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兩點鐘還有一段時間,這個時候林文孝選擇了先行一步,去漢王故里。高鵬因為保鏢的身份,無法陪同他們前往。張紅秀身為美女團隊的一員,自然也要留下來等待集合。因此,能走的人也只有他們一夥。即便是這一夥,也少了一個刀疤。銷售食品的時候都沒見到刀疤,不曉得這小子跑哪裡去了。
公園門口停泊的船隻多半都有固定的乘客,因此,林文孝一行搭乘了公園的預備船隻繼續往下遊走去。這公園的船隻比那些拉客的私家船要平穩的多,而且這些人也習慣了船的顛簸。他們一路順水而下,嬉笑談天,很快便到了漢王故里。
所謂的漢王故里,這裡也是一個公園。只是,與水畔公園不同,這裡有很多遊客。要說這一行哪裡好,恐怕就數著漢王故里了。如果終點不是這裡,恐怕他們這一行會對這次郊遊大失所望的。
漢王故里,有兩道門。左邊一道是水門,右邊一道是橋樑一樣的大門。由於船隻的限制,林文孝等人在這大門口換了船,改船向公園進。這個公園較之前那個水畔公園就大了許多,不光園子大,風景也多。
這公園分前後左右四個園區,前園區就是這兩道大門連接的一個廣場,廣場中央樹立著雕像:漢王躍馬!廣場周邊是一圈花圃,再外圍有綠地、怪石。四周房屋幾間,多半是板房。可以看出,這裡是工作人員辦公的場所。
左右園區有古塔、古樓,風景也是優美。剛才尚且在水邊的時候,他們便望見了小山一座。進得園來,看得更是分明,這小山在後園。公園裡往來遊客很多,但大多數人都是奔小山而去的。而且,這些人之中,還不乏香的香客。這些香客大多數為中老年婦女,一個個挎著小竹籃一個,竹籃用藍布蓋著。有些蓋得不嚴,露出了紙元寶什麼的。
「這些人怎麼都往山去,這裡有好景點嗎?」豆子看著絡繹不絕的往來人流,頓時疑惑了起來,「這山不怎麼高啊,草木雖然多,但也就平平蹋蹋一個小土包而已。別說和什麼大山相比了,它連咱們學校的西山最小的那個山頭都比不了!」
「這麼多人過來,自然有他們來的道理!咱去看看不就一清二楚了?」老虎生性好熱鬧,此刻自然是不分三七二十一,逕直衝了過去。老虎一走,豆子自然緊隨。二人雖說是往山沖,但行動之間卻並未用什麼輕功技巧。他們也只是走的比常人略快幾分罷了。
老虎和豆子兩個人快步往山包的方向跑去,小剛子自然也想緊隨。但看了看其餘人沒有追過去的意思,他自然也就放慢了腳步。原本林文孝是想從這些香的香客身打探出什麼門道呢,可這些中老年婦女鄉音太重,他根本就聽不懂。
等他們走到山前的時候,老虎和豆子卻已經怏怏然下來了。看他們這沒精打采的樣子,八成是沒有什麼收穫了。果不其然,大老遠,他們二人就喝止了林文孝:「文孝,不用來了……」在喊話的同時,他們加快了走路的度,一溜小跑跑了過來。
「怎麼了?」林文孝看著他們奔忙的身影:x,頓時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覺,「山有什麼廟還是怎麼著?為什麼不用去了?」
「那山有廟也是好的,可關鍵是空山一座,鑽頭瓦片兒都沒有半個!」老虎聲音悶悶然,道,「咱到別處轉轉,這裡沒什麼好看、好玩的。」
「這些人都是山幹什麼的?」林文孝沒有說去,也沒有說不去。他只是問了這麼一個問題。這二位剛從山下來,想必對山的一切都瞭若指掌。這麼多人帶著紙元寶山,不可能是拿著攀比的。當然,也更不可能是帶著玩的。
「哎,其實也沒什麼!」老虎思量了一下,還是說出了口,「山有一棵老樹,據說有什麼神仙在裡面住著。因此,一幫善男信女在那裡燒香禱告!他們這麼一搞,整個山頭都煙霧繚繞的。說實在的,那裡人多、煙大,除此之外,也看不到別的什麼東西。」
「樹裡住了神仙?」林文孝頓時來了興致,「這倒是稀罕,走,咱去看看去。看看究竟是什麼神仙,讓大傢伙兒這麼熱衷於在這裡祈福!」
「我看到那邊有公園的管理員在呢,可能是公園為了吸引遊客而搞的什麼騙人的把戲!」豆子似乎很肯定這個所謂的樹神的性質,於是乎攔阻了林文孝前,「咱們還是到別的地方轉悠一下……」說話間,他的眼神開始滴溜亂轉了起來,看樣子是要尋找什麼景點。可這公園之中,養眼的地方不少,好玩的地方著實有限,一時間哪能找得到呢!?
「是不是公園搞的把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見的鬼怪多了,林文孝都有些神經質了,「咱哥幾個見的鬼不少了,倒是還真沒見過神仙。走,去瞧瞧去,看這天眼能不能對神仙起作用!要是有用,咱也算見到神仙長啥樣了……」說話間,他一扯豆子攔阻的手,反手抓住了豆子,扯著就往山走去。
林文孝沒怎麼用力,豆子也沒怎麼掙扎。儘管他和老虎不怎麼願意山,但也很配合地走了來。一行人走到半山腰開闊處便停了下來,因為燒香的人都在這裡停著。他們往旁邊望去,半山腰裡有那麼一個廣場似的平台。平台中央有石桌石凳,看樣子以前是個休閒的地方。只是現在,這個石桌擺滿了水果之類的貢品。
石桌再往裡,有那麼一顆老槐樹。這槐樹有些年頭了,面孔孔洞洞多不勝數。順著樹幹往看,面樹幹中間還空了那麼一段,如同巴掌般大小。再往看,便是這老槐樹的枝幹了。它枝枝杈杈都拴著紅布條,看去美輪美奐的。而這些燒香的人呢,他們將香插到了石桌的香簍裡;將紙元寶撐開,石桌前火盆裡燒。然後,他們便會說一些祈禱的話語,只是聲音很低,一般人根本聽不到!
「這些個人,求神來著,聲音還這麼小!」張沛看著這些默默祈福的人,不由得搖了搖頭,「這麼小的聲音,甭說神了,連人都聽不到……祈禱來祈禱去,恐怕就自己心裡有數。」
估計張沛的誑語讓他附近一個準備過去香的人聽到了,她扯了扯張沛的衣袖,小聲叮嚀道:「年輕人,你是學生……我知道你們學生不信這個,但是在神仙面前說話,要小聲點兒……這神仙就在樹住著,可是靈得很呀!得罪了神靈,當心遭報應的……」說話間,她還用眼睛為張沛指了指那棵樹,示意他噤聲。
「大娘,您就忙您的,我不信這一套!」張沛一雙眼睛在樹早掃瞄過無數遍了,根本沒有現任何異常。於是乎,他本能地以為這樹什麼現象都沒有。於是乎,他將這裡的事情歸結於公園的人在搞鬼了,說話自然也就開始起來了,「什麼神不神的,我活這麼大還沒見過呢。要真是有神仙,他大可以現身讓大家看一看嘛!」
張沛出言輕狂,那大媽怎麼攔也攔不住。就在他一句話沒有說完之際,平地忽起一陣旋風。那陣風刮得那叫一個大阿,飛沙走石,卷的人睜不開眼睛。當然,地面火盆裡的紙灰和燒了一半的紙元寶也被風刮得到處飛舞。幸好,這風如同旋風似地在這裡轉悠,倒沒有把火種刮到別處引起火災。大風一過,這些著火的紙片兒又飛回了火盆之中,一點兒都沒浪費。
「呵,好神氣的風啊!」張沛險些被刮入一嘴泥沙,此刻風一停,他便抹了抹嘴巴。
那好言相勸的大嬸見張沛依舊不帶長眼色的樣子,於是乎再度扯了扯他的衣角,道:「小伙子,這是神仙怒了,你還不賠禮道歉……」
這大嬸的勸阻依舊沒能夠入張沛的耳朵,他抹完了嘴巴之後開始摸索起了口袋,一邊摸索,他那雙小眼睛還一邊在樹尋找著,同時,嘴巴還回應道:「大嬸,賠禮道歉就免了。我想,我找到你們所謂的神仙在哪裡了……」聲音停止,他的眼光便鎖在了老槐樹那高空中的空洞。當然,眼睛停住了,他的手卻是沒有停,而是緩緩地摸向了褲兜方向。
「哈……真是!」隨著張沛的目光,其他人也都聚睛看向樹洞。此刻,那黑乎乎的樹洞中,似乎有一雙眼睛在瞄著這邊。看樣子,這就是所謂的神了。不過,這神怎麼看都像是一個小動物。或許,張沛將他理解成了妖怪。蜀山弟子……降魔伏妖的本事還是有的。
「沛公,不要激動!」豆子看到了張沛的動作,於是乎伸手按住了他掏匕的手,道,「還不知道他是不是那個所謂的神仙,先莫動手……」
「剛才那陣風分明是陰風一陣,這怎麼可能是神仙嘛,分明是妖魔在蠱惑百姓。」張沛斷然否認了豆子的觀點,「我方才出言不遜,就是想激這妖魔現身。如今他現身了,就別想回去!」說話間,他右臂一震,掙開了豆子的手臂。當然,他右手再伸出來,就拿出了一把彈簧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