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陽把住依舊下飄的遊船,向上游搖搖船,免得船飄的太遠,今晚自己點燃「通天令」的時候多方看不到。但畢竟夏陽從小生活在北方,終究不會划船的技巧,所以勞累了半天也只想上游劃了不足幾丈,只要自己一停下來,那船就遙遙蕩蕩向下游飄去。最後實在無奈,夏陽乾脆把那長槁往河底的淤泥裡一插,自己也不要在向上游劃了,船也不會在向下游飄了!
就這樣堅持著。夏陽一個人便待在船上等待著夜晚的來臨。臨近中午感覺肚子餓了,便返身回到艙中,四處找東西,沒想到在那桌子下面還真的有一包食物,裡面有牛肉,有干飯,而且還竟然準備了酒。夏陽也不管裡面是否有毒藥,便自大口吃了。想來既然對方有求於自己,就不會加害自己的,即便是要加害自己,就是此刻自己不吃這飯,只要拿趙平來威脅自己,就是明知是毒藥,自己也會吃下去的!吃過後想仔細思考一下生的事情,但是總沒有頭緒,於是乾脆酒足飯飽以後,美美的睡了一覺,「越是臨近敵人時,越要保持冷靜!」不由便想起孟虎往日對自己說過的話來。
日漸傍晚,夏陽又把那剩餘的飯菜吃了,便等待著天黑時點亮那支「通天令」。
盛夏的天,熱風隨著水面吹來,就算是在河上,也能感覺那火般的炎熱。周圍的蘆葦中野鴨的戲水聲在這寂靜的傍晚分外響亮!幾隻天黑尚沒有找到巢窩的水鳥「撲稜稜」的亂飛。夏陽此刻正坐在艙中觀察著周圍的每一響動,身邊便放著那支與趙平可以取得聯繫的唯一途徑的「通天令」!心中有一絲緊張,但隨即便被自己的冷靜平息了下去,天就快要大黑了……
「支」隨著一聲犀利的鳴叫聲,一顆通身火色的小球直插雲霄。接著在暗黑的夜裡爆炸出五顏六色的繽紛。
夏陽看著天空中久久不曾降落的斑斕,心中想:「怪不得對方敢讓自己隨船一起飄向下游。這樣的壯麗色彩,在這樣的黑夜中,就是無論在那個方向都可以觀察到!」然後自己又回到船艙等待那接頭人。
……
自從自己出「通天令」以後到現在已經快要三個時辰了,依舊沒有人出現。難道對方每有看到,還是……夏陽不由心中有一絲擔心。
午夜時分,正當夏陽兀自擔心,難以入眠時,忽然聽到外面蘆葦細微的響動聲,這絕對不是水鳥們弄出的聲音,夏陽通過這一天來的觀察早已經瞭解了周圍一切水鳥可以出的所有聲音。此刻分明有人正在悄悄的向他所在的船隻*近。夏陽索性裝做不知道,乾脆躺倒在船艙睡了。
有點淡淡的月光照在著滿是雜草的河域裡,到處陰森森的,顯得分外嚇人。就在著雜亂的水草中有兩個人正向停*在水中心的船隻游來,身體盡量不碰到身邊的一切東西,但依然難免帶動了一棵、兩棵蘆葦,出輕微的響動。
當兩個人*近船艙時,只見其中一個從水中一約自行跳上了船。然後郎口到
「閣下既然想好了,那就請出來相見。」
過了一會,只聽到船艙中回答道:「既然來了,就進來坐吧。我這艙裡寬敞著呢!」
站在船頭的那個人不由一愣,思索片刻,依舊小心的走了進去。那船艙依舊與昨天一模一樣,依然被絲綢質的物品包裹的嚴嚴實實。那從水中上船的人思索片刻,撩開門簾小心的向裡面走了進去。
夏陽正自躺在艙中,手把美酒獨自暢飲,口中兀自稱讚道:「好酒、好酒!」
那拂簾進來的人看到艙內的情況不由眉頭大皺。「這樣的人真的是『逍遙劍』?自己的女人被抓,竟然還有心思喝酒行樂!」
夏陽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沒有點擔憂,沒有害怕很難理解啊?其實說白了吧,你們抓走的那個女人只是我最不喜歡的一個,向我這樣的人哪個不是到一個地方就換一個女人啊,所以你們抓走他對我來說沒有絲毫威脅,只是那娘們身上還有那麼一絲搔味我還沒有嘗到了,有點可惜罷了。此刻就算你們殺了她也好,怎麼處置也好,跟我都沒有多大的關係,既然我是殺手,我關心的只是錢,所以「通天令」了,只是看你們有沒有足夠的錢來讓我為你們辦事。你們要想請我辦事,必須出到我辦事的價格,否則……嘿嘿」
那人一聽,頓時吃了一驚,問道:「不知閣下辦事的價格是什麼價位?」
「這個簡單,就相是殺蘇州城裡面那幾個江湖小婁婁,每個人一千兩銀子,隨著武功、江湖上的地位的增加,價格也隨著增加。而且我的宗旨是:只要老闆付錢,我就殺人。假如老闆在我殺的人之前死了,那麼約定自然解除!」夏陽冷冷的說道。
「好吧,那我們有是請隨時聯繫你。只要我們付的起錢,你就辦事?」
「呵呵,我的話只說一遍。」夏陽道。
那人聽他這麼一說,又道:「好的,那我們怎麼能聯繫的上你!」
「呵呵,這是你們的事。對了,還有一件事,自我出道以來,我誓不會放過每一個得罪我的人,最好在天亮之前把那女人弄回來陪我,否則……嘿嘿」又是一聲冷笑,這笑聲更映襯的這幽暗的蘆葦地無限恐懼,那水中人聽到這笑聲也不由一聲雞皮疙瘩。
尚在艙中與夏陽面對的聯絡員,聽到這樣的回答,也心中顫抖,說聲「這事還要我們主人決定。」便要離開。
夏陽也不阻攔,只是靜靜的說:「水中寒冷,難道不留下來喝一杯,順便讓你那尚在水中的兄弟也上來喝一杯吧,反正我這裡還有酒。」說我自顧自的大大的喝了一口。
那人一聽,對方從來就沒有出過船艙就知道還有一個在水中等待,頓時一驚,也不答話,便退出船艙悄悄的滑入水中向岸上游去了……
身後只傳來夏陽那肆無忌憚的笑聲……
不到一刻鐘後,趙平已經再次躺在船艙中了。
迷藥的藥效早已經過去,大約是因為對方怕趙平醒來現他們的行動,所以又點了她膈食穴,到此刻趙平依舊沉睡。
夏陽在趙平肩胛骨稍下的脊椎骨兩側輕輕按摩幾下,便見趙平悠悠的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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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蘇州城中少了一對俊男靚女,在享有天府之國的四川出現了第一個死於「逍遙劍」的死體。一劍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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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蘇州城似乎失去了那個冒充「快意刀」的人已經離開蘇州城,並且人們談論的更多的是「逍遙劍」
李蓉早已對著蘇州城失去了耐心,不要在這蘇州城一直呆著了。
於是這日,蘇蓉解散了所有的小乞丐哨衛,分些銀兩各自回去,如若不想回的就呆在這裡也可以,這樣的話,多給點銀兩。
安排好這些事以後。第二天蘇蓉便與李蓉上路,一路向西走去。不一日,邊進的安徽境內。
一路走來,越向安徽境內走,沿途的落魄之人越來越多,蘇蓉看著這些沿途乞討的人,心中不由一陣悲傷,在這所謂的太平盛世竟然還有這麼多的乞討的人。其中混有許多年齡不足十歲的幼年。看到這些不由讓蘇蓉有想起自己的童年生活,於是這一路走來,進的安徽境內,已經是囊中空空,幾欲吃不起飯了,幸虧李蓉還有點銀兩。
沿途耽擱,來的安徽合肥地區時,已經是兩天之後。這裡的境況要比其他地方好了許多。進的城來,到處是奢華的酒樓林立,煙花巷子更是人流湧動。
這日,蘇蓉和李蓉找了家酒樓,隨意要了點食物果腹。正當店小二端上食物時,忽然酒樓外一陣喧嘩,搶進一群人來。當先一人身材高大,穿一件古銅色緞袍,雙手一分,頓時酒樓上擁擠著等餐飯的已有七八人向兩旁跌出數尺。然後只聽的這大漢朗聲道:「我『殘血幫』今日借這『逢迎樓』議事,閒雜人等趕快離開!」
等對方說完話後,邊聽的「嘩啦啦」一陣響聲,原本就坐本來已經上了菜的或是尚在等待上菜的人都起身離坐爭相向酒樓外走去。不一會邊只剩蘇蓉他們兩人,依舊端坐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