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聲,房間的木門被人推開,一老者手提油燈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夜已深,人已靜,房間裡的少年卻還在燈下讀書。見老者進來,少年立即放下書本走過去扶著老者坐下。
「小楓啊!看什麼書呢?」老者將油燈放在八仙桌上,對著少年慈祥地說道。「我在看&1t;左傳>呢,爺爺。」少年低著頭道。
老者點點頭道:「嗯,看到哪裡了?」
「吳越之爭,勾踐臥薪嘗膽。」
「那你又領悟了什麼呢?」
「不可逞一時之能,大丈夫能伸能屈,勝者終為王。」
「唔。」老者拍拍少年腦袋,道:「我知道,從小我就對你嚴格了些,但你知道我這樣做的原因嗎?」
少年抬起頭,語氣頗重道:「為父母報仇。」
「你父母死於何人之手?」
「薛鶴父子。」
原來這一老一少,正是當年逃脫於「柳松亭」的楊忠與楊青楓,那時的楊青楓還是個嗷嗷待哺的嬰孩,可如今卻是個十三歲的少年,時間流逝可謂不快?
「好」只聽楊忠喝了一聲,便將枴杖重重戳在地上,似乎他又回憶起了當年天下鏢局的慘案,「只要你能牢記這一點,你父母之仇就不怕報不了。」
「十三年前滄州天下分局五十六條人命一夜盡逝,這十三年中我未敢有忘,此事皆因『玄冰殘卷』,可如今你要報仇也必需這『玄冰殘卷』。」說著,便自懷中掏出一物,少年定睛一看,卻是一黃的牛皮紙卷,當下問道:「爺爺,這就是你說的玄冰殘卷?」
楊忠點點頭道:「不錯,這就是玄冰殘卷。」他將殘卷打開,看了又看「從你三歲起,我就要你每日泡在水中不分寒暑,你可知道我是出於何種原因?」
少年眼睛瞪大,一瞬不轉地看著那『殘卷』道:「難道是為了這『殘卷』?」
「是的。」
「那以前爺爺你怎不和我說?」
「玄冰殘卷乃武學至高玄功,你還小我怎可輕易說給你聽,萬一你洩露半句我爺倆又得亡命天涯。」
少年臉頰熱,道:「那您現在」
楊忠道:「這幾年來我見你比同齡小孩懂事多了,再者,要你專心練功也必須將這事告訴你。」
楊青楓道:「爺爺,這每日泡在水中和這『玄冰殘卷』又有何關係?」
楊忠道:「你且看。」說著將『殘卷』調過一頭指著上面一句話道:「看見沒,『神功初學者當處極陰寒之地或身處水中』」
楊青楓點點頭道:「原來是這樣,可是為什麼偏偏要在水中?」
楊忠道:「『玄冰殘卷』顧名思義它是一種陰寒屬性的神功,要身處水中可能就是為了使身體吸收那份陰寒之氣。」
楊青楓道:「既然是神功那為什麼我練了十三年卻豪無知覺?」
楊忠手捋長鬚,思忖片刻,道:「這也是我不明之處,按道理你該是不懼寒冷才是。」
楊青楓頷自語「會不會練錯了?」
楊忠長歎一氣,道:「這是按照『殘卷』上照練的決計不會錯。」
楊青楓囁嚅道:「那怎麼」
楊忠道:「怪只怪我天資愚鈍不能盡解其意,從今日這『殘卷』你便拿著吧。」
楊青楓看著楊忠,眼神中儘是不解,道:「為什麼呢?爺爺你看不懂我更看不懂了。」
楊忠「呵呵」笑道:「爺爺今年七十五了,我近來身體多有不適陳年舊病反覆作,可能大去之日也不遠了」還未說完,楊青楓一把抱住楊忠胳膊道:「爺爺別說傻話,爺爺要長命百歲定要看到小楓為父母報仇。」
楊忠撫著楊青楓小小腦袋,道:「爺爺定要親眼看著你為你父母報仇,只是這十多年來我每日參考此卷,卷中內容早已熟記,放在我身邊也無益,給你說不定你在機緣巧合之下能參透此卷也不無可能。」說著牽過楊青楓的手,將『玄冰殘卷』放入其手中,「你可不要讓爺爺失望!」
楊青楓眼淚打轉,心中有許多話,口中卻不知道如何說起,只是重重地點頭「嗯」了一聲。
「好了,你也早點休息吧,明天早上還要繼續練功。」楊忠起身提著油燈一瘸一拐地離開了房間,楊青楓望著楊忠離去的背影,似乎又佝僂了許多,不覺間心中泛起陣陣酸觸。重來到書桌前,攤開那殘卷一看,入眼處竟是圖文交並,文字密密麻麻,圖畫怪異無常,楊青楓左思右想竟是毫不能讀懂,十三年,自他懂事以來,楊忠便常訓導他要不忘父母仇恨,從小到大,自己也是為了這一個目標而奮鬥。父楊文賓、母蕭雲,雖是半面未見,但自楊忠屢講他們身平事跡以來,在楊青楓心中他們無異真實的存在,想到楊文賓與蕭雲,楊青楓心中頓時豪氣湧上,意念中他似乎看見了他們雲煙中的身影,口中低訴「爹娘,孩兒定會為你們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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