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聽那抽煙的李權嘿地一聲道:「我道是誰,原來是洞庭雙煞這兩個王八蛋!」
李炎吹了兩聲笛子,其聲音尖銳刺耳似乎他是在試那笛子的音質,聽剛才那兩聲他滿意得點了點頭,道:「他兩合稱『奪命判官』,而我兄弟卻稱『李氏閻羅』,按說這判官遇上了閻羅該怎麼辦?」
李權習慣性地噴出一口煙圈,道:「這還用說?當然是下跪咯!」
「放屁!」正盯著他們看的方青聽到這一句氣得臉都紅了,怒罵道:「你們兩個兔崽當年在洞庭差點被我們拔了皮,你們忘了嗎?到現在還敢在這裡狂言?」
楊青楓見到屋頂上的兩個人又差點叫出聲來,那兩人不就是當年想帶他回洛陽的李氏兄弟麼?如今看他們兄弟兩的樣子倒是一點都沒有變。他們那一說話,這個方青的注意力就立即被吸引了過去,楊青楓悄悄地退出了幾步與方青的距離拉遠。
卻聽李炎呼啦罵道:「放你媽的臭屁!你還敢說當年?當年若不是你們兩個龜孫子搞暗算我們會輸給你們?」
李權撇了撇嘴道:「就是,這兩個王八蛋不是好東西!」
楊青楓站在離方青兩丈遠處,聽得他們對話,禁不住大笑起來。這李氏兄弟還是一如既往的幽默。
李炎聳拉著眼皮道:「我原來看見這煙花還以為是誰碰上了什麼頂尖高手,哪知道是司馬天照這傢伙遇上了這兩個兔崽子!」
司馬天照正與李嵌對拆一招分落兩點,卻聽他道:「你們兩個少閒話,先辦正事!」
李權慢條斯理地從煙袋中捏出一點煙絲塞在煙斗上,嘴裡用力的吸了吸,直到煙斗上冒出一股子白煙的時候,才聽他道:「這個嘛!沒問題,在洛陽可是我們洛陽八奇的天下,可是司馬天照你可得記著你欠我們一個人情!」
李炎將玉笛子重新遞到嘴邊,深吸一口氣,吹了起來。
笛聲婉轉悠揚,忽高忽低,高如擊金聲其脆,低如幽泉上滴水。節奏上強而不躁,弱而不虛。
楊青楓初時聽此曲還覺悅耳,可不過少時再聽這曲卻整個人都感覺大地有點在搖晃的感覺。
驚詫之餘,楊青楓立時想起當年天亥四傑的一句話:「這乃是『魔音追魂』,不可聽!」
一想到這裡,楊青楓趕緊從身上扯下些布碎塞住耳朵。
司馬天照剛一聽到這笛子聲,還有些擔憂的向楊青楓看了一眼,可當看到他扯下布碎塞住耳朵時才微微一笑,暗笑道:「這小子還有點見識!竟識得李炎的『魔音追魂』!」
李嵌、方青兩人聽到了笛聲亦同時出指在耳朵旁邊一撫,方青眼睛突現毒光,軟劍白光一閃疾向司馬天照刺去。
眼下司馬天照這邊有四個人,更有那個被他們認為是「玄鯪公子」的楊青楓,而楊青楓的武功方青剛才也已經試過其深淺,相對於受了傷的楊青楓,似乎司馬天照與李氏閻羅更難對付,權衡之下他毅然出手欲與李嵌合力擊殺司馬天照。若這一擊能得逞,那麼剩下的李氏閻羅倒也不甚可怕。
李嵌與方青搭檔多年,兩人早已心意相通,方青一劍刺去他也立即揮筆攻上直取司馬天照上。
屋簷上坐著的李權忽地順著屋簷滾了下來,其身形恰如一隻大肉球一般,肉球飛來其極快::「背後偷襲太不要臉!」
方青軟劍光驀地分十二化做十二條劍影鋪天蓋地射向司馬天照,這一式名為「易水分光」乃是方青最為得意的一式。
李嵌筆角上揚左右弧動,筆尖墨漬飛撒,他使得正是「蘭亭序筆」。蘭亭之序為書聖王羲之作詞,其文書寫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這麼一篇賦意極佳的詞在此刻的李嵌手裡卻不下任何殺人利器。
這兩人心意相通,出手亦幾乎同時,司馬天照當即畫筆以一筆《黃庭經》應對。這《黃庭經》亦是出自有「天下第一行書」之稱的王羲之之手。此帖其法極嚴,其氣亦逸,有秀美開朗之意態,一時間與那《蘭亭之序》各領風騷,秋色均分。
李嵌、司馬天照兩人這一手對上當真是難分上下,眼看他們好似是在游閒互舞,實則每一筆都暗藏殺機。
方青一劍剛要刺到,卻突然一陣白茫茫的煙霧如白蓮般綻放在他眼前,視覺被阻斷,立即收劍回手。
李權身體掉落地上匍地一滑,以煙斗為兵忍連勾帶掛朝方青腳下襲去。
方青瞧地分明當即後跳幾步,恰在此時李炎將玉笛的一端含入嘴中,再將玉笛的另一端對準下方用力一吹,忽然一粒淡青色的丸子攜迅雷之朝下方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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