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聲不斷,雨似瓢潑時不時的閃電把天下照得忽明忽暗。
黑暗中,有喘息聲,也有小兒哭叫聲。更有凶氣逼人的腳步追逐聲。楊忠在黑暗中奔跑,懷中的小兒哭叫不絕。他時不時的回頭掃視,卻見不下十個黑衣人各持刀猛追。當下無可奈何,自己已受重傷,內力已是不濟,再加懷中小兒哭聲,就是想躲也躲不了。想到楊文賓夫婦,楊忠便心如刀割,眼見他夫婦遇害自己卻毫無能力去阻止,而楊文賓拚死交給自己的孩子想到這裡楊忠心中頓時又燃起一股強烈的意志「絕對不能讓小楓有危險,少爺夫婦遇害,我就是拚死也不能讓小楓有事。」意占心頭,腳步愈快。
「別跑」
半盞茶後大雨未歇,路上泥膩縱橫,楊忠行走愈加困難,忽到一座廢亭子前,楊忠不慎跌倒,為恐嬰孩摔傷自己急忙一個翻身重重摔倒在地。
這一摔之際,後面追的人已然趕到。整整十人,圍成一團將地上的楊忠圍在中間。薛大笑一聲:「逃啊!怎麼不逃了,媽的老子今天先要砍了你這雙腿。」說罷,黑暗中只見刀光一現,楊忠痛嚎一聲,「啊!你們不得好死!」
薛一腳踢向楊忠斷腿處道:「老傢伙,你左腿沒了還這麼頑固?說,殘卷在那裡?」楊忠痛不欲生,幾欲昏死過去,聽到薛的話,自己狠狠吐出一口唾沫,道:「我死也不會告訴你。」
薛凶齒一咬,怒極反笑:「看你這麼在意這孩子,你如果不說嘿嘿!」
一說到孩子,楊忠一震,雙手下意識地抱緊了孩子,你到底要什麼?」
薛詭異一笑,道:「喲,你果然很在意這孩子,別跟我裝蒜,玄冰殘卷在哪裡?」
「不知道。」
「哼,那就別怪我心狠!」話剛說完,薛一腳重重踩在楊忠斷腿處,楊忠出撕心裂肺的哀號響徹荒野,那小兒哭聲也是不絕,黑夜中充斥著怪聲,大雨淅淅瀝瀝,忽然薛一伸手搶過楊忠懷裡的嬰孩並向上一舉「說不說?」
要殺要刮衝我來,放下孩子」
「死到臨頭,還要孩子?只要你說出殘卷我就放你們一條生路。」
「我真的不知道」
「哼!你真以為我開玩笑是不是?」話聲一落,薛右手將嬰孩往空中一拋,左手單刀一舞「我就殺掉這兔崽子!」
「不要」
嬰孩從高落下,單刀從下揮上正迎嬰孩身軀,楊忠雙拳緊握,心痛如絞老淚縱橫「少爺不起你啊!」
只見嬰孩與刀正要接觸,驀地風聲乍響,一條黑色長帶似龍游而來,後先至,搶在單刀前將嬰孩捲走一旁。
十人懼是一驚,暗忖道:「不想這荒野之處還有人,藏身於此竟絲毫沒讓我們覺,難道」心中猜疑各異。楊忠忽地睜眼,卻看嬰孩無端不見,心下也是驚詫。但聽哭聲還在,楊忠稍始放心,尋聲看去,卻見那廢舊亭裡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白白衣的人,四下黑暗也看不清他到底面目如何,白白衣突然在這樣的場景中確實讓人驚異。只見他輕輕地拍了拍嬰孩,隨即慢步走到一邊的坐欄上坐了下去。
薛一怒道:「閣下何方神聖?」
那人繼續拍撫著嬰孩,似乎根本沒聽到他的說話。見他如此,薛怒氣更盛,心中雖然對這不知名的老者存有忌憚,但對平日習慣高人一等的薛來說,他的這種傲慢無疑是等於對自己的侮辱。薛奸眼微瞇仔細估量著那人,那滿頭銀白的頭,那與黑夜極端排斥的白衣,這人確實未曾見過。江湖中一莊一園三宮十寨,也從未出現過這等人。
「喀嚓」又是一道閃電,天下純白了瞬間。只這一瞬間,薛看清了那亭中怪人,那怪人竟是一六十多歲的老者,老者鬍鬚微動,拍著小兒口中慈祥呼著哭」
「你究竟是誰?」薛鶴厲聲嚷道。
老者繼續哄小孩絲毫不給他回答。另九人相互一看,道:「三當家,管他是人是鬼,宰了他就是了。」
薛其實早有此意,一聽他們道出,自己舞刀先搶一步道:「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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