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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70、谷有洞天 文 / 醉月凝霜

    楊青楓體累神乏在那岩石之上哭得半晌竟自躺下睡了過去待醒來時西邊隱現紅光,瀑布之上一條彩虹橫空掛起,卻是到了黃昏時分。撐石坐起現手臂已能用力,略有欣喜從岩石上站起身來。一起身卻聽腹中一片雷響,楊青楓摸了摸肚子這才想起自己已好久都未進食了。趴下身來捧著泉水大喝幾口,腹中這才稍適,偶見岸邊不遠一條手臂搭出,楊青楓駭然一驚,凝視看去竟是一具死人屍體,泡在水中已不知道有幾日了,那屍體全身俱是慘白雙目上翻端得是恐怖已極。楊青楓忽想起自己喝過的水,陡然間一陣噁心湧上心頭,趴在岩石上大嘔起來。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楊青楓再次想起這個疑問。舉目四看,那白玉般的大瀑布飛流直下,其勢雄壯少有,再看自己所在岩石系靠近岸邊的一塊普通岩石,此潭寬大幽深只此一塊,這也算自己幸運危難之際還能爬上這塊岩石。此潭四周峭壁參天像是一個大圓桶,而自己就在這「桶」的最底下。見得瀑布之水長流不止此潭水水位卻不曾見它升高,楊青楓料想這定有出口。只是這四周霧氣濃重視線不及半丈,想要找出出口那是何等之難?可若待在這裡不尋出路,眼下正值黃昏那到晚上豈不是要與這些個死人一起過夜?楊青楓當然不想,其實他心底亦是害怕,若他長有翅膀怕是早已飛了出去。

    楊青楓避開死人,從自己身上扯下一塊布扔在水面。他想:「此潭水位持衡想必定有出口,有出口我這塊布定能隨水勢飄出,我且跟它去就是。」

    此念不差,果然那布一飄落水面,便緩緩飄動起來,等它飄過一段距離楊青楓就下水跟著它。穿過霧氣來到一條極窄的甬道,甬道嵌在兩道石壁之間就像一把天刀劈出一般。道中水位亦深但前方依舊光明,楊青楓這就放下一顆緊繃的心,可走過二十餘步楊青楓突然感覺水裡有一物阻擋,伸手去抓,入手處極是光滑,那分明是人的皮膚,楊青楓悚然一驚急忙撒手游至水面亡命向前。心臟突突突狂跳不止,頭皮已然麻,暗道:「聽孫弦說這次被抓進來的人一共有三十人,難道這些人都死了?而且都扔在這裡?」想到這裡心中頓時醒悟:「原來我也是被他們當作死人扔下來的。」心中愈是害怕,但愈是害怕向前游得也越快。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便就是盡快逃出這裡,死人雖不能害人,但楊青楓從小何曾見過這許多死人?更想起村裡那些個老人說過的鬼神傳說,心中害怕無以復加。

    也不知道游了多久,這一路游來楊青楓是拼盡全力狂游而出,道中雖偶有死人阻隔每每遇到,都嚇他一跳。幾次下來他竟嚇得哭了出來,這邊游邊哭,若不知道的人看見了定要為這滑稽場面大笑。可楊青楓自己哭都不敢大聲哭,游得又過幾百步,忽然見得前方豁然開朗光面大現。心中狂喜手腳並用疾游而去連哭也不及了。出了甬道一看外面竟是一片小小平地,周圍樹木茂盛參天,野羊、野兔悠閒自得,它們自在得吃著草一見到楊青楓出來頓嚇得四處狂奔。平地中沙石嶙峋再過一點是一片草地可一見這方圓卻不及百丈身下水流繞過石壁往下流去,也不知道最終流向哪裡。

    楊青楓登上6地但覺微風襲來週身寒意甚濃,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身上衣服已經濕透而天色漸黑,這要找個能過夜的地方才是。想到這裡,楊青楓四處狂躥。躥過樹林偶見一處山洞,洞前枯草凌亂而這四周亦是難以行足,這怕是從亙古一來便就沒有人來過,楊青楓撥開枯草到得洞前忽聽不絕於耳,探步上前突然現所叫之物竟是三頭小野羊趴在母羊腹下正在吃奶,母羊一見楊青楓立即站起退至壁角。楊青楓擺手道:「別怕別怕,我不害你。」再看這山洞不過丈許深而已裡面枯草頗厚卻又像是有人來過且也在這裡休憩。可轉念一想這等地方怎麼會還有其他人來過?但或者是和自己一樣從懸崖掉下來沒死的人呢?身上寒冷加巨楊青楓不再細想,看了看那頭母羊依舊嚇在那裡不敢動彈想起剛才自己說的話,突然又覺好笑:「我說話它怎麼能聽得懂?」

    楊青楓沒理會那頭受驚嚇的母羊,逕自走到那厚草之上躺了下來閉目休憩,剛才從那水道中出來著實嚇得他魂飛魄散,摸摸心臟到現在還在狂跳不止。

    過得少時那頭母羊見楊青楓毫無所動竟也不再懼他,走回那三頭小羊身處又俯下身去繼續餵奶。

    夜色漸濃此谷中極是安靜,剛睡不久楊青楓直感冰冷刺骨忙運起玄冰殘卷之上的功夫調息,無奈內力方動任督二脈又自疼痛難忍這才放棄。還好蒼天憐憫夜更濃時好似有七八頭野羊也鑽入洞來,楊青楓早已在裡面它們卻不曾現,就這樣他們擠做一團互相取暖,楊青楓這才感覺溫暖起來,野羊身上味道雖重,但楊青楓卻睡得很香,因為它們是怎麼也不會害他的。也好在這谷中沒有其他像老虎、野狼等兇猛野獸,不然楊青楓便不能睡得這麼香了。

    那一晚他睡得很香且很沉,他做了個夢,夢見回到了村裡回到了自己的家,自己睡在自己的床上,楊忠像自己小時候一般坐在自己床頭講故事。

    楊忠說慈祥地說道:「古時候有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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