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月我轉動所有的經桶,不為度,只為觸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我磕長頭在山路,不為覲見只為貼著你的溫暖;
那一世轉山,不為修來世,只為途中與你相遇。」
……
夏陽的死身直挺挺地躺在滾滾黃沙只上,周圍盤旋的禿鷹想要直刺下來分食那甜美的早餐,可是有忌憚於他身邊的那兩依然站立的人影,只好久久、久久盤旋。
彩蝶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心在滴血,那美麗的女子正怔怔的望著地上的死體呆。忽然她暴起,身影連翻繞依舊跪在地上的彩蝶飄動,只聽的這寂靜的飄動聲中夾雜著清脆的「啪啪」聲。
「這都是你做的。」轉眼彩蝶那嬌媚的臉已然紅腫,但她卻不閃不避,只任那無情的拳頭落在自己臉上、身上,似乎這樣才可以令她感覺舒服些。
那美麗的女子似乎打的累了,停了下來,又靜靜的站立一邊,臉上恢復了起先的嫵媚,讓人看起來還是那樣美麗。
「好了,你可以滾了。」說完,那女子轉身靜靜的向東邊的沙丘走去。
彩蝶隱約中微微抬了抬頭,現東面的沙丘上一隊人馬正自靜靜地等待!那美若天仙的女子正漫步向她們走去!
彩蝶靜靜的又把臉匐在沙礫間,任地上滾滾黃沙埋起自己腫脹的臉。靜靜地等主人離去!
等那所謂的主人走出彩蝶的視線後,她輕輕扶起倒在沙礫上的夏陽,托在身邊那匹白馬上。
口中低低地道:「你別怪我啊,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
走出樂山城,眼前的風景忽然變的開闊,這麼許多天來,小小的樂山城早已經被他逛了個遍,早已沒有了初來時的新鮮感。此刻走出這裡才現原來時刻變化生活的地方真是一種美麗的享受。
蘇蓉想想,自己這回出來本沒有目標,想起現在的身份已經是「尊主」了,到是應該去安徽「殘血幫」一趟,把這消息告於楊舵主,以便結合那裡的弟兄!此次出來無非就是建立點自己的名號,絡那江湖上大半的曾今受血刀救助的弟兄。這樣的話,第一站就選在「殘血幫」了!
蘇蓉這樣一想,便將自己的想法告訴李蓉。李蓉只是想時刻跟著蘇蓉罷了,所以當下就同意。於是兩人便掉轉馬頭向安徽奔去。
卻說不幾日他們即將已進入湖北境內,這日蘇蓉和李蓉把那兩匹良駒寄存在「鐵血門」在重慶的一個小分舵中,然後坐船沿長江來順流直下,到湖北境內一個叫「官渡口」的地方下船,聽說武當山就在湖北境內,便想稍做停留,自己作了尊主以來,還沒有拜見過江湖各大名門正派。古來有人被選作達觀貴人或自己考取了功名都要去拜訪當地的名人達士,此刻自己作了尊主,也應該去拜訪一下江湖上各大幫派,以正自身,或為以後辦事方便。今日路過湖北所以就順便上武當拜訪,也算是盡了自己一片心意,免得以後江湖上遇到,被這群頑固不化的道士稱自己不懂禮數。於是兩人下的船來,又到街市上買了兩匹快馬一作坐騎,一路向武當山走去。
不一日,兩人便從那「官渡口」行至「高陽」,李蓉聽說這裡離「王昭君故里」很近,便纏著蘇蓉一定要去昭君故里瞻仰這舉世聞名的美女到底是什麼樣子,蘇蓉坳不過他,又看著李蓉那撒嬌時那可愛的樣子,於是不顧一路的疲勞,把那行李寄放在旅店,便與李蓉向昭君故里去了。
兩人來到「昭君故里」,原來只是個默默無名的小村落,到處破敗的跡象。來到昭君宅,但見昭君宅的修建精緻玲瓏,讓人不由聯想起昭君那婀娜的身資與嬌媚的面容。李蓉在昭君宅一面牆壁上現了一張畫像,像中人竟然畫的栩栩如生,但卻也經受不了歲月的考驗,此刻已是斑斕剝離,早已失了美人風範。這不由令李蓉甚是失望。走出昭君宅,沿路走來,忽然十幾棵古柏樹靜靜屹立,聽村裡人說這古柏一共有十六棵,它們當初都是陪伴昭君默默度過十六個春秋。李蓉聽說後非要每一棵柏樹都要摸一摸,說這樣可以給自己帶開幸運。又有一口楠木井,據說是昭君小時汲水的井,井中還存有一截楠木,是當初昭君用此來鎖住井龍,讓百姓安定的前年楠木,每當七八月間,雨過天晴,陽光斜照站立於井旁的人們倒影上會出現一圈七彩光環。此刻正是七月天,李蓉聽說後,站在井口左右擺動,但是卻無論如何都無法看到那美麗光環,無奈只說是那村裡的人騙自己。
……
待兩人要回「高陽」時侯,天已經開始濛濛黑,不是蘇蓉一再催促,李蓉還不知道要玩耍到什麼時候呢?李蓉看看天,實在不早了,也只好不情願的向回路走去。
卻說從昭君故里明妃村到高陽,有一段路要經過一片荒涼的小山溝,這裡荒蕪人煙,到處黃土漫漫。兩人打馬行到這裡,已然是夜色朦朧,藉著天空的月光,隱隱的看去,森森的讓人害怕。蘇蓉和李蓉不由打馬快走,想趕快走出這一段路去,可是兩人沒走幾步,忽然聽的「呼哧」一聲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打此處過,留下買路財。」然後是一陣刀劍碰撞聲。
蘇蓉心知不妙,遇到強盜了,看看身邊的李蓉到是一臉的坦然,像是看戲一般,兀自手舞足蹈,十分高興的樣子,蘇蓉不由對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丫頭佩服,真是個不知深淺的女孩!
藉著淡淡的月光,向那竊匪望去,黑壓壓的足有二十幾人,而且個個身強力壯,手中鋼刀明晃晃的,臉上像是花了裝,像是戲台上唱花臉的!
蘇容聽的這竊匪的吆喝聲,心中也不由一樂,自己出來江湖就是為了建立自己的名號,此刻到有竊匪自動送上門來,豈不甚好.
當下從馬上跳落,緊緊想前走了幾步「各位,堂堂太平盛世,你們不好好做點安心事以求財路卻跑來此地攔路搶劫,真是攥這樣的昧心錢,你們難道沒覺得良心難受。」
「放你媽的屁。你少給我囉嗦,把錢拿來,放你們一條生路,要是再膽敢多言半句,定叫你死我命喪黃泉。」當頭的那大漢喝道。
蘇蓉作了個害怕的樣子「啊,這為兄台說笑了吧,我看你們都是『好人』,哪裡會害我性命啊,說笑了,說笑了。」
蘇蓉這麼一說,那帶頭的竊匪像身邊的小嘍嘍使個眼色,「王二,去會會我們新來的朋友。」頓時便有一小嘍嘍便提了刀向蘇蓉砍來,這一刀逕自向蘇蓉頭上落下,力氣奇大。
蘇蓉看準他那刀看下的方向,只輕輕一扭身子,佯裝摔了一交便已躲開。
那小嘍嘍一看對方竟然摔到了,這一摔正好躲開自己砍來的一刀,不由心中納悶。自己這是第一次隨大家出來搶劫,本想借此在竊匪內建立點名聲,此刻身後老大也正看著自己呢,原以為這一刀下去定把那毛頭小子劈成兩半,誰知竟然被他誤打誤撞的躲了開去,頓時提了刀又想此刻正要爬起的蘇蓉砍去。
蘇蓉看他一刀又砍來,於是正要爬起的身體假裝一沒站穩又摔了一交,這會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那向自己砍來的一刀緊貼著額頭過去。
真也是藝高人膽大,倘若他這一刀再低那麼一兩寸,或自己臉再抬高那麼一點,半個臉今天就算是交代給這一刀了。
蘇蓉卻把那時間盤算的恰到好處,不但自己沒受傷,還讓對方以為真是自己沒站穩摔到後才避開他這一刀。
那王二見自己竟然連續兩刀都沒有砍到對方半根毫毛,不由又急又氣,咆哮著把刀揮的「忽忽」直響,向蘇蓉砍來。
此刻李蓉在馬背上看到蘇蓉戲耍那竊匪,不由早「呵呵」大笑。
蘇蓉聽著耳邊李蓉的笑聲,不由腳下移動的更加快了,那王二砍來一刀,自己總是恰到好處的避開,然而看在旁人眼中,還以為是蘇蓉他無意躲開的。
那王二一口氣砍了十三刀,依舊沒有碰到蘇蓉半根毫毛,他身後的那竊匪頭目漸漸看出了眉目,知道今天遇到對手了,不由便想招呼大家逃跑
只聽的那竊匪頭目口中喊道:「風緊,持乎。」
蘇蓉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但見剛才還霸氣十足的王二,頓時倒提了那鋼刀便要向回跑。
這時候,李蓉在馬上大喊道:「蓉哥哥,他們要跑,快、快攔住他們。」
蘇蓉聽李蓉這麼一說,頓時腳下一連兩個空躍,依然擋在那一群強盜前面,那強盜見蘇蓉有如神兵從天而降擋住了去路,才知道這文弱書生般的少年原來身懷絕技,不由心驚膽戰,看身後只有李蓉一個弱女子,權衡利弊後,不由轉身向李蓉跑去。
蘇蓉也不追,只站立當地。
那群竊匪見蘇蓉並不追來,以為可以安穩離開了,頓時都紛紛向李蓉跑來。跑過李蓉身旁時,有個好色之徒竟然看李蓉長的漂亮,想順便揩點油,真是色膽包天,竟然把他那毛茸茸的大手向李蓉騎馬的腿上摸來。但見那手快要碰到李蓉時,驟然聽的一聲殘叫。頓時地上多了一隻手,只見那色徒正自抱著自己的手腕在地上打滾。
所有的竊匪聽到這殘叫聲,都一愣,腳下不由停了下來。
蘇蓉卻站在一邊,冷笑道:「呵呵,我早就說過了嗎,讓你們別攥著昧心的錢,你們不聽,你看看報應來了吧。」
那一群竊匪聽的在地上打滾的兄弟的殘叫聲,卻誰走不敢上前幫助他,只呆呆地佇立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