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誰?」
「歐陽清風.」話罷薛為之膛目。
歐陽清風卻驚疑地朝地上的楊忠問道:「老友你怎認識我?」
楊忠笑道:「實不相瞞,二十年前在洛陽小的跟著楊遷楊老鏢頭在武林大會中見過你。」
歐陽清風撫鬚一想,道:「原來如此,可我卻不曾記得。」
楊忠笑道:「這卻不假,武林大會人山人海也已過二十年,可歐陽先生的風度卻仍記我心。」
要知道江湖上一莊一園三宮十寨,莊是天極山莊,園是夢蝶園。那歐陽清風便是夢蝶園的主人,光是這等身份就足夠嚇人了。
薛鶴含恨道:「既然是歐陽園主插手」說到這轉頭對薛道:「兒,我們走。」
眼見薛鶴父子要走,楊忠急道:「先生切莫讓這等賊人逃脫,不然」話未說完,只見歐陽清風一擺手道:「且由他去。」原來一聽楊忠的話,薛鶴停住了腳步,歐陽清風一開口後,薛鶴長袖一揮,高聲道:「園主今日之事,我薛鶴當永記於心。」
忠仇高火怒,可這當兒卻變得有心無力,看著薛鶴父子離開,自己卻如廢人一樣躺在地上,想到這楊忠急火攻心一口血箭衝口而出。卻忽見白影一閃,恍惚間楊忠已被歐陽清風攜回亭中坐下,只見他右指迅封住了楊忠斷腿的流血,再將一粒綠色藥丸塞入楊忠口中,右手順其胸而下。楊忠只覺疼痛中一股暖和之氣順著那手掌穿梭在自己胸膛,只待片刻,楊忠悠悠轉醒歐陽清風歉然道:「怪老夫沒有早點出手,害得老友身體至殘實是慚愧。」楊忠搖搖頭慘然道:「老朽爛命一條死又有何懼,只是先生為何放走那賊人」
卻見歐陽清風抬頭一歎,道:「只是我答應了一個人,從此退出江湖,既退出江湖就不得再開殺戒。」
楊忠一驚,道:「難道,傳說中先生與左千休決戰崑崙絕頂的事是真的?」
歐陽清風點頭默認。楊忠突然笑道:「天意嗎?老朽已是殘廢之人,這等仇恨」四周突然安靜,歐陽清風懷中那嬰孩也不知何時也停住了哭聲,想必已睡熟了罷。「這是楊遷的孫子嗎?」
一聽歐陽清風的話,楊忠一怔就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事,道:「先生既不原違背誓言,那先生收這孩兒為徒如何?」
「收他為徒?」
「對,只要先生收他為徒,我楊忠甘願做牛做馬服侍先生。」說著便往地上準備下跪。歐陽清風急忙將他扶起,道:「老友不必如此,收他為徒也無不可,可是」
「可是什麼?」楊忠一臉急切。
「崑崙一敗,我已心死,加之想必老友也當知曉。」
楊忠一歎道:「其實我早就覺得奇怪,為何先生變得一頭白,落英女俠一逝竟使得先生」說著搖搖頭,竟不願再說下去。
歐陽清風走了幾步,看著似乎減勢的大雨,道:「所以,從今天起江湖不再有歐陽清風此人,老友你這托付我接受不起。」
楊忠無奈,楊文賓此刻也不知道怎麼樣?相對於薛鶴說的殘卷之事,楊忠真是從沒聽過。一想到這,歐陽清風也問道:「老友,適才薛鶴說的玄冰殘卷在你們身上?」
楊忠狠狠道:「狗賊薛鶴當年與楊遷老鏢頭似有恩怨,這次想必是他的借口,什麼玄冰殘卷我卻是連聽也沒聽說過。」
歐陽清風沒有說話,看著雨越來越小,他轉過頭來,道:「我該走了。」說著將嬰孩遞與楊忠。
「先生要往何處?」
歐陽清風淡笑道:「茫茫天下,此番連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去那裡。」
楊忠接過嬰孩,望著歐陽清風心中有許多話,這一時間竟說不出來,只是怔怔地看這他。當年一代武學奇才傲視天下,想不到如今竟頹廢至此,當年的歐陽清風心高氣傲眼高於頂,而如今卻變得平易近人。這是好事還是壞事?今日一別,他年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再見,一時間楊忠感觸良多。看著白影消失在視線中,楊忠抬起頭,卻意外地瞧見了皎潔的月光。未到八月,而今日的月光卻也出奇地圓。「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哈哈哈」楊忠心情難述,大笑幾聲後竟哭了起來,哭聲淒厲響蕩山林。這時懷中嬰孩也突然哇哇地哭了起來,楊忠長淚縱橫看這嬰孩驀地感覺這嬰孩的襁褓中似有阻隔。揭開襁褓一看,竟現這嬰孩的背後貼身纏著一張色澤怪異的布。楊忠啞然驚厥,難道」
解下那塊布對著月光,楊忠感到那布入手柔滑又十分堅硬,月光皎潔隱然能視物。楊忠近目一視竟現這塊布上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字,楊忠越看心跳得越快,雙手顫抖著,當視線轉到邊角卻現那裡龍飛鳳舞地寫著四個大字--------------《玄冰殘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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