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孝三人跟隨著高鵬進入了校園,他們要山看看這個所謂的武術社團究竟怎麼樣。能吸收張鈞龍入伙當教練,想必是有一定的規模水準的。至於他所說的那個什麼大學生武術聯賽,他們也很有興趣見識見識。當然,眼下只能耳聞,不能目睹。
武術協會在校內西山,西山總共有六七個山頭,武術類的協會都在最中間的山頭。他們沿山往走,見到了很多社團的兄弟在自家門前演武,不管什麼拳腳,都耍的整齊劃一,虎虎生風,看去也十分漂亮,讓人直想駐足。
「這些功夫都是表演用的花架子!」高鵬看出了三人的意圖,於是點破了,道,「再忍忍,這個山頭不大,一共有大小武館七個。其餘的沒有實力的武術社團,只有到處找地盤用。當然,我的社團檔次要比這些個社團都要高許多,因此位置也就偏高了一些。在山頂,很快就到了。」
山頂,確實也不是很遠。這山頭本就不是很高,他們也沒用多少時間就來了。來的比較巧,這個時間段人不是很多,門口當然也就沒有人耍花架子。再往裡面看,也沒有多少人。諾大一棟房子,裡面可以說是空空蕩蕩。
「怎麼這裡沒人?」林文孝納悶地詢問了高鵬一個問題。
「這個……時間段不對……」高鵬有些吞吞吐吐,「最近有些鬱悶,學員都懶散了很多。」
「你管理不力!」林文孝一臉詫異,「沒事多搞些活動,這樣會增加些凝聚力的。再鬆散下去,估計你那些手下都要奔別處了。」
「不會的!」高鵬相當自信,「我這個武術社團可是諸多聯校中屈一指的。哪裡有人放著大江大河不待著,非要跑小河溝裡潛水阿!」
「那這怎麼解釋?」林文孝指著空洞洞的房間反問到。
「可能有什麼突情況!」高鵬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好暗自揣摩著。
這邊正納悶時,那邊一個嘍囉級的小人物衝了來,大聲吼著:「老大,老大,大事不好……」
終於聽到了熟悉的聲音,高鵬馬轉身,抑制住面部表情,道:「啊輝?什麼事情?別慌,慢慢說!」
「有人要踢館……」啊輝有些喘氣,看來追了很久了。
「弟兄們都嚇跑了?」林文孝有些想笑的衝動。怪不得沒人,原來是有人要來踢館。
「沒有……」啊輝看著眼前的陌生人,不曉得該怎麼回答。他僵了一刻,道,「今天早一共來了三十多人,大家都在這裡練習。這個時候,一對男女帶著十來個人來了,他們遞了一份戰,說午十點半,他們要來挑戰我們的館主……」
「弟兄們也就都嚇跑了……」林文孝到現在還不知道這裡怎麼會沒有人的。對方的敘述能力確實一般。
「君子戰還是奪館戰?」這是高鵬的第一反應。所謂的君子戰,就是切磋一下,最多羞辱一下。所謂的奪館戰,就是勝利者佔據這個館子,失敗的一方離開。
「奪館!」啊輝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珠。
「我們在第七層阿,他們什麼時候一路挑來的?我怎麼不知道?」高鵬很納悶。怎麼自己向來靈通的消息這次不靈通了呢?要知道,挑戰山頂需要連續下戰,分別擊敗下面的六個館子才可以。當年自己為了得到這個位置,可是在倆教練的幫助下得到的。
「他們沒有挑山下那六個館子!」啊輝氣息勻了,也就不再咋咋唬唬了,「你忘記了嗎?他們有免戰牌的。十一之前那幾個館主就約你一起出遊,你拒絕了……」
「暈!」高鵬這才想起來,對方都遊玩去了,早知道自己也跟著去了。暈歸暈,還是先防範好,應付過去這一關再說,「通知張教練和宋教練了嗎?」自己的武藝不一定能應付對方,援兵才是最主要的。
「兄弟們分頭去找了!」啊輝有些鬱悶,「月初了,他們的手機都欠費了,還沒有交費。電話聯繫不!」
高鵬已經明白了大致情況了,他看了看手錶,道:「馬十點半了,弟兄們什麼時候回來?」
「不管是否找得到,十點半之前一准回來!」啊輝實在是有些鬱悶,「我和幾個兄弟在操場轉悠了半天都沒找到你。要不是我眼神好,看到一個山的背影和你相仿,也不會追過來。」
正在這個時候,一群人熙熙攘攘簇擁了過來。當然,這些人不是高鵬的手下,因為為的二人是他所不認識的一男一女。而且,這對男女身後那二三十個人他也不認識。看樣子,應該是來踢館的了。
「啊輝,這次行動你們對表了沒?」高鵬小勝地嘟囔了一句,「好像敵人趕在弟兄們之前到了。」
「對表了,時間差不大於十五秒……」啊輝也是一臉苦水,「現在還不到十點半,還有十分鐘呢!對方的表快……」
「弟兄們的表都調快了十多分鐘的?!」高鵬有點暈呼呼。照這麼來說,即使是拖到十點半,張鈞龍也來不到現場了。網的表現在應該才十點不到,這時間差是在是太巧合了,裡裡外外相差了半個小時。看來,要自己應付了。
「把你們館主找來了?」前來挑戰的隊伍中為一個女的露出了輕蔑的笑容,「在屋裡打還是在外面打?」她說普通話有點生硬,但也聽不出哪裡方言。
「客人來了,當然屋裡請!」高鵬想先禮後兵,於是對啊輝道,「啊輝,倒茶去……」
這裡雖然是武館,但茶水還是有的。不是別的,這些勞動力每天都要出很多汗,沒有水分補充是不行的。茶水?只是這麼一個說法而已。一杯自來水,輕鬆搞定,誰有什麼功夫茶阿。
休息室搞了一杯涼水之後,啊輝捧著杯子出來了。倒水的時間不長,但是他再出來的時候這邊似乎已經鬧僵了。儘管對方已經進門了,但仍舊沒有落座,只是在門口對峙著。虎視眈眈。
「水來了……」啊輝也不知道到底該不該奉兩杯水,因此站在哪裡不知所措,只好大聲知會一聲,希望能得到指示。
「請用茶!」高鵬單手一招,示意啊輝奉。
啊輝得到了指示,自然是雙手捧著兩杯茶分別遞過去,因為對方是兩個人。儘管這樣做禮節可能不到位,但也是無奈之舉。
就在啊輝伸出雙手的一瞬間,異變突生。奉茶的雙手不是很高,基本是與對方的肩膀持平的。這邊剛一伸手,那邊那女的刷刷兩腳踢來,正中手腕。對方好像是跆拳道,力度奇大。只兩下就踢翻了啊輝,踢飛了兩個杯子。
對方難,完全出乎高鵬意料之外。但是這兩腳踢翻了他的小弟,還真就失了顏面。他稍微用腳一帶,穩住了啊輝,然後略微一縱身,雙手接住了空中的杯子。當然,他的水平完全沒有達到化境。因此,只能接住杯子,而不能接住杯子裡撒出的水。地面瞬間濕了一大片。
「再去打水……」他將兩個杯子放在了一隻手,然後再度遞給啊輝。在哪裡丟的面子,就在哪裡找回來。次是沒防備,這次肯定不能失手,大不了自己親自。
啊輝很快又打好了茶水,準備再往前遞。這次他機靈了很多,但無用武之地了。高鵬看著水到了,於是攔住了啊輝,準備自己遞水。儘管這辦法不怎麼樣,但總比丟面子強。
「冰冰,蕊蕊,幫忙!」林文孝看得出對方出腿的力道,應該和韓、趙二女一個檔次。只是遞水而已,她們應該能夠勝任。沒必要讓一個館主親自出招。
二女得到號令,也不答話,直接就奔水杯而去。當然,高鵬不知道二女的水準,也就輕易不敢應允。但這二位是林文孝推薦的,他自然也不好拂了面子,因此就以眼光直視林文孝,希望得到肯定。
林文孝點了點頭,表示可行之後,高鵬也就鬆開了手。他一鬆手,二女分別捧著一個水杯走前去。敬水而已,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如果不能把這茶敬過去,還真就是二人沒水準了。
茶水第二次前奉,自然壓低了許多。當然,對方那一男一女也再次難了,他們幾乎同時出腿,踢向了二女捧杯子的手。二女好歹也是苦練十幾年的練家子,論師出也是名人指點。這腿法雖然快、狠,但是在這裡就失去了準星。刷拉拉兩腳,只是虛空踢過。二女動作如同一個人一般,在對方腳到的時候,也同時縮回了自己的手。
第一招躲過,第二招很快也接了來。對方一男一女不等收腿,立即雙臂相挽,同時力。借助這股力道,他們凌空躍起,閃電般的踢出了另一條腿。
這一式來的兇猛,二女自然也沒有大意。儘管她們沒有料到對方會這麼出招,但也沒有狼狽之相。對方有腿,她們也有腿。只是他們出招無顧忌,而自己這邊要照顧兩杯水,如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