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放棄詩詞出名的我當然不會灰心,歷經打擊的我已經十分的堅強了。看來靠詩詞出名只有等在書院讀書的二少爺放假回來再說。哎!檔次不同啊!詩詞這種高雅藝術還得靠文化人才能欣賞呀。感染了小資情節的我對未見面的二少爺有了些許期盼。全忘了白居易寫詩要念給老婆婆聽的道理。既然省時省力的出名方法一時用不上,那就先換換。總不能閒著呀!
寫書!當然像什麼《論語正義》之類的高難度學術著作是萬萬不能碰的。畢竟,孔老夫子的話咱只記得個「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和「吾未聞有好德如好色焉」,至於另一儒家經典名言「食色性也」。是否是孔老夫子說的我都搞不明白。當然我是按照這句教誨嚴格要求自己的。
那麼寫什麼呢?當然是文學的瑰寶,歷史的豐碑,越一切前人的巨著。世界人民都喜歡,更得到一代偉人的大力讚揚的--四大名著了。哈哈!這可是空前絕後歷史僅有的著作呀!中國歷代浩如煙海的著作裡獨佔鰲頭的四本書。
先寫那本吶?《水滸》肯定是不行的,我可不是在寫新聞報道,記實文學。《三國》也暫時不能寫。為什麼?現在是北宋,很可能金兀朮的金**隊就要打來了,要是這群清朝滿族人的老祖宗也和他們的後代似的,把三國當兵書怎麼辦?別岳飛還沒出世宋朝就完了。我可不想因為所謂的民族大團結就變成二等公民。
本來《紅樓》是最好的,既能吸引妹妹,又對朝代沒有說明,可是我沒記住幾書中的詩詞,這就遜色不少。更主要的是《紅樓》很長時間是**,屬於黃色小說一類,而作者曹先生的經濟狀況更使我有了牴觸感。萬一一語成畿,我和曹先生似的:自己餓死了,養活了無數後人……我不是有病嗎!
於是,因為所以、理所當然不可不戒的《西遊記》這篇大作便要提前從我手中誕生了。現在就剩一個問題了,我不會寫繁體字!靠!鬱悶。當初練毛筆字時我為什麼溜號去玩了。必須找到可以代筆的槍手。可是到那找吶?上次的《釵頭鳳》文盲事件,已經讓我對古代人的教育普及程度有了深刻的領悟。
「來來來,胡帳房,咱倆再喝兩杯。」「不行了,老朽實在是喝不下去了。」對話的兩人中那個風度翩翩有著丞相肚子的自然就是我了,另一個年過半百花白山羊鬍子的瘦干男子便是金府席會計師兼財務總監胡帳房。我找個會寫字的容易嗎!還得賠上一瓶酒和幾個小菜。待遇過了作者我本人。
「這個胡帳房呀!平日裡我對你還是不錯的吧」廢話,自從想到可以用到他後,我馬上利用管家的特權給胡帳房午餐加了個菜。還派了個小廝三天兩頭的給他端菜,打洗腳水。提前讓他享受總經理級待遇。「呵呵!苟管家對老朽的好處,老朽自當銘記在心,若有何事吩咐老朽,但說無妨!」胡帳房縷者山羊鬍子迷著眼笑盈盈的看著我。
果然是人老精、馬老滑、兔子老了能踹鷹。這老頭不但沒醉,還一眼看清了我的目的。靠,聰明人真不少。「這個,兄弟我前些日子總是噩夢纏身,腦袋胡裡糊塗。(先小小利用下前期的流言效應)就到寺裡拜了拜菩薩,這幾天就好了很多。昨日夢見菩薩讓我還願,寫個宣揚佛法的故事來積點功德。可我的字實在是認的太少,特請老兄幫忙」。嘿嘿!我的撒謊水平見長呀!
「苟兄(靠!口改的真快),我儒家弟子是不信佛主的。老朽無能進學,愧對先師卻不曾改變信仰。(什麼意思?)不過既是苟兄的事,老朽自當幫忙(算你識相)」。
於是每晚下班後,我的寫作生涯開始了……
「苟兄,怎麼還沒完吶?我的手酸死了」「早著吶,這孫悟空剛當上弼馬瘟還沒開始大鬧天宮吶,後面還要保唐僧取經過九九八十一難吶」「天吶,苟兄,唐人傳奇不過千字,你這故事字數已過萬了。你到底要寫多少呀!」「不多不多,剛寫了個開頭,後面還有個百八十萬字就完了,寫少了能顯的對菩薩虔誠嗎?」「啊!苟管家我想起來了,這一陣城中店舖生意火暴,大少爺讓我馬上進城幫忙」。「是嗎?好像不用這麼急吧,那你就加加班,今晚寫完這三章再走,不多才幾萬字」。「不不不,苟管家。大少爺催的緊,我得馬上就動身」「胡帳房。胡帳房!」我靠!幾十歲的老頭子跑的還真他媽的快!百米衝刺才十二秒五。i服了you!問題是他跑了,我的書怎麼辦?
「胖狗」靠!誰這麼叫我,不知道本大爺心情不好嗎!我咬你啊!我惱怒的回頭。倒霉,是小姐!「胖苟!(小女孩真沒教養)為什麼胡帳房從你房中出來跑的那麼快?」小丫頭歪著頭疑惑的看我。可能是想起了胡帳房奔跑的「熊姿」咯咯的笑了起來。
「這個……小姐,胡帳房才想起大少爺帶信讓他去城裡,一時著急,所以……」「不對!哼!別想瞞我」小丫頭嘟起了小嘴,氣臌臌道「你和胡帳房這幾天偷偷摸摸的老在一起,別以為我不知道」。「啊!小姐,你怎麼知道我們常在一起的?」我有些疑惑。「哈!自從你傻了(我靠!小丫頭,留點口德)以後,大家都可注意著你吶!。都等著看你的笑話吶!哈哈哈!」小丫頭捂著肚子的笑了起來。
不理會氣的臉青的我,小丫頭在屋裡東翻西找起來。「嘻嘻!找到了,這是什麼」小丫頭捏著我的大作得意洋洋的晃。「我看看,西遊記。什麼東西?咦!是故事」小丫頭看了一會兒「好玩,,這個歸我了」小丫頭不等我說話就拿著我寶貴的一桌酒席才換來的幾張紙飛快的跑了。我靠!打劫呀!果然是沒有技術含量的活,連小丫頭都學會了!
「胖苟」小丫頭很快就把我叫到她的屋子,估計是小說已經看完了「這是從那裡來的?」小丫頭緊張的看著我,手中拿的正是我的大作(要是吳承恩老爺子知道該氣死了)。「這個……」我伸手去拿。「我的」小丫頭飛快的把手藏在了身後。「小姐,這好像是在我屋裡拿的吧」我委屈的說到,「那又怎樣?你是我家的,你的東西當然也是我的」小丫頭板著臉不講理。
「可是我只是老爺雇的,又不是賣給老爺的,何況紙墨也都是我用自己的工錢買的」我試圖說服小丫頭。「我是你主人,你就該聽我的,你這幾張紙和上面的墨,我用同樣的白紙來換,再加塊墨。價錢相等,就這樣了!」我倒,還有這樣換算的。都說小孩和女子不講理,兩樣具全的小丫頭也沒能負負得正,變的講理。我服了你。
「對了,差點被你給繞忘了,說,那來的?」小丫頭做恍然大悟狀,對我揮了揮小拳頭。也不知是誰繞誰,我幽怨的看了小丫頭一眼。受到欺辱的貧苦大眾與高高在上作威作福的剝削階級境壘分明。「小姐,是小人寫的」我沉痛的說道,看來書是要不回來了。
「你?」小丫頭驚奇的叫道。滿臉你說慌的表情。豈有此理,想我當年上幼兒園時是班裡的故事大王,小學時作文是老師的範文,中學時就開始編故事來把妹妹。你這十三歲小丫頭竟敢懷疑我寫不出《西遊記》?--不過好像的確我寫不出。不管,反正吳承恩老爺子還沒出生吶。誰敢說不是我寫的?哼哼!
我也不說話,鼻子裡哼了下,做絕世高人狀:揚頭、撅嘴,翻白眼。兩手背在身後。這可是有典故的。古時某高人對不屑者用白眼,看得起的用青眼,青眼有加的成語就是這麼來的。絕對的偶像派。
小丫頭也不生氣,嘻嘻笑道:「胖苟啊,你是不是又病了?要不我和爹說說,讓你到我這養病,管家就先別幹了,每天給我講故事好了。爹最痛我了,肯定會答應。」說完還得意的笑,要是有個惡魔尾巴該左右搖擺了。可惡啊!想把我這堂堂金府集團總經理調到金府小姐分公司當秘書。降級了,打死也不幹!我立刻做大公無私慷慨激昂狀:「小姐,別說我沒病!就是有也決不休息,一定要報答老爺小姐對我的恩德。」
「是嗎?既然這樣,你每天來給我講故事,我就不和爹說」靠!被小丫頭要挾了,小小年紀如此聰明,不對,是狡猾。老金家家學淵源啊!怪不得人家姓金吶,有「一腚」的道理。這下書沒能要回來還陪上了時間。「好的小姐,講故事沒問題,不過我得把《西遊記》找人寫出來,因為」我把對胡帳房的話又重複了一遍。總得討價還價吧。「好了好了!等冰冰姐回來讓她幫你寫,快把後面的故事講給我聽,香香姐給我拿瓜子來,雯雯姐把靠枕拿來,我要躺在床上聽!(靠!**,也不知給我倒杯茶)」在小丫頭興致勃勃的磕瓜子聲音中,我開始了關於《西遊記》的評書聯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