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已出鞘,月靜、風靜、人靜!
蘇蓉一個人靜靜屹立!此刻的安靜可以讓每個人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夜靜如水,充滿了安逸,也充滿了殺氣。
蘇蓉仗刀當地站立,淡淡的月光和著昏黃的油燈光線散在蘇蓉身上,翹楞楞讓人感覺一身寒戰。
閻羅輸了,到此刻他還不能相信這是事實,自己竟然輸了。
閻羅默默的退下,退到李風影之後,退到鷹鉤鼻之後,退到另外的幾個黑衣人身後,他還想向後退,但是依然沒有退路,因為在後面依然是孤零零的牆壁,此刻他忽然感覺世界棄他而去,失敗的滋味原來是這樣的……
「『血刀』!!!!」
忽然人群中不知誰低喊一聲,儘管聲音不大,但卻刺耳,所有的人都聽到了。
李風影不由向身後望去,只見在那昏暗的燈光中一個白鬚老頭就站在院牆的角落,整個身體被那院牆投下的陰影罩了起來,如果不仔細看的話,反而不宜現。
蘇蓉聽他一說,也不由吃了一驚,自己竟然也沒有現竟然有人藏在院牆的角落中,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得?
李風影一頓後道:「劉長老,你可看清楚了這真是血刀?」
在場的人聽到「血刀」這兩個字不由都震震的向蘇蓉望去,眼光中充滿畏懼與不安!此刻李鐵業已甦醒過來,也不由震震的向蘇蓉望去!
那牆角的矮個子老頭,又盯著蘇蓉手中的刀仔細端詳半天,沉著地道:「沒錯,我不會認錯的,是血刀!」
這時,李風影聽了這句話後,身影不由一頓,似乎思想在經歷著激烈的鬥爭,忽然抬頭,手一揮
「走!」
這一個字聽在李鐵耳中無疑是一個莫大的欣喜!
但見李風影一聲令下,在天井中的所有人都齊刷刷的向後退去,絲毫不顯混亂。真是一支訓練有素的隊伍,江湖上的烏合之眾根本無法與之比擬!
待所有人都退出去後,李風影方才與那角落中的老者默默向外走去。
快到門口時,李風影轉身向著蘇蓉道:「今天撤走全是因為你!」
他們走出大門後,只聽的「鐵血門」的四週一陣騷動,顯然有許多人。然後聽的外面一陣馬蹄聲夾雜人群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整個撤退過程除了李風影外竟然沒有一個人說話!
這時候,從後院,側房頓時湧出許多人,每個人面目都因為疼痛而變形,他們臉上不是缺少耳朵便是口角流血。一時「鐵血門」中一陣騷亂,李鐵趕忙吩咐李貴穩去拿自己上好的「斷肢續傷膏」來,安排那些受傷比較輕的趕快從地上的找到那些失落的耳朵,但求可以幫他們續上。
那些被割掉舌頭了,依然無法在續,只得趕忙在傷口塗上止血、止通藥劑,一時「鐵血門」中一片混亂!
李鐵在錢喜的死體前恭恭敬敬鞠了三個躬,讓下人抬了下去,要好好下葬!又安排幾個人去門外看看是不是致遠的死身真的在門外面,然後自己才與李蓉他們一起回客廳去。
蘇蓉、李貴穩留下來幫那些受傷的人塗藥、療傷,沒想到自己從老頭兒那裡學到的醫術現在還真的派上了用場。
忽然從客廳傳來一聲驚呼,蘇蓉不由一急,身子一聳,已然飄進客廳。李貴穩隨後也跟了進來。
但見李鐵和妻子以及李蓉都呆呆的望著剛才吃飯的桌子,蘇蓉向桌子上望去,只見方纔他們出去時,依然放在桌子上的頭顱,此刻竟然不翼而飛!
李夫人不由一口起沒喘過上來背過氣去了。待他們七手八腳的把李夫人救過來後,便一聲長哭「我可憐的致遠兒,你死了還要被人折騰……」
李鐵趕忙吩咐下人把李夫人攙扶下去,讓李蓉去陪著她,只留下自己和貴穩、蘇蓉在客廳。
李鐵畢竟是老江湖,看著兒子死了依舊被人折騰此刻還能強忍傷痛。
望著蘇蓉和貴穩道:「看來今天來我『鐵血門』的高手還真不少!」
這時候,門外一聲「報」傳了進來,李貴穩搶身出去,原來是李鐵安排的兩個手下在門外真的找到一具死體,身高胖瘦也和二少爺相像,所以就搬了回來。
李鐵在屋中聽到是找到兒子死身了,慌忙搶出,抱著那具無頭的死身,頓時老淚縱橫。
儘管李鐵一直顯得堅強,可是再堅強的人也經不起一時這麼多的變故!李貴穩也不由眼角澀澀。蘇蓉慌忙把兩人扶起,示意那兩個手下趕快把死身搬下去。
這才兩人止住哭泣,又回到客廳。
李鐵疲憊的擺擺手道:「今夜大家都累了,先自去休息吧,對手一定不會再來了。」蘇蓉聽李鐵這麼一說,知道是李鐵有其他事情還要與李貴穩商議,所以趕忙告辭。
果然,蘇蓉走後,李鐵與李貴穩又在客廳商量了很長時間才罷。
第二天,李鐵就安排李貴穩去臨縣幾個分舵調集人手回總舵,力求自保。
接下來的幾天一直平安無事。
這天,蘇蓉被李鐵叫道房內。似乎有重要的事情商議。
李鐵等蘇蓉落座後,開門見山道:「張公子,恕李某直言,你身上佩帶的可真事血刀?」
蘇蓉一聽又事關於血刀的問題,也不詫異,反正只要是見到過血刀的人都對它懷又無比的好奇。李鐵能逼到現在再問自己這樣的問題,也算是對自己客氣了。
當下便道:「在下佩帶的確是血刀,這想必蓉兒已經跟前輩說過。」
李鐵微微頷,道:「果然英雄少年啊!確實蓉兒已經跟我說過你們的事情了。」
蘇蓉慌忙道:「老前輩過獎了!在下不過是機緣巧合罷了!」
「難得你這麼謙虛啊!蓉兒今後總算也有個人愛護著啊!」說著不由又是一陣傷心。
蘇蓉知道他又想起了李致遠,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只坐在一旁感覺渾身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