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夜開始,第一份要吃的就是包子。畢竟這個應該趁熱吃的,涼透了可就不好了。熱乎乎的包子,拿過來差不多就半涼了。剛才又這麼一磨蹭,不涼透也相差無幾了。大約也就是觸手還有餘溫,如是而已!
「什麼包子這麼香!」陳鴻逸拿著屬於自己的肉包慢慢品嚐著,不由得出一陣讚歎,「蘿蔔,這應該就是你說的那個包子!」
「嗯哪!」蘿蔔一邊往嘴裡塞一邊嗚咽著,「我沒說錯,很香的!」
「是很香!」陳鴻逸邊吃邊嗅了嗅咬剩下的包子,「我怎麼感覺有點不對勁?」
「哪裡不對勁了?」蘿蔔見狀也嗅了嗅包子,「沒有變味兒啊!難不成你的是餿的?」
「滾丫的!」陳鴻逸有點噁心,「你能不能不影響我胃口!?」
「那你說什麼問題嘛!」蘿蔔心情大好,也不想和他計較太多,「你不說,光用鼻子聞,我當然會往歪處想啦!」
「這包子味道好怪!」陳鴻逸解釋到。
「你不說怎麼個怪法,還不是餿了!」蘿蔔有點強詞奪理。
「我去你的餿了!」陳鴻逸乾脆丟下了包子不吃了。不過,片刻之後他又拿起了一個包子聞聞,然後恍然大悟道,「我說什麼呢,原來問題出在這裡阿!」
「找到蒼蠅了?」蘿蔔噁心地撇了撇嘴,「不會噁心到吃了半隻蒼蠅了!」
「滾!」陳鴻逸受不了蘿蔔那噁心的語氣,只要惡言相加。然後他又直愣愣地盯著林文孝,道,「文孝,這包子哪裡買的?」
「街道拐角處阿!一個擺攤的,不是店面。」林文孝被問的莫名其妙。難道他真的吃到半隻蒼蠅?不過街頭小吃衛生程度向來都不怎麼樣的,即使吃到蒼蠅也不必那麼激動。
「那老闆現在還在不在?」陳鴻逸激動地站了起來。
「應該還沒走。」林文孝揣測著說了一句,「我過來的時候他那一籠包子也才剛出籠,沒道理賣這麼快的。
聽說老闆還沒走,陳鴻逸更興奮了。他激動地站了起來,道:「帶我去看看!」
「幹什麼?!」這一句不是林文孝問的,是大家問的。不過,這一聲齊齊的疑問卻也正是林文孝的心聲。
看見大家都盯著自己,陳鴻逸顯然一愣,然後不耐煩道:「現在沒那麼多時間解釋,帶我去見那老闆。見到之後自然什麼都明白了。」說著,他徑直朝門口走去。當然,路過林文孝身邊的時候還是不會忘記要拖他的。
「幹什麼去?別拉拉扯扯的……放手阿……」看他那架勢,真怕要跟和藹的包子鋪老闆干仗,所以林文孝極不情願。儘管他不情願,但依舊擺脫不了被拖走的命運。那呼喊聲以及掙扎都是無畏!
「去看看……」豆子生性喜歡熱鬧,尤其是喜歡看熱鬧。這種場面當然要插一腳的了!
「跟過去!」張鈞龍看豆子衝了出去,於是也站起來跟了出去。隨同他一起出去的人可就海了去了,這一夥兄弟都跟出去了。
出了網大門右轉走了一段路,陳鴻逸依舊那麼抓著林文孝。似乎是一放手他就會跑了一樣。
「哪邊」陳鴻逸雙眼盯著前方,並沒有回頭看林文孝。
「再左拐……」林文孝指明方向後又被拉了一個趔趄,然後埋怨道,「輕點,前邊再右拐就到了。我不會溜掉……你抓疼我了……」他語無倫次地說著,希望能恢復自由。
也許是一個疼字刺激了陳鴻逸一下,他回頭看了林文孝一眼,然後默然鬆手,並且苦笑了一下:「不好意思,我太激動了!」這個時候,他又看見了陳鴻逸身後的大部隊,然後汗了一個。
「你們以為我要揍他?」暴汗中的陳鴻逸指了指呆的林文孝。
「不是,我們跟過來湊熱鬧的!」豆子如是解釋道。
「熱鬧?」陳鴻逸看了看大家,然後道,「一起去,我們都見識一下那賣包子的老闆,看他是何方神聖!」
「什麼問題?」大家都還沒明白過來。
「是不是包子裡有興奮劑、鴉片、海洛因、冰毒什麼的,被你……檢測……出來了!」王胖子恍然大悟。因為剛才他也注意到林文孝一直在聞包子。而且,這包子也確實好吃,吃一個想兩個。
「我呸!」陳鴻逸一臉鄙視,「你以為這是哪裡啊?還毒品!有那麼容易弄到毒品,誰還賣包子阿!」
「是是……您教訓的是……」王胖子唯唯道,「那你指的問題是什麼問題呢?」
「不好解釋!」陳鴻逸欲言又止,只好搖了搖頭,「等一下看到什麼不要大驚小怪的啊!」
「三更半夜的還真能見鬼不成?」張沛有點不以為然,「我就不信這麼多人還有鬼敢來!」
「去了就知道了!」陳鴻逸搖了搖頭,對方的身份我也不敢揣測,估計是高人的概率多一點。」
「又是高人!」張沛鬱悶了,「你們整天高人前高人後的,我到現在也沒見著一個高人!」
「你肯定見過的,只是不願意承認而已!」陳鴻逸見識過張沛的身手,估計他是眼高於頂了。在他這個年紀能有這麼高本事的人確實不多,興許度和豆子不分伯仲,戰鬥力也絕對不會輸給張鈞龍多少。當然,這個脾氣也就足以致使他日後再難精進。
「好手我見過不少,高手我還真沒見過!」張沛不由得搖了搖頭。興許,那些所謂的高手和他師父相差甚遠,以至於在他眼中只能算好手了。
「吹你!」陳鴻逸沒有和他爭執,而是拍了拍林文孝的肩膀,「帶路!」
一行人在林文孝的帶領下,浩浩蕩蕩殺到了包子攤位的地點前。為什麼不是包子攤前呢?因為包子攤已經消失了,這裡儼然空無一人。
「你不是說還有一籠包子嗎,多大的籠?這麼快就賣完了!」看著空空如也的地盤,陳鴻逸滿面驚訝之色。
「那包子籠不小,有這麼大個。大龍也見過的!」林文孝也覺得不可思議,說話間還比劃了一下籠的大小,看那口徑,直徑怎麼也要一米多。
「嗯!」張鈞龍沒有否認,「而且是四格籠,一共四層,少說也得百八十塊錢的包子!」
「這三更半夜的,包子都賣給鬼了不成!」陳鴻逸越不敢相信。
「會不會看半夜了沒顧客,然後直接收攤走人了!」老虎提出了自己的觀點,「他包子明天早熱熱一樣賣,而且在外行人眼裡跟剛出籠沒什麼兩樣,沒必要這麼熬夜!」
「說的也是!」陳鴻逸口如此應承著,但心裡卻並沒有這麼想。因為這賣包子的不是一般人。
「你風風火火地趕來,到底什麼事情?」張沛釋放著心中的疑問。
「沒事了,大家回去!」陳鴻逸說著就帶頭往回走,沒有留下任何解釋。
「哇靠,當了!」張沛頓時激動起來,「你喜歡三更半夜出來溜躂!?那也沒必要帶把我們都哄出來!」
「切!」張鈞龍不由得鄙視了一下,「你自己願意跟來的,有人強求你來嗎?」
「呃……沒有……」張沛不得不承認,的確是好奇心作祟,自己才鬼迷心竅跟著跑這大老遠的路。
「還真是白跑了這麼遠的路!」本以為有戲看的豆子頓時垂頭喪氣起來,只好跟著大部隊往回轉,「浪費我感情!下次打起來之後我再來好了!」
「我x!」張鈞龍愈加鄙視,「又一個看熱鬧的,難道就沒有一個想幫忙的?」
「我可以幫忙啊!」豆子興奮地舉起了手,「關鍵時刻,他受傷了的話,我可以負責把他送到醫院。不會耽誤病情的……」
「我再x!」張鈞龍好生鬱悶,「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煙鬼自抽煙以來,還真沒受過傷!你想送醫院?沒機會了!」
「他什麼時候學會抽煙的?」張沛有點好奇,因為他知道陳鴻逸是練家子。身為練武之人,平常練的時候都免不了會受傷的,更別說經常打打鬥斗的了。
「應該不是從娘胎裡帶來的!」張鈞龍不敢確定,因為他也不大清楚。
「屁話!」豆子不由得鬱悶起來,「誰娘胎裡出來就會這個!」
「煙鬼抽煙是因為傷!」一直沉默的蘿蔔說話了,「他身刀傷九處,無不傷筋動骨。每遇陰、冷、潮、濕,傷口便隱隱作痛。為了麻痺自己,所以他選擇抽煙!煙裡面含有的那些個xx能麻痺神經,抑制疼痛。久而久之,形成了習慣!」
「原來如此!」張沛總算理解了。畢竟嘛,舞槍弄棒的人怎麼可以不帶傷呢?難不成他是趙雲阿!
一聽說刀傷,刀疤有些興奮了:「我李德全想當年也是在刀刃滾過的,這不,腦門現在還有一道疤……他怎麼受的傷?」
「得了你!」刀疤一興奮,小剛子就打壓下去了他的勁頭,「人家的事情你少管,想見個高低的話,咱倆菜流星去,看我打得你人仰馬翻!」
「人仰馬翻?你也得有那本事!」刀疤自詡技藝天下無雙,怎麼可能甘心被比下去?於是乎兩人拉拉扯扯地拋下大部隊,快走了回去。
「老王,去?」小剛子他們剛走,何胖子又起了挑戰。
「挑!誰怕誰!」對於自己業內的戰鬥,王胖子是來者不拒。
「我也一把!」老虎聽說挑戰,馬也插手了,「大家先一起幾局,然後再進入正題!」
「好!」豆子應了一聲,然後拉了林文孝,「文孝也一起!」
「我不會……」林文孝還不知道什麼是,更別說怎麼了!
「我教你啊!」說著,他們幾個拉拉扯扯地也漸漸走快了。
「誒!等等我啊!」沉思中的張鈞龍感覺到周圍沒人了,抬頭一看,身邊只剩下了蘿蔔和葉嵐。一看到葉嵐他心裡就沒底,於是連忙抬步趕了去。
葉嵐本來準備過去挽住張鈞龍的胳膊的,可惜自己被蘿蔔牽著,再加距離過遠,她過不去。好不容易大家三三五五的散開了,本以為有機會了。可惜,張鈞龍也跑了!氣得她直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