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鐵歎口氣到:「沒什麼、沒什麼了,過去的事情總是要提起的,前世人做的事、走的路,還不都是要被後世人評價的,說出來有何妨!」
蘇蓉靜靜的沒有說話,李鐵又接著道:「其實當時血刀前輩看再沒有活著的人了,他便也每天不再出海,有一天突然他說,既然我們能被他救了,就證明我們有緣,所以要每人傳授我們一招武功,那時侯能從血刀前輩那學的一招半式要比從少林、武當這些名門正派登門求藝更難啊。所以當時大家足有二十人,聽後甚是高興。想血刀前輩這樣神龍見不見尾的高人,我們能見到以是榮幸,從來沒有希望能得到他的一招半式。從那天起,他便分別傳授大家功夫,每人一招,而且是秘密傳授的。」
蘇蓉聽到這,不由驚奇的問道:「什麼,是秘密傳授?血刀前輩為什麼要秘密傳授呢?」
李鐵道:「我們也不知道,那時侯光是想到能得到血刀前輩的傳授以是高興之極,那還顧的上其他呢。所以至那天後他利用三天時間每人傳授我們一招後,便與我們告別走了。血刀前輩走後,我們後來也便慢慢散了,我和李無衣回到幫中後,自是每日修習血刀前輩傳授的功夫,慢慢有從中演繹出眾多招式,你別看血刀前輩只傳授我們簡單的一招,但是這一招也足以使我們功力大增,自那以後『鐵衣會』便開始壯大。」
蘇蓉正自靜靜地聽李鐵講述,突然李鐵停了下來想是回憶起什麼一樣,呆呆地望著地板,又過了好一陣才又道:「咳,也許是天命啊,正當我們『鐵衣會』壯大時,有一天他卻來找我,那時侯我正在休息,他說有重要的事要與我商討,於是我便帶他到練武廳去,平日這練武廳只有我才可以進去,就連『藍冰』(李鐵妻子的名字)沒有我的允許也不能進去。我們兩人來到練武廳後他卻遲遲不說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商討,只是請我把血刀前輩的教的那一招使一遍。」
「哦,聰明,果然聰明,他是想拿他那一招和你交換,這樣你們兩人豈不是每人都學會兩招了。」
李鐵於是道:「是啊,我當時何嘗不是這麼想的,何況血刀前輩走的時候也沒有說不讓我們彼此交換各自的武功,所以我們兩人便在那練武廳先各自把那一招練習了一遍,又把血刀前輩當時敘述的要點向對方複述了一遍。覺得學起來也挺容易的。於是自那以後,我們兩個人一有閒暇,便聚到一起切磋武藝,說白了就是在學習血刀前輩教的那一招功夫。」這時候李鐵似乎想起了什麼,眼睛中充滿了迷茫,靜靜的望著窗外的天空,怔怔地道:「也許真是天數啊。咳」不自覺的便歎氣。
蘇蓉感覺裡面一定還有隱情,不由好奇的問道:「後來了,你們兩人一起練習不是很好嗎?」
李鐵忽然一抬頭,道「是啊,我當時也想:這樣我兩個人彼此都學會了血刀前輩的兩招,你想那時侯學習了一招依然是可以在四川樂山一帶赫然顯名,要是每人學的兩招,那豈不是……」說到這裡,臉上露出的一絲笑意又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不由自主的歎了口氣「可是後來,到我們學習對方的這一招漸漸深入精髓時,我們有一天又在一起修習武藝時,他忽然全身抖,臉色煞白,倒在地上,我慌忙把他扶起,一搭脈才知道竟然是練氣練的走火入魔,還好我在身邊,於是我趕忙把自己的內力源源不斷的為他輸入體內,這樣方才保證他把他體內的陰氣趨散,這時候我也累壞了,於是兩個人便頓時都暈到在練武廳中,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我醒來時,他已然不在,只在我身邊地板上留了一封血書。」
蘇蓉聽的不由一驚:「怎麼會這樣?那李無衣前輩到底去那裡了?」
「是啊,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那時侯,我也問自己怎麼會這樣,可是事情就這樣生了。他留在地上的血書說:和我從此恩斷義絕,他沒想到我會是這樣的人,竟然用作過手腳的假招式來換取他的信任,以至使他走火入魔。」
蘇蓉聽到這不由驚詫的噓出聲來。
「書中還說他再不信任我了,所決定離開。」
蘇蓉插嘴道:「這樣說他一定很痛恨你了?」
「我想是這樣!他一定很痛恨我啊!」
「那他當時先你醒來,完全可以殺掉你,可是為什麼他只是靜靜的離開,卻並沒有殺掉你?」
「我也不知道,也許他還是念在往日兄弟的情分上才會這樣的。」接著李鐵又道:「他就這樣留下一封血書離開了,我當時也不相信事情會這樣,於是便暗中派出幫中大批兄弟四處打探他的消息,直到近年來才有人匯報說他竟然自己又成立一個幫會。」
「哦,那就是『血海會』了!這樣說來,他當時受的傷是不重了!」蘇蓉靜靜道。
「我知道他成立『血海會』後,也很為他高興,都這麼多年了,我想他的仇恨也應該消除了,於是就派使者去給他送禮物,恭賀他,誰知道那些使者回來後不是失去了自己的耳朵就是失去了舌頭,這時我才知道他心中的仇恨並沒有因為時間的流逝而減少,反倒像酒一樣隨著時間的延續越來越濃、越來越濃。」
蘇蓉又是驚訝,又是同情,伸手摸摸自己額頭,此刻依然有汗珠滲出,然後驚訝的問:「那後來幫主比採取報覆沒有?」
李鐵又歎口氣,輕聲道:「報復,我也想過,可是一想到他是因為練習我教他的那一招才會對我懷恨的,所以這樣的念頭一閃也就過去了,以後我只讓手下加緊防範。我想既然他已經對這個『鐵衣會』充滿了仇恨,那我何必還苦苦等待他呢,所以後來我便把『鐵衣會』更名為『鐵血門』。儘管我改名了,但是他也不該殺我的幫眾啊,你知道那裡面有許多便是當年我和他同時打天下時的老兄弟,可是他依然對他們下了手,從那以後幫中高手便開始零星的失蹤,要不被暗殺,我不敢確定是他幹的,所以只好把總部高手調節到各個分舵,就這樣又過了一段時間,暗殺事件到是沒有了,但是『血海會』也突然從江湖上消失了,就像是一夜之間全部隱藏了一般,一個都找不到。」過了良久,李鐵才又道:「我只道他看我採取了防備所以便自動退出了,所但為了安全我還是讓那些總部高手留在了各分舵。」
蘇蓉心中不由讚歎李鐵做事周到。
李鐵講了這麼長時間了,才第一次抬頭看看蘇蓉,現他眼睛中滿是迷茫與厭惡,也許這樣血腥的江湖真的不適宜一個純潔的年輕人承擔吧,但是時間久了他便回熟悉江湖上的事情,也便不再覺得這事情是血腥。自己又接著道:「但是這樣的平靜只過了沒幾年,到了近一段時間來,幫中高手又開始無緣無故的被人暗殺,所以大家都懷疑是『血海會』做的,但直到此刻江湖上依然沒有血海會的影子,後來的事,後來的事情你也就知道了罷兀自眉頭緊皺,傷心不已。
蘇蓉望著李幫主痛苦的樣子,支頤沉思,自己從小沒有父母,全蒙哥哥撫養長大,倘若自己是李無衣的話,即使是自己丟了生命也不會向長兄報復的,所以一時到責怪起李無衣來;又轉念一想要是自己被兄長暗害,一定也氣憤的要死,說不定也會報復的,不由又有點同情立無衣,一時也不知道是誰的過錯,只好呆呆的支頤沉思。
許久蘇蓉忽然坐起問道:「李幫主,我再冒昧的問你一句,你教授你義弟的那一招可曾真的做過手腳?」
蘇蓉怔怔的望著李鐵,想要從他臉上找出點什麼來,可是李鐵聽了他這樣的問話後,只是一臉的無奈,靜靜地到:「我知道,我說了這樣的事情,十個人聽了有九個不相信,但是我真的沒有作過手腳。」
蘇蓉儘管覺得問的有些唐突,但是緊接著又問道「那你練習了他那一招就沒有什麼不適應?」
李鐵道:「沒有,我練習了後,只感覺功力大增,覺的心境空明,內力也大增。」
蘇蓉不由又把頭支在臂上,空氣開始凝結……
蘇蓉努力回憶著自己練習的『血刀』留下的武功中有沒有什麼是相生相剋的!但是終究全部思索了一遍,依舊沒有現有什麼疑點,只得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