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嶺,橫貫中國中部的東西走向山脈西起甘肅南部,經陝西南部到河南西部,主體位於陝西省南部與四川省北部交界處,呈東西走向,長約一千五百多公里。為黃河支流渭河與長江支流嘉陵江、漢水的分水嶺。秦嶺還被尊為華夏文明的龍脈;其主峰是名為「太白山」。
太白一山高及入雲,氣勢雄偉,氣候萬變。太白山以其高、寒、險、奇、秀富饒和神秘的特點聞名於世,稱雄於華夏。「太白積雪六月天」是著名的關中八景之一。唐詩人杜甫有「猶瞻太白雪,喜遇武功天」之比喻。
柳宗元的《大白山祠記》寫道:「雍州西南界於粱,其山曰太白,其地恆寒,冰雪之積未嘗已也」;
元代朱鐸《太白山》詩申有「雪花點翠屏,秋風吹不起」之詩句;
元《一統志》中載:「山(太白山)極高,上恆積雪,望之皓然」;
明代王昕《三才圖會》中,對太白山的終年積雪的描繪是:「山巔常有雪不消,盛夏視之猶爛然。可是太白山盛夏積雪之景色奇麗、時間之久、蔚為奇觀,銀光四射,百里可見。非誇張於虛構,確實來歷已久。
在其山角下的一峽谷處,可見有一小小草廬。其時為初春季節,遍地草綠,早花盛妍。一些岩石、樹腳下仍舊有厚厚的一堆積雪。
這又是一個晴朗的早晨,太陽擠出雲朵露出了半個頭來,光華射天下,讓沐浴在它的光芒下的人感覺一陣陣的溫暖。
草廬的外面,一個年輕的男子坐在一把精緻的木椅上,正閉著眼睛沐浴著這清晨的第一縷陽光。
草廬的周圍,一排排的簸箕盛滿了各種不知名的藥材,在暖暖的陽光下散著獨特的清香。
偶爾有三四隻羽毛鮮麗的鳥兒會停留在草廬的屋頂上唧唧喳喳地叫上一陣,年輕的男子面上帶著淡淡微笑,似乎這一切都讓他感覺很愜意。
忽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這年輕男子的笑意卻更為濃了。
馬蹄滴答滴答,越靠近草廬度也就越慢。
年輕男子的眼睛微微張開,陽光刺來,讓他感覺有些不適。用手遮擋了一陣,待得適應,方開口笑道:「真有空啊!」
「記得三個月前,你是說不完成你的心願是絕不會來找我喝酒的,現在你來了,是不是也說明你的心願完成了?」年輕男子目光看著遠遠的一處山峰,微笑著說道。從開始到現在他沒有看背後慢慢行來的馬兒一眼。
卻聽他背後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唔……我是這麼說過,可是這次我卻不是來找你喝酒的!」
年輕男子撲哧一笑,道:「連你這酒鬼也不喝酒了?是不是怕喝不過我?」
「切!」馬上的人白了他一眼,道:「我喝不過你,我就跳床自殺得了。」
年輕男子耳朵微微一動,「哦」地一聲,道:「這次你還帶了位朋友?」
馬上的人嘿地一聲跳下了馬,道:「沒錯,這次來找你,也是為了他!」
年輕男子笑著搖了搖頭道:「慕容塵啊!慕容塵,我上次救你,你都不想點辦法感激我,還給我處處找麻煩……你小子什麼時候又佛性大了?」
慕容塵「呸」地一聲道:「佛性個屁,我現在喝酒吃肉,能有佛性麼?至於說感激你麼,大不了我請你喝酒,這總行了吧!」
年輕男子擺了擺手,道:「不不不,我可不像你一般,是個酒鬼,我可不怎麼好酒。」
慕容塵將馬上伏著的楊青楓抱了下來,平放在地上。楊青楓此刻面色微微青,卻是早已昏了過去。
慕容塵道:「這個人你可一定要幫我救,
「支呀」一聲,那個年輕人的椅子原地打了個轉,他向著地上的楊青楓看了一眼,道:「中毒了?」
「是的!」
「鴆赤?」
慕容塵笑道:「果然不愧是北醫聖的傳人,一眼就看出來了,沒錯,他中的就是『鴆赤』!」
年輕男子表情肅穆道:「這個,我怕治不了他!」
「治不了?」慕容塵道:「你上次不就救了我麼?現在怎麼救不了他?」
年輕男子淡淡道:「上次救你也算是你幸運吧!」
慕容塵眉頭一皺,道:「什麼意思?」
年輕男子用手將椅子的輪子轉動了幾圈,當椅子停在離楊青楓半米處,他停了下來,他看了看楊青楓,忽地他手一動,一根銀絲從他衣袖中飛出準確地纏住了楊青楓的手腕。
號脈號了須臾,年輕男子道:「毒已經侵入了他的四肢百骸,你封住了他的各處大**吧?」
慕容塵點了點頭,道:「是的!」
年輕男子昂望天,道:「他最多還有七天的命!」
慕容塵道:「這次你可一定要幫我!」
年輕男子轉過頭,眼睛與慕容塵對視著道:「不是我不幫你,只是我現在有心無力!」
「為什麼?」
「上次救你是機緣巧合,『鴆赤』乃古墓墳中劇毒,要解其毒就必須以毒攻毒!」
「那你就以毒攻毒啊!」
年輕男子擺了擺手,道:「以毒攻毒豈是你說的那麼簡單?要攻其毒就必須找到毒性與之相差較近的毒物,若是毒大之,則此人必死,但若毒小之,那非但抵消不了原來的毒,反而會加重毒性,這樣的話會嚴重縮短他的壽命!」
「那上次你救我呢?」
「唯一能與『鴆赤』之毒相近的就只有『天涯雪珠』了!」
「天涯雪珠?」
年輕男子頷道:「『天涯雪珠』是生長在極為寒冷的地方,它全身雪白,一葉一花,其花四季開放,花為淡綠色。其實這種花我也只是在書本上見過,真正的恐怕只有我師傅見過了!」
「天涯雪珠!」慕容塵正色道:「這麼說來,難道你這裡……」
「沒錯!」年輕男子用手驅動著輪椅,走到草廬兩邊曬著的藥材旁邊,用手在藥材中翻了翻,道:「上次救你,算你幸運,我師傅在天池冰洞裡尋得一株『天涯雪珠』,可是僅僅只有一株!」
「難道,這天底下其他地方就沒有了嗎?」
「有!」
年輕男子目眺遠方,道:「不過那個地方,跟沒有差不多!」
「什麼地方?」
「你覺得武林中誰的武功寒性最強?」
「寒性最強?」慕容塵若有所思地想了一陣,道:「說到武功屬性之寒,這武林中一莊一園三宮十寨,當屬天亥供、和天極山莊了!」
「至於這二者誰更強麼!想來應當是左千休了!」
「沒錯!天底下寒性最強者,就屬『玄極功』而當年左千休為了修煉這種武功刻意在天極山莊裡置放了從漠河一帶弄回來的大量千年寒冰,所以天極山莊溫度極其低下,亦恰好適合『天涯雪珠』的生長,聽我師傅說,若說天下那裡還有『天涯雪珠』那這個地方就一定是天極山莊了!」
「夢蝶園括蒼山,天極山莊落陰山!」
「陰山離此地有多遠?」
年輕男子道:「七百多里!」
「這麼說來,我有大宛良駒一天即可到達了!」
「你……你難道……」
「沒錯!我要往天極山莊走一趟!」
年輕男子眼角一動,道:「這人究竟是誰?竟使你這般費心盡力?「
慕容塵道:「一個與我十分相似的朋友罷了!」
「朋友?僅僅是朋友?」
慕容塵道:「是的,如果換做是你,我想我也會如此盡心盡力吧!」
年輕男子笑道:「你這個酒肉和尚既然這般義氣,那我就代你先照看他幾天,你若能在七天之內求得『天涯雪珠』那他就有命可活,若是求不到……」
慕容塵道:「我明白!」
年輕男子道:「若你能見著左千休萬萬不可提起我與師傅的名字,我師傅當年不曾去替他診治,想必他定是懷恨在心,你要是說了,就再難弄到『天涯雪珠』了!」
「明白!」慕容塵飛身上馬,將馬臀一拍:「駕!」
「此人就勞你照看了!」
「七日之內我必取『天涯雪珠』回來!」
(此事正是『鴆赤奇毒駭其命,塵上天極求雪珠』欲知後事如何,請容明天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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