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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71、飛雪連城 文 / 醉月凝霜

    記得第八十一回說道,楊青楓剛剛逃出山谷,卻被天亥宮中的人所覺。那時玄鯪公子追著他,就曾用過那一招。

    「玄龜化龍」顧名思義,乃是由烏龜變化成真龍。

    但烏龜能成龍乎?

    玄龜神功乃是當年謝鄆根據所見龜鶴相鬥而創出來的神奇武功。所以這門武功也可說是意形功法,而所謂的意形功法亦便是從動物百態的動作當中演化出來。

    所以,龜者也可認為為「霸下」。傳說龍有生九子,其八子便是那形似龜,背馱巨碑者。

    龍生九子雖然各不像龍,但其法力仍是無邊強大。

    玄龜元化真龍,乃是從地一躍而起,前足勁撲成爪。後足擺動成尾。

    當初玄鯪公子使出這一招時,那暗黑的地道裡颶風狂湧。

    驀然,玄鯪公子身成龍卷閃電撲至。

    還好那時,楊青楓有所察覺,一個剛剛好的「懶驢打滾」恰好躲開。

    玄鯪公子那一招撲空,雙爪撲於地上,竟是出現了兩個巨大深坑。

    楊青楓當時就想,若是這一招打在自己身上,那自己還焉有命在?

    所以說,這一式「玄龜化龍式」是相當兇猛、歹毒的,不中則矣,中則斃命。

    楊青楓退躍三尺躲過甄雄的快劍連擊。

    被他一劍劍的快攻,楊青楓也漸漸有點吃不消了。現在的他,畢竟傷還沒好,武功上雖然說更進了一步,但對戰眼前這位武功不下江湖一流高手之列的甄雄,他還是相當吃力。

    「青城」一派雖然遠在西蜀,但是一說到它,恐怕只要是江湖中人就不會不知道這個門派的名字。

    它雖然不在江湖「一莊一園三宮十寨」之列。但這也是因為其門派的風格使然。

    青城近幾十年來的歷代掌門均是雄心毫無,隱淡江湖。

    饒是如此,但一說到劍法。

    恐怕就沒人沒聽說了「連城七劍」了。

    話說,四十餘年前,當時的玄龜魔尊謝鄆縱橫江湖,所向披靡。

    但也在四十餘前,能有一人曾與他大戰了三天三夜。

    最後,玄龜魔尊也只是運氣,以半招勝出。

    那個人,其實並不是很出名的人物。

    當時的「青城」只不過是人們心中一個不起眼的門派。但也就是那一戰,讓全天下的人也不得不知曉,這個門派原來藏龍臥虎。

    那個與玄龜魔尊謝鄆相鬥的人,也正是當時「青城」第九代掌門甄於隱。

    也正是因為那一戰,謝鄆從此在江湖上銷聲匿跡了。

    有人說他那一戰贏得並不光彩,所以才隱退了。

    也有人說,他在那一戰中受了重傷….跑到某某處療傷了云云…….

    但更有人說,親眼看見謝鄆在戰後的後三天都待在那個決鬥的地方一個大石頭上坐著,沉默不語。

    最後他竟然是一個人坐在那裡不吃不喝地待了三天。

    待他第四天清晨離開時,也是一種魂不守舍的模樣/。

    原來他那所待的地方被他用手指刻出了四個深深的大字-------『飛雪連城』。

    連城劍決有七劍。

    而那最後一招亦正是那一式「飛雪連城」。

    謝鄆當年以運氣勝出,而對於甄於隱的那最後一式,他還是想不出破解的方法。

    甚至他自己認為,若甄於隱再使出那一招,他自己絕對逃不掉那一招的致命。

    他也問過甄於隱:「為什麼?」

    甄於隱道:「什麼為什麼?」

    謝鄆道:「『飛雪連城』未被你全招使出,你若使出說不定,敗的就是我。」

    甄於隱卻是一笑,道:「勝又如何?敗又如何?重要麼?」

    謝鄆沉默。

    甄於隱當時昂向天,道:「今日一戰,你玄龜魔尊謝鄆勝出,其實我很服氣。」

    「為什麼?」

    甄於隱笑著一佛衣袖大步而去,他沒有回答謝鄆的問題。永遠也沒有。

    楊青楓當然不會知道這件事,因為這件是說不定連楊忠也不知道。

    因為那是太久以前的事情了。

    四十多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足以讓人忘記許許多多的事情。

    人是這樣,世界更是這樣。

    從那以後,江湖再也沒聽說過甄於隱,也再也沒聽說過玄龜魔尊。/

    相傳,甄於隱乃是一代武學奇才。

    而今,甄雄亦是一代武學奇才。

    楊青楓呢?

    楊青楓是個怪才,沒錯,他這個人有些愚鈍。也或許是因為從小就只跟著楊忠相依為命,而養成了這種性格。

    他雖然愚鈍,但天份還算好。從小,他就被楊忠以魔鬼式的訓練。

    就算是天極山莊的「左凌宵」也不見得會比楊青楓練功早。

    他先後練成天極山莊的《玄冰殘卷》、《天龍游身步》,更在天亥宮被玄鯪公子逼著學會了〈玄龜神功〉在那神秘山谷中又學成了謝鄆臨終前的絕學《鶴喙指》。

    要說武林中那種武功最厲害,恐怕誰也說不好。

    但能將這麼多絕技集為一體的,楊青楓恐怕是古今天下第一人罷。

    薛采兒靜靜地待在大樹後面,這一刻她現,原來這個曾經對她死纏爛打的甄雄竟是個這麼厲害的人物。

    這個人有些好色,也有些卑鄙。更有些小人。

    薛采兒記得那一次,為確保將這個人拉來作為她父親薛的幫手而與其上了床。那一夜,這個人曾粗暴的進入了她的身體,但她的付出也得到了回報,她以她的身體留住了這個年輕的青城少公子。

    這個甄雄在做那種事情上除了有些變態,在其他的方面,薛采兒也想不出他一個優點。

    薛采兒暗暗想道:「你們兩個若是能同歸於盡便是最好的結果了。」

    正想念間,薛采兒靈便的耳朵忽地聽到身後不遠處,一聲馬蹄快傳來。

    回瞭望,一車一馬竟是齊頭並輿。

    俊馬矯健,看得出乃是產自大宛的良駒佳騎。

    而那車呢?

    說作是車,卻不過只是個輪椅而已。

    輪椅上坐有一人,那人書生氣質,說不上英俊,但是如果讓人看見了他,就會絕對忘不掉的那一種。

    馬背上似乎馱著一個人。

    看那個人的輪廓,薛采兒忽然覺得有些熟悉。那人似乎在那裡見過。

    那一車一馬很迅的朝這邊馳來,似乎也並沒有現薛采兒藏在這裡。

    待得近處,薛采兒忽然杏目大驚,瞧得那馬上所馱之人,果然是個熟悉的人。

    「是他?慕容氏的後裔?」

    「呵呵,該來的,都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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