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楊青楓焦急之刻,小酒的一句話回憶起在他腦子裡:「玄龜神功練到最高境界,可百毒不侵……」
想起這一句話,楊青楓驀然恍然大悟,兀自忖道:「上次我中了薛的『鳩赤』之毒,最後也是被自身的玄龜神功所化解,這謝曼婷是天亥宮的大小姐,她有沒有練過玄龜神功呢?」
一手帖於謝曼婷的額頭,卻現,此刻她的額頭正似火炭一般炙熱。
楊青楓心急一片,不住地用手做扇,使勁的扇著風…….
「這可如何是好,若她沒有練玄龜神功,難道就這樣等死麼?」
「我該怎樣救她?」
四周甚是安靜,但楊青楓的心卻總是靜不下來。
反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急。
溪水動盪,一輪明月被映在水中搖搖晃晃。
小小飛瀑之下,乃是一個小水潭,那裡的水莫約三尺之深。
楊青楓偶然視得,心中驀地一喜,道:「這裡既然有水,水可降溫,為何我不用水來救她?」
心起此念,便立即將謝曼婷抱起,飛身跳入了那小水潭之中。
二人入水,楊青楓細查謝曼婷的身體變化。在水裡面,她身上的熱氣果然就被迅抑制了。
楊青楓兩手貼於其背,慢慢輸入內勁以助她驅毒。
忽地,謝曼婷嚶嚀一聲,被楊青楓扶著的身體竟如泥一般軟倒了水之中。
楊青楓趕緊將她再次扶起,自語道:「她此刻已經神志不清,我要如何助她?難道這『陰陽合歡散』真的無藥可解?」
「熱……好熱……」謝曼婷夢囈自語,其聲嫵媚,端地是誘人心魄。
楊青楓即便是個正人君子,也不免,身體起了反應。
「這……」
「玄龜神功我還未練到極致,現在可能只能解我自己的毒,不能解其他人的毒。若是有她哥哥玄鯪公子在就好了,他的玄龜神功可是比我還要厲害呢!若有他在,謝姑娘的毒,說不定就能化解!」
「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玄鯪公子在這裡,那麼他還會容得下我?」
「哈哈……」楊青楓自嘲地笑了笑。
忽地,腦中靈光一現,一個人的身影被清晰地放大了在自己腦子裡。「玄鯪公子?」一想起這個人,楊青楓不禁就會想起數年前,他被抓到天亥宮的那一幕……
「他……」
「當年他可是要抓我練功的……練功……玄龜神功?」
「對!當年也多虧他將我的任督二脈打通,使我無意之中練成了玄龜神功……」
「玄龜神功可以借他人之身來練?」
「如果這麼說來……玄龜神功能解百毒……這樣說……如果我用謝曼婷的身體來練玄龜神功,那麼她……」
「會不會好起來呢?」
楊青楓不禁想起當年被玄鯪公子抓來練功的那一幕,那時候自己身體之中猶如有萬隻螞蟻在嘶咬,任督二脈更似有兩把刀在猛力的切割著……
「這等痛苦,她是否又受得了呢?而當年我亦是因為從小練習《玄冰殘卷》才得以逃過一劫,那些和我一起坐牢的人,可是被玄鯪公子練功給練死了呢……這樣的話……」
楊青楓思索再三,終於還是搖了搖頭,道:「不行,我不能行此法!謝姑娘若是有個萬一,那我怎麼對得起她?」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究竟要怎麼辦?」
心中愈急,內勁陡然增大,玄冰寒勁不自覺地從丹田之中冒了出來,借於手,傳到了謝曼婷的身體裡。
「啊!」內勁剛及輸出,謝曼婷就悶哼一聲,表情看來,似乎很是痛苦。
楊青楓始才覺察,趕緊收回內力,這時卻直感覺,謝曼婷身上冰涼一片,猶似雪人。
「這……對不起……對不起……」
楊青楓連連道歉,一把抱起謝曼婷又躍上了河岸。
「謝姑娘……謝姑娘…….你醒醒……」
楊青楓連聲呼喊,奈何謝曼婷硬是沒有反應。
「難道,我的玄冰寒勁太過霸道,傷了她?」
「啪!」楊青楓忽地又抽了自己一個耳光,道:「楊青楓啊楊青楓,你到底是想救她還是想殺她?」
「嗯……」驀然,躺在楊青楓懷裡的謝曼婷突然就睜開了眼睛,累眼朦朧,她亦看到了一個面目模糊的男人。
「啊!……走開……」她使勁一推,卻不想,自己力氣不夠,手勁一出,自己反而掉落了在地上。
「這……」楊青楓十分緊張地站起了身,臉上因為緊張而繃得通紅。「這個……謝姑娘……其實……」
謝曼婷聽此聲音,不禁將自己縮成一團,喝聲道:「你是誰?」
「這……謝姑娘……你不用擔心,我並沒有惡意……其實我……」
「你是誰?」
「我……我叫楊青楓!」
「楊青楓?」
「是的……」
「你是楊青楓?」
楊青楓聽她語氣,不禁惑道:「難道謝姑娘還記得我麼?」
謝曼婷身上衣服盡濕,夜風中,忽地打了個冷顫,她直感覺自己的上半身冷冰一片,而下半身,卻……
記憶中,謝曼婷似乎記得自己被一人挾持,而另有一人正在追逐那個劫持自己的人,看樣子似乎是想救自己,但夜色模糊,自己終於還是沒看清那人面目。
謝曼婷沒有回答楊青楓的話,而是反問道:「我……我怎麼會在這裡?」
「呃……」楊青楓道:「今天……你被桃花公子劫持,所以我……」
楊青楓這人從小就沒跟女孩子過多接觸過,以前遇見薛采兒便是如此說話結結巴巴,而今遇到了謝曼婷,他卻又是如此。
「桃花公子?」
「是的!」
「竟會是他……」
楊青楓聽其語氣,便已經猜測到,她們之間應該是認識的,不過這麼說來,那桃花公子說的話也應該是真的了。
楊青楓笑著搖了搖頭,再一次的嘲笑自己道;「或許是我多管閒事吧……」
「嗯?」謝曼婷抬起了頭,看著這個自己面前的男人,這一刻,楊青楓轉了個方向,月光下,正好照射出了他那英俊的臉龐。
謝曼婷看著不禁一陣臉紅,「這個人就是自己曾經多次夢見的那個人嗎?」她心底輕聲問著自己,忽地見楊青楓也看了過來,謝曼婷臉似火燒,兀自垂下了臻。
「謝謝你救我!」謝曼婷道出了一句。
「嗯?」楊青楓聞言,眉頭一鬆,微笑了笑,道:「你不是也救過我麼?」
「我救過你?」
「是啊!」楊青楓道:「當初,在天亥宮,吳越爺爺曾告訴我,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你……」謝曼婷看著楊青楓,驀地笑道:「那時候你可真像個深山野人……」
「哈哈哈……」楊青楓乾笑了幾聲,摸了摸腦袋,道:「真的嗎?」
「可不是嗎?……」
楊青楓忽地笑容冷卻,道:「聽說,你答應嫁給桃花公子?」
聞言,謝曼婷笑得十分燦爛的臉兒也冷了下來,眼顧西盼,竟自垂下了淚來,「是的。」她咬著嘴唇,硬生生地道出了這兩個字。,
「可……『楊青楓道:「那桃花公子其實不是什麼好人,你真的喜歡他嗎?」
「我……其實我……」謝曼婷驀然抬頭,兩行清淚閃映月光,聲音哽咽道:「我並不喜歡他。」
楊青楓背轉過身,道:「那你為什麼還要嫁給他?」
楊青楓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麼問,也許是不想讓這麼一個好女孩被那個惡魔所沾染。更也許,是因為自己心中還有一絲不捨?
謝曼婷抬起右手拭去了眼淚,淒聲道:「是我爹,要我嫁給他的……」
「我爹為了讓哥哥能得到這次成為武林盟主的機會煞費了苦心,他聯合桃花宮正是為了……」
說著說著她已泣不聲。
楊青楓沉默著,沒再說話,這個,他是懂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兒家的終身大事一般是由不得自己做主的。
面對她的哭泣,他也難以去安慰。
月光漸漸東偏,哭聲隨流水,愈來愈細。
楊青楓深深歎了一口氣,心中笑道:「我與她也許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吧。」
忽地,謝曼婷抽泣聲畢,開口道:「你聽說過『流光』嗎?」
「流光?」
「流光?……」楊青楓反覆念叨,印象當中似乎確實有聽說過。
但,沒等到他想起,謝曼婷卻繼續說道:「聽說『流光』是一種最為美麗純潔的光,見著它的人,就會得到幸福……」
謝曼婷看著月亮,微笑著說道。
楊青楓看著她的笑,腦中也忽然記起,似乎當初在天亥宮吳越也說過同樣的話:「在極北之地有一種七彩的長虹之光,我稱它作『流光』,那裡的人們說見著它就會得到幸福……」
楊青楓道:「流光是一種散著七彩的長虹之光,也稱作『極光』?」
「你也知道?」謝曼婷微有吃驚地道。
「呵呵!」楊青楓道:「吳越老爺爺對我說過,他說那種光只有在極北的地方才能看得到。」
「嗯!」謝曼婷點了點頭,道;「是的,可惜,我有生之年可能也見不到了……」話自說畢,。神色悲涼。
楊青楓回過頭來,笑道:「為什麼呢?」
謝曼婷道:「因為……」她剛道出兩個字,忽地,一口鮮血從她的口中噴出,隨即她軟倒在地。
楊青楓幾步搶上,將她扶起,靠在自己懷中:「謝姑娘……你沒事吧?」
謝曼婷艱難一笑,道:「沒……事。」
楊青楓急語道:「其實你可以看到『流光』的……」
謝曼婷道:「可能嗎?」
「嗯!」楊青楓堅定地點了點頭道:「你一定會看到的。」
「那你……願意陪我去看嗎?」
「我……」楊青楓一顆心臟驀然就砰砰砰地如打鼓一般,道:「我……願意……」
「好熱……」謝曼婷身型微動,那本就寬鬆的楊青楓的外衣已經露開了大半,她那雪白酥嫩的皮膚一片片地赫然就現於楊青楓的眼前……
楊青楓正自呆,怔在那裡仿如木頭一般,體中心臟卻一波快過一波的狂跳著……
突然,一雙火熱濕潤的軟肉貼上了自己的嘴唇……
楊青楓始才覺察,兩眼一看……
謝曼婷已經摟上了自己的脖子,她的冰唇此刻正吻著自己的嘴……
「謝姑……」楊青楓剛吐出兩個字,嘴巴卻緊緊被謝曼婷用嘴堵住,那句話硬生生地被嚥了下去。
良久,謝曼婷才鬆開唇兒,道:「別說話……聽娘說,女兒家應該要嫁給自己喜歡的人才能得到幸福……」
「我……」楊青楓欲言卻難出。
只聽謝曼婷續聲道:「與其抱著後悔的心嫁給那個人,不如……把我的第一次,給一個願意帶給我幸福的人……」
「楊青楓……」
「……」
「愛我……」
謝曼婷雙手一撩,那寬鬆的外衣立即就被她扯落了下來,她那胸前的兩隻潔白玉兔立刻就彈跳了出來。
細小的蠻腰……冰肌玉骨……她的小腹緊緊柔滑,沒有絲毫累贅,往下的一片神秘,卻如一種絕世珍寶一般,召喚著楊青楓內心深處的一股原始獸慾。
「我……」楊青楓全身熱血沸騰,一股難以控制的衝動再次侵佔了整個大腦……
「啊!」謝曼婷嚶嚀一聲,道:「楊青楓……對我……溫柔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