗器散出去,依然有一片人受傷,這才趁混亂逃了出鎮。

    卻說三人一路逃的出鎮子來,何千盡然行動不便,但頭腦尚且清醒,所以受了那何千的指引,一路向殘血幫眾人掩身的地方奔來。

    卻說從那鎮子出來後,眼看後面追兵依然難以追趕的上,蘇蓉看看身邊的女子道:「不知女俠如何稱呼?」

    那紅衣女子,看看蘇蓉,朱唇輕啟,幽幽吐氣若蘭地道:「小女子賤名秋蝶。」

    「真是個好名字,真好聽,就如人一般無二。」蘇蓉知道女子都喜歡人家誇獎自己,當下這樣道。

    待蘇蓉說完這幾句話,那女子突然臉狹泛紅,幽幽道:「張公子過講了。」

    蘇蓉聽他居然叫自己「張公子」,不由心下起疑,「她該不會是天伊盟故意安排的探子吧,倘若是這樣,我這一去不是豈不是把殘血幫眾人的落腳點都告訴了天伊盟,那我豈不是拿眾人的性命在開玩笑。」蘇蓉越想越感覺後怕,不由決定背負著何千在森林中先轉幾圈,但求瞭解了那女子的真實行蹤。

    「你叫我張公子,那是想來知道我是誰了,可是我還不知道你的身份呢?」蘇蓉微笑著道。

    那紅衣女子聽蘇蓉這樣說,微微一笑道:「張公子是怕我透露你們藏身之地了吧,呵呵」銀鈴般的笑聲甚是悅耳。

    這一說恰好說中了蘇蓉心事,不由感覺一陣難為,嘴上還強自道:「那裡、那裡。」

    「其實我是『彩谷』中人,來這裡自然是有事情要做了,不過至於是什麼事情,卻不能告訴你。」那女子笑笑。

    蘇蓉扭頭,正好看到那女子正自微笑,仔細看來,單鳳眼陪柳葉眉,櫻桃小口微微一笑,圓圓的小臉上兩個小酒窩,若是脫去了她這一身酒保的打扮,還真是個每人胚子。

    蘇蓉不由看呆了,許久才道:「『彩谷』?彩谷是什麼去處啊?」這時候,伏在他後背的何千輕輕道:「姑娘真是來自彩谷?」

    「何長老,你知道彩谷?」蘇蓉問到。

    「對,江湖上一直有個傳說就是關於彩谷的,我還一直以為是人們杜撰的呢,傳說那裡是武林中最沒有硝煙的地方,而且那裡遍地都是金銀珠寶,人若是到了那裡就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於是多少年來一直有人在苦苦尋找那個地方,可是沒有人真正找到過,後來也就漸漸被人們所遺忘,沒想到這個世間真的有彩谷。」

    秋蝶聽了何千的描述,不由輕輕笑出聲來「何長老,那些都是人們杜撰了,那裡有那麼好啊。不過有彩谷到是真的,而且在那裡除過幾個特殊的時刻,人們都生活的很悠閒、很快樂。」

    蘇蓉聽了她的述說,不由開玩笑道:「那你帶我去吧!呵呵」

    「帶你去,你能捨的下自己身邊尊主的位置?」

    這一句話到是說到蘇蓉的心上,起先蘇蓉剛出道時,也覺得尊主沒什麼大不了,只想悠閒的江湖上過俠客一樣的生活,可是當真的有殘血幫、鐵血門這樣的大幫會稱心服侍自己的時候,又覺得這樣的生活真的很好,那是一種感覺,就像是自己站在泰山頂上向下看去一般,總感覺一種無以名狀的高傲。此刻若是讓他去彩谷,到是真的不願意去的。

    當下蘇蓉「哈哈」一笑道:「開玩笑、開玩笑。」

    三人又向前走了幾步,那女子忽然道:「現在你們都安全了,我也要走了。」說完便飄然飛身離去,宛如一隻秋風中的蝴蝶一般飄逸。

    蘇蓉看著她的背影不由道:「我如何才能再見到你啊?」

    遠遠的傳來一聲回音:「倘若我們有緣,他日自當再見。」說話處依然飄身數丈開外。真的宛然一隻翩翩飛舞的蝴蝶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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