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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60、暗通神漸 文 / 醉月凝霜

    「留他性命!「左俊急急喊出一聲.但卻看得他四師弟和九師弟已經招出式到,難已收手了。

    左俊暗歎一聲,閉上了眼睛。

    對於那個蒙面人,左俊雖然不知道他究竟是誰,依他所使的槍法來看,確實是像慕容氏的「烈火槍法五轉六折式」。但雖是這樣想,但誰也沒法確定,傳說中的「烈火槍法五轉六折式」也只是從老一輩人的口中聽說過。但左俊跟他兩度交手,均是未分勝負,這次這個蒙面人雖然是來天極山莊偷取「天涯雪珠」但那種草其身含有劇毒,即便是送他也沒有什麼。左俊與他英雄相惜,不忍取他性命。他二人在武功上,左俊要勝他一籌,可左俊覺得他這槍法每次施展到五轉式之後像是還伏有極大潛力。是以,私心裡,左俊還是想留他一命,以待今後再次決鬥。

    可左俊雖然是這麼想,但他的四師弟和九師弟卻像是非殺這慕容塵不可。他們招式走的全是些致命招,那慕容塵身受重傷能抵擋他們兩個聯手這麼久也算得上奇跡了。

    但,就算是奇跡,這一刻也要走到了盡頭。

    慕容塵癱倒在地,腦袋砸在地上,出沉悶的一聲,這個聲音直震得慕容塵雙目麻。饒是如此,他還是沒有力氣去睜開那輕薄的眼皮。

    風聲裡含著劍氣,慕容塵第一次感覺到了死亡是如此的接近。上次他偷襲薛鶴父子,只因不知他父子的武功深淺,慕容塵貿然偷襲,結果被他父子打成重傷,並且身體被薛鶴毒爪抓過中了劇毒。那次若不是運氣好遇上了千機子的徒弟,慕容塵到現在怕是屍骨已寒了。

    那一次的情況雖然險惡但也沒有讓慕容塵感覺有今天這般的恐懼。

    「我害怕了嗎?」

    「我在害怕什麼?」

    「師傅……」

    黑暗的大海,巨浪滔天。忽然從中浮出了個人的影像。那人年若古稀,眉毛與鬍子連成一色,俱是像那嚴冬不化的白雪。那人雙眉緊皺,其神色極為嚴肅。

    「念塵,你又在偷懶麼?」

    「沒……沒有,師傅,我在練功……」

    「練功?有人是躺著練功的嗎?」

    「呃……這個……那個……」

    「師兄弟們都在辛勤工作,就你在這偷懶睡覺,你說要我怎麼懲罰你?」

    「這個……呃……那個……師傅,那你懲罰我睡上一天一夜這樣好了吧?」

    老僧低拉著臉看著念塵的雙目似是噴得火出,「你說呢?」

    「那……那……那您就罰我……算了,大不了我去藏經樓掃地、抹塵!」

    說完,念塵僧袍一拍,懶洋洋地站了起來。

    老僧卻一聲大喝道:「站住!」

    念塵聞言頓住了前進的腳步,慢慢地回過了頭來:「師傅,您還有什麼吩咐?」

    老僧兩條雪白的鬍子一顫一顫,道:「掃地、抹塵已經有你七師弟在做了,你現在給我去抄《金剛經》一千遍!」

    「什麼!」

    「一千遍……」

    「師傅……大爺……我沒聽錯吧?」

    老僧一捋白鬚,道:「你要是再說一句,就罰你抄《金剛經》兩千遍。」

    「呃……好!好!我不說了,話說師傅,這一千遍……」

    「兩千遍!」

    ……

    「金剛經:如是我聞,一時,佛在捨衛國祗樹給孤獨園,與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爾時,世尊食時,著衣持缽,入捨衛大城乞食。於其城中,次第乞已,還至本處。飯食訖,收衣缽,洗足已,敷座而坐……」

    念塵抄到第十七行,突然「韋馱獻杵」四個字頗大了點,其後面的文字便是毫不與前文一同。再往下看卻又見「摘星換斗」四個大字,其字後面小字一片,密密麻麻地仔細看來倒像是什麼內功的修習方法。

    「咦!這書那裡來的?」

    念塵拿起書本關書一看,但見「金剛經」三個大字躍然封面頁上,這不是金剛經又是甚麼?

    念塵一摸光溜溜的腦袋,又自想道:「但這〈金剛經〉我從小便背,雖然背不熟,但隱約記得沒有這些東西呀?這到底是什麼呢?」

    「這書不是師傅特意拿來罰我抄的麼?」

    念塵覺得怪異,翻開書本再次查看,偶爾翻得一頁竟見到一些人物肖像,書上的人物姿態怪異似蛇卻形虎,肖像旁邊小字註解中那豈不分明就是催經導氣之法?再次疾翻,忽然三個梵文大字現於眼前,念塵驚得一呆,竟是看得傻了眼。

    「這……這是……」

    念塵雖然識不得梵文,但這三個字卻是掐死他,他也能念得出是什麼字。因為這三個字,乃是應該珍藏在藏經樓中的東西。

    「易筋經!」

    「且雲易筋者,謂人身之筋骨由胎而受之,有筋弛者、筋攣者、筋靡者、筋弱者、筋縮者、筋壯者,筋舒者、筋勁者、筋和者,種種不一,悉由胎。如筋弛則病、筋攣則瘦,筋靡則痿,筋弱則懈,筋縮則亡,筋壯則強,筋舒則長,筋勁則剛,筋和則康。若其人內無清虛而有障,外無堅固而有礙,豈許入道哉?故入道莫先於易筋以堅其體,壯內以助其外。否則,道亦難期……」

    這些回憶想起來卻是漫長,但說來之間不過瞬息的事,只看那四師弟掌將劈到,九師弟的冰劍亦將刺中慕容塵的心臟……

    忽然那身處黑暗中的慕容塵突然感覺四肢百骸之中一股子暖流隨著那〈易筋經〉的法門行走於週身各大脈絡。一時間「登……」慕容塵五指驀地伸為筆直,鼻中陡然吸氣,胸膛隨之一點點地增大……

    而他的身體四肢的肌肉一寸寸地蓬勃漲起,只是這剎那間,慕容塵雙眼眼皮赫然一顫,其全身的力量竟是達到了前所未有的亢奮。

    「小子!且看這一招」黑暗之中突然又現出了那兩個老頑童的身影。

    「六掌式!」

    陰山老頑童六掌式一招劈出,一人掌為七十二,二人合為一百四十四。漫天掌影次第緊接,直把慕容塵看得目不暇接。

    「你即能五轉,又為何不能六折?」

    「轉者折也,即能轉亦能折。」

    「你看好了」

    慕容塵劍眉緊皺:「即能五轉,又為何不能六折?轉者折也,即能轉亦能折?」

    「轉?折?怎麼轉?怎麼折?」

    「五轉式?六折……轉者折也,即能轉亦能折……」

    驀然慕容塵眼皮陡自一睜,雙眼竟像射出一股紅芒,右掌拍地彈地,左手往地一抄,撈起那落在地上的銀槍。

    那四師弟與九師弟見得,心中微驚,不過他們卻是同時一聲冷笑,心中暗道:「就算你還能站起又能怎麼樣?身受了重傷你還想再戰麼?」

    「去死吧!」

    一掌、一劍分攻「乾元」、「離坤」二方位,這兩招來的分明是不給慕容塵留一絲活命的機會。慕容塵懶身弓腰,槍尖刺地,借其勢,彈身上縱。

    剎那間,冰劍「嘶啦」一聲,刺入衣袍,那四師兄鐵掌勁到,翻起驚天駭浪般的掌力。一掌隔空擊過,其寒氣化做根根銀絲飛射四閃。

    慕容塵彈身半空,破綻已是百出。

    左俊遠遠看著,那俊眉越鎖越深……「他,好像有點變化了!」

    那九師弟冰劍作「掃」字決,一劍便將慕容塵的衣袍割下大半。而慕容塵的腰身也被他冰劍掃中,鮮紅色的血流將冰劍染了個通紅。

    四師兄掌勁貼著慕容塵的面門掃過,雖然沒擊中,但也刮得慕容塵面生巨痛。

    慕容塵槍尖點地,雙腳朝天,合為「一」字。

    九師弟鋼牙狠咬,青雲踏步,劍氣三尺縱橫飄忽。四師兄以「天龍游身步」御風盤桓其左右,鐵掌蓄含摧天崩地之量,對著慕容塵「天靈**」狠打過去……

    驀然,慕容塵雙目又自閉住,陰山老頑童那句話續續停停徘徊在他的耳側「你即能五轉,又為何不能六折?」

    「轉者折也,即能轉亦能折。」

    「即能轉!亦能折!」

    「折……」

    「嗯?」左俊不禁跨前一步,「他那是?要變招?」

    陡見慕容塵身體旋轉如螺,槍下風生塵起。

    「即能轉!當能折……」

    「轉!」

    「折!」

    「啊……」黑暗的天空,霍然銀光大眩。驀聽慕容塵一聲暴喝,其聲竟是響徹九天雲外……

    「六折第一式!石破天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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