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剛子和刀疤為了瞭解蘿蔔的狀況被看熱鬧的人群堵在了網外面。此時的他們是進退兩難。也真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大一個網卻只留這麼小一個門。萬一生火災,裡面的人想來是九死一生無疑了。不過好在大家什麼都沒有看到,人流來的快去的也快,倒也沒在外面堵多久。
要說蘿蔔為什麼鬧這麼大動靜?那就要從老虎和豆子說起了。豆子是第一個出門的,老虎自然是緊隨其後。出門之後,兩人先確定了打更聲的來源。源頭是在東方,梆子聲幽遠而又深邃,是隔著幾條街傳來的。當然,傳到這裡已經相當薄弱了!其方位,大約是在東邊大馬路,也可能再往東一點,在學校裡。這也實在太遠了點,難以分辨其準確距離。
「虎子哥,我先過去看看情況,你隨後跟!」豆子只留下了一句話,然後縱身起跳。借助自己右側的牆壁蹬了幾腳,朝前方高處而去。在前方拐彎處,他正好借夾角使力,奮勁向攀去,三兩下就躍了前方五層樓的樓頂,猶如敏捷的狸貓一般,沒有出任何聲音。
豆子一個人先去,老虎又怎麼能放心?不過他那高來高去的本領,自己肯定比不了,更別談原路跟了。因此,他只能走路。即使是路面前進,他度也不會比豆子快,更何況拐來拐去的路面和直來直去的天空又有著距離的懸殊了。因此,老虎注定是要慢半拍的。
豆子站在樓頂又仔細聽了片刻,然後縱身一躍,如幽靈一般離去。月光下的他留下了一串串殘影。
老虎呢?在豆子起身一躍的功夫,他就已經開始跑步前進了。豆子起飛時,他也要拐彎了。對方實力顯然不弱,他還真怕豆子有個好歹來,因此更不敢怠慢。
二人從出門到現在,這一系列動作不過幾秒鐘的功夫。等蘿蔔出門之時,豆子已經『遠走高飛』了,只在空中留下一個黑影,很快就成了一個小點。老虎呢?他也已經拐了兩次彎,早出她視力範圍了。
出門後的蘿蔔仔細辨認了一下月光下那一個黑點,她確認了那就是豆子。現在追趕,恐怕是很難追了。但是追不也要盡力,在吃驚豆子的實力之餘,她想到了自己的朱雀。
「風痕,出來!」她來不及念招靈咒就直接呼喚了朱雀。好在朱雀這些天吸收能源充足,這一次召喚成功召喚出來了,沒有讓蘿蔔太丟臉。當然,沒有太丟臉的意思還是丟臉了的。只是程度要弱一些。
那朱雀從體內到體外,個頭會生一系列變化。以前沒有在體內養靈的時候,她總是習慣讓老鷹大小的朱雀停留在自己肩膀。當然,朱雀也習慣了的。如今這朱雀甫一出現,個頭足足有蘿蔔的一半大小,還硬要落在蘿蔔肩膀,那誰受得了?所以蘿蔔一個踉蹌,朱雀也一陣扑打。
它翅膀不亂扇也許還好些,這一亂拍翅膀,下面空氣一抽,蘿蔔更是站立不穩。急中生智的她雙手一揚緊緊抓住了朱雀的兩隻腳。朱雀雙腳失去了著力點,下墜的當然要猛烈一些,因此,它拍動翅膀的幅度也就更大了。一來二去,蘿蔔竟然被帶的飛了起來。
「好樣的,風痕!」蘿蔔見自己飛了起來,頓時興奮莫名,「往前飛,追前面的黑影!」本來她只是召喚出朱雀,讓朱雀先趕過去助戰的。如今能得這許多方便,當然是求之不得了。
朱雀個頭不小,蘿蔔塊頭更大。攜帶一個比自己還重的身體,即使諸如以度見長的神獸也快不到哪裡去了。勉強飛過前面五層樓之後就耐不住了,飛行的高度陡然下降了一大截,不過也恰好前方有低窪處可供飛行。
就在朱雀身形剛剛被五層高樓擋住的那一剎那,小剛子也不偏不倚地露出了一個腦袋看門外的動靜。豆子的身影早已經被高樓掩映的看不見了,蘿蔔的朱雀也轉入低空飛行,老虎也拐了好幾個彎……此時看去,當然除了滿天的塵土,當然什麼也看不到了。
朱雀載著蘿蔔,飛起來是搖搖晃晃。低空飛行是比高空要省力的多,不過依舊沒有什麼穩定性。躲過高樓之後掠著矮樓的樓頂飛,依然刺激萬分。那時不時高出一截的樓頂對於次嘗試這麼快飛行的蘿蔔來說真是猶如玩遊戲一般。一會兒蜷縮一下身子,以防被碰到,時不時還用腳點幾下樓頂,借力將朱雀頂得更高。
豆子在前面依舊飛躍著,這緊密聯結的樓頂成了他的舞台。儘管五樓六樓高矮不一,但卻不耽誤他行走。一般情況下樓與樓之間是沒有什麼空隙的,有空隙的話就是一個胡同,也不怎麼寬。對於高來高去的豆子而言,那幾米的寬度和平地也沒什麼區別了。月光下,他一襲黑衣拉出了一道又一道的殘影,比鬼魅更加詭異。
老實說,豆子現在的度並不是最快的。因為他還要聽聲辨位,這就大大地影響了度。即使如此,蘿蔔也只能在後面遠遠地看著,度或許持平,但只要豆子不減,她絕對沒有靠近的可能性。也許風的朱雀可以追,但帶一個人之後卻望塵莫及。老虎呢?他還在繞道,其奔走的度比以往還要慢一些。不用說,也是因為要辨別方向的原因。
對於高前進的豆子而言,從風聲中辨別打更聲是越來越容易,因而他的度也就越來越快,近了,更近了。前方出現了十一層高樓,他知道,越過高樓就是大街了,因而也就更加賣力奔跑。從六層樓。一下子越過十一樓,難度不是一般的大。但是繞過去的話顯然又要拐出去老遠,從時間而言是划不來的。為了節約時間,他似乎是使出了平生的本事。
只見他借力加了幾次,將身後殘影拉的幾乎成一道斷斷續續的牆一般,然後凌空起躍,身子猶如一道弧線一般接觸了牆壁。在快要碰觸牆壁之前,他雙腳往斜下方一蹬,然後身子又接連幾個三百六十度的旋轉,垂直升。畢竟有5層樓那麼高,一下子又怎麼可能去?因此,在升高度達到極限的時候他依然到不了樓頂。這個時候,他使用了那招傳說中的梯雲縱。只見他右腳往左腳腳面一蹬,立時又憑空拔起老高。攏共也就五層樓的高度,他一竄就是三層樓高,剩下那兩層高度自然經不起他雙腳點幾點了。頃刻之間,他就了十一層樓樓頂。這個時候,他必須要停下來觀察周圍情況了,因為前面是一條寬廣的馬路,當然此刻沒有車流人流,甚至連人影都沒有一個。打更聲在馬路對面,那裡是學校……
「哇靠!」三更半夜的,豆子在十一樓樓頂出了自己今晚的第一聲感慨。別看底下那麼安詳,這樓頂的風還真不小。仔細辨別了一下聲音的方位之後,他縱身下了樓……
別誤會,不是垂直掉下去的那種,那樣不被摔死才怪!身為一代輕功高手,這點高度他還是有辦法下去的。就在往下躍的那一剎那,豆子的雙腳在空中摩擦了幾下,借力使身子飄飄然向前而去,依舊是傳說中的空中借力,梯雲縱。當然,這次他並沒有用來飛天,而是用來前進。下降的趨勢也有,只是被前進的趨勢緩衝了不少,已經不是自由落體的那種了。
豆子輕鬆過去了樓層,蘿蔔克就困難了。前方一排高大建築擋住了去路,最低的都是十層樓,而且距離還比較遠。說來這個城市也太欠達,建築居然都是門面建築。站在大馬路一看,兩旁都是高樓大廈。高樓的後面、那看不到的深處居然都是三兩層小樓,偶爾還有四五層的陪襯著。真是失敗,早知道這個樣子的話,她就不走豆子這條路了。此刻真是進退兩難。
「風痕,有沒有把握?」蘿蔔仰頭看了看想要停下來的朱雀,心裡也有點虛,「我助你一臂之力,咱倆聯合起來去怎麼樣,有把握沒?」
朱雀當然不會回答,它所會的語言只是一聲長鳴。
「你認為可以?」蘿蔔雙手抓的更勞了一點,以確保等一下不會被摔死,「加油阿風痕!」
伴隨著一聲長鳴,朱雀加了,它似乎是用盡了渾身的力氣往斜方飛。在臨近牆壁的同時,蘿蔔雙腳在牆壁一陣猛點,一人一鳥瞬間又拔起老高。六樓很輕鬆就來了。為什麼是六樓?因為朱雀之前一直都是低空飛行!
「好樣的,風痕!」似乎出意料之外的輕鬆,蘿蔔不由得欣喜起來,「下一個目標,前方樓頂!還有把握嗎?」畢竟,剛才是從三樓六樓,而如今是從六樓十一樓,高度懸殊了一點。再加先前消耗了朱雀不少體力,因此她覺得還是先詢問一下保險。
朱雀的回答又是一陣長鳴,在緩了一陣之後,它扑打著翅膀再次加。和次一樣,在臨近牆壁時,朱雀飛,蘿蔔助力。看朱雀神采奕奕的樣子,似乎這樣比帶著人飛還要省力。當然,這樣也費不了蘿蔔多少力氣,她只是負責在保持平穩的狀態下向拔起一定高度而已。
蘿蔔很快就了十一樓樓頂。來不是很難,下去自然也不會是難事。只是現在她看不到豆子的身影了,因此也就需要停下來辨別一下方位。憑那一幅敏銳的聽覺,她感覺到打更聲在校園以內,宿舍樓附近。因此毫不猶豫,召朱雀,保持原動作,如同撐著滑翔傘一般滑翔過去,這一次可就快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