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這「雪上神奇」白義這次保這批紅貨到關外大漠,身邊帶了的人馬沒有兩百也有一百八,此刻那「漠北三十六盜」充其量也不過區區三十六人,要是論個數來說,那卻是以五敵一啊,可是世事難料啊。好了言歸正傳,還是說那路躍掏出分水刺便向白義刺來,其實白義聽的他說讓自己的時候,便知道壞了,要是自己早知道他是在讓自己的話,剛剛就不用擔心他會突然來襲擊,還每次出招都留了三分力氣以求自保了。可是現在後悔也沒用了。
所以聽的他一聲「小心」,看著分水刺向眉心刺來,慌忙舉劍向上一擋,再說這白義也不是一般人物,只聽「噹啷」一聲驚響,那奪命分水刺與寶劍碰到了一起,話說:「一寸長,一寸強」,那寶劍比比那分水刺長出至少不在二尺之外,應當是手持寶劍更是安全,可是此刻卻是錯了。
只聽的耳邊一聲巨響,那分水刺和寶劍在空中碰到了一起,忽然白義卻頓時覺得小腹一陣疼痛,仔細一看,才現自己寶劍磕住的只有一隻分水刺,那另一隻此刻正插在自己小腹上。
這一變故卻是始料不及的,「沒想到我走了這麼長時間江湖,今日竟然栽到了這樣的小計量下,真是命該我絕啊!」
白義一時心灰意冷,腦袋中不由想到:「儘管是自己著了人家的道,但畢竟還是自己技不如人啊,還有什麼能力來保護這趟鏢,還不如讓手下各個散去,或許還能逃的個性命。」當下想到這些,卻是一聲令下:「二級、三級鏢師捨鏢保命,一級鏢師斷後。」
那眾鏢師只聽的白義一聲令下,頓時紛紛轉身捨鏢而去。二十餘個一級鏢師也果然聽令紛紛捨命斷後。
那路躍卻聽的白義這一句話,頓時也道:「弟兄們,買賣來了,一個也不能放走。」說著手上不由又下了幾分狠盡勁。
那分水刺在白義士小腹用力一扭,頓時白義士只感覺揪心般的疼,竟然一聲沒有忍住叫了出來。
那旁邊的鏢師本來尚在苦苦斷後,此刻聽的白義一聲慘叫,卻也忍不住扭頭來看,卻現這慘叫正是總鏢頭白義所,再一細看:血正「汩汩」的從他那白皂衣上殷出來。周邊的鏢師不由憑了命的想來救他,頓時那斷後的人牆開了一個豁,那三十六盜中有十幾個到衝了過去,一時之間只聽的身後慘叫不斷。
有幾個一級鏢師搶了過來,紛紛把手中兵器向路躍遞來。無奈之下路躍才收回手中的分水刺抵擋背後來的喂來的兵器。只聽的又是一聲慘叫,那衝在最前面的一名一級鏢師依然被那分水刺刺中,只見他雙手一抖,那刺中的鏢師的身體竟然直直的飛了出去,半響沒有回聲。緊接著又是幾聲慘叫,白義此刻儘管身受重傷,但看著自己兄弟受人屠戮,不由不心疼,轉身撕下一條袖子來裹了小腹上的傷,挺劍又躍入場中。
那路躍看他又既而躍入場中,卻是絲毫不懼,眼看著四個人圍攻他一個,只見他出招卻更是從容不迫,絲毫不把這幾人放在眼中。「夜紅嶺」中時時傳出慘叫聲,眼看著天暗了下來,白義的心就似乎被也隨著這夜色暗了下來,嶺上每傳來一聲慘叫,他的心便揪心般的疼一下。「啊~~~」忽然嶺上又傳來一聲慘叫,白義不由一分心,驀地腰間又中了一刺,血順著肚皮流了下來。
那路躍哪裡給他包紮的時間,眼看著刺中了,更是挺刺猛烈的向他攻來,白義絲毫沒有停頓的餘地,只的挺劍抵擋,任腰間的血「汩汩」地流。
不一時,只見他已然臉色焦黃,又過了片刻那焦黃的臉色漸漸變的煞白,毫無血色。他感覺越來越使不上勁了,手中往日拿著順手的寶劍,此刻就像是千斤縋一般,自己必須感覺拿捏不穩。這時候,路躍又雙手一遞,手中分水刺又朝自己刺來,白義想要閃開,可是不知怎地,腳下一個踉蹌,竟然朝那分水刺上撲去,「撲哧」一聲,大腿上又被刺中。
剛剛趕來相救的三個兄弟,此刻已然倒下兩個「我不能倒下,不能。」一股堅強的意志支撐他又站了起來。
這時候,忽然遠處傳來「漠北三十六盜,你也作的太狠了吧,竟然要趕盡殺絕!」
那路躍一聽這聲音,不由一驚舉頭問道:「誰,是誰?」
「哈哈,是我!」
「你是誰,給我出來。」
「出來,怕嚇著你,你看清楚了。」話音剛落,只見一條人影從遠處像飛一般掠了過來。白義只感覺耳邊一陣風聲,眼前已然多了一個人影。藉著朦朧的夕陽,但見那人打扮:頭裹農夫巾,上身著一件粗布皂衣,下身穿一條漆黑燈籠褲,腳上一雙只有出家人才穿的千層底,前沿依然磨的毛茸茸的,連身外長袍也沒有穿,腰間卻繫了一條四指寬的腰帶,手持一根乾枯的樹枝,一雙飽滿精光的眼睛狠狠的盯著路躍,眼睛不大,卻滿是精光,長面狹,寬額頭,兩個肥大的耳朵分外顯眼。
你道這人是誰,他便是江湖上賊人聞風喪膽的:鐵面農夫斯服祥。但因他的打扮總是讓人覺得不倫不類,又因為名字取了諧音,所以後來江湖上人乾脆就送他個外號叫「四不像」了。
卻說這四不像卻是江湖中敗類的剋星,作惡多端的敗類,只要落入他手中,很少有能活命的。被他親手除掉的武林敗類沒有一千也有九百。今天他卻是正為追繳這「漠北三十六盜」而來的,剛剛在「夜紅嶺」下「鯉魚村」找到了那三十六盜的老窩,卻只見了幾個小嘍嘍,隨手殺了其中一二,剩餘的那幾個想要活命,早已經把他們的行蹤招了出來,所以他才會反轉上這「夜紅嶺」來,恰好便遇見了剛才生的事。
那路躍一看竟然是「鐵面農夫」,不由詛咒道:「你個死四不像,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大爺我忙忽的時候來,好、好、好,既然來了,我就一併送你上西天。」
那「鐵面農夫」被這樣罵,竟然也不生氣,只是依舊面無表情的道:「這句話好像應該是由我來說的吧。」
「老東西,還不知道誰下地獄呢,你別高興的太早了。」
話音剛落,路躍已然挺刺向鐵面農夫四不像攻來。
四不像到也不敢小瞧了他,但卻是要故意激怒他,所以當下,只用那手中腐朽的樹枝輕輕一擋,把那分水刺磕開,路躍見他只用樹枝和自己相都,以為是他看不起自己,頓時心下大怒,「老匹夫,我今天要讓你知道什麼叫死。」又大吼一聲攻了上來,來來回回斗是數十回合,卻只見那四不像只是用樹枝來抵擋那分水刺,路躍不由心頭大怒,出招也比平日裡快了數倍,全然不顧防護。
四不像見他果然上當了,當下等他那分水刺再次刺來時,依舊謊做用樹枝作擋的樣子,但另一隻手卻悄悄伸向腰間,只聽「砰」的一聲,不知怎地他左手頓時多出一支寶劍來,說是遲,那是快,只見他用樹枝向上一纏,纏這路躍的分水刺,左手輕輕一輝,白光過處,一片血紅,那路躍的一顆碩大的頭顱依然被他斬落地上。
卻說眾人一見三十六盜頭目路躍被那老頭殺了,頓時心中為之一振,剛剛被殺的四處逃散的鏢師復又殺了回來,連那馬伕、探子也手持地上拾來的兵器殺了進來。本來就在人數上佔了絕大優勢,此刻又有那一個「鐵面農夫」裹在其間,更是如虎添翼,頃刻間那三十六盜竟然被砍翻一半,眼看抵擋不住了,只得撤退。
卻說平日裡眾鏢師早已經對這三十六盜恨之入骨,又經過剛剛的血戰,損了不少弟兄,哪裡會輕易讓他們逃走呢,再者就算眾鏢師願意,那「鐵面農夫」卻也不會放過他們,所以這一夥馬伕並各個鏢師還有「鐵面農夫」四不像直往那要逃的匪徒中沖,見黑衣黑褲的就砍,直砍的口乾舌燥,渾身無力方才罷休。事後檢點現場,那三十六人竟然一個都沒逃的了,真乃它「聚威鏢局」的幸運,白義的幸運,乃至是全武林的幸運。不過他「聚威鏢局」也損了不少人手。此刻健全的鏢師只剩區區十數個,並二十幾個馬伕帶打雜的。
事後,那「鐵面農夫」要走,白義感謝他的恩情,非要留下來報答,四不像卻不要他報答,甚至不讓他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最後沒的辦法,白義只的悄悄得記下恩人的眾多特點,當然最顯眼的還是腰間那把可以當作腰帶的寶劍了。
事後,他們總算是一路艱辛把那車鏢送到了目的地。等回到太原鏢局後,依然滿大街都知道那「漠北三十六盜」竟然被它「聚威鏢局」給整鍋端了,並不曾提起四不像的名號來.一時之間鏢局名聲大震,生意不斷,走鏢的時候也再沒有人敢來劫鏢了,不幾年便展成了北方地區最大的鏢局之一。
……
今天這十數位白衣漢子要找的人正是這「聚威鏢局」的總鏢頭白義。只見那白義一出來,那坐上的眾人紛紛站起行禮。
白義作個客氣的手勢,讓大家坐了,「不知各位找在下有什麼事了?」
那十數個白衣漢子,看看左右端茶倒水的僕人,為的那個一抱拳低聲道:「白大俠能否借個地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