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說了,我們著了別人的道了!
「小二,這酒昨晚是誰篩的?」夏陽向一邊驚詫的小二問道。
「回客官的話,這酒是小人昨晚親自篩來給幾位實用的!」那小二戰慄的道。
「哦,那這菜呢?」
「也是小人親自端來的!」
「那中間就再沒有人出入過你廚房的了?」
「容我仔細想想!」那店小二說完低頭仔細想來,似乎昨晚有個人影趁自己出去小解的時候,進的廚房,可是當時夜已朦朧自己還以為是眼花,沒有看的十分分明。
容小二把這些一說,夏陽頓時感覺頭暈,什麼呀,就因為這小二的一時之錯,最後竟然害自己丟了寶劍,還害蘇蓉丟了血刀,真是……
可是這又怪不的那小二。
最後只的告那小二無事,讓他出去了!
剩的他們三人在屋子中不知如何是好,此刻李蓉乖巧,趕忙出的屋子來,去向小二要了壺茶,端了來給他兩個喝,也好消消胸中的悶氣。
李蓉先斟了一杯茶給蘇蓉,又起身斟了一杯給夏陽,然後自己也吃了一杯。
蘇蓉把那茶往嘴裡一倒,皺皺眉頭說:「這是什麼茶啊,這樣難吃!」
夏陽也吃了一口,同樣皺皺眉頭。李蓉趕忙道:「這山間小縣城,那裡能有什麼好茶,只吃了罷,消消心中悶氣。想那賊人既然敢來盜了你兩個的兵器,便是有意看清你兩個,所以一定還會再來,端得下次來的時候,我們合力抓了他,逼出兵器,這樣可好?」
夏陽幽幽的歎道:「也只有這樣了!那現在我去街頭拐角出的王二鐵匠鋪隨手買幾樣兵器來,好防身啊。」
蘇蓉趕忙道:「還是我去吧,還是我去吧。」
夏陽不容蘇蓉推讓,自己旋把杯中茶一引而盡,轉身出去了。
蘇蓉還要爭奪,卻被李蓉拉了下來。
「你爭奪什麼,又不是什麼要緊事,只是花的一二兩銀子罷了。你倒他為何要自己去,你也不想想,前夜剛剛死了妻子,今夜又丟了兵器,倒霉到了極點,心情一定不好,是想出去放放風,緩解一下心情罷了,你跟人家爭什麼。」
蘇蓉一想,李蓉說的很是在理,於是作揖道:「我沒有想那麼多啊。咳,也是啊,真是壞是成雙啊。」
卻說夏陽本自酒醒後,感覺自己身上寶劍失去了,心中一驚,到是先忘記了彩蝶之痛,但的李蓉來斟茶時,卻又想起了彩蝶,不由兩件傷心事一併上的心來,那裡還能在房中坐著,只是想出去走走,散散心,所以爭著變出來了。
夏陽這一出的街上來,但見這街上叫賣聲音不斷,處處顯示著繁華,這幾天來一直忙與處理僵死事情,都沒有好好看過街上的景色,此刻出來驀然覺得繁華了,可是可惜只剩餘自己一個人欣賞了。
心中不由又想起彩蝶來,淚直往上湧。慌忙找了個酒樓,揀一條乾淨的紅油板凳坐了,吆喝了兩斤牛肉,一罈好酒,幾樣果蔬,獨自飲了開來。
酒過三巡,菜也吃了不少,補充了一下今早緊張的心情和空空的肚子。話說:空腹飲酒容易醉來。夏陽卻是胸中有氣,早飯未使用,便來這裡喝酒,所以那一罈好酒下肚以後,已有七分醉意。只撐了桌子大叫:「小二,拿酒來!」
那小二看他醉了,只到:「客官,你不能再喝了!」
「關你鳥事,你盡情拿酒來就是,少不的你酒錢。」
小二纏不過他,只得又把一些勁道小點的酒拿來。夏陽自是不說話,舉頭就飲。
夏陽正自低頭飲酒時,聽的耳邊嗡嗡討論聲.
接著從門外走進兩人來,但見走在前面那一人打扮:頭帶金頂太歲圈,腰挎蛇皮玲瓏刀,上身短袍至膝,下身火紅燈籠褲,腳踩一雙金絲繡邊黑戎鞋。身後跟著那一人,同樣的打扮,只是個頭稍高出前面這位一些。
只見這兩位客人徑直走進店來,全然不把店中的其他客人放在眼中,依舊只是大聲的爭論,似乎兩個人有了不同的觀點,正在爭吵了。
但見兩人爭吵中徑直向夏陽走來。走到夏陽面前後拉了一條紅漆長凳一屁股坐了。也不急著點菜,卻看著夏陽開是起牢騷來。
先前那個各自矮一點的道:「哪來的毛頭小子啊,看了大爺來也不閃開。」
另一個接著說道:「是啊,這唐河縣裡哪個人不知道咱們黑血二狼的名聲,誰見了不給讓出最好的位子來啊。」
卻說這唐河縣的黑血二狼,本來是一對兄弟,本名喚作:大郎、二郎,兩人同是當地的地皮流氓,那個子矮一點的反倒是哥哥,生名不知道了,縣中眾人嫌棄它們作惡多端,只道叫作:大狼,那個子稍稍高一點的便喚作二狼。這兩人從小學的一身本領,舞的一手好刀,整個唐河縣城內無人能及,因此平日裡在唐河縣內為非作歹,就是連府衙也拿他們沒辦法,整個唐河縣人都把兩人當作當地的兩害,可是苦與無可奈何,所以只的處處忍讓。
卻說今日正因為夏陽心情不好,出來的早,所以到了這酒店,其他客人還沒有來,所以自顧揀了個臨窗又避陽的好位子,日近午時,其他人來了也只紛紛找了位子。偏偏今天這黑血二狼今天挑中了這家酒店,進來吃飯,看別出好位子都給人佔去了,剩餘的只是陽光可以直射到的地方,所以不甘心,看了夏陽的位子甚好,又看面孔生疏,想來不是本縣人,所以便過來要夏陽給讓位子,才會虛晃出這多話來。
卻說夏陽聽了他們的話,起先不待去搭理他們,只自顧自的喝酒吃菜。但聽那黑血二狼說話越來越無理。
只聽那二狼道:「說了這麼半天竟然還不給讓,想來是家中老婆跟人跑了,老媽改嫁的喪門星了。」
那大狼接話道:「是了,是了,兄弟說的真是好啊,一定是老婆跟人跑了,留下他在這裡喝悶酒啊。」
夏陽本不想多聲是非,可是誰耐那兄弟兩個說話缺德,說什麼不好,偏偏提起老婆跟人跑的話來,夏陽聽在耳中,甚是不爽。順手抄起屁股下坐著的板凳,便要向兩人打來。那二狼見對方抄了長凳在手,也紛紛抽出了腰間蛇皮刀惡眼相向。
酒店中的其他吃客看了這情形,想來是要出人命的,都紛紛飛也似的向店外跑去,有幾個腿腳不靈便的,只雙手著地當作腳來使喚的爬了出去。
忽然夏陽又把那板凳放到了地上,低聲但冰冷的說道:「你兩個也爬出去吧,我饒了你們。」
那黑血二狼見他拋了凳子,還到是害怕了自己,更是囂張,
「讓我們爬出去,哈哈」
「我不是聽錯了吧,難道我耳朵不好使?哈哈」
「你大聲叫我三聲爺爺,承認自己的老婆跟人家跑了,老媽改嫁了,老字就爬出去。哈哈啊」
「兄弟,甭跟他多囉嗦了,在這唐河縣裡,現在咱說了算,那狗娘養的縣令剛過世,現在又沒的補缺,別說這唐河縣內,就是周遍村落也是咱的天下,怕什麼,殺了他隨手丟了,誰敢有疑義。」矮個子大狼道。
那稍稍高一點的二狼一聽,頓時血性升起,抄刀便向夏陽砍來。
夏陽聽了他兩個的話,心中不由大疑,心中思量道:「是不是那天被自己下藥迷到的那個知縣啊?」
於是心頭驚詫不由喝道:「等等。」
二狼一聽夏陽說「等等」,不由道:「你這人到有意思,剛剛是要打架,現在爺爺我來打了,卻有說等等,到底是什麼意思了?」
夏陽接話道:「沒什麼意思啊,只是剛剛聽到二位說知縣去了,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想細來聽說。」
那大狼此刻卻是腹中飢腸轆轆,聽的他要仔細聽縣令死亡一事,不由不耐煩,口中道:「兄弟,少跟他囉嗦,先砍了他,讓他到閻王哪裡卻聽那知縣細細敘說吧。」說著掄刀就向夏陽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