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嵐剛剛用五角星形狀的陣法鎖住女鬼幻化的黑霧,怪異又生。這次不是黑霧出現怪異,而是北方的天空。北方遙遙而來的是一個人影,這人一襲青布衫,儼然一副古代生打扮。他飄飄而來,可謂是攜帶了三分仙風道骨的感覺,只是腳下踩著的飛行法器確實不怎麼樣,那是一個棺材!不過,棺材歸棺材,這玩藝的確能飛,而且飛起來是得心應手。此刻他想停,那棺材還真就停在半空中。
「白蓮,收了法術,現本相。我帶你走!」這踩著棺材的傢伙根本沒有把湖邊這十來號人放在眼裡,他開口就讓白蓮現了真身,自己好帶她走。
「尾生……快……快……快帶我走……」一個痛苦的聲音從黑霧中傳了出來,緊接著黑霧漸漸變淡,白蓮的容貌顯露了出來。這次,她臉色更白了,白的慘淡。她的雙眼都已經深深地陷了下去,黑眼圈出現了,嘴唇青到紫,頭也凌亂不堪了。這副嘴臉足已說明了她現在的痛苦。
踩在棺材板的傢伙見白蓮現出了真身,於是搖了搖頭,雙手在丹田處虛空環抱,運氣喝了一聲:「開!」緊接著,棺材板打開了一個很大的縫隙。
「我的天啊,別掉下來砸著我!」林文孝現這棺材恰恰就停在自己頭頂,本就不大舒服。此刻棺材還有點搖晃,他能不擔心嗎?為了防止被砸到,他連滾帶爬地跑回了原地,守在二女的身邊不再動彈了。
「小嵐小心,他要破陣了!」馮薇覺得形勢不妙,於是乎出言提醒了葉嵐。如果葉嵐一心維持這個陣法的話,破陣的一剎那,她可能會遭到法力反震。
「沒那麼簡單!」陳鴻逸右手一揚,兩張道符已經夾在了他的指縫中。隨即他一甩手,紙符徑直飄了去,貼在了棺材。隨著紙符起了金光,陳鴻逸呵呵笑了起來,「棺材是陰物,練成法寶也是陰物。所重的不過是殺、凶、殘、極、破、哭、喪七氣。用這玩藝裝東西,你也真能想得出來。我兩道陰陽符一封,看你怎麼裝!」
「真有你的!不過兩張符紙還奈何不了我!」棺材那傢伙雙手一錯,然後向兩邊伸開。緊接著,一道旋風圍繞著棺材旋轉了起來,三兩下就將將符紙刮飛了。之後,他雙手向下伸展,再往一抬,一個木頭柱子徑直從棺材裡飛了出來。那木頭柱子有些腐朽,看去不是很重的樣子。隨風旋轉幾圈之後,被那傢伙穩穩地抱在了懷中。
「這是……」陳鴻逸看著那腐朽的木頭柱子,陳鴻逸有些茫然了。莫非,這是法器?這麼大塊木頭,怎麼用?
「翻江倒海!」這怪人沒有回答陳鴻逸的話,而是夾著木柱子憑空攪了起來。說也奇怪,湖水如同被他控制一般,逕自隨著他的攪拌而旋轉了起來。湖水旋轉著掠過湖岸,沒有幾下功夫,岸邊所有的火苗都被波及到了。
「海息波瀾,岳斂雲煙。風平,浪靜!破浪訣!」陳鴻逸又想到了這招,可惜,紫氣過後,波濤不止。這湖水依舊在轉,火苗已經有了熄滅的苗頭了。
「湖水不是風引起的,破浪決無效!」馮薇有些著急了,「快想辦法制止他!」
一招無效,岸邊火苗已經岌岌可危。陳鴻逸來不及多想,雙手一揚舉過頭頂,指縫間赫然夾著八張紙符。他雙手掌心朝天,唸咒道:「符接星光納寒意,撒出觸水即化冰。寒冰引。」流光一閃,符馬便凝聚了寒光。之後,他雙手連甩幾下,八張符徑直飛向了鏡湖四面四角。緊接著,一層堅冰以肉眼可見的度以符紙為中心蔓延開來。幾個呼吸的功夫,大半個湖面都結了厚厚的堅冰,結冰處湖水都還保持著旋轉的姿態。當然,那女鬼的雙腿也被凍在了冰塊裡,這一下更加動彈不得。
「文孝,用三昧真火燒了他的棺材板!」張鈞龍隔著大老遠吼了起來。也虧得他嗓門大,不然,滿腹心事的林文孝怕是還聽不見呢。
林文孝聞言只是反應了片刻,片刻之後,他清醒了過來,從二女懷中爬了起來,馬馬步蹲立,雙手連環掐決,唸咒道:「天地開,陰陽生,奉天道,借玄圓,三昧真火!」
決開,咒止,火焰出現。沒有等棺材的人反應過來,簡短的火柱已然燒了來。這位主兒還沒弄明白文孝是誰,三昧真火已經燒了棺材底。這棺材絕非一般,距離三昧真火只有不足二十公分的距離,它居然還沒被燒壞。當然,它之所以沒有被付之一炬,主要還是多虧了操縱棺材的人厲害。就這麼一眨眼的功夫,他將棺材板旋轉了半圈,堪堪躲過了這道火柱。火柱沒有命中目標,向又飛了一段距離,逕自熄滅了。
棺材板一橫,一股熱浪擦身而過,這一切都是瞬間的事情。緊接著,耀眼的光芒從眼前劃過,棺材板那位急忙閉了雙眼。此刻,要是文孝二次出招的話,他肯定是避無可避。可惜,文孝不能二次出招,這也恰恰使得他躲過一劫。
「你是誰……」親身經歷了突然爆的三昧真火,這傢伙相信了,「路無盡沒有亂說,這世果然有如此高人!」說話間,他警戒著調整了一下棺材板,改為背對鏡湖、面對馬步蹲立的林文孝。這廝居高臨下,藉著下面的火光把林文孝看了個一清二楚。這一下,他深深地將這個相貌記在了心裡,估計以後都不敢輕易招惹此人了。
先前聽那大嗓門喊他『文孝』,只是不知道姓什麼。所以,棺材板這位有了心思。有機會的話,他想問出全名,然後再讓崔鈺查查這傢伙的底細。就憑這長相,小傢伙頂多也就二十歲不到。這個年齡段怎麼可能會擁有這麼強悍的法力呢?而且還能收自如。一旦被目標躲過,瞬間熄滅掉,不浪費多餘的法力。
張沛見對方不懷好意,於是馬現身,從草叢中站了起來,遠距離阻止了想要張嘴的林文孝,道:「文孝,別告訴他……哎喲……」他話剛出口,後腦勺就挨了一下猛k。揍他的人,是蘿蔔。
「你丫還讓人別告訴他,自己都暴露出去了。你到底是哪一方的?」說話間,蘿蔔怒氣橫生,一臉憤怒的表情。
「文孝是,我記住了!我叫尾生,希望你們也能記住!」那傢伙呵呵笑了起來,「你們這些人真有意思,現場至少兩個高手坐鎮。抓一個小鬼用得著這麼大的陣勢嗎?」
「你管不著!」蘿蔔帶著怒氣從草叢裡走了出來,盯著棺材板那青衣生,道,「我們不管你是誰,識相的就快點消失。不然的話,當心被揍得你滿地找牙!」
「小丫頭還挺凶,你放心,我馬就走……不過……我要帶走一點東西……」說話間,棺材那人單手抱著柱子,另一隻手在空中旋轉了幾圈,然後往木頭柱子頂端一拍。緊接著,那木頭柱子順著勁道豁然飛了出去,轟然一聲砸中了湖面的冰塊。
一下重擊,冰面已經龜裂。之後,那柱子反彈了回來。剛飛到一半,棺材板站著的那位自號尾生的傢伙看都不看,伸手往背後又打了一掌,將柱子又打了回去。這一次,柱子的去勢更加凌厲,匡當一下將周圍冰面都震碎了。這木頭看似輕巧,沒想到會有這麼大的威力。而且,其度之快,令人難以出手阻止。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兩下擊打已經完成了。
「厲害!」看到這一幕的蘿蔔驚呆了,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傢伙只是朝木頭輕輕一拍,這木頭就能產生如此重大的撞擊力。如果對著人撞過來,恐怕力大無比的張鈞龍也抵擋不住!
「這道心火布下的陣法太弱了,擋不住我辦事的決心!」那傢伙一邊緊緊地盯著林文孝一邊揮舞雙手操縱木頭。那木頭在水面一陣攪動,再次攪起一條水柱。這一次他將水柱引向了空中,然後如同降雨一般,在火苗的空澆了下來。頃刻之間,鏡湖漆黑一片。
「小烏龜,你沒受傷!」張鈞龍看見火滅了,馬開始關心起了葉嵐。一次陣法被破,她可是受傷了的。這次,他吸取了教訓,先問傷勢。
「我沒事……」葉嵐搖了搖頭,「我感覺的到,陣法沒有被破。只是因為火滅了,陣法才失去威力的。不知道為什麼他只滅火而不破陣!」
「怪事!」張鈞龍看不出葉嵐的異樣,於是又盯著遠處看了起來。現在得湖面可是徹底的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見了。
「操天道、化兩儀,紫金鎏、凝法印。問天取火!」黑暗之中,陳鴻逸施展了法術。頃刻之間,一團火焰在他掌心形成。之後,他掌心向天一推,逕直將火焰掛在了空中,猶如火把一般,經久不熄。
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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