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孝施展法力,將被老和尚撐大的又給縮小了。不消說,那掙扎的老和尚也被壓了回去。儘管這老禿驢有一千個不服氣,可這個技不如人還是要認同的。甭管他說什麼剛剛擺脫三清道符阿、法力還沒有恢復阿……總而言之,這些都不是借口。
林文孝制服老僧之後收起了縮小到五公分左右的,然後轉身朝門口走去。路過唐俊跟前的時候,他還拱了拱手,道:「唐董,我們幾個今天還有要事要做,就先走一步了!您要是對這幾個保鏢還有什麼吩咐的話,請改天!」
「哦……」唐俊一聽林文孝要走,登時下意識地讓了讓道路。讓開了道路之後,他又反應了過來,道,「那個……你可不可以也做我女兒的臨時保鏢呢……我的意思是,你們幾個一起保護我的女兒……我看得出來,諸位都不是平常人。有你們保護,她的安全係數也更大一點嘛……」
「一起保護?包括我嗎?」小剛子似乎是白撿了一個便宜,但是高興之餘,他的心中還是有些疑慮的,「可是,文孝事先已經聲明過了阿,我們幾個水平可是一般般,沒有他們那麼好的本事的,更談不隨叫隨到!」
「過謙了、過謙了……」唐俊總以為這幾位是在謙虛,「諸位的本事我也是大致見識了的。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們幾位是玄學、數術、輕功、武術,每人都占一絕的。你們現在也有任務在身,我也就不耽誤了。不過諸位臨走之前最好能給我個答覆,這樣我也好安心。」
「如果令嬡遇難了,在能力範圍之內的事情,我們會幫忙的!」林文孝留下了這麼一句話,然後便匆匆而去了。在出門之際,他停了下來,道,「至於錢嘛,你願意給就給,不願意給我們也不強要……我只能答覆你這麼多了,情況緊急,先走一步,咱有緣再見!」話音落下,他推開了板房的門,第一個走了出去。緊隨著他而走的是豆子、老虎、張沛等人。留守的人,只有高鵬。
一行人都出去了,唐俊這才歎了一口氣。他拍了拍高鵬的膀子,道:「高鵬,你曾經說過,你們一夥人個個都不簡單。今天看來,果然不假阿!他們個頂個的厲害,還真的就有會抓鬼的!」
「這個……」高鵬有些無語了,「這些人之中,的確有幾個什麼都不會的!那個胖子……他就是武藝、道術都不沾邊的!還有那個小剛子,你別看他體格很健壯,但手頭功夫也就稀鬆平常。這兩個人在抓鬼的時候和我一樣,就是給他們打雜的,沒什麼大本事……」高鵬言下之意,是不用請小剛子和何胖子做保鏢了。這兩個人本事確實不濟。
「他們真不如你?」唐俊疑問地問了一句。
「真不如我!」高鵬憑著眼下的認識先提醒了唐俊一聲,給他抖個底兒。萬一到時候出了點兒什麼差錯,自己也有個說法。
「差點就差點!」唐俊大概是看高手看多了,還以為誰都是高手呢,「蒼蠅再小,也是塊肉啊。這萬一要是到了關鍵時刻,拿他當盾牌也能拖延一會兒!」高鵬一個能打他手下的八個保鏢,他以為,小剛子差高鵬一籌,大致也能應付四五個!胖子在他眼中可能不怎麼樣,可小剛子則不同了。他那身子板兒肌肉不少,一眼看去,可是倍兒像練家子。
「呃……」他這一番話,將高鵬搪塞的無語了。確實阿,蒼蠅再小,也是塊肉。這小剛子打人不行,挨打還不行嗎?要真的是這樣的話,這小子肩負的重擔還不輕呢……要是唐黎多碰到幾個對她不利的:x人的話,恐怕他就要住院了……
高鵬無語,這邊也就沉寂了下來。而林文孝這邊呢,他們則出了大門,乘船溯河而了。這小船是漢王故里的船,他們的航程只到水畔公園。在水畔公園,一行人換了次船,然後才走到河邊公交站台。在公交站台搭到公交車行駛到市郊,再換乘一輛公交轉入市區。這麼七彎八轉,一行人才算是接近了學校。這一趟跑下來,時間已經到了下午六點鐘了。
此時此刻,他們沒有多做停留,下車後便大踏步奔向了操場邊。半路之他們已經和陳鴻逸他們通過電話了的,山腳下操場邊集合。等他們走過拐角的時候,現陳鴻逸一夥人果然在這裡,而且還可以看出,他們已經等候多時了。看到了張鈞龍、陳鴻逸等人,豆子和老虎大老遠便喊起了「煙鬼」、「酒鬼」來。
那邊喊聲一起,這邊張鈞龍也馬作了回應:「嘿!文孝,你們可算來了阿……」
說話間,兩邊隊伍就往一處合併。他們相距並不是很遠,很快就在這大馬路匯合了。兩軍對壘,一個照面打過,陳鴻逸先抱怨了起來:「文孝,你搞什麼鬼呢?就出去遛達了一圈兒,你能有什麼好事要告訴我們,還非這個時候不可!?」
「嘿!看這個……」林文孝沒有解釋那麼多,而是拿出了手中的那個迷你版的。此刻,那老和尚尚且在中打坐呢。看樣子,他還在恢復法力中!
「這個……」張鈞龍當下愣住了,他納悶地問了一句,「這個是鬼?」
一聽他這麼問,陳鴻逸當時就吼了一句:「廢話,不然能裝到裡嗎?」
「道修生前,佛修故去。修善修惡,報在後世。這個老和尚是吃齋念佛的主兒,就算修不成神佛羅漢,至少也應該修個來世!怎麼這傢伙反倒是做了鬼呢?」對於這個問題,張鈞龍表示極度的不理解,「再者說了,出家人四大皆空,及至死去,也應無所留戀才是。既然無可留戀,必然散去魂歸地府。七七四十九天之後,七魄俱散,然後其三魂便可以去投胎。他做了鬼,莫不是有什麼怨氣未消?」
「呵,誰知道呢!」陳鴻逸也是不大理解,但是他卻曉得一點,「要想知道他為什麼做鬼,恐怕也只有問他自己了!」
「這傢伙是半道出家的,而且不是出自於誠心,是迫不得已!」林文孝這個時候解釋了一下這老和尚的來歷,「這老貨名叫張定邊,是陳諒手下大將。陳諒兵敗身死,這廝被射一百多箭,帶著陳諒的屍體跑了回去。後來他們的江山被朱元璋奪了,這廝不得已操了朱元璋的舊業,當了和尚。法號叫什麼木匠禪師的……」
「呵,幾百年的老鬼了阿!」張鈞龍點了點頭,道,「不簡單阿不簡單,你們是在哪裡抓到這老傢伙的?抓他肯定費了不少的勁!」
「那當然了!」林文孝一拍胸脯,道,「有本大仙在,就沒有抓不住的妖魔鬼怪。這廝是我們在漢王故里碰巧遇到的,他當時在那裡裝神弄鬼,蠱惑善男信女。為了抓他,可費了老鼻子勁了。我這一身法力都快要消耗乾了。喏,現在我將他交到你們手裡了,可千萬別出什麼叉子阿……」
「呃……文孝……」陳鴻逸在接過的同時順便問了林文孝一句,「這個裝鬼的葫蘆好辦,我們現做都行。只是,你這……怎麼才能弄破呢……」說實在的,他的確是為難阿。這種的堅固程度,千古罕見。
「拿法力硬碰應該可以!」林文孝也沒有確切答案,故而他只說『應該』,隨後,他又解釋了一下,道,「這不是隔絕法力嗎?用一個更強勁的法術,應該可以破開!」
「可以……」陳鴻逸點了點頭,「但是由於這的彈力所在,法力弱了劈不開他,法力強了又會傷到裡這傢伙。所以,這個計劃你還是別打算使用了。」
「那就等他自己破開……」林文孝攤了攤手,道,「這老禿驢之前說過,他說只要我不插手,他自己能破開這的!」
「這老禿驢也就幾百年道行,而且還是鬼道,能有這麼大的本事?」陳鴻逸搖了搖頭,道,「我不信!」
「喂,你們幾個小毛孩子,別禿驢、禿驢地叫個沒完沒了行不行?」這邊幾位還沒有聊幾句,那老和尚便不樂意了,「小小孩子,要多積口得。老衲有名、有姓、有法號,你們高興喊我,就喊沐講禪師。要是不高興喊,喊老衲俗家姓名:『張定邊』也行。隨隨便便喊老衲禿驢,家教也太差了!老衲和你們有仇嗎?還是說老衲有什麼對不住你們的地方?」
「呃……」老和尚這一通話說得林文孝等人無語了。確實,這他們和這老和尚是沒仇的,相反,他們還砸了老和尚的飯碗,這於老和尚而言,可謂是仇深似海了。
如今這有仇的主兒還沒怎麼詆毀他們,他們反倒是一口一個禿驢了。要說到對不住,也是他們對不住這老和尚在先,而老和尚並無半分對不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