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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零二章 求變(不是對文章 內容說滴) 文 / 王朝偽皇帝

    對於我的挑撥離間,克蒙額有些不太適應,這個皇帝搞什麼名堂?簡直就是挑撥民族關係、想搞和平演變「七塊論」的某某帝國主義國家嘛!人生事不如意者十之七八,顯然在克蒙額心中自己的民族身份屬於這七八,而不屬於剩下的二三。在金國八旗制度建立起來沒多少年的現在,人心難免在受到刺激時出現思舊的傾向,這是很令克蒙額難堪的,所以他在緊張中不由自主的說了句錯話。

    「皇上,臣忠的是女真,而非建州!」

    對克蒙額的辯解我採取了否定態度:「唉,也難為你了,現如今建州不就是女真,女真不就是建州?你說你忠的是女真,而非建州,那朕問你,你不忠建州忠誰?難道還是忠葉赫部?貴大汗可不是葉赫人。」認同感哪有那麼容易建立?清兵入關時多爾袞還在打壓建州以外的女真人呢。

    這個辨證對立的關係很難解開,克蒙額只好採取迴避政策:「臣失態了,皇上恕罪。小邦汗王謙恭愛民,友善各部,臣等夷民皆感念汗王恩德,無不忠心耿耿……小邦汗王懇請聖意降旨以兀良哈例賜封,請皇上恩准。」克蒙額腦子轉的倒是快,既然被別人抓了尾巴,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對方忘記尾巴在自己手裡。

    想挑撥克蒙額當叛徒看來還不是那麼容易,而且一個小小的使者顯然還起不了太大的作用,收人當收心,逼急了他對我並沒有什麼好處,不過借力打力嚇嚇他還是可以的:「呵呵,『忠的是女真,而非建州』,這話要是皇太極聽見不知道會作何感想?」我很清晰的看見克蒙額光禿禿的腦門子上開始滴汗了,「朕最敬佩直爽的漢子,貴使一番話可見直爽。罷了吧,貴大汗日理萬機,哪有時間聽這些?」我又把話轉了回來,克蒙額臉上這才多雲轉晴。

    「貴大汗請求賜封的事先放一放,朕這些日子還有其他事需要忙,貴使先回驛館休息,等朕抽出時間再傳喚。」

    我還傳喚克蒙額幹什麼?既然是個不堅定分子,讓理藩院和禮部去對付就行了,要是還不聽話,那就把他剛才說的話傳到皇太極的耳朵裡,皇太極還能不代表女真人民槍斃……殺了他?殺了克蒙額事小,但在金國國內引起的負面影響卻是不可估量的。

    皇帝不待見,克蒙額自己又說錯了話,他哪裡還敢再呆下去?忙請安退了出去。

    「七王,看清這個克蒙額了麼?」等克蒙額出去,我對七王說道。

    「臣看的真真切切,皇太極現在過的恐怕不容易,最不好對付的應該是他同族對汗位的窺視。所以派克蒙額來顯然是想借皇上的手緩解緩解自己的壓力。」

    「既然如此,他們的事朕還不親自過問了。七王,西蒙古和金國的事就交給你全權處理,重建奴爾干都司的事可以緩一緩,這事牽涉面太廣,只有把金國各派勢力的聯合打破,咱們才有機會插進手去。」我不懷好意的說道。這可不是我的明,當年戰國時「合縱連橫」就是這麼玩的。

    「遵旨,臣明白了,金國如今雖有外患,更致命的卻是外患引起的內憂,這是咱們可以借手的地方。」七王爺將任務接了下來。

    此時已是初夏時分,繽紛漸落,綠意盎然。大漢朝皇宮不像清朝時的紫禁城那樣除了御花園外寸草不留,各庭各院間花草繁茂、碧樹成蔭,所以到了夏天也不顯得太熱,至於太后死時的那個酷夏純屬災荒年份的天災**(不天災**也沒辦法,不然老太太怎麼駕鶴西遊?本書也就得另一種寫法了,嘿嘿)。

    想到了太后,讓我不禁聯繫到了自己,說真的,這兩年來我一直在思考太后為什麼會是這樣一個死法,熱急症也許可以解釋一部分問題,但深層的原因恐怕還是她放不開,將所有心思和時間都放在了怎樣鞏固自己的權利和地位上了,這就猶如強度很好的鋼條,在特製儀器的抻拉下總會斷裂的。

    不記得是不是魯迅先生說的了,「時間就像海綿體裡的水,只要願意擠,總還是有的」。曾經的很早以前,這句話被我奉若至理名言,並且在上學時代為了鼓勵自己還從地攤上買了張塑料版的該句「海綿體名言」和一張「忍」字掛在臥室的牆上,每天早也看晚也看的激勵自己(七八十年代出生的兄弟姐妹估計大都幹過這種事)。

    這句話確確實實鼓勵了我許多年,然而隨著年齡的增長,特別是來到這個世界加入了無休無止的權利鬥爭後,我便漸漸對「海綿體名言」置疑了起來,難道海綿裡的水真能常擠常有,那豈不成了宇宙水分製造機了?當你把它擠得幾近於乾涸,然後再放在酷夏的大太陽底下曝曬六個小時,結果會怎樣?

    想到這裡我不禁打了個寒戰,當在嘲笑太后被活活累死的同時,我正在步著她的後塵,為了權利和地位,或者說好聽點是為了保住自己的命能多做些為國為民的事,我也在無休止的擠搾自己,而這樣做的結局是有可能在某一天讓我也像太后那樣得「熱急症」,然後……

    我忙伸了個懶腰,貪婪的呼吸了一口略帶花香的新鮮空氣,舒適的感覺瞬間侵入五臟六腑,讓人感覺出了生活的美好。現在似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了,精銳軍隊大都放在了我可以信任的人手裡,這為我做各項事情打下了最堅實的基礎,「有槍就是草頭王」嘛。各項改革也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當然了,這些改革能進行下去的前提是沒有觸動當權階級的根本利益並且使他們從中得到了不少好處,要不然的話,這些改革的結局我還真不敢去想,所謂政治,總是在鬥爭與妥協中進行的。

    下一步我要做什麼?大漢朝幅員萬里,而這兩年間,屬於我的卻僅僅是略大於四分之一個平方公里的皇宮,七百個日日夜夜裡我除了與太后和四王的做鬥爭那幾個月以外,幾乎每天都是重複後宮、正陽殿、御書房三點一線週而復始的運動,這真真像是大學時代最勤奮學生的生活規律,而這顯然不符合我以前的習慣,在那時我是最願意出門旅遊的,這不但可以豐富見識,而且還能愉悅身心,難道時空的轉換不但將我的身體變了,也將我的思想和習慣變了?

    第二天的早朝上我做了個重大決定——出去玩玩,準確的說是出去巡視。這個決定並沒有受到抵制,因為我說了幾句冠冕堂皇的話:

    「朕在位十年有餘,恭謙順天、勤政愛民,然而黃河水患卻是連年不斷,這難道是朕做的不到?朕欲至黃河祭祀水神,乞求上蒼保佑大漢風調雨順,萬民樂業,江山永固,威服四夷。其後順河東去轉運河下江南體察民情,以保大漢江山萬年永固之根本。」

    群臣在沉默了片刻之後送給了我四個閃著金光的大字——「皇上聖明」!

    出巡的事全票通過後,我對留守和隨駕的大臣做了安排,其他大臣太多就不提了,議事大臣中七王、馬樹華、蕭雨明、劉有光留守京師,除代處一般朝政軍務外還要每三天向我快馬傳報一次,重大決策由我在路上親自決斷;曾楚卿、方明德、史景隆隨駕出巡,形成移動中的最高決策圈。其他機樞大臣中工部尚書朱元松主管河務、商部主事徐光啟要瞭解商業展自然是要跟著的,新技局主事陳淼仍領侍衛副統領銜帶隊護駕……最後不得不提的是大學士康大和,老爺子一聽說我要出巡,馬上上書請隨,這個老傢伙已近七十歲高齡,雄心依然不減當年,既然他在京裡已經相當於退休,並沒有多少事可做,所以我便同意了他的請求。

    回到後宮,史娉婷她們各喜各憂,史娉婷身為皇后坐鎮後宮,自然是不可能隨駕的,因此受寵信的機會只能白白送給別人,而其他人也不可能全部跟著,最後在經過沉默等等的較量方式後,我最終安排孫幽蘭、馮文燕、蕭玉和翠兒同去,並信誓旦旦的說下回出巡一定帶上史娉婷、邵芳荷、韓娟她們。如此才算平息了隨駕之爭。

    幾日後,各項事務安排妥當,出巡的大軍便浩浩蕩蕩的衝出了皇宮,取道向京外而去。

    記得以前看過一元曲東方式詠歎調《哨遍amp;#8226;高祖還鄉》說的就是皇帝出巡的事。曲中曰:

    匹頭裡幾面旗舒。

    一面旗白胡闌套住個迎霜兔,

    一面旗紅曲連打著個畢月烏。

    一面旗雞學舞,

    一面旗狗生雙翅,

    一面旗蛇纏葫蘆。

    紅漆了叉,

    銀錚了斧,

    甜瓜苦瓜黃金鍍,

    明晃晃馬蹬槍尖上挑,

    白雪雪鵝毛扇上鋪。

    這些個喬人物,

    拿著些不曾見的器仗,

    穿著些大作怪的衣服。

    轅條上都是馬,

    套頂上不見驢,

    黃羅傘柄天生曲,

    車前八個天曹判,

    車後若干遞送夫。

    更幾個多嬌女,

    一般穿著,

    一樣妝梳。

    此曲恰否?我批曰:純屬放屁。

    這些說詞不過是用古代沒見過世面的莊戶人的眼光來看皇帝的儀仗,其中充滿了戲謔的口氣,什麼「紅漆了叉,銀錚了斧,甜瓜苦瓜黃金鍍」,當這是擺設嗎?誰要是覺著腦袋瓜子足夠硬,完全可以申請用這些叉、斧、甜瓜苦瓜來檢驗一下,要是還能活下來,管教他終身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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