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蓉走上前去,打開門,果然門外露出了夏陽滿是急切的臉,他身後還跟著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此刻正兀自不停的擦拭著自己臉上的汗珠。
夏陽還沒等蘇蓉開口便道:「彩蝶怎麼樣了?」
蘇蓉直到此刻才知道床上躺著的女子原來叫「彩蝶」,自己連忙回答道:「還是那樣,沒什麼好轉。」
夏陽聽蘇蓉這樣一說,似乎稍稍放心的點,轉身拉起身後的老頭就衝了進來。
那老頭被他這樣拖著到了彩蝶的床前,兀自長喘不已。
「苗神醫,你快看看她吧!」夏陽在他身後道。
那半百老頭,擦擦額頭的汗水,這才舉目向彩蝶望去。當看到彩蝶那已然由青轉黑的臉,不由一陣驚恐,然後探頭再揍上前去仔細打量了又打量,然後點點頭,又搖搖頭,直把夏陽在後面看懵了。
不由急切的問道「苗神醫,到底怎麼樣?」
那被夏陽稱作是「苗神醫」的連忙擺了擺手,制止他問話,屋子裡安靜的連一個蚊子飛動的聲音都可以聽的到。
又過了好長時間,那神醫才抬起頭來,靜靜的望了他們三位一下道:「你們誰是傷者的親屬?」
夏陽趕忙站出來道:「我是,她此刻到底怎麼樣?」
那苗神醫道:「你還是準備安排後事吧,傷著不但經脈大亂,最要緊的是她中了一種天下奇毒,經脈大亂,尚可由金針渡穴的方法恢復,可是這樣所中毒藥卻是世上少有的,此刻那毒藥已經由皮膚沿血脈傳送至了內臟,用不了十二個時辰必然傳送到心臟和大腦,那時侯也便是……咳」
那大夫這樣一說,夏陽頓時喊叫道:「不會的、不會的,不會是這樣的,你一定在騙我,你一定在騙我,他昨天晚上還醒來過啊。」然後又看看躺在床上一絲不動的彩蝶,轉身接著道:「苗神醫,我知道你是這一帶最好的神醫,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的,我求求你趕快救救她,你要多少錢我都給,我有很多很多錢,苗神醫你快救救她啊!」
「人生在世,總會有一死的,我看你還是放開吧,我剛才已經用金針幫他過度堵塞的血脈了,在過半個時辰她會轉醒過個把時辰來,你還是好好珍惜這個把時辰吧,我也無可奈何了啊。」那被稱作苗神醫的說的很無奈,夏陽只好靜靜的望著床上的彩蝶,眼中淚花不停的轉動。
蘇蓉和李蓉看到這情形,拉了那神醫輕輕的退了出來。
「苗神醫,難道真的沒有救了嗎?」蘇蓉等出來後輕輕問道。
「這位小兄弟你不知道啊,我早年也走過江湖,買過藝,後來學習醫術後,研究了全武林,包括唐門在內的數千中毒藥,可是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狠毒的毒藥呢,這樣的毒藥即便是畏到大象身上也難逃一死,更別說是一個弱女子了!」苗醫生道。
「再沒有其他辦法了?」蘇蓉又接著問道。
那被稱作苗神醫的無奈的搖搖頭,「咳,人生由命,誰了逃不了啊!好了,我在這裡也沒什麼能幫的上的了,出診的錢我也就不要了,還望各位節哀!」說著便向樓下走去。
這時候李蓉趕忙道:「苗大夫,等等」
那苗神醫聽李蓉叫他,轉而停下腳步道:「不知這位小姐還有什麼事?」
「苗神醫,其實他也中同樣的毒,不知還有沒有救啊?」李蓉指著蘇蓉說道。
「什麼?」那大夫似乎被李蓉的話驚嚇著了,怔怔的望著蘇蓉道:「他也中了同樣的毒?來,快讓我看看,這樣的毒可不是一般人能撐的住的啊。」說著走了上前。
蘇蓉口中道:「沒大礙,沒大礙,」但是卻把胸膛的對襟小衣解了開來。
只見赫然一個青色掌印出現在眼前。
那大夫一看,不由驚訝,口中唸唸道:「你們是不是中什麼邪了,竟然有兩人中了同樣的毒。」
然後低聲道:「我們還是回房再說吧。」
說著李蓉把他引到自己的房間來。
「大夫,他的傷到底怎麼樣?」李蓉急切的問道。
「他的傷儘管看上去不著大礙,那時因為他本人內功已經有了很深的根基,自然會對抗進入體內的毒素,所以才一時沒有表現出來,不過此刻毒液正沿著血液緩慢的循環,儘管內裡深厚者可以讓血液流動減緩,但是終究是會流向全身個地,到那個時候也便向……咳,當全身便成青色的時候,也便是……」
「苗神醫,有辦法解救嗎?」
「現在為止」那苗神醫搖搖頭表示沒有辦法。
李蓉聽了他的話,頓時眼中滿是淚水,口中喃喃道:「苗神醫你一定要救救他啊,解救全縣城的人還全*他呢!」
「什麼,你說什麼,什麼解救全縣城人的生命,這是怎麼一回事啊?」那苗神醫不截的問道。
李蓉道:「他就是這幾天……」
「咳、咳、咳」蘇蓉出與內疚,自己沒有幫助了大家,反倒被那鬼怪所傷,所以趕忙咳嗽兩聲,制止李蓉再往下說。「呵呵,沒什麼,沒什麼!」
李蓉站在一邊看著蘇蓉道:「你不讓我說,我今天一定要說,一定要讓苗神醫救你!」
然後接著道:「他就是這兩天來現成裡傳說的捉鬼英雄,這傷也是被那鬼怪所傷。他是為了全城的百姓才受傷的啊,苗神醫你一定要想辦法救他啊!」
那苗神醫聽了此話後,眼中的驚訝比剛剛看到這劇毒更勝一酬,過了片刻口中才道:「什麼、什麼,你們就是這兩天來光為流傳的捉鬼英雄?那麼說來,那個房間的那位女子也是為鬼怪所傷了?」
「對,他們都是被那些該死的鬼怪打傷的。」李蓉道。
「真是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此刻只見那神醫呆立窗前,低著頭沉思。
過了好長時間,然後緩緩抬起頭來,眼睛中突然爆滿精光「我本來不想說,因為這是我心中永遠的遺憾,但是聽了你們的事情,我覺得我一定的把你們救治好。」
李蓉和蘇蓉聽了這話,都屏住了呼吸,等待下文。、
那神醫又接著說道:「從現在起程,你們要日夜兼程,在半個月之內趕到安徽巢湖,在那裡有個『一丈天』的小村落,然後找一個叫『林雪』的人,她就是能救你們的人了!」
然後只見他從隨身攜帶的醫箱裡拿出銀針和火綿,把那銀針在火綿上烤烤,然後命令蘇蓉道:「把衣服褪下來,我先以銀針幫你暫時抑製毒素的流動,不過也只能將你時日延長到這個月末。」
蘇蓉照他話作了,只見那神醫把手中銀針輕輕捻入那青色掌印上,沒個指尖一跟,恰好五跟,然後把火棉點著,輕輕烘烤針尾,絲絲熱氣慢慢由針尾傳入體內,蘇蓉只覺得從銀針上傳來的熱氣慢慢遊走全身,感覺全身的血脈為之疼痛,然而胸膛卻是一陣清爽。
就這樣過了一盞茶時光,那苗神醫收起銀針,卷在針盒裡,遞給李蓉道:「這銀針就暫時借與你,等你們找到『林雪』時給他看我的銀針,她就會救你們了。路途上躺若毒性作就按我方纔的法子熱針一盞茶工夫便會好點。好了,你們好自為之吧,我就告退了!」說著向門外走去。
李蓉從隨身帶著的包裹中拿了一錠因子追上前去,但外面那還有那老頭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