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父豪然一笑,道:「好說!好說!」
一轉頭面向楊青楓、薛采兒二人,道:「你二人還不趕快向五位前輩道歉?」
「這……」楊青楓木訥地看這薛父,又轉眼看了看南疆五老,要自己向那五個重傷過自己的人道歉?看他們那盛氣凌人的表情,楊青楓心中極為不快。enxuemi。
而那薛采兒卻是乖巧的上前兩步,作了一個福,道:「晚輩向五位前輩請罪了,先前得罪之處還望多多包涵!」
薛父皺著眉頭,盯著楊青楓,不斷給他使眼色。楊青楓亦看在眼裡,只是他心中怒氣一時難息,而要自己像薛采兒那樣低聲下氣的向那五個老不死的道歉,這簡直不可能!
薛父微一歎息,顯的無可奈何,轉面朝前,又是一派笑臉,邊走邊道:「五位前輩遠道而來,怎麼地也該先行通知一聲啊,這樣的話,我有失遠迎,亦有愧這個東道主之宜啊!」
一老者擺手,道:「薛寨主不必客氣,我們此次前來正是應你父親之約,如今你們十寨已經聯盟,架子恁是大得可以,薛盟主竟是連人都不見一個!」
薛父乾笑道:「豈敢豈敢!家父只是有事在身,不能前來迎接五位前輩,他已吩咐在下可要向五位前輩多敬幾杯酒!」說完,他便在那五位老者的對面坐了下來,端起酒壺,擺起六個茶杯,一一斟滿後,先舉起一杯,道:「在下失禮在先,先敬五位前輩一杯!「
話罷,他一飲而盡。
五老叟俱是冷哼一聲,神情冷漠異常。
其中一老叟,向著楊青楓看了看,嘲諷道:「薛寨主好本事,竟已經與天亥宮拉上了關係,如今武林三公子之一的玄鯪公子已經是你的女婿,這樣一來你們的勢力可就愈強大了,既是這樣,那我們五個老不死的豈不是在你們眼中不值一文?」
「不不不不!」薛父連連擺手,正色道:「玄鯪乃是與小女情投意合,他二人之事我也是方才知曉,天亥宮的勢力固然龐大,但若論及五位前輩那可就要遜色許多了!」
薛父忽地朝身後,一招手,道:「玄鯪,過來!」
楊青楓目光一抬,現薛父正朝自己招手。但他對著自己卻叫著「玄鯪」,這讓他又不禁暗地苦笑。心中不禁納悶道:「為什麼我說真話,總是沒人相信?我說我不是玄鯪公子不知多少遍了,可他們還一如既往得認定我就是謝玄鯪!」
不過這也沒辦法,誰叫他並沒有將自己的真正身份告知於他們。
見他招手,自己也不好不過去,遂幾步走了過去,站在他身後。
薛父見他過來,卻笑著拉著他的手,讓他坐在一旁,道:「五位前輩乃是江湖上叱詫風雲的大英雄,與你祖父玄龜魔尊卻是一輩,先前你們不打不相識,這下玄鯪你可要自罰幾杯好好敬敬這五位老前輩!」
五老叟皆是將目光對著楊青楓,似乎還在驚歎楊青楓那時能接住他們四人聯手攻擊的那一幕。而現在看他卻是一臉木然,一點也沒有先前那種「氣」。那種氣可說是「霸氣」亦可說是「殺氣」。
薛父斟滿一杯,推至楊青楓面前,出聲示意。
楊青楓旋望眾人,卻現大家都看這自己,薛父作為自己未來的岳父,自己可不能不給他面子,尤其是在這等他的貴賓面前。
遂拿起酒杯,一聲不吭,仰起頭一飲而盡。
一杯喝盡,將酒杯放倒在桌,忽然楊青楓拍著胸口咳嗽了起來,剛才似乎喝得過猛,那酒的**直在喉嚨裡翻轉流長……
「哈哈哈……」一老叟大笑道:「好一個武林三公子之一的玄鯪公子,竟是連酒都不回喝!」
「哈哈哈……」
楊青楓突然怒目而視,道:「誰不會喝?」
說完,抓起酒壺,復斟一杯。又是一飲而盡。
那老叟大笑初停,豪聲道:「年輕人果然夠狂!你倒還真有玄龜魔尊當年的幾分風範!」
「哈哈哈……」薛父順勢一笑,道:「既然大家合解了,那五位前輩我們是不是應該商談一下這次合作的計劃?」
五老叟點了點頭,道;「可以!」
薛父笑著頷,道;「如此甚好了!」
調轉過頭,對著薛采兒,道:「采兒,你先帶玄鯪下去休息。我先與這五位前輩聊聊!」
「嗯!」薛采兒應聲,走到楊青楓身邊,拉起他的手臂,眼神向樓上示意。
楊青楓長身站起,也不再多看那五老叟一眼,轉過身就與薛采兒一起上樓。
他二人剛一走,卻聽一老叟說道:「不知,薛鶴盟主什麼時候能到洛陽來?」
「薛鶴?」此言一出,楊青楓心中忽地就像被巨刃紮了一下。「薛鶴?他們可是說的是黑雲寨的薛鶴?」
卻聽薛父笑著回道:「家父再過幾天就能來!」
薛采兒拉著楊青楓上樓,剛走上兩個階梯,卻、現楊青楓停步不願再走。用力拉他,他就真似一根木頭一般拉也拉不動。
薛采兒不禁嗔道:「木頭……我們上樓啦!」
楊青楓撒脫薛采兒拉住他的手,退下樓來,朝著薛父問道:「伯父!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薛父正欲再言,卻聽身後楊青楓在叫自己。回過頭看,卻見楊青楓緊皺眉頭,神情嚴肅地看著自己。
當下問道:「玄鯪你還有何事?」
楊青楓道:「我不是天亥宮的謝玄鯪!」
「我只想問你個問題!」
此話一出,語驚四座。
南疆五老神情莫測,看著楊青楓,眼角筋肉橫抽不已。
薛父笑容頓下,道;「什麼問題?」
楊青楓一字字道:「敢問伯父姓甚名誰?」
薛父聞言,面色一冷,道:「鄙人姓薛,單名一個字!」
薛采兒氣得**一跺,在楊青楓的胳膊上捏了一下,道:「呆子你幹什麼呢?快跟我上樓去!」
楊青楓面上表情變換,一陣接一陣。但見他面上肌肉**不已,一雙眼睛紅盛似血。
喉節咕隆一動,嘶啞聲道:「你就是當年黑雲寨的座山雕薛?」
薛父虎眼一瞪,表情極為不悅『「…你……」
楊青楓怒目含火,厲聲道:「我問你是與不是?」
薛劍眉一豎,下巴上的鬍鬚微微顫抖,陰聲道:「是又如何?」
楊青楓胸膛起伏,呼吸急促,雙拳緊握,指關節處不覺已經早已白。
薛采兒見他怒氣斗升,猶感莫名其妙,但看他竟是這般模樣亦不敢在去惹他,只是站在一旁用難名的眼光看著他。
只聽楊青楓一字字道:「你可還記得十九年前,被你殘殺五十幾口的天下鏢局?」
「你……你到底……」
薛刷地一聲騰身站起,目現殺意,道:「你問這個干甚?」
楊青楓一行清淚劃下眼眶,「你可還記得死在你與薛鶴手中的楊文賓夫婦?」
薛五爪蓄勁,面現殺機,陰聲道:「你……你怎麼知道這些?你到底是誰?」
楊青楓忽地一指伸出,身上玄冰寒勁陡然而貫徹雙手,一層晶瑩剔透的冰塊霎時覆蓋全手。
怒氣含咽,嘶啞聲道:「我再一次告訴你,我不是天亥宮的謝玄鯪!我姓楊!」
「我叫楊青楓!」
「楊青楓?」
「沒錯!我就是當年僥倖逃脫你的魔爪的那個嬰孩!」
薛怒目殺機更甚,聲音幾欲顫抖,「是你!是你這個雜種?」
薛采兒聽得雲裡霧裡,但看勢頭。明顯是不太對了。她心裡只是慌得焦急,忙得問道:「呆子……你到底跟我爹……怎麼了?」
楊青楓恨聲道:「怎麼了?這事你要問他,十九年前天下鏢局五十幾口,俱被你爹和你爺爺殺盡!這事難道你不知道?」
薛厲聲喝道:「好賊子,當年若不是歐陽清風那個老匹夫救你,你早已死在我手裡了,現在你竟然還敢送上門來?」
楊青楓步走游龍,飛身而起,一指探出,「我來就是要送你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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